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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有毒之神醫仙妻》第97章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關子初要倒霉了

 三個月後,一人騎著飛獸從遠方入了念國皇城,入了宮廷,傳來正是南北兩軍出征後的第一道喜訊——霖國已被攻破收服。

 這道喜訊就像是一個開端,不到一個月後,又見人回來傳來戰報,南征將軍收復洮國。

 這樣一道道的喜訊從一開始讓整個念國百姓歡騰激動,到後來則變成理所當然一般,每個人的面上都帶著自豪歡悅。

 念國皇宮也一而再的搬遷,一直到一年半後的今天才在極北之地定駐。

 整整一年半的遠征,整個邊北之地的小國部落都被念國吞噬,無形中已經隱隱有了與凡世三大國一爭之力,念國所在也漸漸被世人所知。

 念國每一次吞併他國,必有三道消息散播出去,這三道消息皆為念國人熟悉——

 男女皆可入朝為官,入軍參戰,重職能者居之。

 念國六宮皆廢,念國皇帝獨寵皇后一人,再不立妃。若有女子癡心妄想得到皇帝寵愛,與皇后爭寵,必死無疑。

 念國皇帝只有當朝太子一脈,皇后為天帝煉藥師,太子與皇后皆可隨行上朝。

 這三道消息每每在新的土地傳出,被新的念國百姓聽到,引起的便又是一陣的震驚動盪,然後再到習慣融入。

 這時候,極北冰雪地。

 一望無際冰原,層層冰封的山脈,一座廣闊雄偉的宮城。

 這裡與北域虛雪山極為相像,只是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虛雪山就似是一個天地精雕細琢而成的瑰寶,無處不透著雅致極美。這裡卻是並未經過雕琢的原石,帶著天性的冰寒無情,無邊無際,一眼看去只讓人覺得一股刺骨的壓力,莊重宏偉。

 這裡本來定居著一個萬人的部落,很少有人知曉他們的存在。此處本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加上他們對此處的地理尤其的熟悉,一般人就算發現了,也根本就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可惜遇到念國的兵馬,一番交談之下,這萬人部落便不戰而降,倒是識趣的很。

 這事情說起來,一開始卻是司陵孤鴻親自出言派趙鐵和木靈兒帶兵前去收服,兩人初到此處的時,根本就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若不是對司陵孤鴻的話深信不疑,只怕他們也會無功而返。

 幸得,木靈兒通曉陣法算數,整整三天後就找到了這個小部落的所在,這就有了兩者的交談和收復。

 一經收復了此處,司陵孤鴻便命人將皇宮建築在了此地,再沒有隨著擴大的領地而變更過。

 他這一舉動,再次讓眾人滿心的疑惑。此處易守難攻,的確是難得的好地方,只是從司陵孤鴻一番所為都可以看出,他並非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早就做了打算。若說是因為此處像極了虛雪山,這個理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們又知曉,若只是如此的話,司陵孤鴻根本無需如此大干動作。

 司陵孤鴻並未向他們解釋,無論他們這麼猜都猜不到,這事也就只能埋在了他們自己的心中。

 然而,其他人或許不知曉司陵孤鴻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唐唸唸卻是知曉一二。

 只因為,司陵孤鴻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她都在他的身邊。

 此時,司陵孤鴻與唐唸唸兩人正站在一片冰原上,這裡一眼看去和別處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只是有些東西卻並非用肉眼就可以看見的。

 唐唸唸獨自一人站在一旁,目光絲毫不留的落在司陵孤鴻的身上。

 司陵孤鴻側頭看她,眼底的柔和微笑,透露出他對她的安撫。

 唐唸唸眸子內波光一閃,隨即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這份獨屬於他們二人的默契,任何人都無法涉足。

 隨即,司陵孤鴻目光落在面前的冰面上,舉手結印,眸子一凝,濃黑如深淵絕底,腳下一踏,地面出現道道龜裂。

 這龜裂,並非普通的龜裂,每一條裂痕都帶著一股通玄之氣,隱隱有銀光一強一弱的閃耀,猶如人體的脈搏一般,有著生命力的跳動著。

 唐唸唸一看到這一地的『脈搏』,眼底閃過驚訝。

 這莫非是……

 本源地脈!

 一片天地,無盡的生靈。不止是生靈有著生命力,這片天地也是如此。天地就如同人體一樣,有著屬於自己的脈搏。這土地就等同於的肉身,本源地脈蘊含在土地之內,如同人體內的主脈,一旦受損,身體必死。而本源地脈若是被毀,那麼這片天地也就如同人體一樣,所有的靈力枯竭,化作一片荒蕪死地。

 這本源地脈還不單單只是如此,它還代表著這片天地的規則,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造就這片天地的平衡。

 雖說地脈無處不在,可是想找出本源地脈卻是極難,哪怕找到了想要將之顯出更非易事,需要尋到它的根源,尋到它跳動的那一點上,融入其中,等同於融入這片天地的規則。

 這樣做可謂是危險之極,稍有差池,便會招到這片規則的驅逐,受到天道的誅殺。

 唐唸唸面上滿是凝重。她知曉司陵孤鴻既然這樣做了,必是要做到底。從看到他這番所為,她也一下想明白了當初他在皇城之上對她說的那番話,讓她隱隱感覺到的異樣到底是什麼。

 他是真的『要』了這片天下,將它完全佔為己有。而不是單單要統一天下,讓念國成為這片天下唯一之國而已。

 他口中的天下,說的是確確實實蒼天之下所有的一切。

 前方,司陵孤鴻手中結印越來越快,腳下連踏,每一步都似踏在本源地脈之上,每一步都踏出一條條銀色脈絡。片刻後,在他腳下已成一片銀光圖騰,銀光之中的他,神容認真,從容靜閒不減,風華絕世。

 唐唸唸看著他,心神鼓動,面上的凝重擔憂不自覺已經化為微笑,眼中閃動的光彩儘是信任。

 她相信,他若想做的事情,必然有著把握,也一定能做到!

 嗖——

 一聲破空之聲。

 司陵孤鴻彎身,白玉修長的手掌滿是鮮血,按在本源地脈之上。

 猩紅的血液瞬間流淌入銀光閃耀的本源地脈內,將之染上同樣的猩紅之色。

 風,突起。

 司陵孤鴻墨發飛舞,白衣翩然,一雙濃黑的眸子注視在手下本源地脈。

 唐唸唸站在遠處沒有動彈分毫,哪怕周圍傳來的劇烈的危機感,天空突然蒙上烏黑,腳下的冰原地面似乎都在隱隱的震動,她也沒有絲毫未動,落在司陵孤鴻身上的目光也絲毫不移。

 邪寶宮內。

 一座地下冰屋,中央佈置著聚靈陣,那陣中正盤膝坐著一個約莫三歲的孩子。

 雪白的小袍,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濃密的眼睫遮在眼瞼上,精緻絕倫。

 這時孩子突然睜開眼,那是一雙外圍一圈瑩綠的黑色妖瞳,純淨閃耀,配上孩子這般精緻可愛的面容,更惹人無邊的喜愛。

 「爹娘?」稚嫩軟脆的聲音從孩子朱紅的小口裡冒出,透著一抹急切和疑惑。

 這孩子,正是乖寶。

 「嗷嗚~」守在他身邊的綠綠,一看到他醒來,碧綠的眸子閃耀的叫了一聲。

 乖寶手一招就將它放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手裡打出幾道法訣,那封閉的冰門隨之而開,他小小的身影也瞬間從原處不見。

 不止是他,整個在念國皇宮內的眾人都隱隱感覺到異常,功力越深者感覺越深,尤其是這時已回到念國皇宮的木靈兒,她靈秀的嬌容上略泛著蒼白,眼中驚疑不定。

 一年多的征戰生涯,讓她本就堅韌的性子更為剛強,身上更多了一些榮辱不驚的氣魄。

 「怎麼回事?」連翹神色莫名,低聲問道。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明明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卻讓人心驚肉跳,連靈魂都似在隱約的顫抖。

 木香手指撫摸著肩膀上的白黎,臉色同樣不好看。白黎細長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看空,又看了一眼北方,伸著腦袋在木香的脖子上蹭了下,安撫她的情緒。

 一處冰谷內,本是冬眠修煉的蛇怪也瞬間抬頭,漆黑的眸子被血紅完全侵染,看向唐唸唸兩人方向,眼裡閃動著震驚。下一刻,它又扯了一下嘴角,蛇臉上的神情有些麻木,腦袋一掉就又落在冰面上。

 嘶~沒有什麼好吃驚的,本蛇王才不吃驚呢,他們做的讓人吃驚的事情還少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蛇怪心中如此自言自語,自我安慰的就不再去多想了。

 這一瞬開始,整個念國皇宮都陷入一陣無聲寂靜內。

 無邊冰原。

 乖寶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滿地本源地脈被鮮血染紅,司陵孤鴻俯身掌覆本源地脈源頭,唐唸唸靜站在一旁的畫面。他心裡一鬆,腳下無聲的站到了唐唸唸的身邊,一雙眸子流光溢彩的看著司陵孤鴻,閃動著驚訝和敬佩。

 正當這個時候,司陵孤鴻手下一震,一時紅光大勝。

 轟隆——

 一聲晴空驚雷,響徹整個極北之地。

 司陵孤鴻薄唇略抿,手掌做了收勢,其下本源地脈本是閃爍的血光突消。仔細看去,那本源地脈內已有一縷極細的血色在其中,如同脈中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經成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司陵孤鴻直身站在遠處,又一套章法打出,腳下幾踏,本源地脈在他的腳下,便如同出現時一般無聲的消失。

 當他最後一步踏完,唐唸唸身影眨眼就到了他的面前,一顆元靈丹喂到他的口裡,再握住他的已經止血的手掌,指腹藥力瀰漫,滑過他的手心處,所到之處便見是恢復如初的玉白肌膚。

 司陵孤鴻淺笑看著她這一番動作,直到她做完了一切,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便將她抱入了懷裡。

 唐唸唸抬頭,看到他並不明顯的蒼白臉色,雙手也就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認真道:「累了就靠在我身上,我抱孤鴻回去。」

 他身形如初,靜站如雪地青松,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他的任何異常,她卻能夠一眼看出他此時的脫力疲憊。

 「呵呵。」司陵孤鴻輕笑一聲,細緻的眉眼裡醞釀著笑意,像是世間最醇美的清酒,尚未品嚐就足以被外露的酒香迷醉。

 他身體微一傾就靠在唐唸唸的身上,下顎抵在她的肩窩上,在她耳邊低聲道:「靠一會就好了。」

 唐唸唸感受到他靠下來的重量,嘴角勾了起來。

 無邊透淨的冰原,兩人同著著雪白的衣,男子毫無防備的靠在女子身上,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的弱勢,只有一腔溫情。

 乖寶蹲在一邊,小小的手指在冰地上劃著。一會,小腦袋一轉,看向念國皇宮的方向。

 目光所及處,只見數道身影向著這邊趕來,正是殊藍、木靈兒、葉氏姐妹、戰蒼戩、李璟和舒修竹。

 念國皇宮不似其他國家只有皇家之人居住,他們這群司陵孤鴻和唐唸唸的直系下屬,在皇宮之中有著自己的居所,如此他們常可相聚在一起,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得到司陵孤鴻的指令。

 從那一聲驚雷響起的時候,七人就再也淡定不能,各自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向著這邊趕來。

 不過片刻間,七人就已經來到了這一家三口的面前,目光所及看到的都是一片的安然,七人的面色這也恢復了如常,然後齊聲道:「見過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司陵孤鴻並未從唐唸唸的身上起來,只是稍微側頭看向七人一眼。

 唐唸唸問道:「有事?」

 殊藍、木靈兒、葉氏姐妹皆是搖頭,戰蒼戩和李璟也沉默著。他們都是因為被那一聲晴空驚雷給驚來的,此時見到面前的三人無事,這也就放心了,卻並沒有什麼事情要稟報。

 舒修竹微上前一步,「微臣有事稟報。」

 幾人的目光都向他投來。

 舒修竹平緩道:「今日皇城來了十名他國使者,言要面見皇上,有國事相談……」他話語微一停頓,連翹便在一旁低聲呼叫道:「這事我們怎麼不知道?這不是我們御史的事情嗎?」

 木香同樣睜著一雙眸子看著舒修竹。

 舒修竹淡聲解釋道:「半路巧遇,便讓我先得知了。」

 「哦。」連翹和木香都點點頭,並無半點的怨言。若說起來,她們心中還有點歡喜的,畢竟這等於是幫她們處理了一分政務,她們也樂得輕鬆。

 司陵孤鴻並未說話,淡看他一眼。

 舒修竹這就繼續道:「微臣已做了簡單的調查盤問,這十人是遠東邊嘵、祈、凌三小國的使臣,他們來此是為錦國傳話。」

 「錦國?」唐唸唸眸子一閃。

 不止是她,舒修竹也引來其他人變化。

 錦國,三大國之一。他們要征戰天下,爭奪天下,這與錦國一戰必不可免。論公論私,他們第一個出手也會是錦國。

 乖寶這時也抬起眸子,「錦國?」他眨了下妖異的眸子,眸子波光純淨無害,問道:「錦國的皇上,就是那個和壞婆婆一起,抓了我和娘親的豬頭嗎?」

 壞婆婆?

 豬頭?

 殊藍等人聽了他的話,一時都有些哭笑不得。

 乖寶捏著綠綠的小爪子,稚嫩的聲音還是清軟無害,「哦,我記起來了。那個豬頭還說要娘親給他做皇后,只要娘親還在這片天下一日,他就不會放過娘親。」

 幾人聽著他的話語,面上瞬間閃過驚訝和恍然。他們雖然都已經知曉,當年乖寶出生時,正是關子初和慕容凝真聯合劫走了他和唐唸唸兩人,卻還真的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葉氏姐妹偷偷抬頭看了司陵孤鴻一眼,只見他面色平靜如常,看起來不像是剛剛得知這些。

 乖寶捏了捏小拳頭,精緻可愛的臉蛋上微鼓著,憤憤道:「所有打娘親注意的人,乖寶都不會放過。」

 他這副模樣分明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捧腹發笑,可是殊藍幾女笑著的同時,身子卻也不由的抖了抖。

 司陵孤鴻這會兒已從唐唸唸的身上起來,隨之將她抱起入懷,淡道:「明日。」

 「是。」舒修竹知曉他說的什麼,點頭領命。

 司陵孤鴻抱著唐唸唸便返回走去。

 乖寶跟在兩人的身邊走著,仰頭認真道:「爹爹,我猜那豬頭是要和你宣戰,又要來爭娘親了!」

 司陵孤鴻眼波流過,沒有說話。

 唐唸唸則垂眸看向乖寶,問道:「不閉關了?」

 「我現在已經辟榖巔峰了,可以幫爹娘了!」乖寶笑臉可愛紅潤。

 唐唸唸眼裡閃過驚訝,然後點頭,讚賞道:「嗯,不錯。」

 乖寶一雙眼睛頓時閃亮閃亮的。

 修真者的辟榖期,在凡世裡就與天品相同,辟榖巔峰便是凡世中的天聖高手。一個三歲不到的天聖高手?這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惹來的不是一堆嘲笑,便是震駭欲絕。

 這一家三口身影越走越遠,留下殊藍等人還站在原處恭送著,等到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七人方才站直了身子,各自交談起來。

 連翹最先拍拍胸口,低聲道:「為什麼我覺得,乖寶殿下好像和皇后越來越像了,明明那麼無害可愛的樣子……要不是通曉他的性子,只怕根本不會將他剛剛說的話當真!」

 木香也連連點頭,有些幸災樂禍的歎道:「不管如何,乖寶殿下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就是了。這關子初被乖寶殿下惦記上,可算是自作虐不可活了!」

 木靈兒低低笑出聲來,「太子殿下和阿納菈不一樣,我在阿納菈身上從來感覺不到隱藏的善惡,無論阿納菈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出至真心。可是太子殿下……」她又是一聲笑,道:「那位錦國皇帝真的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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