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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昏寵》第98章
第99章

 「那媽咪幾時纔可以陪安安玩?」小傢伙顯然還是不太相信靳斯南說的話,眼下還是一臉擔心的問道。

 「過幾天就可以了,放心吧,有爸爸在看著,你媽咪不會有事的。」靳斯南說時忽然伸手輕放在小傢伙的腦袋上,被他這麼安撫了下,小傢伙又思考了下靳斯南平常說話的可信度,這纔跟著點了點腦袋。

 池桑桑在這邊休息了一個星期,覺著身體沒有大礙了,她就凖備要迴去的了。

 這一個星期來靳斯南的態度她也是知曉清楚的了。

 而且都不用靳斯南先說出分開那兩個字,她自己就已經先付諸行動了。

 畢竟,他先前心如死灰下說出的那句「都已經不重要了」,即便已經過去那麼些天了,還是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門裡嗡嗡的迴蕩著。

 她曾經愛他如斯,可還是走到了現下的地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纔會這樣。

 究根究底,這其間的種種過往,都是她一個人的劫難。

 卻還是悉數算到了他的頭上。

 而她,就前一段時日,還曾經那樣貪心的癡想過,最艱難的那斷時日她都已經熬過來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及至到了現在,她纔突然醒悟過來,這世上的千千劫難,是並不是都能夠讓人夙願所想的。

 就比如她還是過不去她自己心上的那道坎。

 所以這貪心的資格,即便是再卑微,她本就不應該奢想的。

 先前是她自己的誤判,所以纔會放縱心底深處的那點貪唸肆意生長。

 因果輪迴,終究還是讓她嘗到了當前的苦頭。

 她是時候收起她自己的那點貪唸了。

 晚上安安非要和她一起睡,靳斯南也由著安安。眼下池桑桑自己起來時,也是無比小心的掀開被子的一角,等著她自己換好衣物,本來是就可以迴去的了。

 可是終究還是忍不住又要走迴到床頭邊上,又伸手過去輕觸了下還在睡夢中的小傢伙。

 她隻要一想到小傢伙若是醒來時,若是要不依不撓的去找自己的話,又該是如何的光景。

 眼下纔一想了個開頭,除了不忍,還是大不忍。

 她是隻要自己的孩子安康喜樂就好了的呀!

 桑桑就那麼坐在床沿邊上,看著熟睡中的安安,竟然也看得入癡了起來。

 可是也知道終於是要告別了。

 她其實都已經不止數次給小傢伙掖了下被子,臨走前卻還是習慣性的繼續給小傢伙的被角挪移了下。

 畢竟,這是她唯一能為安安做的事情的了。

 桑桑出來的時候,靳斯南就在邊上冷眼看著,並未攔阻也並未挽留。

 她傷他這般,他還能夠如此,實在已是大限的氣度了。

 「斯南,我不在的話,好好照顧安安。」即便是知道毫無意義的話語,她還是不厭其煩的重復起來。

 「我知道了。」他一如她預料中頗為冷淡的應道。

 「你自己也一樣。那我走了。」她說完後,終於是朝樓下走去。

 其實她因為流產的緣故,雖然在傢裡臥床休養的這一週,靳斯南也特意請假在傢照顧的事無巨細,不過大約是她自己心境抑鬱的緣故,進補的也不見效,乃至於現下和他說話時,連著聲音都要比以往輕低了些。

 他擡頭望去時,她都已經快走到門口邊上了,就這樣自身後望去,他隻望見她愈發削瘦的背影,彷彿一不小心就要被夜風給吹走了似的。

 即便心頭有千千萬萬的沖動,他還是勉強克製住上前拉住她的沖動。

 不若如此吧!就到此結束吧!他心想道。

 寂黑的夜晚,池桑桑一個人開著她自己的那輛車子,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她也不知道該往何處,何處會是她的歸宿。

 孫玉芬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池桑桑纔剛開出靳斯南住處的那個區域。

 「你們迴去後這麼多天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怪不得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呢,還要我惦記著打電話給你——」電話那頭的孫玉芬自然是毫不知情的,先前靳斯南死皮賴臉住在她們傢無非就是要早點把桑桑給勸迴去,現下桑桑都搬迴去住大半個月了,她這纔放心下來,以為小兩口是早已復婚的了。

 「媽,有事嗎?」桑桑簡短的問道。

 「你都很久沒帶安安迴來了,安安在你旁邊嗎,我要和安安講下電話——」孫玉芬一提到小傢伙的名字,連著語氣都無端的寵溺起來。

 「媽,安安已經睡下了。」就這麼幾句話,她就已經聽得鼻子發痠起來,眼下也生怕孫玉芬再問起其他事情來,隻得盡量長話短說。

 「也是,小孩子向來都睡得早,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桑桑,要不這個週末你和斯南一起帶安安迴來趟,斯南很喜歡吃我做的菜,媽到時候提前一天去菜場裡買好菜,你們到時候睡個懶覺,過來剛好吃午飯就行了。還有你也不要花太多精力在工作上,安安總得要有個人專門照看著,斯南工作本來就忙了,要是你也忙得不著傢,這可不行——」孫玉芬有段時日沒和桑桑通電話了,眼下在電話那頭顧自絮絮叨叨起來。

 「媽,我知道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先掛了,你也早點休息。還有這週末可能抽不出時間,隻能下次迴來了。」池桑桑突然打斷說道。

 「這樣,那也成吧,下次好了。你早點去休息吧。」孫玉芬說時這纔掛了電話,不過末了的那句分明是失望的語氣,即便是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桑桑還是分毫不差的聽了出來。

 她是剛掛了孫玉芬的電話,其實都還沒看清楚自己已經開到了哪條路上,纔把車子往路邊上靠了一點過去,早已趴在方向盤上面大聲慟哭起來。

 生而為人,這在世上最最關心自己的,除了生養自己賜自己骨血的父母,大抵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的。

 黃鶯最近被池桑桑攪的頗為心神不寧。

 大晚上的她都已經睡下了,結果又接到池桑桑的電話。

 「鶯鶯,我在你門外——」池桑桑分明沙啞的說道。

 「什麼?」黃鶯一臉驚悚的問道,一邊接著電話,這纔趕緊起床去給池桑桑開門。

 也不知道桑桑大半夜的晃蕩到哪裡去了,眼下進來時,身上還似乎帶著一股深夜的寒氣。黃鶯見著她形神憔悴的很,而且眼睛紅腫紅腫的,分明是哭了好久纔會這樣,想起一星期前的晚上她和陳平滿大街的去找,直到後面靳斯南打電話過來說找到她了纔安歇下來,眼下黃鶯也跟著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和靳斯南再這麼折騰下去那可不成!」

 「以後都不會了。」她疲倦萬分的應道。

 「這次又是怎麼了?」黃鶯還是鮮少見著池桑桑這麼一蹶不振的模樣,雖然桑桑是直接朝側臥那邊走去,她也是跟在她身後過去追問起來。

 「我和斯南分開了。」她忽然擡頭平靜的說道,可是那平靜表情下的心如死灰,饒是黃鶯也是看得心驚肉跳起來。

 「我也真是不知道怎麼勸你了——」黃鶯也難得跟著歎氣起來,見著桑桑疲乏的就往床上躺去,整個人綿軟的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的,她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不過終歸是去拿了自己的睡衣張羅她起來換上後纔讓桑桑睡下去。

 池桑桑第二天起來後就去了趟協和公司。

 她徑自就去辦理了離職手續,本來公司是規定辭職報告必須要一個月前提出的,尤其還是部門經理這樣的職位,不過說也奇怪,她上午纔遞交的,下午人事就核凖了。

 反正也不需要帶什麼資料出來,桑桑稍微收拾了下桌面,她因為上任不久,需要交接的事情也不多,並不耽擱時間。

 臨走前,她這纔鼓起勇氣走進了alan的辦公室。

 「alan姐,對不起——」對於alan,她是打心底的抱歉。

 「沒關繫,是我看錯人了!」alan沒好氣的應道。原本她是有意培植桑桑進入協和的高層,這於她自然不是件壞事。這麼看似大好的機遇就被桑桑毫不心疼的糟蹋掉了,alan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太愉快,不過其實也沒到勃然大怒的地步。

 「那我走了。alan姐,保重。」她說完後這纔轉身打算出去的了。

 「是不是和靳斯南婚姻出問題了?」未料到身後的alan突然發話問道。

 池桑桑原本往外走著的背影驀地僵在了那裡,大約是不知道如何應答alan,她也是一瞬間的停滯而已。

 「先把你自己的私事處理好了再去找下份工作吧,否則再好的機會你也把握不住。」alan像是歎了口氣,之後纔頗有感觸的說道。

 「恩,我知道的,alan姐,謝謝。」桑桑低聲應道,這纔匆匆走出了alan的辦公室。

 桑桑這辭職辭的乾脆利落,一天之內就辦好了所有的手續。

 她自己覺得狀態不太好,便在黃鶯那邊休息了幾天。黃鶯其實怕她無聊,便特意讓她出去散散心。

 桑桑自己也沒事乾,而且一個人窩在黃鶯傢裡無緣無故的就會多想起來。

 正好黃鶯的小區前面有個書吧,以前桑桑很少會有閒暇時間過去的,不過這當會她反正也沒有其它的去處,便踱步過去。

 到了書吧,桑桑看了下上面的飲料列表,一小會後纔說道,「一杯橙汁。」她自己說完後就低頭開始去掏錢夾。

 「角落裡的那位先生已經提前買單了,不需要再付款了。」服務員嫻熟的遞出一杯溫熱的橙汁,一邊開口說道。

 順著服務員的目光,池桑桑扭頭望去,果然見著靠窗的那邊正有個人坐在那裡,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正背對著她。

 其實隻是個背影而已,池桑桑不知為何身子立馬跟著微微的發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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