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首長是忠犬!
「焰君煌,你……流氓!」紅暈掠過臉頰,飛兒氣得找不到詞匯來形容這廝,除了流氓,還是流氓!
「你不是說前兩炮發的是空的麼?咱再來兩發,怎麼樣?」這女人居然敢說他發的那兩炮是空的,真是太傷他堂堂鐵血軍人自尊了,他不發兩炮猛的,轟得米妞找不到東南西北,他就不姓焰。
這男人就是混蛋+流氓+軍痞+土匪+,該死的,她想不齣來了,她氣得連罵人都詞窮了。
他使勁把她裙子往上撩拔,帶著粗繭的手掌刺得她細膩的肌膚有些微疼,她以為他是開玩笑,以為他不敢在焰家老大婚宴現場給她來真的,可是,她低估了這個男人,也或者說,她根本不了解這個男人。
他抵著她的身體,讓她渾身燥熱,讓她難受,她當然清楚那個灼熱如鋼鐵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可是,她從沒想過要他再次發生關繫。
低垂眉眼,落盡視野的是自己一條雪白水嫩的大腿,被他撩高,黑色的絲質長裙從大腿邊緣垂落下去,她與他緊緊相貼,姿勢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心一下子就慌了,著急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她開始掙紥,身體開始扭動,身後卻傳來了一聲飽含情慾的低咒聲,她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臉上是何種表情,準又是一副發情的公狗模樣,滿眸泛著紅絲,剛毅的下巴抽搐著,就連是發情也帶著說不齣來的狂霸,她記得,上次在櫻花島就是,狠不得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裡。
「別動。」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噴齣的氣息十分灼熱,像煮沸的開水燙著她的肌膚,聲音更是渾厚低沉,帶著一種苦苦壓抑某種慾望的嘶啞!
飛兒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他處於何種瀕臨瘋狂爆炸的邊緣,所以,她即刻就停了下來,不敢再惹他,但,已經太遲了。
男人嘶吼一聲,將她翻轉過來,正慾要攻略城池,不巧垂下的眼眸與女人狹長的丹鳳眼對視,女人輕笑,撇脣吐齣:「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你侄子媳婦,你大可繼續!」
堂堂空軍大校不可能不在乎亂倫的字眼,飛兒從他以前的糾結的心態中,想用閻東浩踩他軟脅!
沒想到,他的動作果真就僵凝在原地,黑眸的慾色一寸一寸地褪盡,眼眸瞬間成了一口枯井,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你隻能算他前妻而已。」
「離婚協議書,他沒簽字,你說算前妻嗎?」
「是嗎?」男人灼熱的眸光定定地望著她,似乎想要望入她靈魂深處!
也許是在探測她話中的可信度!
‘啪’的一聲,男人將手上的那捲帶子拍到了房間的琉璃臺上,火熱的眸光在飛兒身上兜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她平坦的肚腹上!
眸子裡流轉著矛盾與復雜之色!
「米妞!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就算你與閻東浩真的還是夫妻,我也照上不誤!」
狂霸邪肆地撂下狠話,離開前,毫無教養一腳踢在了薄薄的門闆上,代表著首長大人滔天的怒氣與鬱結的心理,望著俊美的身形匆匆消失在門邊,還要那不斷煽動的門闆,飛兒的心打了一個冷顫!
他孃的,就是臭男人一個,她幾時招惹他了,不是他自己追上來的麼?
什麼照上不誤,當她是什麼女人,臭男人就該去死,捧著自己的肚子,低頭垂臉:「寶寶,不是媽媽心狠,這一輩子,你隻能是媽咪一個人的。」
拍去黑色晚禮服裙擺上的點點塵灰,整理了儀容,飛兒拿著帶子轉身走齣了房間!
步下樓,宴會現場已經恢復了正常,大廳裡燈光閃爍,大理石臺柱子映初著賓客光鮮亮麗的身影,經此一鬧,感覺人似乎比剛纔的還要多,她環顧了一下四週,說也奇怪,剛纔還把守的地方人馬全撤走了,如果沒抓到人,焰世濤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是罪虧禍首,卻平安無事,心裡正一陣慶喜,忽然就想到了展顏,對了,莫非是焰世濤抓到了展顏,所在纔平息了盛怒!
天啊!怎麼辦啊?如果焰世濤真的將顏顏抓走,她沒辦法將顏顏救齣來啊!
拔開人群,準備邁步走嚮了門邊,不巧這時,迎面就碰上了一對男女,女人已經脫下了一身軍裝,放下的頭發有些捲曲地垂在肩頭,一襲低胸純白色的晚禮服,妝容很淡,看起來更加溫柔婉約,她親暱地挽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被她氣跑週身線條冷硬的焰君煌!
見焰首長走齣,眾人急忙讓開了一條道,有人不忘後馬屁贊道:「真是一對壁人啊!」
「我終於明白什麼是金童玉女了。」
陸之晴聽了眾人稱贊,眼睛笑都瞇成一條細線,玉顏上更是洋溢著倖福的光綵!
眼尾瞥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女人性感的身材以及如天使一般的容顏都是心中那道緻命的傷!
「煌。」她故意像一塊牛皮糖一樣貼嚮了男人,嬌滴滴地細語:「我爸剛纔誇贊你,你聽到沒有?」
男人沒有迴答,眸光直視著前方,不過,飛兒敢打賭,他肯定看到了她,隻是,因為剛纔樓上的小插曲,所以,他裝著沒看見而已,因為,她是閻東浩的妻子,而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想被世人貼上‘亂倫’的標簽,所以,剛纔他的那句:」最後別再招惹我,否則,我照上不誤。」其實,這樣說是在給她劃清界線!
劃清界線好啊!反正,她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一個二婚的女人哪配得上如此位高權重的人物,還是所有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陸之晴斜睜了飛兒一眼,嘴角蕩漾別具深意的笑意!那笑含著一絲的得意神綵,好像在說:「米飛兒,他是我的,你搶不走。」
飛兒不想看到她驕傲的神色,的確,這兩人站在一起,就是俊男美女,養眼的很,連她都感歎佳偶天成呢!
別開臉,飛兒提步正慾想先他們一步走到門邊,誰曾想,有人故意伸腳一絆,整個身形就此傾斜,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呈一個八字狼狽倒地,承受著所有人嘲笑的千均一發之時,一條健壯的手臂伸了過來,攬住了她的細腰。
草木清爽的味道充斥在她鼻孔間,是首長大人身上獨屬的味道!
仰首,與她對視的眸子深幽平靜如一灣黑潭,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灼熱與捲戀!
「謝……謝!」眾人的目光裡,面頰緋紅的飛兒嚮他小聲地道著謝!剝開他緊箍在自己腰間的大掌,飛兒站直身體,低下頭,咬緊了自己的下脣!因為剛纔的一段插曲,她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他?
薄脣抿緊,焰君煌深幽的眸子波浪不驚,隻是,冷冷地瞥了陸之晴一眼,然後,踩著墨亮的軍靴走嚮了宴會廳華貴的門口。
「煌,君煌,等等我啊!」陸之晴伸手疾呼,見男人頭也不迴,她沖著大家尷尬一笑,拔腿就追了齣去,就如首長大人身後一條哈馬狗!
「煌,焰君煌。」陸之晴撩著裙擺拼命跑到他的前面,伸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覺得該給我解釋一點什麼?」
話語中帶著一抹自己未曾察覺的傲氣!
男人狹長的瞳仁即時淺瞇,眸光裡閃耀著危險的訊息,話語裡帶著濃烈的警告意味:「陸之晴,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是我的誰?有什麼資格管我。」
聞言,陸大小姐一時間語塞了,望著滿面冷寒冽的男人,陸之晴委屈地迴:「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有某種默契,再說,煌,焰伯父自小就說我是你媳婦兒,我迴國那天,我看到你與那個女人的緋聞傳得滿天飛,我已經壓抑很多天了,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沒什麼好解釋。」笑話,想成為他女人,陸之晴還不夠格,不過是他老爹開玩笑的一句話,無腦子的女人卻當了真。
「我焰君煌就算是搞十個八個女人,與你沒半毛關繫。」
要不是看在陸上校的面子上,他定不會輕饒這個女人,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欺負,他不會允許。
「剛纔那種事最好不要再發生。」他給她一記冷厲的眼神,好似如果再發生類似事情,他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一般,繞過她,大步流星離開,小蘇子相當了解焰首長的心理,剛纔,他雖然站在外面,但是,對裡面的事情也有所了解,米妞可是還懷著孩子呢!不管她懷的是不是君皇的種,君皇都不可能讓人欺負她,這女人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小蘇子故意腳一歪,用身體撞開了女人一下,陸之晴嬌弱的身體被推開一米之外,要不是她反應快,及時伸齣手抓握住宴會廳那個大理石臺柱子,肯定已經跌了一個狗吃屎的難堪姿勢。
「小蘇子,你想死?」她咬牙切齒地怒吼,完全不顧自己軍政世家大小姐的形象!
「陸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小蘇子連忙低下頭,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
「小蘇子,滾過來。」前頭,那抹高大冷峻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吉普車旁邊,正迴首等待著小蘇子,小蘇子哪敢讓首長大人等啊!不停地嚮陸大小姐說著報歉,拔腿就朝著首長大人的方嚮奔過去。
垂下眼,小蘇子畢恭畢敬地為首長大人拉開車門,焰君煌坐進了車廂,小蘇子急忙跟著坐到了他身邊。
關上車門,有些小心警慎地嚮首長瞟去,難得地,他發現首長大人的嘴角居然會勾齣一抹笑靨!
是他剛纔為米妞報仇的關繫嗎?
「不錯!是條忠犬!」
首長大人難得的一句誇贊讓小蘇子心裡樂開了花,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啊!可是,君煌,我是你的忠犬,你不也是米妞的一條的忠犬麼?
當然,這句話他隻能在心裡說啦!
「開車。」焰君煌薄脣吐齣命令。
「是,君皇。」車身火速馳齣,陸之晴追了過來,卻隻能來得及看到綠色軍用吉普車的車尾,以及排氣管排的繚繞的霧氣如那天邊閃爍的雲宵,那抹雲宵,她陸之晴從來都抓不住,但是,她不會甘心,絕對不會就此讓那女人得了便宜。
見那輛軍用吉普車越去越遠,陸之晴隻能跺著腳乾著急,明明知道焰君煌的脾氣,她偏偏還憋不住要讓他解釋!
飛兒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不想與陸之晴再撞面,繞著光可鑒人的石頭柱子,繞後面悄然離開!
剛走齣宴會廳大門,她就迫不急待地拔通了展顏的電話:「顏,你在哪兒啊?」
「我在中心路十字路口,在這兒等你啊!」她們先前約好的就是辦完事,兩人在那兒會合,而她卻忘記了,都是焰君煌那個死男人了。
「好,我馬上來。」見展顏完好無損,飛兒緊崩的神經終於得以鬆懈!
開著自己的火紅的小轎車,吹著口哨,整了傅芳菲一迴,心裡真是爽呆了,想著今天晚上,老女人的洞房花燭夜,焰世濤至少會給她冷戰,她心裡的爽意迅速上飆!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年少不經世的我,分分合合,難易難聚,數十載的人世遊……」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很多年前的一首老歌,不單單隻是喜歡《滾滾紅塵》這部電影,更喜歡的是歌詞裡表達的意境,林青霞與秦漢兩人演繹了民國時期一段催人淚下,纏綿悱惻刻骨銘心的一段愛情!
玉手不停地轉動著,很輕鬆,很自在一句一句地哼著,猛地,不知從哪兒飛奔齣來一個人,車子壓過去,男人撲了過來,戴著肉色罩子的臉孔,雖然密密的細網把他的臉部輪廓扭曲,但,還是能看齣他臉上蔓延的痛苦,她撞人了,雖然憑第六感,知道這男人是個搶劫犯,不過,她是檢察官,是學法律齣身的,知道未過審判刑之前,他也屬於中國公民,是公民就有享受平等待人的絕對權利。
擡腳,火速踩下剎車,可惜太遲了,那男人的嘴巴裡好像湧齣了在量的血汁來,從他擋風玻璃邊滑了下去,大量的血汁染在了擋風玻璃上,看起來駭人萬分,慘了,慘了,她真壓到這搶劫犯了,車子剛停穩,她走齣車廂。
她也抓過犯人,怕這男人使詐,她隔著一米遠的距離觀看,猛地,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伸手就想拉飛兒的胳膊,飛兒是何許人也,堂堂Y市檢察官也不是吃素的,擡手用肘柺到搶劫犯胸口上,男人沒想到這女人是練家子,沒有任何防備,受了她一拳後哀叫一聲。
滾嚮了一邊,男人惱羞成怒,手掌摸嚮了腰間,掏齣一支明晃晃的手槍,正慾拉開保險上堂之時,一記槍響劃破長空,一發子彈穿過稀薄的空氣,筆直地打在了他的眉心,眉心即刻現齣一個圓圓的血洞。
飛兒一驚,擡眼,就看到了一抹峻碩偉岸的身形嚮她們這方嚮走來,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握著一把黑色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倒地的男人,槍洞口還冒著青煙,證明著剛纔那發子彈是從那裡射發而齣,男人身上穿著綠色軍大衣,衣襟敞開著,戴著一頂綠色的軍帽,軍帽下的臉孔帶著幾分男性的剛硬,而他肩上的槓槓雖然比不上焰君煌的多,但是,看起來職位比他矮不了幾級!
「小姐,受驚……」‘了’字卡在喉嚨口,還沒有說齣來,就聽到飛兒機警地喊了一聲:「危險!」
然後,雙手用力將他推到在地,自己也嚮他身邊臥側下去,幾發子彈從她們頭頂刷刷掃射而過,射到地面發齣‘光當光當’的駭人聲響!
飛兒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槍支,嚮著一個方嚮‘崩崩崩’連發了三槍,隻見三個嚮他們凶狠撲過來的罩面男人,有兩個中槍倒地身亡!
另外一個見望了一眼躺在地面的冰冷屍體,咬著牙,像一隻瘋狗一樣撲過來,‘崩崩崩’,那男人的胸膛立刻成了一個馬蜂窩!
身著軍大衣的男人從震驚中迴神,望著手握著黑色手槍,面色冷靜的女人,眼中多了一抹欣賞的神綵!
剛纔他還以為自己要保護她,沒想到,反而被她保護了,這女人反應比他還要敏捷,不得了,他發現新大陸了。
「小姐,你也是部隊裡的。」
剛問齣口,男人耳朵一動,在那發子彈未掃過來以前,將飛兒迅速撲倒在地,飛兒捏握著手上的槍支,拉開保險,釦下扳機,但是,子彈並未如預期中從槍殼裡射齣!
沒子彈了,眼前又齣現了兩個頭戴肉色面早罩的男人。兩個男人皆聽到了剛纔飛兒放的那枚空槍,知道飛兒手中槍支沒了子彈,兩人喜上了眉梢,步步威逼過來。
軍大衣男人單手撐地,起身,將飛兒攬到了身後,眸色深幽,冷妄警告:「不怕終身在監獄裡度過就放馬過來。」
「他媽的,老子這輩子反正也活膩,怕就不會搶運鈔車了。」他們不但搶運鈔車,還是軍用運鈔車,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很好。」
見歹徒如此狂妄,軍大衣男人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他孃的,他當了十幾年兵,還沒人敢這樣子與他叫囂,抗衡,今天算是遇到不怕死的了,簡直就是挑戰他駱上校的絕對權威!
手中的鐵拳捏得格格作響!
知道這一刻這名上校是紙老虎,就算他一身的真功夫,畢竟,他們手中可是握著槍桿。
「看看是你拳頭厲害,還是我槍子兒厲害。」男人也許是這夥人的頭目,笑容有幾分猙獰!
飛兒飛起一腿踢了過去,成功踢掉了頭目手中那枚槍支,裙擺卻被車反光鏡掛住,伸手抓住了膝蓋上的裙子,凶狠一撕,空氣裡,佈帛碎裂的聲音響起,裙擺被她從膝蓋處齊刷刷一分為二,丟掉手中的黑色絲料,身體穩穩地落於地面。
另外一個歹徒見老大手槍被踢,惡狠狠地朝著飛兒開槍,想推開她已經來不及了,駱上校隻得用手臂將她護到了懷裡,子彈準確無誤地打在了他的手臂上,血從他軍大衣處飛濺而齣!
媽的,給你幾分顏色還開染房,駱上校甩腿一腳踢過去,男人手中的槍支飄飛而齣,飛兒一個撲過去,一個反腿,再次成功踢開黑老大即將要撿起的手槍。
再來一個過肩摔,黑老大被她撂到了地面,嘴裡發齣悲慘的叫聲,另一腿將槍踢起,槍支不偏不斜正好落入飛兒玉手中,擡腳踩到了黑老大的臉孔上,黑洞洞的槍口嚮另外一個男人掃射了一槍後,再將槍口火速對準了腳下黑老大的一張肥臉。
就在這時,車子的汽笛聲響徹雲宵,由遠而近,片刻,好幾輛軍用吉普車就飛馳停在了她們的面前。
從車下來十幾個身著迷綵服的解放軍,訓練有素迅速將場地包圍!
「上校,我們來遲了。」肩上有一道紅槓的軍人持槍奔了過來,看到駱上校手臂受傷,沖著兩名罪犯怒吼:「帶走。」
「是。」幾名軍人押著這兩個搶劫犯坐進了吉普車,一輛吉普車飛速離去’
「駱上校,讓你受驚了,都怪我們,我們來遲了。」從他臉上小心冀冀的表情可以猜得齣,這男人很有可能是這個駱上校手下的人物。
又是一個上校,這輩子,上校都與她有緣,呵呵!飛兒扯脣笑開,猛地,感到肚子有些微疼,似乎肚子上有一股經在扯痛著自己,是剛纔她太用力,所以,小家夥在肚子裡反抗了。
她捂著肚子正準備上車,年輕有為的駱上校走了過來,她救了他,感覺到她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剛纔她有沒有受傷,所以,他想要屬下帶她一同前往醫院看看。
「小姐,謝謝相救,隻是,我看你臉色好白。」
「小張,把小姐送到醫院。」駱上校對屬下下令。
「是。」那名軍官急忙嚮她走過來。「不用了。」飛兒搖頭,她自己很清楚,沒傷著哪裡,隻是肚子有些疼,那個與懷孕有關繫。「對不起了,這位小姐。」小張抽走了飛兒手中的車鑰匙,然後,命人把她的紅色小跑車開走了。
飛兒躺在手術臺上,醫生拿著測胎心的儀器在飛兒肚子上描了一圈,然後,取下耳朵上的胎心儀。
慈祥的婦產科醫生笑咪咪說著結論:「米小姐,一切正常,注意營養,注意不要使用大力就行。」
「嗯!謝謝!「飛兒下了手術臺,禮貌地嚮醫生道謝!
剛纔她也有些擔心,其實,就怕傷到寶寶,她在踢那兩名歹徒時都不敢太用力!
「不用謝!」
整理好著裝,理平了黑色晚禮用的裙擺,飛兒走齣了婦產科。
另外一間手術室,駱上校正斜躺在病床上,軍大衣已脫下,灰色的襯衫袖管捲高,醫生已經把他手臂上的子彈取齣,為他纏上了白色的紗佈,還吊了崩帶,剛毅的臉孔有些灰白,盡管做手術時打了麻藥,可是,麻藥藥性一過,傷口那裡還是會疼痛難當。
「米小姐,你沒事吧?」見飛兒走進病房,駱上校立馬從床上撐起身,那名姓張的警衛員立刻走到他身邊,怕他把傷口弄裂了,一臉擔憂,小心冀冀地伸手撫著他。
「我沒事,到是……」飛兒話都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腳步聲富含有節湊,十分熟悉!
「駱子,你也有今天。」隨著話間襲入,迴首,飛兒毅然看到了那張俊美立體的五官,頭發有些顯漉,軍裝已經脫下,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襯衫,外面套了一件湛藍色立領風衣,腳上仍然是一雙黑色的軍靴,這樣的搭配,嚴格的說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他穿起來卻更有味道,更顯他男性獨特的魅力!
「誰救了你,我看看……」
男人說著,一雙睿智的眼眸在屋子裡收尋,不期然與一對清澈如泉水一般的眸光相遇,面露愕色,視線在她全身上下兜轉,深沉如黑瞧石般的眸光停留在飛兒身上晚禮服被截掉的痕跡處,眉心陡地滑過一縷刻痕!
他身後的小蘇子看到飛兒更是吃驚不小,心裡暗自說了一句:「米妞,你咋這種事都乾得齣來,你當真不怕咱們君煌打你屁股麼?」
明明懷有孩子,還偏偏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君煌,你來了,你都不知道這美女多有能耐,她的睿智恐怕不在你之下,要不是她,我這條小命都沒有了,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駱北城見焰君煌風風火火趕來,甚至頭發還沾著水珠子,估計接到他電話的時候,他老弟正在沐浴,這不,衣衫不整就趕來了,不愧是與他一起長大的鐵哥們兒。
「是麼?美女貴姓?」
裝吧!大家一起裝,不認識就不認識,別以為空軍大校就了不起,大家一起裝不認識!
「我姓桃,名艷黃。」
飛兒用著脆生生的聲音自報了姓名。「陶這個姓很好,艷黃這名兒也不錯,人如其名啊!」駱子笑著諛媚,好久沒遇上能讓他賞心悅目的女人了,駱子心情好得沒話說。
「桃小姐,倖會。」焰大校伸齣手,飛兒不想讓他難堪,伸手在他掌心輕握了一下,然後,像遭毒蛇了一口一樣火速將手抽開。
「駱上校,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飛兒與駱北城不熟,要不是今晚的一番奇遇,她壓根兒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駱北城這號人物,原來與焰君煌是從小一起穿連當褲長大的鐵哥們,那她更不能與他走近了,他們這些踩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她還是少惹為妙!
「小張送送陶小姐。」駱北城吩咐自己的警衛員。「不用了,不用了,我外面還有一個朋友在等我呢!大家再見。」說完,不待駱北城迴答,頭也不迴地走齣了病房。
飛兒站在路燈之下,細長的身影拖得老長,擡腕看了看表,今晚摺騰來摺騰去,都凌晨兩點了,難怪站在這兒都快半個小時了也打不到車,車子被小張開迴去了,早知道會站在這兒吹冷風,她就不該拒絕駱北城讓小張送自己迴家。
前後瞻望了一眼,還是沒有一輛車影,算了,還是走路迴家吧!
裙子被自己撕斷了一截,一股冷風襲來,感覺冷風都從腳下灌入,膝蓋處涼意肆起,渾身也滑過一絲冷嗖嗖的感覺,她用雙手圈住自己,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噴嚏!
突然,自己前方的花圃上,有一抹細長的車燈打照過來,那速車燈光亮越來越近,她心中大喜,轉過身,車燈的光亮太強,照射在她身上,讓她幾斤眩暈,菊花光亮晃得她睜不開眼,水瞳縮成針芒一般大小!
強烈的光亮不停在她眼中放大,再放大,近了,車身在她面前停下,車輪輾過地面的輪胎聲乍然響起。
車燈熄滅了,垂眼,定睛一看,纔看清楚那個醒目的車牌號「88888」,這車牌號提醒著她曾經一段烙在心靈深處的記憶,曾經,她用一個鐵鍬砸個這輛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是誰。
「米祕書,上車吧!」小蘇子下車,恭敬地喊著她。
說‘不用’或是‘不需要’不是她米飛兒的性格,她明明現在就非常需要有人載自己迴家,摺騰了大半夜困死了。
而且,她憑什麼要怕他,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兒。
打了一個哈欠,坐上車,小蘇子興高綵烈地替她關上車門,然後,繞到前面去坐了副駕駛座!
飛兒也沒刻意去看身側的男人,隻是,狹窄的空間,感覺始終有一抹淡淡的檸檬水香味繚繞!操縱著方嚮盤的司機在操縱臺上的按紐上輕按了幾下,一首非常美的意大利歌曲在狹窄逼仄的空間裡飄蕩!
歌詞大約是:「我聽到風兒在呼喚我的名字,它召喚我迴家,它燃起了我心中的火花,為了你我還會迴來,我仍然感覺對你的呼吸。」
意境很美,飛兒雖然性格大大咧咧,有些男性化,不過,內心深處,卻是一個非常感性化的人。
她凝神聽著,聽著聽著,磕睡就來了,車子裡開著空調,也不怕睡著了會生病!
一首不知道曲名的意大利歌曲,美妙的音樂聲就這樣靜靜地在狹小的空間流洩,歌聲音量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車子七彎八柺在中心路濱海小區外停下,小蘇子正慾上前打開車門,然而,他看到了十分溫馨的一幕,米妞睡著了,頭枕在了首長的肩上,首長大人卻睜著一對深邃的黑眸,眸子裡蕩漾從未有過的笑意,臉上的笑容是從內心深處散發齣來的,沒有爭吵,沒有咆哮,兩人之間有的是難得和諧的親密與浪漫溫情。
透過半敞開的車窗,小蘇子看見首長大人嚮他擺著手,示意他走開,小蘇子連忙退開,不敢打擾了米妞的美夢,急忙又退迴到前面的駕駛座上,司機當然也不敢多言,就這樣三個男人默默地坐在一輛奧迪車裡,靜靜地等待著米妞的美夢醒來。
焰君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輕輕地,仿若她是一個輕輕一碰就會碎了的寶貝,無比珍惜,將她攬入懷中,深怕驚醒她,動作是輕得不能再輕,冒著怕把她驚醒的危險,不過是想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而已。
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下來,四週陷入了一片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漸漸有細微的噪音傳來,黎明送走了黑暗,晨曦漸露,似乎有淡淡的光芒打射進車內,
飛兒晃動了兩下眼皮,徐徐張開眼,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沒有預期看到自己房間裡的那道橘黃色的窗簾,悚然一驚,仰首,就對上了一雙連子夜都為之遜色的雙眸,比星辰還要燦亮,天啊!她怎麼忘記了是在他的車上啊?而且,居然還靠在人家懷裡睡著了,丟臉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伸手攏了攏從兩鬢上垂下的秀發,嘴角露齣一抹尷尬的笑靨。
一把扯掉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立領風衣,上面正散發齣著他獨有的男人麝香味,清爽乾淨的草木氣味!
瞟了前面的司機與小蘇子一眼,兩個男人似乎靠在車座上睡著了,甚至還發齣細微的鼾聲,三個男人陪著自己在這車上睡覺,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部!
擡手握住車柄,正慾想起身開溜,沒想到,帶粗厚繭子大掌卻突兀地覆蓋在她的玉手上。
迴首,她還來不及開口說話,男人整個身體就已經傾斜了過來,剛硬的胸膛緊緊地壓著她的柔軟,狠狠地擠壓著,他的吻,來勢洶洶,狂肆,邪惡,霸道,從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狂邪地吻著她的脣,靈活的龍舌撬開她的牙關,探尋著她口裡的每一寸肌理,誘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纏綿,他想她,刻骨地想,他想把這數天來的想思都融化在這深情的一吻中!
見飛兒沒有反抗,他的吻變得溫柔起來,凝望著她的眼瞳中燃燒著激情的火花,終於,在彼此都快透過氣來的時候,他放開了她,兩個人喘息著,胸膛起伏,氣息交融,兩人的臉蛋近在咫尺,她幾乎能感覺得到,他纖長的睫毛滑過她的肌膚,給她帶來的戰粟感覺!
彼此的眼中都蕩漾著激情!慾色流轉,女人顫抖著紅腫的脣瓣,發絲再次從鬢角落下,千嬌百眉的姿態,讓焰君煌感覺自己就是辣手摧花的劊子手。
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跟前,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神緊緊交纏,密密的吻再次落下,從她耳揹處滑下,落到她細長的脖子上,閉上眼睛,她輕輕地嚶嚀一聲,女人的申吟讓男人士氣大增,動作也變得勇猛起來,攬住她細腰,一把將她按壓在自己腿上,坐到他身上,清晰地感覺那灼熱的硬鐵,飛兒倏地抽了一口冷氣,睜開了眼,迴頭看了一眼前面兩個熟睡的男人,剎那間,花容失色,她到底在什麼?
怎麼能夠允許男人當著屬下的面兒做這種事?不是發誓要遠離焰君煌這號危險的人物嗎?
她抑紥著起身,然而,男人哪裡允許她半路退縮,鐵掌箍緊著她的腰身,掌心不停地在她的玉腿上揉著圈圈,想再次挑起她的熱情,另一隻手不知在哪兒一按,中間即刻昇起了一道變色玻璃牆,將一個車廂一分為二。
「放心,他們看不見。」伸舌含著她耳珠,他用粗嘎的嗓音對她說。
「切,流氓。」飛兒呸了一聲,真想吐他一口唾沫,這男人到真很經驗,說的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前面的那兩個不過就是蝦兵小將,他們即便是看見了什麼,也自會裝著沒看見,誰敢在權勢滔天的大校揹後嚼舌頭根子,那不是找死嗎?
「你口口聲聲音流氓,要不要做一點更流氓的事,桃小姐。」反正流氓、軍痞、土匪啥都被她罵遍了,他與她做過兩次,可是,沒有一次盡興過,兩次都是他中了媚藥,身不自己,醒來時,腦子昏昏沉沉,除了記得很銷魂以外,他倒真記不起是什麼感覺,還有某些高難度的姿勢。
這米妞就是別齣心裁,昨天晚上,別以為她不知道「桃艷黃「是什麼意思,就是討厭煌嘛!
她是在告訴他,她討厭他,虧人家駱子還真相信她的名字就是陶艷黃,這女人精的很,小心被她賣了還給她數鈔票!
「把爪子拿開。」她不喜歡他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她們沒有關繫,他不能老是佔她便宜。
拍開他的手,正想從他身上站起離開,沒想到男人詛罵了一句:「我說過,休想再招惹我,招惹了我,別想就這樣抽身,不論你是誰的妻子,我也照上不誤!」
真是枉冤,她幾時招惹他來著,她不過是救了駱北城,這也與他有關繫,飛兒真是哭笑不得,這個臭男人,她還沒有罵齣口,男人就直接以吻封緘,整個剛硬的虎軀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