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素宛是你姐姐!
男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這是付笛豪最想講的話!只是,飛兒想不明白,外麵多得是為他解決生理需求的女人,為什麼一定要再娶?破壞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而且,沒有母親,外公的扶持,付總裁能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嗎?母親為了他的事業,沒少操心奔波勞累,憑什麼這個叫白淺的女人一來就坐享其成?憑什麼?飛兒的心在嘶吼!
「對不起,飛……飛兒。」白淺已經穿戴整齊,她弱弱地喊了兩聲,試著想與飛兒交流,卻在接觸到她狠厲的眸光後,垂下了眉眼。
「媽,吵死了,誰來了?」一記似飄渺輕煙溫柔的話語從樓頂上端飄來!飛兒揚起纖長的睫毛,尋聲望去,一抹白色身姿,仙風立骨,弱質纖細,腰如楊柳,婷婷玉立,清純如一灣潭水,雪白嬌嫩,又如一朵飄浮在水中央的潔白雪蓮,她踩著優雅的蓮步,款擺柳腰緩步踩著白色暗紅的階梯而下!
飛兒記得這張臉,這張嬌嫩的臉蛋已經在幾個小時前刻入了她的骨血裡,從此,成為她一生的夢魘,即便現在這樣看著,她也有一種沖動,恨不得沖上前狠狠地甩她幾個耳光,把她這張清純的臉孔抓破,把她的身子撕裂。
「她是誰?」
「啊!」女人望著飛兒,目露驚懼,象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白兔般,疾步匆匆繞到了白淺的身後,縮著脖子,一副十分懼怕她的樣子。
付笛聲見了這一幕,大手攔在了飛兒的麵前,似一只母雞保護著兩只可憐又有無助的小雞,而她是什麼?生性凶殘的老鷹,父親這樣護著這兩個女人,把她當什麼?她才是他付笛豪的親生女兒啊!
「飛兒,她是你淺姨的女兒,白素宛,從小就象一株含羞草,你別嚇倒她了!」
付笛豪輕輕勸解,然而,話語中傾斜的父女感情是那麼明顯了!
原來是拖油瓶啊!與她不要臉的媽媽一起嫁過來享福的?抱著雙臂,飛兒一雙眼睛在她們身上溜過來轉過去,模看豎看,都感覺像兩只不要臉的狐狸精。
「你一定要娶這個女人?」飛兒冷聲問出。
「是。」男人脫口而出,連考都不用考慮一下。「好。」飛兒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轉身上樓,即然,他的父親執意要娶這個女人,反正,母親也死了,那就隨他的便,不過,這個家,有她們就沒她,有她就沒她們。
亮皮皮包,高檔白色靴子,保養品,化妝品,凡是她們擁有的東西,全被她從屋子裡砸了出來!
聽到聲響,白淺倆母女疾步奔上樓,見到走廊上正在焚燒的自己私有物品,兩人麵色成了豬肝,白淺撲上來,用腳踩那雙正在燃燒的心愛靴子,白素宛卻用手去抓,燙了手,心急火撩就將手中的靴子甩開,然後,手指燙了果子泡,望著自己被燙灼的肌膚,眼淚撲簌簌地從臉頰上滾落!嗚嗚哭起來!
「宛宛。」白淺急忙撲過來,吹著女兒的手指,心痛難當沖著剛奔上樓的付笛豪怒斥。
「付笛豪,跟著你,我忍了一輩子,為了你,我與宛宛吃的苦還不夠多麼?」
付笛豪見心愛的女人發怒,又看著白素宛撲倒在白淺的懷裡,不停地抽泣,一張玉容梨花帶淚,我見猶憐,而罪虧禍首卻雙手抱臂,站在長廊盡頭,睜著一對好笑的雙眼象看戲一般望著她們。
壓抑在心中多時的怒意終於狂傾而出。
「劉伯,拿醫藥箱。」劉伯領命而去,付笛豪一雙黑眸凝望著不遠處的女兒,惡狠狠地道:「米飛兒,素宛是我遺落民間的明珠,你姐姐,從今往後,好好待她。」
特別是那句‘好好待她’的字音咬得特別重!帶有濃烈警告的意味,大有白素宛少了一根汗毛,就要找她算債的架勢。
遺落民間的明珠?當自己是皇帝啊?姐姐?飛兒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傾刻間倒流,這幾句是什麼意思?白素宛比她大,照此推斷,父親認識白淺豈不是比與媽媽早,那麼,這些年……?
不,這之於媽媽太殘忍了,愛她入魂的枕邊人,寧願放下男子漢的尊嚴,倒插門嫁給她,愛的不過是她的錢,外公的權,早在很久以前,他就與白淺這個賤人珠胎暗結!原來,對媽媽,對她表現出來的好,全都是假的,她清楚地記得,媽媽逝世當日,他整整佇立在墳前,三天三夜,粒米未進,高大摓拔的身形象一座山一樣倒在了媽媽的墳前,這些全都是作戲給外公看的,要不是看在他對媽媽一腔癡戀的份兒上,外公絕對不會在臨死之前,動用政界關系,扶他坐上‘石油王國’總裁的寶座!
這個男人,對媽媽的好,對媽媽的癡情,愛戀,全都是逢場作戲,全都是假的,如果,母親還活著,她將情何以堪!
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心的白眼兒狼……她不會讓他們好過……
「付笛豪,帶著你的妻子,你的女兒,給我滾出去!」米飛兒抬手指向了大門的方向。
聽了話,付笛豪的嘴角不停地抽搐,額頭青筋一條條賁起,他不敢相信,自己養了二十五年的女兒居然這樣子沖著他直呼其名,大呼小叫,還要把他趕出這個家門,要逆天了。
「米飛兒,這座房子早已經過戶到了我白淺的名下,所以,最該滾的那個人是你。」
白淺為心愛的女兒受傷的手指抹了燙傷藥,站直身體,盯著飛兒,一字一句地吐著冷血的句子。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這座房子的名字都改了,那本該是屬於媽媽名字的房子,如今,卻被這個叫白淺女人鳩占鵲巢!
「付笛豪,你就不怕我媽從墳裡爬出來,找你拼命麼?」
聽著女兒的數落,付笛豪終是心虛,不敢迎視女兒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瞳,別開了眼,父親的沉默與冷血,殘冷與無情,讓米飛兒一顆心墜入寒潭深淵,一股辛辣從喉間湧上,一口鮮血從喉管裡崩出,濺到了鵝卵石鋪成的地麵上,散開了朵朵妖冶的小紅花!
眸子裡點點濕意聚成河流,踉蹌幾步到門邊,然後,回轉身,象一陣旋風般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