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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連城·傲世千秋》第430章
第四百二十九章 君要臣死,臣不想去死

 「臣下盯了這幾日,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他每日只是自己發呆,一旦盯上了什麼,一盯就是大半日,甚至更久。恕臣下直言,臣下覺得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有所圖謀,因為他給臣下的感覺,似乎對任何人事都無所求了,甚至於……可能是生無可戀,人看似還活著,其實跟死了沒什麼分別。」

 西陵御一邊聽著弦舞的匯報,一邊撫摸著指上的法戒,聽罷,他牽了牽嘴角,若有所思,「不,他還有脾氣。弦舞,你手下可還有能用的女子?」

 「有,殿下有何吩咐?」

 西陵御似笑非笑,眼簾下藏著深深的算計,「軍師剛到,生活起居不能無人照料,你挑一個去,切記,一定要識情知趣。」

 「啊?是!」弦舞完全不理解殿下到底想做什麼,往軍師身邊送女人,還得要知情識趣,是單純的暖床?還是去當密探監視?亦或是想試探什麼?這算什麼呀?

 循例,用過早膳後,西陵御就打算去校場,經過千秋的帳子時,見有士兵從裡面出來,卻不見千秋的身影,問過才知道,千秋一大早就去之前待的地方撿帳篷了。

 可是當他到了校場,卻發現在將台上,一人正與諸位將軍並肩站著觀望士兵操練,不是他新收的軍師大人又是誰?

 「殿下!」

 「殿下……」

 ……

 將軍們紛紛向西陵御行禮,可唯獨千秋眼巴巴望著校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到一個將軍拽了她一下,她才看向西陵御,而這個時候,西陵御殿下陰沉地盯著她,臉色很差。

 但是她完全不當一回事,依舊漠然地扭頭看向校場,顧自說道:「殿下的紫旌神策軍,百聞不如一見,確實堪稱虎狼之師,加上裝備精良,三國之內怕沒有哪支軍隊有這樣的素質,如此兵力,若是再用兵得當,必定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西陵御淡淡地冷哼一聲,扭頭不再看她,意思很明顯:這顯而易見的事實還需要你說?

 傲嬌的屬性依然存在!

 千秋在心裡自然而然地給出了客觀的評價,然而,她是沒有心思戲弄殿下的。

 「聽說殿下的兵力已經集結在了玉帶河西偏南的位置,而且已經戰過數回,殿下也是在幾場交戰之後中了紅蓮業火之蠱,看來殿下是想先攻破趙承乾的南朝,再借勢將趙岑的北朝覆滅。」

 西陵御斜睨了她一眼,「看來本宮小瞧了軍師,軍師有備而來,知道的不少。」

 「我如今是殿下的軍師,不是趙氏父子的軍師,我知道的越多只會對殿下越有利,殿下與其費心防著我,不如考慮考慮是否改變戰略。」

 在一旁的宇將軍不解,「趙承乾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南朝勢弱,又物阜民豐,相較於北朝,南朝更易於攻陷,攻下南朝,我們就坐擁了南朝豐厚資本,之後再攻北朝就易如反掌,我認為這戰略沒什麼問題,為什麼要改變?」

 「宇冀,聽軍師說下去。」

 千秋顧自說道:「趙氏父子走到這一步,父子感情已然決裂,我們不論感情,只論利益,一旦我們攻打南朝,趙岑也勢必不會袖手旁觀,他不同於他的混賬兒子,他明白一旦南朝陷落,緊接著就是自己,但保住南朝,他遲早有辦法從他的混賬兒子手中拿回,所以,相較之下,殿下您才是他首要對付的人。」

 周蘅將軍道:「一派胡言,你說趙岑不會袖手旁觀,可我們跟南朝交戰數次,已經連攻下幾座城池,怎麼不見趙岑有一點反應?對於趙承乾這個孽子,他早就放棄了。」

 「沒有嗎?」千秋淡淡地看著周蘅,那種成竹在胸的自信竟然讓周蘅對眼見的事實產生了動搖,而後,千秋又看向西陵御,「趙岑真的是沒有絲毫反應嗎?」

 西陵御依舊沒有做聲,半垂眼簾,靜待下文。

 「據我所知,殿下身上的紅蓮業火約莫還有四成殘留,紅蓮業火是羅剎宮三大獨門蠱王之一,我想殿下應該在趙岑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殿下一定知道趙岑近來與東寮國皇族暗中往來,而我一直懷疑東寮國皇帝東方琰與羅剎宮有關聯。」

 周蘅半信半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派人給殿下下毒的不是趙承乾,而是趙岑?」

 千秋糾正他,「是趙岑和東方琰。」

 宇將軍立刻道:「這不可能,殿下是在攻打南朝的戰場上被人偷襲……」說到一半,他驀地瞪大了眼睛,發現了問題,「所以說是趙岑……冷眼旁觀是假的?他不是沒反應,只是在耍陰招?!這個龜孫子!」

 這時,西陵御終於開口了,他放眼望著眼前士氣如虹的將兵,幽幽道:「本宮若是繼續攻打趙承乾,面對的將不止是趙承乾,而是南北朝和東寮三方,或者還有一個羅剎宮,所以,軍師是想讓本宮棄南攻北?」

 「棄南攻北,殿下同樣要面對趙岑和東方琰兩個強敵,所佔優勢不多,將會是一場苦戰,若稍有差池,殿下將萬劫不復。」

 她的語氣十分的平靜,彷彿只是在捎帶著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周圍的氣氛卻凝重到了極點,將軍們紛紛看向西陵御。

 西陵御緩緩說道:「前途固然艱險,但這無疑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吧?」

 千秋睫毛顫了顫,隱約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漠然道:「如何錦上添花,殿下心中已有籌謀。」

 西陵御傾身凝視著她,「如果本宮要軍師去遊說趙承乾和南茲國國師成為本宮的助力呢?」

 南茲國國師?

 千秋死寂的眼中劃過一絲光芒,「殿下麾下不乏善於遊說的人才。」

 「本宮是不缺人才,但軍師剛入本宮麾下,是不是該為本宮做些什麼,否則軍師如何在軍中樹立威信?非是本宮有意刁難,本宮也是為軍師著想,就這麼定了!」

 西陵御陰沉著臉,巍巍而立,不容人有絲毫違背。

 經過剛才的事,宇冀和周蘅這些將軍們對千秋倒是多了幾分敬畏,此時見她又要跟殿下槓上了,宇冀便忍不住勸道:「軍師,殿下說得是,而且殿下派你去也是信任你,君命不可違!」

 千秋沉默了許久,冷冷道:「殿下是想要我死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此去南茲必會竭盡全力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但是南茲朝中有我往日宿敵,且不說對方是否會讓合作順利達成,即便他不會阻止合作,最終也必定會以殺我作為與殿下合作的條件之一,我不想因為個人恩怨影響殿下的大計,但我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殿下一定會答應對方的條件,殺了我,但我,不能從命!」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明確表明不會乖乖交出自己的小命了。

 西陵御冷哼一聲,「你對自己的命倒是執著得很,但你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想到過往經歷的種種,千秋的臉色冷若冰霜,一字一句道:「這世上,每一個人都知道珍惜自己的性命,珍惜自己在乎的人的性命,但對於無緣緊要的人,便是賤如草芥,草芥,我已經做夠了,我的命,只有我不要的份,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輕賤它!殿下是君,如果殿下尊重我,珍惜我這個人,我會讓殿下看到留下我的意義,反之,不珍惜我的人,我不會為他遵守君臣之道,做一個愚忠之人!」

 西陵御目光陰翳地凝視著他她,「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千秋無畏相對,語氣平淡如水,「如果殿下真心尊重我,便不是威脅,而是臣對君的肺腑之言。」

 「來人!把他給本宮關起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西陵御說話,他一怒之下命人把千秋關進了囚籠。

 在軍營裡並沒有什麼專門的囚牢,就只有一些窄小的類似囚車的籠子,露天放著,頭頂四面都沒有任何遮擋,冷冽的風沙呼呼地往進刮。

 宇將軍遠遠地看了眼穩坐不動的千秋,忍不住讚歎:「這條件連咱們這些糙老爺們兒都未必忍得住,看這軍師皮白柔嫩,文文弱弱的,又穿得這麼單薄,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骨頭真夠硬的!」

 「嗯,雖然他諸多隱瞞,神秘得很,不大可信,但……是個人才!」

 周蘅說罷,把自己的披風塞給了千秋,「天冷,留著吧,雖然你說的都有道理,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你僭越了,難怪殿下會生氣。」

 「多謝!」

 千秋嘴上道謝,可並沒有拿起披風,甚至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在周蘅看來,她實在倔得可以。但這麼個人才就這麼浪費了實在可惜,周蘅便決定拉著宇冀去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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