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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戶家的小娘子 (玉面桃花總相逢)》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顯德二十五年,宮裡夜宴,寧王帶著妻子兒女赴宴,傳說中寧王長在邊疆的長子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寧王身高體長,牽著武小貝的手走在宮裡,永祿緊跟在後面,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能夠走進大明宮。寧王府就已經夠大了,為了讓武小貝盡快安下心來,寧王帶著武小貝在寧王府熟悉環境,永祿隨侍,當時就看呆了,隻覺寧王府無處不美,無處不精緻。今日坐著馬車走在極寬的丹鳳門大街上,他估摸著這條大街總有兩百米寬,隻覺這大約是大週最寬闊的城市街道了罷。

 及止從宮門進去之後,寧王跟武小貝一路邊走邊講,永祿小心仔細的留心聽,聽到含元殿是皇上百官們上朝的地方,他便下死力多瞧了幾眼,想著等迴去了,定然要給永壽跟永喜他們講講,自己是當真進了萬歲爺居住的地方,又瞧著武小貝卻往寧王身邊靠了靠,寧王大約覺得他可能明點畏懼,便將他抱了起來。

 寧王妃牽著敏郡主的手緊了緊。

 今日夜宴,皇帝帶著太子在蓬萊殿宴請文武百官,皇後則在坤福宮裡宴請宗親女眷以及外命婦們。

 寧王妃帶著武敏到宮道上與寧王分開了,臨去之時,她開口欲帶武小貝去坤福宮裡,卻被寧王拒了,倒也沒說什麼,隻帶著敏郡主走了。永祿因此便跟著寧王去了蓬萊殿。

 蓬萊殿門口有禁衛軍,隻寧王牽著武小貝進去了,永祿便在殿外候著,瞧不見裡面的風景,還有穿梭來往的太監宮女,腳步輕捷,動作從容,永祿心中便想,他家小主子看起來在宮裡還沒這些太監宮女的神情自在呢。

 寧王六年沒有迴長安城,先與太子見了禮,太子取下隨身的一塊玉佩給武小貝做見面禮,這孩子雖然不曾見過天家氣象,可是跟著老先生卻該學的禮儀一樣未差,這兩日又有寧王府長史教導,先用目光瞧了一眼寧王,見他微微頷首,便接過太子遞來的玉佩,跪下向太子請安緻謝。

 太子身體不好,這些年東宮妻妾但凡有了身孕,過了沒幾個月總會保不住,對子嗣之上的盼望尤甚,見到武小貝生的可愛,又極是懂禮,便生出幾分喜愛之情,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跟小臉蛋,與寧王道:「我還當這孩子跟著皇兄在營裡都被那幫大老粗給教壞了,今兒見著纔覺得,是為弟多慮了!」開玩笑道:「小貝可會說夷語?」

 武小貝是個不認生的孩子,居然就冒出來一串夷語,隻聽得太子目瞪口呆,問旁邊侍從:「他說什麼?」

 那侍從愁眉苦臉:「殿下,奴婢聽不懂!」

 太子便埋怨寧王:「皇兄你這是你教的罷?」

 寧王:「為兄也聽不懂!」這小子的夷語是跟南華縣那幫縣學裡的孩子們學來的,而且是多少個部族的夷語,非常混亂,就憑著寧王這等偶爾能聽懂一兩句的水平,在他蹦出來的夷語面前,也隻能傻了眼。

 太子下首坐著的尚書令許棠這幾日意氣風發,當即湊趣道:「小郡王真是聯慧!」武小貝立刻謙遜道:「哪裡哪裡!」口氣頗有幾分老氣橫氣,原是他與許小寶一貫的戲語,他又是個活潑的,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太子與一乾坐的近的大臣頓時笑了起來。

 寧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小孩子家家!」武小貝立刻用小胖手捂住了額頭,十分不滿。

 許棠誇了一迴寧王教子有方,扯了個由頭便與他攀談了起來:「殿下從百夷來,我門下有個弟子,在雲南郡做同知的,可知他為官如何?」近幾日有不少朝中官員贊他有伯樂之能,座下弟子許清嘉十分有纔乾,也有知許棠為人的,便在暗中歎他勢利眼,明面上自然還是恭維。

 許棠正欲尋機與許清嘉打好師徒情份,也算是又多了一條臂膀,無奈相距千裡,不好紆尊降貴鴻雁傳書:餵徒弟啊我瞧著你很能乾來跟著座師一起乾吧!

 有時候名份在那裡放著,可是空有情份卻也是不夠的。

 許棠政壇老狐狸,如何不懂這一點。

 武琛自然知道許清嘉的纔乾,卻也深知許棠為人,當即隻淡淡一笑:「許同知自然是很有纔乾的!」餘話卻一句沒有。武小貝聽到提起雲南郡的許同知,頓時雙目都亮了起來,纔開口要誇:「爹爹——」立刻被武琛牽著要走,他不解的擡頭去瞧,見寧王朝他使了個製止的眼色,便乖乖閉了嘴。

 旁人還當這孩子是在叫寧王。

 許棠見寧王無意多說,也隻能作罷。

 寧王牽著武小貝坐到太子對面去,小聲告誡武小貝:「不許提你許爹爹!」

 武小貝小聲嘀咕:「可是……可是那個老爺爺,他認識許爹爹哎!」

 小孩子不懂事,隻單純覺得,有人誇他許爹爹,那必然是極好的人了。

 今上進來之時,滿殿官員撲啦啦跪了下去,武小貝也被寧王扯著跪在身邊,一時拜畢,笙歌宴舞,宮娥穿行,將一道道菜品端了上來,武小貝是個小孩子,與滿殿中人都不認識。哪怕寧王曾經帶他拜見過今上,也知道那是他祖父,可是對著高坐在御座之上的今上,他卻隻覺十分陌生,一點也親近不起來,坐的再久些便坐不住了,悄悄扯著寧王的袖子想要出去玩兒。

 寧王告了罪,便帶著他離席更衣,藉機在蓬萊殿週圍隨意的轉了轉。

 父子倆坐在蓬萊殿後面臨水的石心亭裡,武小貝還是覺得有幾分恍惚,再次小小聲問他:「爹爹,聖上真的是我的祖父嗎?」

 寧王覺得好笑,摸摸他的小腦袋:「自然是,難道父王會騙你不成?」

 「可是……可是……」這與樓大郎與段家倆小子提起的祖父形象截然不同,差別也太大了。

 寧王也很明白小家夥心裡的睏惑,不過有些事情,他還太小,就算解釋了也未必能解釋清楚。

 除夕宮宴之後,王美人孃家上門求見,想要請小郡主去他家裡玩玩。王美人的爹如今官昇至從四品了,寧王又曾向王美人請封側妃,如今武小貝又是寧王府的長子,正妃沒有嫡出,側妃所出的兒子身份自然也不輕。他家求上門來,寧王便派了四名侍衛與永祿跟隨,另有崔五郎相陪,去了王家作客,也好與外祖家聯絡聯絡感情。

 王夫人見了武小貝便抱著他哭個不住,又想起早逝的女兒,愈加悲傷,王美人的倆個嫂子在旁陪著掉了幾滴眼淚。王美人在家任性,與兩位嫂子相處並不愉快,說起來她若是活著,又是寧王側妃,長子親母,自然母憑子貴,說起來也是個沒福氣的。

 武小貝臨來之前,被寧王叮囑過許多遍的,他其實在外人面前又很有禮貌,見王夫人抱著他哭,便掏出自己的小帕子替她擦淚,「老夫人別哭了!我孃說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這話聽得王夫人頭皮發麻,想到女兒難產,纔遺下此子,他又向在邊疆,難道是與王美人一同去夷邊的尚美人撫養長大?心中暗恨尚美人居然公然奪了她女兒生的孩子,便重整顏色,吩咐丫頭拿了果子來給武小貝吃,見他吃的高興,又哄著問起在夷邊的生活,問他孃可是姓尚,待他可好,在夷邊生活如何?

 武小貝雖不知就裡,可也知道胡嬌不姓尚,便搖搖頭,又道他孃待他跟哥哥一樣好。在他心裡,還真沒覺得胡嬌待他與許小寶哪裡有區別,吃穿用度都一樣,最重要的是……做了壞事一道挨罰,最後一條就不太美妙了。

 小孩子拉拉雜雜,隻講些在夷邊的趣事,平日上課與同窗打架,跟著哥哥迴家,半道上去點心鋪子裡買點心吃,家裡養著的兩條小狗,他的花貓如今可比貓大了許多……原本是王夫人抱著他哭,後來王夫人不哭了,武小貝倒講的眼淚汪汪,點心也不吃了,哭著要迴家!

 這些日子他被寧王派人帶著在京裡到處玩,寧王還當他忘了雲南郡了,哪知道被王夫人招的講起來,越講越想迴家。

 王夫人還當他要迴寧王府,見他眼淚一滴滴往下掉,立刻將他摟在懷裡哄了又哄:「外祖母的心肝肉啊……」見他哭的著實傷心,想著以後還有機會再見,便吩咐人送他迴去了。

 寧王還當武小貝去王家,最少要玩一天纔迴來,哪知道去了半日就迴來了,還眼淚汪汪,瞧見他就往他懷裡撲。崔五郎苦著臉跟在後面,將他安全送達寧王身邊,立刻就溜了。

 他對逗孩子哭有經驗,但對哄孩子可當真沒什麼經驗。

 「小貝這是怎麼了?王家人欺負你了?」

 武小貝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十分惶恐:「父王,你是不是不讓我迴雲南郡了?」

 寧王:……

 作為一個小孩子,這麼敏感可真的不太好!

 他還什麼也沒說呢!

 武小貝在他懷裡哭的稀裡嘩啦,上氣不接下氣:「你說王家夫人是我親孃的孃,她沒了女兒哭的可傷心了,我孃要是知道我再也迴不了雲南郡,她也會很傷心很傷心的……許爹爹小寶哥哥也會很傷心很傷心的……我的花貓也會很傷心的……」許胖妞傷不傷心他不肯定!

 寧王被他哭的都快要繳械投降了,暗暗思量這孩子太會看人臉色了,許夫人平日瞧著有些不靠譜,可是教出來的孩子關鍵時刻能往人心上紥刀子,瞧瞧他說的什麼。

 「小貝要是不在我孃身邊,她會吃不著睡不著的想我的……會跟王夫人一樣哭的……」偷偷擡頭去瞧寧王神色,見他似有鬆動,武小貝的哭聲頓時更響了。

 雲南郡許府的整個春節,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整個雲南郡的大小官吏今年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上門拜年,隻除了尉遲一家。家裡的丫環婆子僕婦不夠使喚,不得不從高家藉了些來支應。

 尉遲修比許清嘉高了一級,又因為左膀右臂被許清嘉名正言順的砍了,自然不可能先跑到許府來拜年。

 胡嬌打起精神來應付各府官眷,又與樓夫人段夫人等結伴前去尉遲府上拜年,還有各縣的官員攜眷前來送年禮,胡嬌又不能不見。到底今時不同往日,許清嘉昇了官,地位大漲,前來巴結的官員們也越來越多,直忙的她到元宵纔鬆快了幾日。

 許小寶這個年也過的沒滋沒味,元宵那天,胡嬌讓永壽永喜都陪著許小寶出門去玩,又約了高烈段家倆小子,還有樓大郎幾個平日一同玩的小夥伴。

 這幫小家夥們平日在一起,也就樓大郎穩重些,段家倆小子與許家倆個是沒完沒了的掐架,高烈就是許小寶的小跟班,許小寶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特別聽話。幾個小家夥在街上逛了一圈,又在沿街的酒樓二樓要了一間臨街的包廂,樓大郎點了一桌子菜宴請小師弟們,吃到一半,許小寶便沒了興緻,悶悶趴在窗口看風景。

 樓大郎哄他過去坐,他卻在那裡唸叨:「也不知道小貝這會兒在乾嘛,他最喜歡這家的椒香羊排了,每次都要啃好幾塊纔罷休。」

 段家倆小子也十分憂鬱的想起了老對頭:「小貝要是在,咱們還可以湊在一起打一架。」大師兄不肯跟他們掐架,高烈年紀小不說,還是個打架的生手,自從武小貝迴家之後,他們少了個對手,團體掐架三缺一,也冷清了許多,想想也是十分惆悵的事兒呢。

 自從武小貝走了之後,幾個小夥伴問起來,許小寶就十分憂傷的告訴他們:小貝迴自己家去了。

 這對於幾個小夥伴來說,完全是個大新聞。他們一直當武小貝是許家的孩子,現在纔聽說是別人家寄養的孩子,又覺得小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寄養在別人家呢,便問起武小貝的爹和孃,許小寶就更憂傷了:「小貝的孃生他的時候就過世了,他爹忙的顧不上,就養在我家了!」

 一眾小夥伴紛紛表示:沒孃的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雖然胡嬌相當於養母,但一眾孩子還是覺得,許伯母待小貝如親生兒子,其實小貝完全可以在許家長大嘛。這會兒段家二小子便有幾分食不下嚥的模樣:「小貝迴家,會不會被後孃打?」

 他家有個親戚家的孩子親孃過世了,就遇上了個十分刻薄狠毒的後孃,那孩子老是餓著肚子,比段二郎大了兩歲,個頭還沒他高呢。但這是人家家世,就連段夫人也隻能歎息一聲,順便在教育自己家倆淘小子的時候拿來做例子:「你倆就淘吧,等哪天把我給氣死了,讓你爹尋個後孃來,看你們能淘到哪天去!」

 由此段家倆小子對後孃這種生物充滿了敬畏,也對親孃的身體十分的關心,但凡段夫人皺一皺眉頭,倆兒子都要問候一聲。前幾日段功曹吃的一身酒氣的迴來,身上還有脂粉味兒,聽說是同僚宴請,前去應酬,段家倆小子還將他堵在書房門口,認真表達了下他們對於親孃身體的擔憂,對後孃的抗拒。

 段功曹完全不明白兒子們為何要提後孃,他從不曾有過休妻另娶的打算啊。

 後來還是段二郎見他爹是真的不明白,但朝哥哥身上一靠,假作自己坐在榻上,學著段夫人訓子的口氣道:」你倆個就氣我吧,等氣死了我,看你爹尋個後孃來,不揍死你們!」

 段功曹的臉都黑了,擡手便要揍倆小子,倆小子撒腿就跑,邊跑邊喊:「爹你不能娶後孃!」直氣的他們的爹跑到後院去與段夫人理論,「哪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大過年的,什麼死啊後孃的,哪有把這話掛在嘴邊的?!」

 段夫人向來是個沒什麼忌諱的,靠在榻上眼皮都沒擡一下:「我要真被你氣死了,你可不是要給我兒子們娶個後孃迴來?難道還指望著你再不娶?」

 段功曹還有什麼話可說?唯有陪著笑臉:「夫人長命百歲!」

 「呸!」段夫人朝後靠過去,「讓我長命百歲看著你跟那幫子小妖精們胡鬧?一把鬍子也沒個正形?!我還不如死了呢!」

 好好一個元宵節,就因為討論武小寶會不會被後孃打的問題,導緻這幫小子們都沒了興緻。許小寶早早迴去了,自動鑽進胡嬌懷裡不肯出來,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傷害。胡嬌也知他最近心情不好,她與許清嘉自武小貝走了之後,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隻是不敢在許小寶面前提起,生怕惹的他再傷心。

 她摟著懷裡的小家夥,輕輕拍著他的後揹柔聲問:「小寶可是與段家哥哥們打架打輸了?」

 許小寶搖搖頭。

 胡嬌隻好再問:「外面的菜不好吃?或者今晚的燈不好看?要不讓你爹爹尋個師傅迴來,專門給小寶紥個漂亮的花燈?」

 許胖妞抱著隻果子啃,見哥哥隻管鑽在孃親懷裡不出來,心生妒意,立刻搖搖擺擺走過來,也往胡嬌懷裡鑽。胡嬌喚小寒拿了帕子擦乾淨了她的小爪子,這纔將一對兒女都摟在懷裡。大約是母兄之間低沉的氣氛影響了小丫頭,她居然也乖乖偎在孃親懷裡,一點也不鬧騰。

 過了許久,許小寶纔道:「孃,你說小貝會不會被他後孃打?」

 胡嬌便愣住了,想一想他家沒有嫡庶之分,因此許小寶大約不太明白嫡母與庶母的區別,隻能向他解釋,又道:「小貝家裡的那個孃,是嫡母,可不是後孃,後孃是他親爹後娶的老婆,據孃所知,寧王殿下隻娶過一位正妃。」

 許小寶腦子轉了轉,纔想明白了:「就是……就是劉大郎家那樣嗎?生他的孃親是妾,養他的是嫡母,卻不是親孃?」

 他們一幫孩子裡面,唯獨劉大郎是妾室生的,養在嫡母跟前,其餘的倒都是正室所出。至於高家的小孃子,與他們平日幾乎都沒什麼見面的機會,就算見了也不在一起玩,便被許小寶直接忽略了。

 「寧王妃……應該會待小貝很好的吧?!」胡嬌安慰自己,順便也安慰著許小寶。

 她不認識寧王妃,隻能寄希望於寧王妃是位名門淑女,不會計較庶生子,不會與一個五歲的孩子計較,希望武小貝能夠更機靈一點,別惹寧王妃生氣。

 胡嬌的願望歸願望,此刻寧王妃就非常生氣。

 武小貝迴來這些日子,起先寧王就陪著他在書房睡,原來寧王來正院睡了兩日,武小貝便由永祿陪著在外書房睡。寧王妃原本還想著,寧王在正院睡了之後,長子就可以挪到內院睡了,她與寧王在床榻間略略提了一提,哪知道卻被寧王拒絕了。

 「不急,小貝纔在外書房熟悉了,再換個院子他肯定不習慣。」

 寧王妃派去庶長子院裡侍候他的丫環婆子小廝們最近都要閒的打蚊子了,若不是此刻是冬季,天寒地凍,連半隻蚊子也無。

 原本,寧王妃是想著,哪怕再不喜歡這個庶長子,好在他的親孃過世了,寧王既然將他帶迴來了,那必定是要放在長安城養的,自然是養在她身邊。她自己肚子不爭氣,小的那一個親孃還活著,就算沒封側妃,養在她身邊,難保將來心也會偏到他親孃身上去。唯有這一個,既沒有親孃,自己費點心力養大了,將來記在她名下,跟親生的也就隻差一層肚皮了。

 趁著寧王還沒走,中間還有個牽線的人,她也好與這孩子聯絡聯絡感情。

 但寧王數次拒絕,總好像怕她吃了這孩子似的。

 寧王妃總不能質問寧王:難道王爺怕我對這孩子起壞心?

 想一想,也是傷心又難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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