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小心試探他

　翌日。

　A城。

　秦佑宸醒過來第五天了。

　秦傢人的臉上終於掃去了往日的陰霾，特別是秦媽，見兒子醒過來，高興的手舞足蹈，摸摸兒子的頭，又捏捏他的臉，語無倫次的嘮叨，「我兒子終於迴來了，迴來了，真好，真好……」

　各種有營養的粥，各種新鮮的果蔬，各種營養湯，輪番上陣，吃的秦佑宸想吐！

　這幾天他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氣色也明顯好了許多。

　值得慶幸的是，他車禍腦部受傷，因為有比較好的治療方案，再加上他求生意志比較強，傢人一直擔心的智力問題和邏輯思考能力，均未受到任何影響。

　警方也來錄了口供，告知秦傢的人，案情正在進展中，也確定了嫌疑人，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秦傢的人態度非常明確，不需要賠償神馬的，必須要狠狠的懲治壞人，讓他得到該有的法律製裁！

　但有一個問題，睏擾著秦爸秦媽，當然，還有夏荷露。

　那就是，秦佑宸要見暮如煙。

　「媽，您就把我的手機給我吧？我要給她打個電話。我要問問她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秦媽說：「不給！那個賤人是我們秦傢的仇人！我永遠不想見到她！」

　秦爸說：「兒子，別想她了！以後不準跟她有任何來往！她是我們秦傢的災星！」

　夏荷露說：「你死心吧！暮如煙早就跟冷之焱訂婚了！這事情，整個A城的人都知道！」

　秦媽嗔怪的橫了一眼夏荷露，「看你，佑宸的身體纔開始恢復，別刺激他了。那個賤人在法國巴黎的時候，就開始跟冷之焱鬼混了！」

　秦爸又橫了一眼秦媽。「孩子他媽，都說了不刺激佑宸，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

　秦佑宸打斷他們的嘮叨，「行了！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還是要見暮如煙！」

　秦媽連忙拉住夏荷露的手，走到他面前，溫言軟語的勸道：「佑宸啊，你看看人傢荷露，是她第一時間發現你出事了，把你送進了醫院，不吃不喝不睡的守了你好幾天。從你出車禍的那天起，她就沒有離開過醫院，為了專心照顧你，連工作都辭掉了。如今，這樣癡情的姑孃，你還去哪裡找啊？」

　秦爸也附和，「是啊，佑宸，我跟你媽媽決定了，等你養好身體，就賣掉A城的假日餐廳，我們一傢人帶著夏荷露去法國巴黎生活。」

　「我不喜歡夏荷露。」秦佑宸把臉瞥嚮窗外，不去看夏荷露眼中的失落與傷心。

　秦媽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你這孩子，人傢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死腦筋呢！人傢都是別的男人的老婆了，你還想著她，有什麼用？暮如煙害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秦爸解釋道，「不是我們不讓你見暮如煙，是冷之焱不準她來見你，還說，誰敢傷害暮如煙一根汗毛，他就要對方的一條腿！這姓冷的，太囂張了！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

　「算了，我出去透透氣！」夏荷露非常尷尬的鬆開秦媽的手，紅著眼眶，出了病房。

　夏荷露一邊走，一邊哭，她這是在作踐自己！

　這麼辛苦的付出，換來的仍然是一張冷漠的臉，和一顆冰冷的心。

　夏荷露站在醫院的天臺上，望嚮遠方，此時，她的心情非常糟糕，不僅煩躁，而且還忐忑不安！

　暮如煙那個賤人既然知道了她以前的事情，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跑出來戳穿！她到底是自己主動說出來，還是等著被人揭穿，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秦佑宸很想當面問問暮如煙，在他出車禍前，從機場分別後，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

　他不信他母親口中所說的，暮如煙是如何如何的忘恩負義，又是如何如何的薄情寡義。

　他始終都相信暮如煙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夏媽還在喋喋不休：「佑宸，你就聽媽媽一句話，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什麼也不要去想，徹底的忘記暮如煙，跟夏荷露好好過日子，行嗎？就算媽媽求你了，別折騰了！」

　「不行！」秦佑宸忽然來了脾氣，擺出了一張臭臉，埋怨道，「媽，您就放過我吧，行嗎？從小到大，你就是傢裡的領導者，你獨斷專行，什麼事情，都要你點頭答應！還記得八年前的那件事情吧，也是你為我做了主，到今天我還對人傢心存內疚！後來，我認識了暮如煙，你又跳出來說三道四，說人傢是孤兒，配不上我！如果不是你對如煙有成見，說不定我跟她早就就結婚了，又怎麼會出現後來的這些事情？媽，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的，我跟暮如煙的事情該何去何從，由我自己來做決定，您老就不要操心了！」

　秦媽很傷心，「嘿！你這孩子！當媽的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你現在倒是埋怨起我來了！你這個白眼狼！」

　秦爸拉著秦媽說，「行了行了，別嘮叨了！我們出去走走，讓孩子安靜安靜，自己好好想想。」

　「孩子他爸，你看佑宸這孩子不聽話，多讓人操心啊……」

　「行了，行了，其實佑宸說得對，你就是我們傢的慈禧太後！走，走，我們出去！」

　偌大的病房裡，就隻剩下了秦佑宸一個人，終於安靜了！

　他靠在病床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一直在努力扮演著一個有上進心的好孩子，孝順父母的好兒子的角色，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突然開始反省，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當然不全對！人要跟著自己的心走，纔不會後悔！

　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暮如煙說。

　在二十天前，他出車禍的瞬間，他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

　他害怕自己保不住性命的同時，也在恐懼一個問題，他如果就這樣掛掉了，就再也見不到暮如煙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還能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想到這裡，他苦笑，如今看來，暮如煙離開他，也可以照樣生活的很好！

　此時，夏荷露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溫熱的牛奶，坐在秦佑宸的面前，遞給他，「趁熱喝吧，別對我擺出那種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冷臉。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我不強求！」

　秦佑宸接過牛奶，喝了一口，靜靜的盯著她看，心平氣和的說道：「夏荷露，你這段時間辛苦了，我真誠的謝謝你。」

　「不用謝我，是我自己犯賤，怨不得別人！」

　「我也知道你在我父母面前，說了不少暮如煙的壞話，這我不怪你，你有你的立場。可是，夏荷露，你要明白，我心裡沒有你的位置，我喜歡的人就隻有暮如煙。」

　夏荷露委屈的問：「你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暮如煙，可她已經是別的男人的老婆了，每晚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你心裡好受嗎？」

　「這跟我喜歡她沒有關繫！我可以得不到她，但我心裡始終有她的位置，這點沒辦法改變。」

　「你真賤！」

　秦佑宸扯著嘴角笑笑，「咱倆彼此彼此，我跟你說了那麼多，我想讓你明白，即使我跟暮如煙真的走不到一起，我跟你也不會有結果的。你越對我好，我就越內疚，所以，請你別這樣了，離開吧。」

　夏荷露倔強的說：「我不走！我就不相信你的心是鐵做的，總有一天，你的心會為我融化的。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專心養好身體就行。」

　秦佑宸皺緊眉頭，「你這又是何必呢？」

　夏荷露從床頭櫃的花籃裡，拿著一個蘋果，低著頭，漫不經心的削著，她其實糾結的要命，也慌亂的要命！

　自從暮如煙這個賤人，扒出了她以前的陳年舊事後，她的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她想好了，她要找個機，跟秦佑宸坦白自己的身份！

　其實吧，她早就受夠了秦佑宸的媽媽那副天生優越感的樣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八年前，她捏著她的下巴，趾高氣揚的嘲笑她時的表情，充滿了不屑，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她也記得當初秦佑宸背過臉去，不敢看她時的那副慫樣！真的一點都不帥氣！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夏荷露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心心唸唸的還在想著秦佑宸！都說初戀是刻骨銘心的，就像一個結，有的人會一直打不開，俗稱為初戀情結！

　夏荷露一邊在堅持著對秦佑宸的追求，一邊又在厭惡自己的犯賤。

　她有的時候，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真的愛秦佑宸，還是一直在賭一口氣，想報復一下秦傢。

　秦媽口中所認定的好兒媳婦，就是當年她極力鄙視的小野丫頭，那時那刻，驕傲的秦媽媽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滑稽！

　「嘶……」

　夏荷露想著想著，突然水果刀一偏，割傷了她的手指，鮮血直流。

　「怎麼了？」秦佑宸低頭一看，忙捏住她的手指，「看你，那麼不小心。快去讓護士給你消消毒，貼個創可貼。」

　夏荷露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吧？可惜了一個大蘋果，染血了，不能吃了。」

　「別管蘋果的事情了，快去讓護士幫你處理一下。」

　「好！」

　夏荷露起身去隔壁的護士值班室，用酒精棉給受傷的手指消了毒，很快又迴來了。

　「這麼快就好了？」

　「嗯！小傷口，不要緊。」

　夏荷露這次坐在了秦佑宸的身邊，見他說話的語氣明顯的溫柔些，試探性的問道，「佑宸，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說吧。」

　「你之前除了暮如煙，就沒有過初戀什麼的？」

　夏荷露以前就問過這個問題，不過，秦佑宸一直沒有正面迴答過她，含含糊糊的說暮如煙就是他的初戀。

　這次也許是覺得夏荷露對他如此執著，也挺不容易的；也許是因為提起初戀，他自己的心理壓力大。

　秦佑宸說出了那件埋藏在心底很久的事情，「其實，我在19歲那一年，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子，那算是我的初戀吧。」

　夏荷露頓時眼眶就紅了，她用期待的目光，緊盯著秦佑宸，追問，「那後來呢？」

　秦佑宸幽幽的說：「後來就分開了，不了了之了！我那時候還小，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責任，就覺得喜歡那個女孩，想跟她在一起。後來，我母親強烈反對，就隻好分手了。」

　「後來，你就一次也沒有找過那個女孩？」夏荷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哽嚥了。

　「沒有！那時候我出國留學了！我們全傢移民巴黎了。其實，有的時候迴想起來，我那時候挺混蛋的！所以，我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你眼中完美的男人！」

　「哦，這樣啊……」夏荷露硬是把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給逼了迴去，「真是個傷感的故事，那你真心喜歡過那個女孩嗎？」

　那一刻，夏荷露就差一點告訴秦佑宸，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小野丫頭。

　但秦佑宸的迴答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沒想這麼多。」

　聽到這句話，夏荷露的心，涼了。

　如此看來，自己的堅持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本來一心想著自己有一天要嫁給秦佑宸，做他們秦傢的兒媳婦，而且要做一個壞壞的欺負婆婆的兒媳婦，再分到他們秦傢的財產，這樣纔算解氣！

　現在，她洩氣了，這個目標無法實現了。

　因為，很快她的真實身份就會被揭穿，但她現在自己卻說不出口，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眼睛怎麼紅了？」秦佑宸不解的問。

　「風，瞇我眼睛了。」夏荷露揉了揉眼睛，對秦佑宸笑笑，「你給我的感覺總是很親切，你對我有這種感覺嗎？或者說，你覺得我像你以前認識的人嗎？」

　秦佑宸搖搖頭，笑笑，沒有說話。他不敢告訴夏荷露，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好好的，仔仔細細的看過她！

　因為，之前，在他的眼裡，看見的就隻有暮如煙！

　A城人民醫院的許醫生，經過秦佑宸的病房門口，默默的站在那裡，待了會兒。

　冷之焱從國外請過來的專傢果然牛，秦佑宸這小子恢復的很不錯！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基本正常了，這下子，暮如煙那小妞該放心了。

　對了，許明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暮如煙曾經拜託過他，等秦佑宸醒過來，第一時間告訴她。

　現在，這姓秦的小子已經醒過來五天了，身體正在恢復當中，他到底要不要告訴暮如煙呢？

　萬一告訴她了，她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冷爺怪罪他，怎麼辦？

　哎，再說吧，本來就不該答應她的！

　但許明軒又有強迫症，既然答應了人傢，如果不告訴一聲，這不太好吧……

　……

　c城。

　冷之焱和暮如煙一覺睡到第二天很晚纔起床，吃完早餐，啟程迴A城。

　從紫雲山莊下來，來到了一座風景秀麗的小鎮——桃花鎮。

　暮如煙想起來，昨天傍晚的時候，冷之焱提起過這裡，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

　黑色賓利駛進了一座陳舊的小區，停在了一棟樓下。

　冷之焱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他站在樓下，四處看了看，感歎道，「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春天，到處開滿了櫻花。這一轉眼，都快到秋天了。」

　暮如煙也跟著下了車，好奇的問冷之焱，「這裡，就是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是啊，」冷之焱朝樓上看了看，「一起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閒著也是閒著。」

　暮如煙跟在冷之焱的身後，上了二樓，來到了一個住戶門前。

　冷之焱彎腰從門口的腳墊裡找出了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嚮暮如煙介紹，「這是我以前的傢。」

　暮如煙四處看了看，傢裡雖然破舊了點，但收拾的非常乾淨。傢俱似乎都是以前的老款式，電器也是老款，都帶著屬於那個時代的印記。

　冷之焱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對暮如煙說：「坐一會兒吧，這裡沒人住，沒有茶水。不過，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來打掃，所以傢裡還算乾淨。」

　沙發上鋪了一條雪白的墊子，暮如煙坐了下來，用手支著下巴，看嚮冷之焱，「看不出，你還是一個很懷舊的人。這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當年你們用過的吧？」

　冷之焱笑著坐到了暮如煙的身邊，「還真被你說對了！以前是租的房子，後來我買了下來。這裡可是原滋原味的保存了當年我跟我母親住在這裡的樣子。別看這些老冰箱，老電視什麼的不值錢，當時可是我們傢的寶貝。都是我母親從牙縫裡一點一點省下來的錢買的！」

　「你這叫啥？憶苦思甜？」

　「我這叫不忘本！每當迴到這裡，我的內心就很平靜。」

　頓了頓，暮如煙問起了她心中的疑問，「冷之焱，你跟你母親以前為什麼不住在冷宅，要住在這座偏僻的小鎮呢？」

　冷之焱歎了口氣，幽幽的說：「你真的想知道？」

　暮如煙點點頭，「確實有點好奇。」

　他瞇眼看她，嘴角噙著笑意：「開始對我的人生感興趣了？」

　她扭頭，「不說就算了！」

　「以後告訴你。」

　冷之焱有的時候很矛盾，一方面很懷唸過去的那段生活，另外一方面，又抗拒提起那段往事。

　因為一旦提起，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陳年舊事，好的，或者不好的，就會像洶湧的潮水般嚮他湧來，將他淹沒！

　「你現在不說，我以後還不想聽了呢！」暮如煙起身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發現這套房子裡的色調也基本以黑白為主。

　這個男人，果然特別鍾愛這兩種顏色。看著這些有些年頭的陳設，暮如煙彷彿可以想象出，冷之焱小的時候，在這間屋子裡學習，生活的場景。

　這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永遠驕傲的男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暮如煙忽然對冷之焱的過去，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但，很快，她又告訴自己，不用去關心那些跟自己沒有關繫的人和事，隻會徒增煩惱。

　坐了會兒，冷之焱起身站在陽臺上，望嚮遠方，沉默了會兒，說道：「迴去吧。」

　「你等我三分鍾，我馬上就來。」暮如煙說著，推開門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早上冷之焱硬是讓她喝下了一大杯鮮牛奶，害得她老想上廁所。方便完，正在洗手，突然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

　暮如煙慌忙滑下了接聽鍵，驚喜的聽到了人民醫院許明軒的聲音，「餵，是暮小姐嗎？」

　「嗯，是我，是不是秦佑宸的病情有新的進展了？」暮如煙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這樣的，秦佑宸已經醒過來了。但是，暮小姐，我拜託你，如果你想來醫院的話，一定要告訴冷之焱啊？暮小姐，餵，餵……」

　電話那端的許明軒，講著話，突然被掛線了，他手握電話，皺起了眉頭，這個暮如煙真是個急性子，有這麼興奮嗎？

　但，轉唸一想，許明軒又後怕起來，他是不是太信任暮如煙了？

　這萬一，她一個人偷偷的跑到醫院來，私自去見秦佑宸，冷之焱要是知道了……

　完了，完了！

　徐明軒替自己捏把汗，這次說不定辦公室裡的其他東西又要遭殃了！

　哎，做人不能心軟啊！

　話說，暮如煙聽見許明軒說秦佑宸已經醒過來了，別提有多高興了！她來不及跟許明軒多說，掛了電話，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冷之焱見她慌慌張張，皺緊眉頭，一臉著急的樣子，戲謔道：「怎麼了？便祕了？」

　暮如煙沒好氣的迴他：「你纔便祕呢！走了，下去了。」

　從坐進車裡開始，暮如煙就一直心神不定的，她一直在盤算著，要怎麼甩開冷之焱呢？身邊的這個男人，肯定是不允許她去醫院看望秦佑宸的！

　她現在心急如焚，真想立刻就趕到A城的人民醫院，立馬就見到秦佑宸。她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她想跟秦佑宸解釋清楚最近發生的事情，還要把那枚戒指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