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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少愛妻成狂/首長寵妻成癮》第54章
第54章 悲慘前夫!

 垂下眼簾,‘陽性’壬辰二個月的字眼,讓飛兒的心成了一團亂麻,捏握緊手上的化驗單,她一直以為是自己胃病犯了,加上頭暈又惡心想吐,纔聽了展顏的話上醫院查一查,門診的醫生詢問了她的情況,讓她去婦科檢查下。

 沒想到是懷上了,她與閻東浩已經很久沒做那檔子事了,隻是,她不明白在櫻花島上,她中了媚藥,激情如火之後,清楚記得去買了事後避孕藥,而且,算算時間,也不過纔短短五天而已,應該是……腦子裡有一段清晰的畫面在迴旋,是她在PUB裡喝著酒,就是她發現閻東浩與白素宛揹著她生了一個白果果後,她氣得跑到酒吧買醉,挑了一隻牛郎,對,就是那天晚上徹夜的纏綿,纔了有這個小生命的來到,當時,她因為氣得找不到東西南北,所以,也沒有想到去買事後避孕藥。

 玉手輕輕地嚮自己平坦的腹部探去……

 「怎麼樣?」展顏滿面笑容地嚮她走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化驗單,飛兒想要奪迴,已經太晚了,因為,好友已經將捏得皺巴巴的化驗單展開。

 當‘早孕’兩個字印入眼簾,展顏嚇了一大跳,感覺這張紙就如一隻燙手山芋,臉露驚愕後,她擡起頭:「我懷上了。」

 「什麼你懷上了?是我懷上了好不好。」飛兒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迴答。

 「丫的,你懷我懷有什麼區別?你的不是我的?怎麼辦?怎麼辦啊?」

 展顏真是著急死了,離婚了,卻懷孕了,這是哪門子不幸的事就攤到了飛兒身上。

 她急得如熱鍋上的一隻螞蟻!

 「當然有區別!」能沒區別麼?那東西可會在她肚子裡,一點點地長大,又不是在她肚子裡?

 展顏想了想,也對,再怎麼要好,畢竟,孩子可是在飛兒的肚子裡頭。

 「去告訴閻東浩,讓那男人負責。」

 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展顏真是生氣啊!氣明明都離婚了,卻還會懷上那貨的孩子,真是,真是,她咬了咬牙關,不知道該罵飛兒什麼好?

 「你,稍安匆躁。」飛兒聽了她的騷主意,狠不得去撞牆,這孩子不是閻東浩的,如果是,她也不可能再迴,好馬還不吃迴頭草呢?她可煩死了,她還在這兒啐啐嘮叨,像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

 從醫院迴家的路上,飛兒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眉頭擰結,沒想到一夜噬骨沉淪就是這種結果!

 展顏知道她心裡糾結,也隻好閉緊著嘴巴,壓下心頭許多要說的話。

 「你打算怎麼辦?」剛送飛兒迴家,展顏實在是憋不住了,啟口詢問。

 飛兒抿緊著紅脣,仍然一語不發,不過,從她平滑的眉心緊緊糾結,可以看得齣她內心痛苦的矛盾掙紥。

 展顏歎了一口氣,最後道:「生下來吧!咱們一起養這個孩子。」

 雖然孩子的父親很牲畜,禽獸不如,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再說也是飛兒的孩子!

 她不能墮掉的!

 見飛兒還是遲遲未開口,面色凝重,展顏勸了幾句,低頭看了一下手機的來電顯示,走到陽臺接了一個電話後,對飛兒說:「我得走了,我老媽找我有事。你先考慮一下,飛兒,無論遇到什麼,請你記住,你還要我。」

 在展顏的人生歷程裡,飛兒與她的白馬王子同樣重要!

 語畢,展顏拿著手袋離開,走至門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退了迴來,一本正經道:「以後,不準再喝酒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還高興地帶著她去喝酒,她就恨不得拿把刀割自己兩下。

 展顏閃人了……

 在得知自己懷孕的這一刻,飛兒的心是慌亂,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與閻東浩在一起四年多,卻從來都沒有中過一次獎,雖然,這四年來,她一直在採取措施,閻東浩也一直不希望她生孩子,一直推託說他的事業剛起步,不想讓孩子拖累了,可是,記得有兩個月,她也未按時吃藥,但,就是沒有懷過,她與焰君煌,不過纔兩次,然而,第一次,她就懷上了這個孩子。

 是緣份,還是孽緣?

 孩子要不要留下?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不留下,心裡又捨不得,畢竟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血,可是,如果一旦留下,他齣生後,到底算是什麼身份?再說,她十分清楚自己是閻東浩的前妻,就算是沒有關繫了,離婚了,她是閻東浩前妻的事實永遠無法抹去,焰家不可能容得下這個孩子,更容不下她,昨天,那個焰君煌的弟弟就已經警告她了,讓她離焰君煌遠一點,他說她配不起焰君煌,他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來匹配,是呵!人家可是權勢滔天的堂堂正師級空軍大校,父親又是軍區陸軍總司令,屬於踩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她不過就是一個有四年婚史,經歷了一次情感創傷的二婚女人,再說,她即便是說齣來了,人家可會相信這個孩子是姓焰。

 想到這些,飛兒頭都大了,她想做一隻駝鳥,可是,事實是她不得不面對的。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不想今後,白淺與白素宛倆母女戮著她的脊樑骨罵她的孩子,是人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她不想輸了這口氣,所以,做掉吧!

 單手輕擱在平坦的肚子上,垂下眼簾,滿臉的憂悒,他孃的,煩死了,恰在這時,門玲響了。

 以為會是閻東浩又上門來找自己算債,沒想到會是好幾日不見,筆挺綠色軍裝的小蘇子!

 「米祕書。」

 「小蘇子,你咋來了?快請坐。你喜歡喝什麼荼?」

 她正慾去忙活,來者是客,暫且把煩心的事擱在一邊,小蘇子卻上前攔住了她。「米祕書,不用了,我今天來是傳達首長指令的,你必須迴去上班了,再不迴去,你的名字就快從空軍隊裡消失了。」

 「消失了好啊!」她纔不要迴去面對那個姓焰的,自己現在可是懷著人家的孩子呢!也許是作賊心虛吧!

 「如果除了名,你今後怎麼辦?」小蘇子這話問得實在,他就是受焰首長指令來接米飛兒迴‘閱兵村’的,自從櫻花島,她開著汽艇逃走後,他與那一乾相關人士迴來後,都受到了首長大人嚴厲的懲罰,一千個俯臥撐,真不是蓋的,差一點沒把他們累死,小蘇子做到腳抽筋,大腿現在都還在痠疼,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首長發過那麼大的脾氣,每一次,隻要一遇到米飛兒的事情,一嚮沉穩、內斂的首長大人就會情緒失控,與一般常人無異!

 其實,他知道首長的心思,醒來後不見伊人,主要是怕那夥壞人不死心,再耍陰謀詭計,他又不在伊人身邊,

 所以,他纔會沖著他們發怒,平時,他待屬下可好了。

 直至首長知道米飛兒平安迴到了京都,一顆心纔終於塵埃落定,隻是,這段時間,米飛兒不在,感覺首長大人滿面陰沉,總缺少了以前該有的青春與活力!

 也是道理,除了名,她就沒工作了,沒了工作,她要怎麼養活自己?真他媽太煩了,可是,肚子裡這坨肉也得想辦法弄掉纔行啊!她就這樣迴去,遲早會穿幫的,她不想讓焰君煌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見米飛兒有些遲疑,似乎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去,小蘇子又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就呆在外面,軍隊可是一直都替你打著考勤,要知道,軍隊規定是非常嚴的,即便是首長大人有心偏袒,也難堵悠悠眾口。」

 「別說了,我下午就迴部隊,可以了吧!」

 「那就好,你收拾一下,我下午四點過來接你。」

 見米祕書同意跟著他迴去,小蘇子心裡歡呼了一聲,這樣,他就不會整天面對低氣壓的辦公室了。

 骨灰陳放室,飛兒一身綠色的軍裝,站在一整排骨灰盒面前,凝視著從上往下數,第三排最中央的骨盒小門板上那張小小的照片,照片是母親米秀芬燦爛的笑臉,母親不太喜歡拍照,用她話說,就是太浪費時間,因為,她在世的時候,工作是忙碌的,母親是一個成功的女人,在很多人心目中,她就一個很強勢的成功女人,隻是,成功的揹後,就連與女兒聊天,打扮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也許這就是母親失去父親最真正的原因,也或許,父親與母親在一起,就是為了她手中的權利,以前母親身後那道更燦爛的光環,許多人認為,母親的名成名就是仰仗著外公米長河,其實,母親本身也是一位對工作認真,嘔心瀝血女強人。

 「老媽。」纖纖玉指撫上母親盛開的燦爛笑顏。

 「知道嗎?父親揹著你,娶了另外一個女人,如果續絃那也就罷了,可是,她卻是父親揹著你藏在黑暗中數十年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女兒,搶走你女兒的幸福,昔日對你言聽計從的父親,上億資產卻連半毛錢也沒有留給我,一無所有的我,如今卻懷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媽媽,你說,這個孩子該要嗎?」

 母親沒有迴答,仍然是蕩漾著一張笑臉,隻是,她那麼盈盈水眸好像在說:「飛兒,孩子是無辜的,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的寶寶,請你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

 該留嗎?留下他,會不會是她人生裡的又一個錯誤?不聽母親勸告,倔強地與閻東浩結婚,她的人生已經犯了一個錯誤了。

 「米祕書,該走了。」

 耳邊傳來了小蘇子催促的聲音。「嗯!」飛兒輕應著,擡手擦掉眼角溢齣的水意,最後看了母親一眼,踩著步伐走齣了骨灰陳放室。

 綠色的軍用吉普車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駛,飛兒坐在車後座,雙眼呆滯地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炙烈的陽光火辣辣地照射下來,穿透過公路兩邊的環保樹葉縫,在路旁拖下一層又一層長長的光影!

 突然,她似乎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揹影,猛地,她大叫一聲:「停車。」

 前面驅車的小蘇子不知道飛兒怎麼了,擡腳一個急剎車,綠色的吉普車車身迅速嚮前傾去。

 害得飛兒身子也跟著一塊兒遭罪,頭磕碰到了前面硬幫幫的車墊上,額頭處一陣疼痛襲來,可是,她顧不上痛,急忙伸手打開了車門,走齣車廂,四處觀望,哪裡還有剛纔那抹人影?

 視線飛快地在人群中穿梭,找不到了,莫非是自己眼花了,剛纔,她明明看到了‘李媽’,她家的老傭人,也是她的乳孃,從小至大,她是喝李媽奶水長大的,老媽生下她,就斷奶,外公急得要命,為她燉了好多補品,什麼都吃盡了,還是沒奶來,餓得她哇哇大哭,最後,迫不得已,她隻得到鄉下去請了一個奶媽,可是,母親死後,李媽就跟著消失了,父親說,她迴鄉下去了,她與李媽有很深的感情,那種依賴不壓於她與老媽之間的情份。

 「怎麼了?米祕書。」小蘇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探齣頭來詢問飛兒。

 「沒事。」也許是自己眼花了,李媽應該在鄉下,怎麼可能還在這座城市裡?飛兒甩了甩頭,被這個孩子的到來都攪昏了頭,真是的,暗罵自己真是少不更事。

 重新坐上車,車子開始啟動,小蘇子聰明絕頂,知道米飛兒也許是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後,下車後又沒找到,在首長身邊呆了這麼久,自然練就了一身拍馬屁的功夫,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知道的就不能知道,知道了也要裝著不知道,如果米飛兒剛纔尋找的是一個男人身影的話,他就更要當一個睜眼瞎子了,首長多在乎這個米祕書,他心裡可是清楚的很!

 當了首長大人十來年的勤務員,他幾時為誰失控過,他知道在首長心裡深藏著一個女人,不過,這世界可是一直在變化著,這米祕書能坐上首長夫人的寶座,指日可待啊!

 而這米飛兒不但人美,聰慧絕頂,又鬼靈精怪,真的具有降服首長的潛力啊!

 飛兒剛迴到‘閱兵村’,一大幫子女兵就圍過來問長問短!

 「哇!米祕書,你咋瘦了?」

 「身材更好了。」

 「是啊!也更漂亮了。」

 「米祕書,我們錯怪你了,都是那個白淺兒搞的怪,你知道不?她已經被首長送去監獄了。」

 「人家已經被人撈齣來了,現在這年頭,有錢有勢就是老大,什麼都是浮雲。」有一女兵痠不啦響地湊上來,幾另一女兵立即迴應:「我還是相信世間自有正義,那種騷貨靠的都是裙帶關繫,隻可惜了吳紅(閱兵士採排時死的那個女兵。」年輕的生命,區區六十萬就把她家人打發了,她哥拿著那箱子鈔票,還樂呵呵地笑,完全不覺得是自己妹妹用生命換來的。」

 「這事都怪白淺兒,米祕書,就是她換了你的傘,軍區整個人人皆知了,我們錯怪你了,對不起。」

 女兵們為先前說她與首長大人有染的事道歉,飛兒當然也樂意接受,她這人從不與人為敵,不過,如果誰要捅她一刀,她必還十刀,即然大家都說開了,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了。

 「沒事。」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談著話的時候,一道敞亮的口哨聲響徹在空氣裡,讓操場上所有的軍人們神經緊崩,小蘇子拿著口哨,不停地吹著,大家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女兵在前,男兵在後,長長的方塊隊形,清一色筆挺軍裝,個個看起來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小蘇子清了清嗓子,對著所有兵士:「下面由焰首長訓話。」

 仍然是一身綠色的迷綵服,頎長的身形,俊美的身姿,削薄的短發下,五官更稜角分明,深邃的瞳仁猶如搏擊長空的老鷹,渾身朝氣逢勃,充滿了戰鬥力,也許是這段時間帶著屬下們勤於演練,肌膚曬成了古銅色,不過,這樣讓他看起來更有男人的魅力!

 銳利的眸子穿過一排排女兵們的臉孔,最終落定到一張漂亮的嬌顏上,黑眸內看不見一絲情緒的波動,也許是他掩藏的很好,小蘇子在心裡暗忖。

 「親愛的同志們,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中,一年一度的‘閱兵士’訓練就快結束,今晨,中央領導發來了慰問函,大家辛苦了,但,大家不能鬆懈,十月一日祖國紀唸誕辰真正圓滿成功之時,纔是我們真正值得慶賀的日子,現在,大家整裝待發,這次齣不得任何差池,再有差錯,一經查齣,嚴懲不貸,恐怕終身都得在監獄裡度過,我想你們大家能混到今日,都不太容易,沒必要斷送了自己千辛萬苦奔來的前程。」

 首長冷嗖嗖的眼神在全場收巡了一遍,所有的軍人都垂下了眼眸,當然清楚首長話中的意思,這隻是在飛行以前給所有的一個善意的忠告。

 「最後再飛一遍,有沒有信心圓滿完成任務?」

 首長簡短的發言,鼓舞了軍人們的士氣,大家異口同聲地迴答:「有。」

 「飛行隊換衣準備。五分鍾之後演練場見。」

 「是。」見首長大人掏齣一塊表,數著分分秒秒,前幾排的飛行員及演練員們一閧而散,個個急忙跑嚮了更衣間。

 飛兒也飛速跑到了更衣間,三下五除二換好了橘色的馬卦,黑皮長褲,束起一頭及腰的長發,拿著橘紅白相斜條紋的頭盔跑齣更衣間,跟隨著十幾個女飛行員站在隊伍裡。

 焰君煌看著手錶,五分鍾時間截止,擡眸,厲聲下令:「各就各位。」

 「是。」所有飛行員嚮他敬了一個禮,身體旋轉了九十度,跑步奔嚮了各自的位置,這是最後一次演練,這次巡飛過後,就要真正奔赴‘閱兵士’現場,參演世人矚目的閱兵士,真的不能再齣任何差錯。

 大家的心情即緊張又激動!

 飛兒的心也是激動的,被焰君煌一番話所兒薰陶,把那煩心的事全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火速奔嚮自己的崗位,將手上的頭盔戴上,擡腳正慾跨上白色階梯,突地,一陣昏眩襲來,她隻能慢下了動作,就在她慢一拍的時候,其它十幾個女飛行員已經跨上了潔白直射飛機,喇叭聲一響,其它直射飛機已經飛齣,就隻剩下他們這一架,旋螺漿不停地旋轉,機艙大敞開著,飛行員已經探齣頭來,另外一名女飛行員已經攀上了飛機機腳,見飛兒凝站在原地不動,揹心開始冒齣冷汗,剛首長大人還下了指令,讓此次飛行任務不能齣半點兒差錯,這不,剛說過,米飛兒又犯事了。

 「怎麼迴事?」焰君煌厲聲冷喝,幾個箭步沖過來,氣急敗壞,嘴角抽搐著,惱怒地沖著她喊:「怎麼迴事?」

 當看到頭盔下那張慘白的容顏時,焰君煌剛硬的胸口某一角有些軟化,隻是,當著千萬士兵,他不可能做得如此明顯。面上幾許柔情被全身的剛硬所覆蓋:「米飛兒,又是你,你又在搞什麼?」

 隻是,任誰都聽得齣來,首長大人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氣焰!

 這女人又怎麼了?

 「小蘇子,換人。」一道令下,小蘇子迴應了一聲‘遵命’,即刻讓另外一名女飛行員替補而上。

 「不用,我能行。」飛兒本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以前,在檢察院工作,做的每一件申訴案都很漂亮,年年都被評為檢察院優秀傑齣的人纔,不就是再飛一次麼?即便是懷著寶寶,她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在她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一個輸字。

 這女人,本本臉色慘白如雪片,還在那逞強,真想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行字不是你說了算?看看你那張臉,比蠟還白,比雕像還木訥。」

 這臭男人說話能不能留點兒口德,她又不是木乃伊,隻不過是頭有一點兒昏眩,害喜的厲害,所以纔想吐,更何況,要不是他,她能遭這份兒活罪麼?

 真是欠扁,欠修理……

 見首長發怒,大家悚然一驚,小蘇子縮著脖子奔過來。「小於,你趕緊替補上。」小蘇子吩咐著身後著裝完畢的替補女飛行員。

 然後,奔到飛兒面前,拽住她手臂。「米祕書,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一會兒。」

 「鬆開。」飛兒的冷喝帶著女強人的氣場,讓小蘇子不得不急忙鬆手。

 「我的事不要你管。」

 「要上可以,立下軍令狀,保證自己平安無事,就允許你登機。」

 齣了差錯,你承擔得麼,米飛兒?

 就在焰君煌喝斥她的時候,小於已經拿著綵帶傘登機,128號直射飛機機艙關閉,旋螺漿不停上昇,飛速前行,不到片刻就追上了前面的飛機,穿梭進群,找到了自己設定的位置。

 這個鳥人,居然要她立軍令狀?

 他媽的,簡直就是濫用職權,她就是不服輸,咋了?望著天空中越飛越遠的‘飛行閱兵隊’,在這輝煌燦爛的時刻,她卻不能參與,她簡直就恨死了。

 「我今天不能飛,是不是代表著十月一日,我也不能飛了。」

 「是。」焰首長毫不猶豫地迴答,瞧這女人急的,他也不過是擔憂她身體而已,瘦成那樣,還枉想要參加正規閱兵士?

 恰在這時,一輛昂貴銀色跑車飛奔進了‘閱兵村’,車子在寬闊的演練場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抹俊美的身姿鑽齣車廂,男人穿著時尚的灰色風衣,頭染成了酒紅,發式做得很有型,皮膚白皙,美得讓人屏息,耳朵上戴著泊金耳釘,整個人宛若從雜志上走齣來的男模特兒。

 「四哥。」他扯著嗓子呼喚著,跨步小跑了過來,嘴角蕩漾著甜蜜的微笑。

 「天耀,你來乾什麼?」焰君煌看了來人一眼,劍眉微擰,這小子又要跑到這兒來搗亂?

 「四哥,我來不過是想告訴你……」狹長的眸光在瞟到焰君煌身邊那張略帶怒意的小臉時,猛地一驚,到嘴的話生生嚥進了肚子裡。

 「哇卡卡,這女人也在,四哥,你知道不?昨天,這女人把我金色的佈加迪威航砸壞了。」

 敢砸天耀金色價值上千萬的跑車,而且,還能全身而退,還若無其事地站在那兒,米飛兒恐怕是當今為止天下第一人了。

 「所以,你又換了一部。「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瞟嚮了不遠處大刺刺停靠的那輛紥眼的小跑車。

 這小子能不能節省點,每換一部都要讓焰氏集團齣血少則上千萬?

 真懷疑,以後,要是老爺子下來了,他拿什麼齣去混?

 「是啊!修了看起來也殘缺了,不能用了,我把它扔給我新釣的馬子了,四哥。」焰天耀憨憨傻傻地沖著首長大人咧開嘴兒一笑。

 「我在工作,你最後離開這兒。」焰君煌面色變得冷厲,不再理焰天耀,嚮小蘇子傳達了另一項指令,片刻,小蘇子去而復返,敬禮報告:「報告首長,一切正常。」

 首長大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在飛行隊未迴來之前,所有人都要提高警惕,不能鬆懈。」

 「是。」

 飛兒一把揭下頭上的頭盔,對於昨天的俊美男人侮辱她的行為痛表痛恨,這男人就是巴不得自己不要與焰那種君煌有染,從他一臉討好的模樣,唯命是從的樣子看來,焰君煌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尊活佛,或者是天,而焰君煌眉目間,也對這男人流露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親情,親切的態度,讓她很懷疑焰君煌到底是不是焰司令最小的兒子?

 也許傳言不太準確吧!

 也或許,焰司令風流成性,又在外面搞了一個私生子,就像他大兒子焰君濤一樣,明明娶了老婆,還與三流明星有染,甚至還生齣一個私生子齣來,焰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是風流成性的主,包括焰君煌也是壞痞子一枚,表明上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實則骨子裡就悶騷男一個,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可邪惡著呢!

 上千萬的佈加迪被展顏砸了,又買了一部新的,當真是官二代,花錢如流水,上千萬的名車花了連眼睛也不眨不下,今日如此浪費,暴殮天物,明白肯定要受到上蒼的懲罰,小心焰家他日變得一無所有,這個囂張的男人恐怕就隻能流落街頭,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哼!

 飛兒譏誚地想著,一股難聞的煙味撲鼻而來,讓她的胃一陣陣作惡,捂著紅脣,生生壓抑住自己想吐的沖動,這小子,呆在她肚子裡都不安份,自從有了他,他就一直摺騰著她老孃。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飛兒痛苦地捧著胃,在快要吐齣的那一刻,急步奔到了一角,蹲下身,就吐了齣來。

 「怎麼了?米祕書。」小蘇子見她臉色變青,不敢怠慢,疾步走過來,關切地詢問。

 「沒……事。」撐起身,渾身難受的很,感覺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氣,幸好,自己沒有登上機,要不然,準會從飛機上摔下來,一屍兩命啊!

 「還說沒事,你看你,都吐了,氣色很不好啊!」

 「真的沒事。」話音剛落,一陣天眩地轉,踉蹌一步,天空的顏色變成了金黃色,紥痛她的眼球,黑亮的瞳仁迅速地收縮,胃裡更是難受得發慌,小子,你還沒齣來就這樣摺磨你媽,要是齣來了,你老媽我定會打得你屁股開花!

 「米……祕書。」

 聽聞小蘇子的叫喚聲,她扯脣笑了,黑暗的世界嚮她襲來,雙眼一閉,她倒了下去,本以為自己的身體會摔下去與地面親吻……

 睜開渙散的瞳眸,晃動的視線中,她看到了有一抹頎長身形迅速朝她奔了過來,氣急敗壞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冷咧與凜寒。

 一支強健的手臂攬住她纖細的小蠻腰,纔能阻此她幸免於與地面親吻的危險。

 這個強健的臂彎好舒服呀!很有安全感,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看到了他扭曲的容顏,蘊含著滔天的怒氣,而眼眸內全是滿滿的擔憂與復雜!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感覺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當飛兒悠悠轉醒,印入眼簾的就是滿眼的白,如那天空中飄渺的雲煙!

 記得她是昏倒在訓練場上的,記得昏倒前,是一雙強健的手臂摟住了自己,記得那雙老鷹一般眸子的男人嚮她沖了過來,隻是空空如也的病房,除了她一個人以外,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她怎麼可以在那個時候暈倒?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了嗎?心裡七上八下,仔細審視了一下病房,感覺不是‘閱兵村’簡單的醫護室,懸著的一顆心纔終於著了地。

 就在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嗒嗒嗒’軍靴踩擊在地板發齣的巨大聲響撞擊著她的耳神經,不會是焰君煌,他走路沒有這種囂張的氣勢,果然,門口閃現的男人,著裝時髦,長相俊美——囂張跋扈的焰天耀,當真是天上最璀燦耀眼的東西,目中無人,蠻橫驕縱的二世主。

 隻見,焰天耀氣沖沖闖進病房,三步兩步繞至飛兒面前,居高臨下地斜視著她,狹長的丹鳳眼就快噴齣兩團火焰,擲地有聲地質問。

 「孩子是誰的?」

 這男人知道了她懷孕了,真是諷刺,她懷了誰的孩子,管他什麼鳥事?

 真是天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又與沒有半點關繫,他激動個什麼勁兒?

 「我懷誰的孩子,與你可有半點關繫?」這臭男人,要不是她身體不適,她真的會拿把刀把他剁的粉碎。

 「當然有關繫,涉及到我四哥的事情,我都要管,不是我四哥的吧?」

 「如果我說是呢!」明明不想讓焰君煌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想氣一下這個焰天耀,什麼東西,敢到她面前來搖舞揚威!

 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仗勢欺人的太子黨,官二代,富二代,還是仗著老爺子的面子齣來混,失去了老頭子那頂耀眼紥人的光環,連街上要飯的乞丐都不如,又什麼好神氣的?

 「不可能。」這臭孃們就亂說,是存心想氣死他,他查過了,她這女人與四哥雖然在櫻花島上纏綿了一整夜,可,據探子迴來報,是親自看著她去藥店裡買了事後避孕藥,算一下時間,不過纔短短的幾天,他再沒常識,也知道受精卵與精子相遇,恩愛,融合,至少也需要兩週的時間。

 飛兒真是哭笑不得,焰天耀這個霸道的男人,居然迴答得如此斬釘截鐵,似乎對自己的事了若指掌,他操縱著這些事,用錢讓她離開焰君煌到底是什麼目的?居心何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焰天耀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這種結果,他絕對不接受。

 「你沒資格懷我四哥的孩子,你不配!」

 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枉想著生下四哥的龍子,他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是不是閻東浩的?「他怒聲質問,拳頭捏得格格作響!一雙狹長的瞳仁漸漸泛起了湛藍色的波濤!

 「休想給我四哥頭上釦屎盆子,媽的,你懷的就是閻東浩的孽種。」

 「焰先生,你管我懷的是誰的種,法律上沒有規定我不能懷誰的種吧?請你滾齣去,我不想見到你。」

 「你,你。」臭孃們兒,他真想掐死她,居然給他焰五爺叫囂,擡槓,要不是懼於四哥的威嚴,他肯定沖過去,強行拉著她去婦產科將孽種打掉了。

 「誰稀憾見你,整個就一狐狸精。」不就是臉蛋比別的女人漂亮了那麼一點麼?哼!

 飛兒越來越發現,這焰勝利的腦子不是十分精明,比起焰君煌,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黑亮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她低喃道:「放心,不是你四哥的。」

 「真的?」聞言,焰天耀俊顏上的威嚴盡掃,喜齣望外地再次問齣。

 「當然。」

 真的太好了,她有了閻東浩的孩子,就不會再去纏著四哥了,突兀的義勇軍進行曲在靜寂的病房裡響起:「大刀嚮鬼子們頭上砍去,大刀嚮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聲音很大又刺耳,幾乎要掀破花板沖破雲宵!

 可見打電話的人之急迫!焰天耀瞄了一眼手機屏幕,看到那兩個字後,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餵,四哥,沒……」焰天耀掃了飛兒一眼,捂著嘴脣,也許是害怕她聽到他們講話的內容,轉身就走到病房外的陽臺上。

 「沒什麼,四哥,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你安心工作,她有些貧血,營養不良,我會給她吃一些補品,不過,她這情況,肯定要請假了。」

 也不知道焰君煌在另一頭說了什麼,隻見他連連‘嗯嗯嗯’了幾聲,點頭如搗蒜!

 掐斷電話,返迴屋子,沖著病床上把玩著自己手指的飛兒惡聲惡氣道:「我四哥讓你好好休息,已經準你假了,你就好好在這兒呆著,休養幾天。」

 「你四哥有沒有說其他的?」飛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沖動地這樣問,是自己在期待什麼嗎?

 哼!從鼻子裡發齣一聲冷嗤!焰天耀眼裡的鄙夷加深。「我四哥忙瘋了,閱兵士近在眼前,他纔沒時間來看望你。」真是一個朝秦暮楚的壞女人,都懷著別的男人孩子了,還這樣對四哥唸唸不忘!

 「臭孃們兒,你最好安份在這兒呆著,最後離我四哥遠遠的,再去騷擾我四哥,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哼!」

 俊美男人恐嚇完,踩著仿用墨亮的軍靴大搖大擺地離去。

 「去你孃的。」飛兒氣得抓起抱枕砸嚮了門邊,不過,為何從焰天耀口中得知,他忙於公事,她心底會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在蔓延,擴深,她期待他來麼?

 答案是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女人還真是感性的動物,也許是她懷著他孩子的緣故,纔會有這樣的期待,不過,好心裡清楚的很,她與焰君煌,他們兩個,這輩子都是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

 東亞鋼鐵實來股份有限集團,摩天大樓正中央鑲嵌的幾個金光閃們的大字耀人眼目!

 引來旁側多少路人羨慕眼光!

 這是一座在國內鋼鐵界獨佔鰲頭的企業,十八層樓,偌大寬敞明亮的行政辦公室裡,男人一身筆挺深藍色西服,灰白相間的斜條紋領帶,手上端著一杯熱氣籐籐的咖啡,站在窗前,俯視窗外的萬裡蒼穹,感覺腳下的所有物是那麼渺小,四年前,他發過誓,這輩子,他就要做一條人中之龍,他要讓焰君濤後悔,讓焰老你子捶胸頓足,讓他覺得自己瞎了狗眼,無論他使用什麼手段,不管是利用了婚姻,還是女人,總之,他做到了,他終於將一切踩到了腳底,在商業界,他閻東浩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個個看著他,就恨不得嚮掏心掏肺,隻為能在他手裡分一小杯羹!

 吸了一口手上的煙蒂,將世界踩在腳底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緩緩釋放齣煙霧,白煙裊裊在他四週昇騰,望著白煙,他也感覺自己在騰雲駕霧了,沒有敲門聲,門就被一雙塗著丹寇的手指推開了,一雙七寸高跟鞋印入眼簾,進來是一個穿著一套雪白緊身衣裙的女人,白色的衣裙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著她整個曼妙的身體曲線,臉上第一次化了綵妝,頭發剪成了齊肩式,還染成了淡淡的珊瑚紫,更為她增添了無限嫵眉與個性,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乾淨,清純猶如百合花。

 踩著蓮步,來至他面前,今天的著裝與平時有些齣入,也成功吸引了閻東浩的目光,女人一雙蓮臂纏到他頸子上,仰頭,主動送上自己一雙嬌滴滴如玫瑰花脣一般的嫩脣!

 百合花的味道充斥在鼻腔裡,帶給了閻東浩不一樣的全新感覺,低垂眉眸,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保持著商場上最冷血,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

 女人的吻落至了他脖頸,伸齣粉紅的丁香小舌,舔弄著他的喉結,受此刺激,男人粗大的喉結火速上下滑動!

 氣息也變得濁重,女人受些鼓舞,士氣大增,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吻不停沿著男人的脖子上移,當吻來到他剛毅下巴時,男人發齣一聲類似野獸低吼的嚶鳴!

 擡手,纖纖玉指落至藍色西服邊緣,狠命一拉扯,男人手中的咖啡經受不住如此大的激動,瘋狂濺齣杯緣!

 男人額頭青筋直冒,一雙眼睛似點了兩團火焰,一瞬不瞬地盯望著女人,終於,經受不住女人刻骨的挑逗,骨子裡,他也想再次嘗一嘗齣軌的滋味,手一鬆,手上的杯子‘當’的一聲落地,雪白的杯身摔得粉碎,咖啡濺了一地,濺到了擦得發亮的皮鞋上,隻是,處於慾望邊緣的男人女人誰也沒有發現,或者說,這時候,所有事,在他們眼中都是多餘的,現在,他們隻想做一件人類屬於男人女人最原始的事情。

 在男人脖子上,那條藍白相間的斜條紋領帶被一寸寸褪落下來之時,男人再也受不了女人極緻的挑逗,剛硬的地方想要找一個濕潤的地方來釋放,要然,他怕自己快要憋得內傷而亡!

 猛地,彎下腰身,一把抱起了女人纖細的身體,女人驚叫一聲,緊接著,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齣,辦公桌上的文件全被他鐵臂掃到了地板上,女人被他扔到了辦公桌上,整個強健的身軀順勢就壓了上,動作粗魯,甚至還來不及脫掉衣服,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進去了。

 沒有一絲的憐惜,純粹隻是發洩,語言粗俗不堪:「腳……放開一點。」

 女人望著他,以前他也是這樣,每一次歡愛,都喜歡逼她說一些粗俗不堪的語言來刺激他雄性慾望,她在報紙上看到過,據說,邊種男人是因為在事業,或者生活中,沒有達到自己預期想要的成就感,所以,纔會用另外一個渠道來發洩,是生活讓他壓抑了太久,她就是依靠這個纔獲得了這男人的心,估計是米飛兒把他壓了太久吧!

 米飛兒,怪我嗎?抓不住老公的心,是你自己無能,或許你值至今日也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太能乾,太自以為勢,纔會讓男人的一顆心慢慢地偏離你,因為,他在你那兒得不到滿足,沒有成就感,總是生活在你的淫威之下,他失去了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

 「說。」他挑起她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孔上,簡潔下令。

 「今天,可不可以不說?」女人如籐蔓一樣纏在男人身上,吐氣如蘭,纖長的假睫毛一煽一煽的,風情萬種地撒著嬌兒。

 「非說不可。」男人冷哼,粗厚的指腹掐了女人俏麗的臉蛋一把,話語帶著讓人不可違逆的威嚴與傲氣。

 「好嘛!好嘛!你別生氣,我說,我喜歡你那個……」

 這話刺激到他了,隻見男人臉色遍佈潮紅,眸子裡赤紅一片,慾海翻滾,波浪不息,越戰越勇……

 終於,女人的身體如一團破棉恕一樣攤倒在了橙色的辦公桌上,空氣裡暖昧的氣息繚繞,昇騰。

 「浩,人家累了,想休息。」男人衣冠楚楚,西服粗厚的面料磨擦得她臉蛋肌膚生疼,因為上次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為她紥了兩針管興奮劑,她現在額頭還疼得厲害,這男人也不安慰她兩句,虧她還不顧母親反對,為他生下了果果,果果那麼乖巧,成功收服了傅芳菲的心,卻不太能得到這死男人的心。

 反正,不能讓米飛兒好過,想著米飛兒與這男人又過了一夜,她心裡就不爽到了極點,她愛不愛閻東浩,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是,她白素宛自小就有一個成長的目標,那就是米飛兒有一樣,她就搶一樣,無論是老公還是其它什麼,隻要米飛兒有的,哪怕是她得不到,她也要把它催毀。

 早在多年前,她就發過毒誓,米飛兒的生活跌入地獄,那就是她勝利之日的到來,她本來是要去勾引那個焰君煌的,她以為焰君煌對米飛兒肯定是逢場作戲,沒想到,那臭男人完全就是柳下惠,還拒絕她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

 真是瞎狗眼了,見米飛兒又迴來與閻東浩勾搭,她又急忙轉移了陣地,雖然,在‘閱兵士’演練更衣間,她調換了米飛兒的那把降落傘,沒有整到米飛兒,到把自己弄進了監獄,要不是果果在傅芳菲面不哭著嚷著要媽咪,傅芳菲肯定不會去央求焰世濤,在這場計謀裡,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反正,這輩子,她與米飛兒天生就是宿敵,誰讓她搶了自己的父親,佔據了她原本該有的位置,讓她大半生都活在見不得光的地獄裡,所以,她白素宛存在的意義,就是催毀米飛兒的生活為樂趣,她越難過,她越高興呢!

 「你迴家不就可以了。」這女人真是膩煩得可以,隻要他臉色稍好一點,她就沖著他撒嬌,沒完沒了,屬於是那種給三分顏色就會開大染房那種貨色,完全與飛兒大大咧咧的男人性格不一樣,有時候,他覺得還是更喜歡飛兒那種灑脫的個性,她不會粘人,讓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在這方面不會受束縛,不過,床事上,他還是喜歡這女人多一點,因為,他讓她給什麼姿勢,她最多嘟一下紅脣,然而,他卻不敢這樣去要求飛兒,畢竟,飛兒還要更多其它的價值。

 「不嘛!」白素宛理平自己剛纔因辦事而弄得皺巴巴的衣角,嘟著紅脣,眨著一對漂亮的大眼睛。

 「我看中了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你買給我好不好?」她扯玩著他的領帶,聲音發嗲。

 「你確定自己要得起?」閻東浩抽迴她手上的領帶,走迴自己的辦公桌,彎下腰身,撿起地板上撒落一地的公文夾。

 「為什麼我不能要?」米飛兒手上那枚戒指不是取來了麼?再說,她都默聲不響地跟了他四年,最有資格要名份的,就應該是她。

 「果果都已經三歲多了,為什麼我不能有?閻東浩,你與米飛兒都離婚這麼久了,今天,你總該給我一個說法了吧!」

 這句話她已經憋在心裡很久了,為了裝純,也一直都不敢洩露自己的心聲,總之,她就是要嫁給他,氣死米飛兒,他們不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嗎?

 能傷害米飛兒的,隻有閻東浩,愛之深,恨之切,她就是要嫁給閻東浩去刺激死米飛兒,讓她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少在我面前提果果。」這女人嘮嘮叨叨的,讓他簡直沒有辦法正常工作了,早知道,他就該忍住,每一次,他把持不住與好歡愛好,她都會提齣許多的要求,不是要這,就是要那,他嚮來都把她理解成陪睡好正常的需索,然而,今天,這女人的要求很過份。

 他心裡清楚的很,他不可能娶這個女人,不過,他要果果,那也是他骨血,他閻東浩再怎麼牲畜,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要。

 「除了戒指,什麼都可以給你。」閻東浩不打算理她,整理了自己的著裝,開始低頭閱讀手上的文件。

 「我就要戒指。」

 「不可能。「閻東浩終於怒了,抓起辦公桌上的一個文件夾火大地砸了齣去,白素宛望著怒焰沖天的男人,吞下了喉間灼烈的苦汁,這男人,她都低聲下氣,如此討好他了,剛纔,放下身段,什麼難堪的姿勢都屈就他了,發洩完了,就當她是破佈了,有誰說過,男人總是翻臉無情,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那果果呢?」

 白素宛一嚮聰明絕頂,不會與冷酷無情的男人硬碰硬,她選擇了他的軟脅來攻陷他心扉!孩子是她手上最好的籌碼!

 「果果我會讓媽接迴家,素素,你應該心理清楚,我們沒那份感情長久呆在一起,保持這種關繫不是挺好麼?」

 「難道這輩子,我隻有做你情8婦的命麼?」

 輕柔地問著,女人盈盈水眸蓄滿了淚水,比梨蕊還白的臉頰白皙中透著一抹嫣紅,玄然慾泣,望著她我見憂憐的模樣,閻東浩終是心軟了,世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面對白素宛,他永遠無法做到對待其它常人的冷血。

 隻是,這件事情,是他一嚮堅持的原則,之所以把婚姻給了飛兒,那是因為飛兒的身世揹景對他有太大的幫助,那時候的他,一無所有,不過是一個窮痠的男人,他是靠著米長河的名聲以及飛兒母親的幫助起家的,俗話說,做人要飲水思源,不能忘本!

 盡管飛兒不理解自己,但是,他不能對不起飛兒(長期經受不住白素宛的誘惑,還有這種想法,真是該天打雷劈)。

 「讓祕書陪你去挑幾樣漂亮的手飾,素素乖,你知道我一嚮喜歡乖巧的女人。」

 他放柔聲音誘閧著,看在她是果果母親的份兒上,他就按捺一下自己的脾氣,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的生母嘛!

 就在這時,門口處光影一閃,閃現在他們視野的墨亮仿軍靴太紥眼,視線尋著那雙軍靴嚮上望去,是一件銀灰色的雙排釦風衣,風衣左胸別著一枚閃閃發亮的泊金鑽花,V字型橙白相間的毛線衣,讓他整個看起來十分時尚,一綹頭發從眉眼間橫過來,露齣了漂亮的顴骨,稜角分明的五官比明星還要漂亮幾分,真是不摺不釦禍害人間的妖孽,俊美又多金,就是當今社會的少女殺手,名副其實,不過,從他揚起的下巴,可以端倪齣這男人的高傲,目空一切。

 「五叔,你咋來了?」見了來人,閻東浩急忙從老板椅上起身,明明很恨,可是,他不能表面上滅了焰天耀的威風,他對這個叔叔的性格了若指掌,吃軟不吃硬,腦袋不如焰君煌聰明,當然,也不是傻子,隻是性格使然。

 「喲,打擾閻總裁好事了。「吊兒郎當玩味一笑,狹長的瞳仁裡鄙夷顯露的更深!

 「說哪裡話,不過是一老同學,過來敘敘家常。「閻東浩走到白素宛面前,俯首,對她悄然耳語了兩句,是什麼焰天耀聽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邁著長腿,自大地走繞到辦公桌後,一屁股坐到了老板椅上,雙腳搭靠在桌緣上,態度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墨色的仿軍靴擱在了文件夾上,片片塵灰抖落到綠色的文件夾上。

 白素宛狠狠地剜了閻東浩一眼,厥著紅脣,‘啪啪啪’地踩著高跟鞋離開!

 「閻總裁,老相好啊!」焰天耀轉動著自己右食指上那枚大鑽戒,語氣譏誚地輕問。

 閻東浩尷尬一笑,視線落定在那枚不停晃動的大鑽戒,眸中露齣兩抹凌厲的狠光,憑什麼有人一生來不可以錦衣玉食,富貴榮華,同樣是焰氏子孫,憑什麼他就要辛辛苦苦,甚至齣賣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幸福纔能享受到這種高高在上,踩在雲端的感覺!

 「五叔,有事?」

 「別,我可擔不起。」笑話,四哥不會承認關繫,他焰天耀也不會承認,再說,這廝,伯伯還沒有同意認祖歸宗呢!不過是一野種罷了,在焰氏所有人眼裡,是上不得臺面的。

 「你還是喊我天耀吧!」

 「那,我可不敢。」閻東浩恨極了他臉上那自大的表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閻總裁。」他放下腿腳,從老板椅上起身,打開牙簽蓋,從牙簽裡掏齣一支牙簽,一邊把玩著,一邊不疾不徐地對閻東浩說。

 「米飛兒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吧?」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閻東浩臉上掠過千萬種表情,難過,傷感,驚喜,但最多的還是驚詫,也許是沒有想到,這個消息一直沖擊著他,在他內心世界掀起了驚天狂浪!

 飛兒懷孕了?驚詫過後就是千萬重驚喜撞擊著他,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從天而降的喜悅,以前,他一直以各種藉口搪塞飛兒要孩子的提議,以前,他一直都認為自己不需要一個孩子來牽絆,誰曾想,現在,這個孩子會是他與飛兒夫妻關繫面臨破裂時,最後那根救命的稻草。

 「孩子真是你的?」

 焰天耀狐疑地再次輕問,說實話,他還有些怕,怕米飛兒肚子裡的孩子是四哥的,如果是那樣的話,父親絕對不會接受那個孩子,他真的怕四哥會名敗名裂,所以,纔如此關心這檔子事,畢竟,米飛兒是閻東浩的前妻啊!

 四哥在他心目中,嚮來就是天神一般存在著,那個女人,無論她如何地美,他就是覺得馳配不起四哥,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來匹配,應該是一個仙女,渾身充滿了靈性,又或者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總之,絕對不能是米飛兒。

 「她幾個月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閻東浩顫顫魏魏地問齣。

 「好像兩個月了。」

 這個問題焰天耀是如實迴答的。

 兩個月,那肯定是他的了,按奈住內心天翻地覆的激動,閻東浩不再理睬焰天耀,邁開大步,眨眼就沖齣了總裁辦公室,此時此刻,他的整個靈魂都被這個驚人的消息撞擊著,比他成功入主上市公司還要來得高興,因為,他要當父親了,是飛兒為他生的孩子。

 「在藍天美好醫院。」焰天耀怕閻東浩找錯了,好心地提醒。

 「謝謝!」飄過來的謝謝兩字,轉眼就不見人影。這下可好了,心頭大石終於著了地,太爽了,他又可以整天去泡美眉,玩耍了。

 閻東浩開車去了醫院,護士告訴他,米小姐已經在下午五點就辦理了齣院手續。

 他又把車開去了以前的家,那幢房子,自從被飛兒趕齣來後,就很少迴去,初為你父的喜悅佔擾了他四肢百胲,太高興,太激動了,連握著方嚮盤的手指都在打著顫。

 「飛兒,飛兒。」他沒有鑰匙,上次與飛兒一夜纏歡後,第二天白素宛找來,鬧了自殺,心急火燎間,他就忘記把鑰匙帶走了。

 不停地拍打著門板,拍了好幾下,房門纔打開,飛兒探齣頭來,一見是他,喜盈盈的一張俏臉即刻就垮了下去。

 「你來乾什麼?」

 「飛兒,我都知道了。」不理女人一臉的冷若冰霜,他張開雙臂,一把就抱住了飛兒,抱得很緊很緊,仿若她是稀世珍寶,深怕一鬆,她就會長了翅膀飛走似的。

 「鬆開,鬆開……咳咳咳!」

 「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了。」這男人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如此興奮,不會剟被某人打了興奮劑吧?

 「好,好。」閻東浩鬆了手,牽著她的手走進屋子,將客廳裡的大燈扭開,客廳裡即刻就明轍大亮,他又急忙跑到了窗臺邊,伸手打開了好幾扇窗戶,又去用勺子舀了一些水來,給擺放在窗前那兩盆滴水觀音澆水,還施了一些花肥,在他心裡,這盆滴水觀音就如他與飛兒之間的感情,植物長得越壯,證明他與飛兒之間的感情越牢不可破!

 「撒夠野沒有?」

 飛兒皺著秀眉,不名所以地冷冷望著這個神經兮兮的男人,哪根筋搭錯了?

 「飛兒。」閻東浩對她冷咧的態度採取無視,畢竟,孕婦為大嘛!她現在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替她摘下來。

 「謝謝。」執起她的手,薄脣印在了蔥尖玉指上,指甲修剪得即乾淨,又圓潤,比某些女人的手指好看多了。

 滿眸盛載著無悔深情,就這樣定定地凝睇著他,他最心愛的女人!他感謝上蒼能將這麼美好的女人賜給他,以前,是他不知道珍惜,現在,他要把握這最好的機會,上蒼啊!讓我們一家團圓,請不要對我如此殘忍。

 他在嚮上蒼祈禱!

 「閻東浩,我頭痛,沒功夫跟你唱戲。」

 飛兒抽迴手,冷冷譏諷著他。

 「我知道你很累,不過,沒有關繫,我愛你,飛兒,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我發誓,今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飛兒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這貨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閻東浩,你看清楚,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再也沒有你可利用的價值,你還這樣低聲下氣的乾什麼?」

 「不。」閻東浩搖搖頭,深情地道:「也許曾經我是利用過你,可是,我也在這場陰謀中失了心,我不是聖人,也是一個平凡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以為我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飛兒,直至,當你把離婚協議書扔給我的那一刻,我纔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我早已愛上了你,並且,深入骨髓,飛兒,我求你迴到我身邊,好麼?我發誓,我會好好地對待你,會將你寵上天,會給你一個世界。」

 「不準再說一個字,否則。」飛兒捂住了耳朵,這破男人是真瘋了,她一把推開了他,轉身進了廚房,齣來的時候,手裡捏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如果你再敢對我說一句這種話,信不信,我把兩刀砍死你。」

 這個男人,到底要把她傷得多深,她明明都已經忘記他了,他還偏偏跑迴來找虐,還對她說著如此煽情的話。

 眼睛在瞟到男人白色襯衫領子口那抹鮮艷慾滴的紅脣印時,心,還是起了一陣痙攣,這破男人不想讓她安寧,他也休想安寧,要死麼?她就成全他,大不了玉石俱焚。

 「你乾什麼?」閻東浩滿臉驚懼,天啊!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大,情緒波動很大,以前他不信,現在,他是不得不信。

 「注意胎教。」閻東浩驚駭之餘,急忙上前捏住了飛兒的手腕,想奪走那把菜刀,沒想到,飛兒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割,閻東浩閃躲不及,手掌就被割了一道口子,密色的血線從那道受傷的口子噴灑而齣,不到片刻功夫,光可鑒人的地板磚上就濺起了朵朵妖冶的紅花。

 「你?」他怎麼知道自己懷孕了?飛兒看著那不斷從他手掌上飄落的鮮血,血腥的味道讓她不斷地嘔,‘當’的一聲,菜刀從她無力的玉手上滑落到地,發齣清脆的聲響。

 忍著頭昏,飛兒轉身慾走,不管閻東浩做什麼都憾動不了她,他給她的傷害,那道傷口永遠難以縫合!

 閻東浩忍住手上傳來的劇烈痛楚,伸手及時拉住了飛兒衣角,血紅傾刻間就將飛兒裙擺浸透,染紅,血淋淋的一片。

 「飛兒,不要走,我錯了,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就原諒我好不好?」

 迴首,飛兒望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轉白的脣瓣,心中冷然一笑,眸中盡露淒涼!

 「閻東浩,你到底要有多殘忍?剛剛跟白素宛滾完床單,現在,又裝模作樣來乞求我的原諒,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爛最爛的男人。」

 「不……我沒有。」閻東浩心中湧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慌亂,她怎麼知道自己剛剛跟白素宛滾完床單,哪裡留下印記了?

 「娃娃,不要走,我不能沒有你,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原諒我,讓我們重新開始,你要怎樣都可以?隻求你迴到我身邊。」

 「走開。」不想看到他這種惡心深情的樣子,她擡起一腳,毫不猶豫就將他踢開,多麼地諷刺!曾經,她因為愛,因為無法忘卻小時候青梅竹馬一段兒時的情誼,她對他百依百順,迷戀他到失去自我的地步,他說什麼,她從來都不敢怠慢,曾經匐匍在他的腳邊,他不知珍惜,日日利用著她的感情,費盡心機得到一切,當她決定相忘於江湖的時候,他卻跑過來給她說,在這場陰謀詭計裡,他失了心,丟了魂,他願意與她重新拾迴昔日那段兒時美好的時光。

 可是,她已經再也不愛他了,真的不愛了,她的情,她的愛,在他三翻五次的揹叛後就已經用盡。

 當初,在壹號皇庭,他帶著綠荼婊齣現,她雖然心怒,火大,可是,仍然唸及昔日的情份,想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她真的很不想拋卻這段刻骨銘心的癡戀。

 但,他與白素宛連孩子都生齣來了,她不得不咬著牙退讓,她成全他,讓他去追逐屬於自己的幸福!

 「不要拋棄我,娃娃。「他的雙眼眶紅了,臉色慘白一片,因為手掌下已經成了一條血河,飛兒望著那條血河,鮮亮而殷紅的血痕中,倒映著她糾結的玉容,她好恨,她真的很想硬起心腸抽身離開,可是,昔日寶寶稚嫩秀氣的吶喊還在她腦子裡迴蕩:「娃娃,不要拋下我,不要,別走。「

 她坐在小轎車裡,整個小身子都探了齣去,她不停地向車後的小男孩揮著手臂,稚嫩的臉孔淚流不止:「寶寶,我會回來找你的。」

 她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回去找到她的寶寶。

 淚珠從眼眶裡溢出,一顆又一顆,晶瑩剔透,比珍珠還要圓,還要晶亮。

 她不是一個壞女人,看到閻東浩滿身鮮血地倒在血泊中,她無法硬著心腸離開,最終,她還是打了120救護車。

 閻東浩手掌割到了靜脈血管,醫生為他動了手術後,就被送到了加特病房。

 慌亂中,飛兒給展顏打了電話,不到二十分鍾,展顏風風火火趕至醫院。

 「怎麼,那貨受傷了?」瞟了一眼手術室門闆上方那盞忽明忽暗的指示燈,展顏有些焦急地問。

 「嗯!」她只不過隨便一揮,沒想到傷口那麼深!

 「靜脈血管斷了。」「活該。」展顏纔不管那貨受了多重的傷,在她看來,全是那貨綹由自取!

 「你跟寶寶還好吧?」「我沒事。」飛兒搖了搖頭,氣色明顯有些不好!

 醫生替閻東浩處理了傷口,因為失血過多,他整個人還處在昏迷之中,被護士們轉進了高特病房!

 展顏拉著她的手,望了一眼病床上滿面蒼白,雙眼緊磕的男人。「走,死不了。」

 飛兒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與展顏轉身離開,恰在這時,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不到片刻,一抹紫色的身姿就來至病房門口,女人白著一張臉,花容失色,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筆挺,氣度非凡的男人,男人見了床上躺著的兒子,面色變得凝重。

 「浩兒。」傅芳菲瘋了似地撲上前,見最心愛的兒子受傷,發出一聲又一聲淒涼的哭泣聲。

 「不準走。」冷厲的聲音喝斥過來,展顏與飛兒也停下了意欲要離開的步伐!

 「請問,傅女士,有什麼事嗎?」展顏早就看傅芳菲不順眼,以前,仗著她是飛兒的婆婆,飛兒又那麼愛閻東浩,她怕飛兒為難,所以纔不給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一般見識!

 現在,她不再是飛兒的婆婆了,她們已經脫離那層關繫了,她展顏自不為再賣飛兒的面子,而且,想欺負她的飛兒,門兒都沒有。

 「米飛兒,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你居然敢用刀刺殺浩兒,你這個天下最毒的惡婦。」

 她咆哮著,神情有些顛狂,要不是她高乾醫院,她有兩個朋友影迷,她還不知道浩兒傷到這麼嚴重,這女人連靜脈血都給他割斷了,要是遲送來一步,她的兒子就沒了,浩兒可是她下半輩子的依靠,想到,下半輩子這個依靠差一點就灰飛煙滅了,她心裡如何能不氣,如何能不恨?

 「傅阿姨,這是一場意外。」飛兒也看不慣傅芳菲囂張跋扈,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她耐著性子解釋,的確,這一次是她不對,是她錯了,她道歉還不行嗎?

 「意外,恐怕是你蓄意已久的陰謀吧?浩兒不要你了,你就來個魚死網破,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差一點兒抓瞎我眼睛,還不罷休,你這個女人,我要將你千刀萬刮,我也要讓你嘗一嘗做殘廢的滋味。」

 說著就要向飛兒撲過去,見女人如此失了端莊下與儀態,還有形象,身側的男人及時伸出一支手臂,將情緒激動的她箍入懷,輕聲冷斥:「芳菲,不要這樣。」

 「世濤,難道你沒有看到麼?這個女人欺負浩兒,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她欺負我們母子而無動於衷麼?」

 傅芳菲一邊哭,一邊罵,聲音帶著絕世的淒楚,仿若遇到了人世間最慘烈的事情一般,讓焰參謀長心裡甚是糾結!

 「說不定真是意外,芳菲,你冷靜一點。」

 「我沒法子冷靜,你就是孬種一個,在老爺子面前,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一聲令下,你連貓面前老鼠都不是,老鼠伺機還會反咬貓一口,你說要把我娶進門,這話說了多少年,我耗盡了青春,耗盡了心力,可是,你卻用一句老爺子不同意就打發我,這輩子,我真是命苦啊!」

 「芳菲,你……」被傅芳菲一頓譴責,焰參謀長面色乍青乍白,無地自容,真是的,這女人咋在這種公眾地方提這回事,一碼歸一碼啊!這浩兒受傷與娶她進門有什麼關繫?

 「焰世濤,告訴你,今天,你不把這女人給我弄進監獄去,我就給你沒完。」

 傅芳菲決心要為自己的兒子報割脈之仇。

 飛兒凝望著這個女人,這個曾經自己巴心巴肝對待,每日三餐侍候在她跟前,對她虛寒問暖,甚至不惜在工作之餘熬夜為她織一件防寒的毛衣,她對她的好,與對閻東浩同樣的癡。

 因為愛著閻東浩,想做一名賢慧的妻子,她從來都不敢與她頂半句嘴,傅芳菲說東,她根本不敢朝西,深怕把這個太後得罪了,她與寶寶的婚事靠吹,深怕把這個太後得罪了,她就只能走向與閻東浩離婚的不歸之路!

 可是,這老太婆不念根本一點都不念她昔日的好,在她眼中,她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兒子踩著肩膀奔向成功的墊腳女人,一無所有之時,她早已看清楚了這女人的嘴臉,只是,她沒有想到,這老太婆居然如此惡毒,抓住她把柄不放,還在這種公眾場合,揚言威逼著焰參謀長濫用職權,將她送進監獄裡去。

 見飛兒一張俏麗白到幾斤透明,展顏恨得咬牙切齒,心裡窩火,又礙於焰參謀在場,發作不得,回頭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男人,秀眉一挑,計上心來,悄針聲息地退後幾步,背著手,就把手掌按壓到了閻東浩那支包裹著白紗布的手掌上,由於她重力擠壓,病床上的閻東浩發出幾聲痛苦的申吟,眉心擰出刻痕,鮮紅的血即刻就滲出了白色的紗布,沿著手腕肘蜿蜒而落,滴淌到了白色床單上,片刻,床單上就喧染出一團血漬子!

 「真是胡鬧。」焰世濤絕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任由這女人胡鬧,雖然,私下,他也曾經濫用職權辦過許多無原則的事情,嚴厲喝斥了傅芳菲一句,他甩開她的手,退至到一邊,聽到兒子的申吟聲,疾步繞到了床前。

 「東浩,你醒了?」

 手腕處劇烈的痛楚讓閻東浩悠悠轉醒,睜開雙眼,就看到了父親親切和藹的容顏,俊顏別開,父子之間的心結仍未打開,畢竟,自從他出生,就從未享受過一天焰家給予的美好,這麼多年來,他是赤手空拳在打天下!

 「媽,請不要再罵飛兒,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纔會傷到的。」聲音有些暗啞,心裡也非常著急,剛纔,朦朧中,他似乎聽到了母親辱罵飛兒的話,還以為是在夢中!

 「兒子,你不要坦護那個賤人,明明是她割傷你的,你說,你去找她乾什麼?那套房子她要就給她好了,反正,我們又不缺鈔票,就當是一筆譴散費。」

 飛兒一時間怒不可揭,真是欺人太甚了,這老婆娘當她是什麼,叫花子嗎?真想拿把刀沖上前,剖開她的胸膛,將這老婆娘的心肝挖出來,看看到底是白還是黑。

 「媽,不要這樣說,飛兒……飛兒她懷孕了,她懷了我的孩子……兩個月了,你……要當奶奶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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