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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有毒之神醫仙妻》第239章
正文 第241章 情趣換裝

 本來只是一個淺嘗的吻,唐唸唸想要退開的時候,司陵孤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手擋在她的後腦勺後,阻擋了她所有的退路,唇舌交纏的親吻也從被動化為主動,癡纏的允吸她的嬌舌,舌尖滑過她口腔的上顎,在她的唇口內一圈的掃蕩,不放過任何一處的空隙。

 這樣的親吻充滿著強大的佔有慾與熱愛,讓人幾乎要融化在其中。

 唐唸唸迷糊中則心想著,孤鴻從什麼開始親吻的技巧和情愛的技巧就變得那麼好了?如果她意志稍微不堅定一些,隨時都會被他溫柔霸道情技營造出來的快感給淹沒,身體好像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從兩人互相吞食的唇口中傳出曖昧的水滯聲,將周圍的空氣都給渲染得炙熱粘滯起來。

 當兩人的體溫都慢慢變得灼熱的時候,唐唸唸側了側頭,終於從司陵孤鴻的攻勢下脫離,唇瓣從他的唇瓣下移,不滿的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印出整齊月牙形的牙印,並沒有出血。

 「呵呵。」司陵孤鴻樂笑出聲,放在她後腦勺的手溫柔撫摸她的秀髮,似乎還帶著鼓勵的意思,讓她再多咬幾口。

 唐唸唸自然不會再咬了,只要瞧瞧司陵孤鴻那深邃的眼神,她就知道如果再咬幾口的話,帶來的後果就是幾天下不了床。

 雖然到時候她執意不肯的話,對方也一定不會為難她。偏偏到時候在對方的美色誘惑和越來越高超的情技雙重攻勢下,她真的能死守住嗎?

 孤鴻又不是別人,和他歡愛舒服又能快速增長修為,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必要去死守。她不樂意的只是不想一直呆在床榻上,被折騰到那種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地步。

 唐唸唸眸子盯著司陵孤鴻下巴被自己啃咬出來的牙印,有些歡樂感又有一絲不舒服。或許是因為司陵孤鴻的肌膚太過美好,這牙印並不深,只是出現這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時,就讓人覺得格外的不爽,哪怕這個牙印是自己咬的。

 唐唸唸看著看著,伸出舌頭在他下巴上的牙印輕輕舔舐幾下,牙印就自然的消失不見,對方的下巴恢復到原來的潔淨無暇。

 她卻沒有發現她這樣做了之後,比起多在司陵孤鴻的身上咬幾口沒有多少的分別,頭頂注視著她的司陵孤鴻,雙眸幽暗得好像能將人吸進去一樣。

 「孤鴻。」唐唸唸身子向後仰,抬首可以將司陵孤鴻的面容完全看入眼底,「我暫時不會去研究月仙血,說好要去雲想坊拿那件世人眼中的至寶。」

 司陵孤鴻勾起嘴角,微微的笑容,絕世無雙,「嗯。」

 從看到唐唸唸的那一抹笑顏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她的答案,這個答案也正中他的下懷,的確歡喜。

 唐唸唸說:「月仙血雖然珍貴,可是只有它的話想要煉丹根本不行,與其看著失望還不如等以後找到別的仙草之後再一起研究。」

 司陵孤鴻聽到這話,眼裡浮現一縷無奈。

 一株仙草唐唸唸研究起來或許是十天半個月,若是再給她找尋到另外仙草,這一起研究再加上煉藥的話,那就不止是十天半個月不出,最少也是一年半載都不會出現。

 這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呢?

 司陵孤鴻清楚這是唐唸唸喜愛的事情,也是她修煉的真正核心,煉丹是她最引以為傲的本事,他如果阻止的話,那就等同親手折斷她的羽翼,讓她從高空墜落大地,對她的傷害不容置疑。

 「好。」司陵孤鴻低緩的應話,「我會幫唸唸找。」

 我只會將你捧上高空,絕不會讓你下墜,哪怕你累了,我也可以驅風帶你飛翔。

 唐唸唸點頭,笑眼淺彎。

 突然,她的身體騰空而起,這所謂的騰空而起並非是自己施展靈力浮空,而是被人抱起。

 唐唸唸怔了怔,就看著周圍的景色眨眼變化,剛剛還在莊子大門前,現在已經回到了莊子內,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抬眼盯著抱起她的司陵孤鴻,嚴肅道:「孤鴻,我今天才剛剛起床!」

 司陵孤鴻輕聲道:「這次我會適可而止。」

 那如遠山之黛的長眉,幽潭似的黑眸,宛若將天地的雋秀靈氣全部匯聚其中,將雪月的精魂凝華深處,輕輕的一眼就能攝去人的魂魄。

 唐唸唸呼吸一窒,失去了最後拒絕的權利。

 春日暖暖,草木清秀,閣樓雕花門關合之間,遮擋住了一房春色盎然。

 ……

 六環江邊,六環山脈交錯層疊,煙雨朦朧。

 細細的雨水從天空降落,這雨這霧似乎有特殊的玄妙在其中,偶爾總會有美人的虛影從雨霧中凝聚一瞬間又消失,翩然起舞宛若漫天仙子的投影。

 毛毛細雨中天地山河上都有人影行走的蹤跡,天空的飛獸拉車,海水的水獸馭船,陸地上的騎獸奔騰,還有各式各樣的飛行發起,例如飛劍、白雲、花座等等,一眼看去的時候,實在像仙境一般。

 「咦,這不是無極魔宗的無極宗主嗎?」天空騎著一頭黑魔牛的山羊鬍子男人訝異說。

 他身旁腳踏紅雲的紅裙裹身,眼若桃花的女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一輛碩大輝煌六頭巨獸拉著飛獸車,坐在車伕位置上的是一名健碩高大的男子,硬朗的無關,目光如電,暗紫色的嘴唇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

 這男子也是魔域有頭有臉的人物,無極魔宗的宗主吳紫晉,修為大乘初期半仙。

 紅衣女子驚訝了,「真的是無極宗主,他怎麼自己拉扯了?」

 山羊鬍子的精瘦男人狡詐的說:「說不定人家閒得慌,想試試奴才的感覺。」

 紅衣女子氣惱的瞪了山羊鬍子一眼,「你休得胡說。」

 無極魔宗是魔域上一流的宗門,無極宗主吳紫晉本身也是不少魔域女子仰慕的人物,這紅衣女子對吳紫晉就有幾分的好感,可惜對方一心求仙,對周圍送上門女子根本就不屑一顧,只拿來做工具爐鼎使用,用完之後那女子必死。

 因此紅衣女子在無法確定對方自己有心意之前,絕對不敢送上門給他享用,要不然就根本是找死。

 「哼,是不是胡說,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山羊鬍子眼底的狡詐更加的濃郁,騎著自己的黑魔牛朝吳紫晉駕駛的飛獸車去。

 紅衣女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理智終究鬥不過好奇心,也跟著過去。

 他們的動作其實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周圍的人也很好奇無極魔宗的宗主怎麼會親自駕駛獸車,難道他真的只是突發興致嗎。

 「無極宗主,多年不見,您的風采依舊如初啊。」山羊鬍子笑瞇瞇的對吳紫晉奉承。

 吳紫晉冰冷閃電一樣的眼神朝他看去,「滾。」

 山羊鬍子被這麼不客氣的對待也不見生氣,笑瞇瞇的說:「無極宗主的風采如初,這脾氣也依舊如初。」

 紅衣女子這時也飛前來,嬌滴滴說:「無極宗主,小女子玉女門的周語嫣,三百年前我們還曾加過可還記得?」

 吳紫晉冷硬的臉浮現一縷殘忍諷刺,「同為魔人,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現在滾還來得及,再多言一句,生死由命。」

 山羊鬍子當即誇張的大叫,「哎呀,哎呀,無極宗主這是在威脅我嗎?你都說我們同為魔人了,現在聽這話怎麼好像是要對付我這個小人物。」他賊眉鼠眼的朝巨大奢華的獸車車廂看,笑得很狡詐猥瑣,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車廂裡面有什麼好寶貝,竟然還要讓無極宗主親自趕車,不會是金屋藏嬌,裡面是個天仙美人,這會兒無極宗主就趕著趕去參加雲想坊的雲想美人會,好將這個絕世美人送給雲想坊,然後讓他們畫出最動人的畫作,以供我們這些人欣賞。」

 「小紫,我控制了你的元神,又沒有控制你的修為,你不動手,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一聲初睡醒般慵懶的清脆妙音從車廂內傳出來,淡定中透出天真的好奇。

 單聽聲音的話,會讓人覺得車廂裡的是個不知道世間險惡的天真小女孩,言語內容則讓人覺得那又是個不知道世間人性生命為何的無情冷酷女子,矛盾得令人忍不住好奇。

 「呦,居然還真的被我猜中了。」山羊鬍子笑得好像犯了羊癲瘋一樣。

 小紫,小紫,這樣丟臉的稱呼,無極魔宗的宗主也有這樣的一日。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車廂內不見真容女子對吳紫晉的稱呼,一陣陣輕微的笑聲從四周傳出來。

 吳紫晉面對這些笑聲不為所動,對車廂方向恭敬的點頭,說:「是屬下過錯,請主人勿怪,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

 這一幕出現,周圍的笑聲截然而止,驚疑不定的盯著車廂。

 「車廂裡的是誰,不曾聽說無極魔宗有背後的主子。」

 「吳紫晉竟然稱呼一個女子為主人,對她這麼恭敬,那敬仰的眼神是真的。」

 「魔域地位絕頂的女子沒有幾位,大多為妖殿中妖女,這車廂裡面的難道是藥修嗎。」

 吳紫晉從車伕位置一躍而起,長袖內射出一排長針,根根頂端有惡鬼的凝影咆哮。

 「啊!」山羊鬍子躲閃不及,被長針入體,面色頓時變得暗紫,驚怒交加的大吼,「吳紫晉,誰都知道在雲想美人會的時候不能動手見血,你竟敢違反雲想坊的規矩,你不想活了,噗!」

 話才說到一半,山羊鬍子大吐一口濁血,身體腐蝕成一灘紫色的死水,流淌到了他身下的黑魔牛的身上,黑魔牛痛苦的嚎叫,一個呼吸間也化成了同樣的暗紫色死水,從天空掉落下去。

 在下面的人看到了連忙躲閃,生怕自己成為那被波及的無辜。

 吳紫晉面無表情,眼裡嘲諷。破壞了雲想坊的規矩是不想活了?

 單憑他身為無極魔宗的宗主就敢和雲想坊鬥一鬥,何況現在的他生死都已經不被自己掌控。現在不動手的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現在動手了的話,雲想坊弄不弄得死他還是個未知數。

 這樣的情況下,誰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吳紫晉掃視周圍的人,「想死的話,你們盡可用靈識查案車廂內的人。」

 這句警告讓很多人打了退堂鼓,同時也激起了不少心性不羈魔人的血性。

 你越是不准我看,我非要看。別以為你有點本事就能天下無敵了,想要我們死哪有那麼容易!

 這些人的心思冷嘲自傲,眨眼之間就有上十道的靈識衝入飛獸奢華的車廂裡。

 車廂從外面看的時候就已經碩大無比,裡面更甚,堪比一間小閣,有客廳、內房、浴池、書房,佈置奢侈卻不俗氣,大氣典雅。

 靈識的速度瞬間就將裡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小廳裡,兩人和席而坐,白袍鋪在栗色的坐席上,男子一手環抱身前懷中的女子,一手拿著筷子正隨著她目光流轉時為她夾菜,親自給她餵食。

 這是一副美好的畫面,眾人看了之後湧上心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女子就是吳紫晉口中的那個主人了,果然是個會享受的,去參加雲想美人會還如此的愜意,帶著美男寵兒貼身伺候。

 這時候,所有窺視這裡人的靈識都看到那伺候女子用膳的男人側了下頭,完美無瑕的絕世側容被他們看入腦海中,最後的畫面唯有那一雙靜謐無情的墨眸。

 噗噗噗噗!

 十幾道噴血的聲音同時響起,那窺視車廂內情況十幾人不是七孔流血而死就是重傷。

 重傷活下來的只有三人,其中穿著綠袍子的俊秀男子突然大叫一聲,「那男人是雪仙,在他懷中的是他的夫人,他們正是雲想坊百年前美人圖中人物,三年的時間他們毀掉了雲想坊二十八處分坊據點。」

 一言驚四座。

 周圍寂靜無聲,魔人們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目光全部聚集在無極魔宗的奢華飛獸車上。

 天空的細雨似乎被眾人的氣勢影響,從一開始的細雨朦朧漸漸變成了傾盆大雨,珍珠一樣的雨水連續不斷的掉落,打在樹木池塘長河中,激起一片的泠泠響聲。

 外界的氣氛緊張,車廂裡面的氣氛卻毫無變化。恰到好處的溫度,精緻美味的菜餚,美人相伴,燈火如暉。唐唸唸吃飯吃得愉悅,司陵孤鴻餵飯喂得同樣樂在其中。

 這麼溫馨自在的畫面要是被外面緊張的魔人們見到的話,只怕要憋悶到吐血。他們在外面如臨大敵的緊張謹慎,隨時準備應付危急出手。可是被他們緊張謹慎對待的人,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怡然自得的在吃著飯。

 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修煉者能夠靠能量隔絕雨水,不至於讓自己被淋成落湯雞的話,他們現在只怕會顯得更加的淒涼。

 「小紫,怎麼不走了。」酒足飯飽之後,唐唸唸才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吳紫晉對她稱呼無奈,卻無法反駁,驅趕飛獸繼續前進。

 既然她都不在意周圍的魔人了,已經成為一個屬下車伕的他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奢華碩大的飛獸車的速度很快,在大雨傾盆中行走,片息的時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你怎麼看?」狂魔門的門主對季建門的門主問道。

 季建門主道:「這還有什麼怎麼看,雪仙他們來此肯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雲想坊算賬。雲想坊已經被他們毀掉了二十八處分坊據點,大部分曾經收藏了他們畫卷的家族門派都遭到了他們的報復,現在整個魔域中有過他們畫卷的人都親自毀掉,以免他們找上門來。」

 狂魔門主聞言歎道:「這若是普通的仙裔也就罷了,偏偏這兩人說是仙裔又不像仙裔,做事完全只憑自己的心情。前些日子在魔域中一個仙裔正被魔人追殺,正好被他們碰見,當時那仙裔驚喜的向他們求救,他們根本就不聞不問,那仙裔心急的抓住那位雪仙夫人的裙擺,當即就被雪仙給殺了,讓那群追殺他的魔人們都被唬得一怔一怔的,不明白怎麼仙裔被他們自己人殺了。」

 「可不是。」季建門主也歎息,「最要緊的還是雪仙夫人,在仙源被稱為驚鴻仙子的唐唸唸,她可是一位藥修煉藥師,能夠煉製出仙丹的煉藥師。這仙丹可沒有地域之分,唐唸唸又不是迂腐的仙裔,不會不肯給魔人煉藥,魔域中多少人都想要求得她的仙丹,哪裡還捨得殺了她。」

 兩人越說越歎,心裡說不清是沉重還是無奈。

 「幸好這兩位似乎也不是完全站在仙源那邊,否則的話這仙源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仙源只怕還要的主動的侵略我們魔域。」

 「哼!就憑他們。」

 雲想坊總部就在六環地域內,這裡沒有正經的城鎮管理,不過卻比那些正規的城鎮更加的繁華並且井然有條。

 穿越了一片的雨林,入目的就是河水銀河環繞不絕,閣樓玉宇聳立,古籐草木纏繞雕樑畫柱的景色。這裡的景色一眼看去便是人工和天然的完美結合,這裡的建築個個雅致宜人,這裡的空氣都散發著醉人的浪漫香。

 這裡是所有魔人心目中的溫柔鄉,這裡隨處可見各樣的絕色美人,哪怕是容貌不夠精緻的人,身上都有旁人無法相比的氣質,無論的是英姿颯爽還是妖嬈嫵媚,一舉一動之間都輕易的俘虜人的目光。

 無論是酒樓客棧還是雲台器房總能看見幾幅美人圖,這些美人圖或巧笑嫣然或薄怒顰眉,各具風姿,宛若下一刻就會活著走出來一樣。

 吳紫晉將飛獸車停好後,司陵孤鴻抱著唐唸唸就從裡面走出,他低頭沒有看兩人的面容,等兩人站在地上方才對著飛獸車打出幾道手訣。飛獸車一陣的光華閃耀,化為一塊紫色的令牌飛入他的手裡不見。

 一開始吳紫晉駕駛的飛獸車已經足夠吸引人了,當司陵孤鴻和唐唸唸走出來的時候,立即引來更大的關注。

 唐唸唸嗅了嗅空氣中醉人的香氣,面上有一絲興趣,「大範圍的香丹,有益神迷魂和催情的作用。」

 吳紫晉就在兩人旁邊,聽到她的話,呼吸頓時一窒。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只是當初他還真的沒有注意過這香氣有什麼特殊,只覺得舒服罷了,倒沒有想到還有迷魂催情的作用。雖然從以往的經歷來看,這迷魂和催情的作用並不的明顯,可是既然知道了,小心點總沒有錯。

 「主人,這裡就是雲想坊總部卻也不是雲想坊總部。」

 「嗯?」唐唸唸本能的將渾身的重量靠入司陵孤鴻的胸膛懷裡,朝吳紫晉疑惑看去。

 吳紫晉被她這瞥來的一眼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子,迅速低頭道:「這裡四處都可以看見雲想坊的影子,雲想坊中人在這裡也隨處可見,只是真正的雲想坊核心卻隱藏這裡面。」邊說心裡另想著,不愧是仙源中盛名的驚鴻仙子,雪仙寵愛如命的妻子,無論是這容貌還是氣質都與眾不同的動人,哪怕自己嚴謹告誡不可以對她產生任何一點心思,還是偶爾被那風情攝住。

 也許是這六環境內的雲想坊風氣才浪漫,剛剛也嗅了一點這空氣中的香氣才會如此也說不定。

 吳紫晉自我安慰著。

 「哦,這裡那哪落腳的地方不錯?」唐唸唸隨意問道。

 雖然他們的確是來找雲想坊麻煩的,只是不代表專門為此費心費力。眼看此處的反風景優美,不知道好吃好玩的是否也不錯。

 吳紫晉默默的看了兩人一眼,停頓了一會,方才醞釀著言語道:「主人和雪仙若是想在此處平靜落腳遊玩的話,還是使用幻術隱藏下容貌為好,以主人和雪仙的修為本事施展的幻術,能夠看清主人和雪仙本質的定是人少之又少。」

 以他們兩位的容貌風華,只要進入這裡,無論在哪出落腳都不會平靜。

 「為什麼?」唐唸唸淡問。

 吳紫晉耐心的解釋道:「這裡可以說是獨立的一片地域,獨立的風氣也已經形成,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會將平日的束縛放開,只要看對了眼的就可以互相勾搭,以主人和雪仙的容貌風華,如果就這樣走進去的話一定會引起混亂。」

 他是魔人,說話比起仙裔來說直接很多,哪怕盡量的委婉了,可是言語還是出現明白的勾搭一詞,至於勾搭之後是什麼,唐唸唸和司陵孤鴻會造成什麼樣的混亂,哪怕是唐唸唸都聽出明白。

 其實吳紫晉還有話沒有說,那就是這兩人的性子因素。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裡因為自身的容貌風華引來眾人吹捧的話,哪怕是不喜歡也不會隨便動手。可是這兩人都是肆意妄為的主兒,尤其是那份對對方的獨佔欲。旁人就算是多說一句調戲的話都能引來殺人之禍,若是動手動腳那還得了!

 吳紫晉只是想想就能確定他想的事情已經會發生,且看看他們這會兒還沒有進入內部,外圍的人就開始不斷的聚集在這裡,就可以預想到兩人若是進入裡面會是如何。

 這外圍的人身份不高自然不敢主動前來勾搭,內部的可都是有地位有權勢的主,做事自然就更少了顧忌。

 「幻術啊。」唐唸唸眼珠子轉動了一圈,朝司陵孤鴻看來。

 司陵孤鴻清晰的看出她眸子裡面閃動一縷狡黠的瀲灩,在平日總是淡靜的眸子裡閃現尤為顯得珍稀動人,「想到什麼好主意?」

 明知道她大部分想到的都是壞主意,可是到了司陵孤鴻的口裡總會變成好主意。

 這根本就是助紂為虐,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斷的朝將她寵得更放肆更壞的那條道路上努力。

 唐唸唸聞言瞇眼。

 「孤鴻,這樣……」雙手環住司陵孤鴻的脖頸,明明不想被人聽見的話可以傳音,她偏偏要說悄悄話,湊近他的耳邊,低低的言語。

 那種少女俏皮的模樣讓周圍的人眼神一下發直,不自覺的就被她吸引,好奇起來她到底對那絕世無雙的男子說了些什麼。

 若問唐唸唸為什麼要說悄悄話,不過是一時的興起罷了,還有就是覺得這樣一定能愉悅了司陵孤鴻,從而對她的要求全心全意的答應。

 分明司陵孤鴻對她的要求都是毫無條件且全心全意答應的,為什麼她還要這樣想這樣做呢?只因為她這次的要求實在有些簡單又不簡單。

 在他們兩人旁邊站的最近的吳紫晉隱隱聽到了唐唸唸的話,面色一變,雙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然後全身緊繃,謹慎看向司陵孤鴻,就怕他突然發難,殃及他這個無辜。

 只是他的緊張完全白費了,等唐唸唸對司陵孤鴻說完了這句話後,司陵孤鴻只是顫了顫眼睫,神情不見任何的惱怒。

 這讓吳紫晉不禁心頭震撼,仔細觀察司陵孤鴻的面容,實在是找不到一點他對唐唸唸的憤怒,有的只有濃濃的溫柔寵溺。

 這雪仙,未免太寵愛妻子了吧!

 這可是關係到身為男子的尊嚴問題啊,像他這樣天賦妖孽之極,會當凌絕頂的男子,本身的驕傲自尊應該是旁人所不能體會的才對。

 吳紫晉一時心神迷茫,明明覺得司陵孤鴻這樣做是不應該的,可是看著這兩人站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又覺得是自己太認真了,對司陵孤鴻生不起一點鄙夷的心態,甚至還有種說不清的佩服。

 「不懂啊不懂。」吳紫晉在心中搖頭暗歎。司陵孤鴻的心態只怕他永遠都不會懂得,因為他永遠做不到司陵孤鴻這種專情深情,對愛人傾盡一切的寵愛。

 唐唸唸雙手還勾著司陵孤鴻的脖頸,人已經正面在他的面前看著他,雙眼閃著期盼殷切的波光,輕輕道:「孤鴻答應?」

 司陵孤鴻包容的微笑,這微微的笑容,讓周圍的隱隱傳來抽氣的聲。

 答應嗎?

 你的要求,我怎麼會不答應。

 撫摸著唐唸唸的秀髮,看見她越來越的雙眸,正準備點頭答應她的司陵孤鴻心神一跳,冒出一個心思。

 「若我答應,唸唸給我什麼獎勵?」他輕緩說。

 「嗯?」唐唸唸怔了下。本來看司陵孤鴻的表情就知道他答應定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司陵孤鴻不給她回神的機會,與她之前se誘他一樣,湊近她耳邊低聲笑語,「唸唸給我什麼獎勵?」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染紅那晶瑩的耳垂。

 唐唸唸敏感的側了測頭,脫口道:「孤鴻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好。」司陵孤鴻得逞了。

 「咦!」唐唸唸回神了,輕瞪雙眼。剛剛是怎麼回事?

 司陵孤鴻下顎就擱在她的肩頭笑得輕顫,說:「唸唸剛說的,我答應。」

 唐唸唸本來準備詢問剛剛的事情,被他清越的笑聲和言語給轉移了心思,將他推離自己的身子,臉色認真的說道:「答應了就不能再這樣。」

 司陵孤鴻淡笑不語。

 唐唸唸則在這時候一揮手,兩者的周圍飄起一陣的青煙,遮擋住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

 青煙突如其來,周圍的人在看不見兩者的身影後卻並沒有散開,反而更加專注的看著。他們真的很好奇這兩人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共識,在青煙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約莫三息的時間過後,青煙如同出現時候一樣突然散開消失,裡面的真相也終於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原來兩個絕色之姿宛若神仙眷侶的男女已經不見,在原處站著的還是一男一女,只是兩人的容貌已經完全變化。

 男子身形修長,一身修身又飄逸的白袍,柔順的黑髮毫無束縛的垂及大腿,眉若青黛直入鬢髮,雙眸清澈純粹,唇紅齒白,面龐的弧線恰到好處,俊朗中不失柔和。

 他的容貌細看不算多出眾,只是渾身的氣質卻不一般,站在那裡就如同青天白鶴,飄逸優雅,純白無害。

 在他的身旁站立著一名女子。

 女子身形纖纖,只略比他矮小一分,身穿同款式的白色衣料的長裙,長裙很簡易輕便,不見多餘的裝飾花邊或者飄帶。她的墨發也沒有任何束縛披在腦後背脊,容貌別說出眾了,便是連好看都算不上,只能說略帶清秀,唯有那水色的唇瓣弧線完美,只是被總體的五官給埋沒了。

 可是就這樣一個連好看都算不上的清秀女子,卻讓人看到她之後就離不開眼,那份靜謐從容的氣度由內而發,宛若看見了清冷黑夜裡的明月,其華昭昭,動人心魄。

 她笑顏柔和,看著身旁的男子,手中出現一條銀藍紋的白色綢帶,親手幫他梳理一頭墨黑的頭髮,聲音清越,雌雄莫辯卻好聽很,「羽冠冠發久了會緊得難受,為你簡束男子髮式可好?」

 男子眨了眨眸子,聲音清朗如珠落玉盤,「唔,梳你那種。」

 「好。」女子眉眼儘是包容溫柔,這種溫柔讓人沉醉進去就不願意醒來。

 周圍的人都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剛剛的那對神仙伴侶嗎?

 為什麼感覺總有點怪怪的,他們的對話好像也有些不對啊!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他們又說不出來來,反正就是覺得不對。

 吳紫晉暗自的搖頭,看著那個為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男子,又看看那個正在為男子束髮的清秀女子,本來以為會非常的彆扭才對,可是當真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這樣的自然,兩者的相處還是沒有一點的變化,只是外在的皮囊變了而已。

 不過,這雪仙哪怕幻化成女子,這麼普通容貌的女子,這份絕世風華還是一點都沒變,尤其那溫柔極致的寵溺眼神,只讓人感覺她全心全意都放在了她親手束髮的男子身上,叫人看得真……

 心動啊!

 吳紫晉表情一僵,恨不得拍死自己。心動!?心動個屁!那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將殺人做得跟喝水一樣簡單的極度危險的男人!

 唐唸唸剛剛到底悄悄的和司陵孤鴻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出來他們兩人自己之外,也只有吳紫晉知道,那就是互換身份性別,她幻化成男子,司陵孤鴻幻化成女子。

 至於周圍的人為什麼會感覺到不對勁也正的如此。

 他們的外在性別容貌雖然幻化了,可是自身的風華氣質卻無法變化,尤其是兩人的相處模式也難以改變。

 司陵孤鴻為唐唸唸簡束好發後,伸手就想將她抱進懷裡。

 哪怕現在的唐唸唸明明是一副男子打扮,他卻能夠看破她的幻術,哪怕不去看破,他照樣一眼就能夠認出她,並且覺得這樣故作男子的她異常的有趣可愛。

 唐唸唸順著他的手本能的投入他的懷抱,只是在碰觸到他胸膛的時候僵住,身子一閃就閃出了他那平板得毫無女子柔軟的胸膛。

 幻化終究只是幻化而已,形同一個投影,並不是真實,當觸碰到他的時候感受到還是原來的他。何況哪怕幻化出來的女子模樣,司陵孤鴻幻化出來的女子胸膛也沒有一點的突起,平板得不得了。

 若不是他風華絕代的話,就憑他現在幻化出來的女子,要容貌沒容貌,要身材沒身材,只怕丟在哪裡都不會有人看一眼。

 「現在我是夫,你的妻,該我抱你寵你。」唐唸唸閃出他胸膛後,認真說道。

 「呵呵。」司陵孤鴻低笑,順著她的話道:「那唸唸如何寵我?」

 唐唸唸扇動眼睫毛,走到他的身後,手裡也出現一條髮帶,輕柔的給他束髮,說:「孤,唔,鴻兒,要叫夫君,或者念郎。」

 吳紫晉腳下趔趄,扶住旁邊的數目。卡嚓一聲,力度過大,抓下了一塊樹皮。他面色扭曲,盯著司陵孤鴻看,看到的還是對方滿臉溫寵,不見任何的惱怒,若非要找點不同的話,他的眼神似乎深邃了一些。

 夫君啊。

 唸唸似乎都沒有親口叫過我夫君。

 我怎麼沒有想到讓唸唸叫夫君?

 司陵孤鴻有些懊悔,他之前一直滿足於唐唸唸叫他孤鴻時的親暱自然,卻未想到她沒有叫過他更親暱的稱呼。

 唸唸若是叫我夫君時,會是如何?

 司陵孤鴻眸光幽光閃過,從善如流的輕笑道:「念郎打算給我束什麼發?」

 卡嚓一聲再度響起,吳紫晉不小心把那棵樹給抓斷了。

 念郎,念郎!

 他竟然真的叫,他的寵愛能不能再沒有底線一點!?

 哪怕他叫出這句話自然不會讓人感受到任何的彆扭,可是吳紫晉只要想到對方的身份,對方絕頂的實力,對方殺人不眨眼的冷漠無情,偏偏唯獨對一個人這麼沒有底線的寵愛,他就覺得……

 莫名的嫉妒了是怎麼回事?

 吳紫晉覺得自己從被唐唸唸端了老窩,被對方控制了元神,從一宗宗主變成一個趕車下屬,跟著在他們身邊後,他就變得越來越不成長了。

 他手心抓著的那塊樹皮在他的手裡越握越緊,化為飛灰。

 如果那棵樹有靈的話,它會哭的。最無辜的是我好嗎?不就是長錯了地方嗎?就這樣被人剝皮抓心滅成灰的是怎麼回事!

 「束……」唐唸唸猶豫了下,女子那些精緻繁雜的髮鬢她是不會盤的,何況也不會這樣委屈司陵孤鴻一頭好發。想了想,唐唸唸還是決定簡單的束束,男女皆宜的最簡單的——用髮帶隨意的抓起上半段三成髮絲束在腦後垂下。

 如此簡單的束髮堪比沒束,倒也難得唐唸唸做的很不錯,沒有一點的雜亂。

 「好了。」流連忘返的在司陵孤鴻的頭髮又撫摸穿行了幾回,唐唸唸才收回手,本想環抱他的腰身,卻發現有點不知道如何抱起,靠得太緊根本就不好走路,雖然可以飛,可是那樣不好動作。

 唐唸唸由此幾件事忍不住想著。

 難怪孤鴻喜歡摸我頭髮,不過他的頭髮比絲綢的觸感還好,摸我的倒不如摸他自己的。

 孤鴻平日到底是怎麼抱著我那麼自然行走自如的,等會要討教下才好。

 最終放棄了環抱,唐唸唸伸手牽住司陵孤鴻的手,溫潤的觸感很好,雙眼愉悅的瞇著,朝吳紫晉淡道:「帶路,去名聲最好、環境最乾淨、風氣最安靜、飯菜最好吃的地方。」

 唐唸唸就是個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就一個不會虧待自己的人,反正她有錢,很多錢。

 「……」爺,你還真把自己當爺們來吩咐屬下了嗎?

 吳紫晉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表情,面對這位幻化為貴公子的主子,低聲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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