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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少愛妻成狂/首長寵妻成癮》第98章
第98章 玩死你不償命!

 她秦嬸在焰家幫傭了整整十五年,怎麼不知道焰家二樓裝了攝像頭啊?

 ‘撲通’一聲,秦嬸跪在了焰君煌的面前,厲聲疾呼:「四少,枉冤!」

 焰君煌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薄脣抿得冷直,在焰家幫傭十五年,盡管他們對她很好,幾乎是滿足她所有的需要,三姑六婆,所有親慼有困難他們全都伸齣了仗義的手,然而,這個女人居然恩將仇報,焰君煌感到很痛心!

 「秦嬸,原來那毒藥是你下的?」見秦嬸跪到在地,滿面悔恨,飛兒怒不可揭。「秦嬸,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居然要這樣害貝貝的?」她知道秦嬸嚮來不喜歡自己,平時就不太把她放在眼裡,私下裡,她也聽到傭人們說秦嬸最不喜歡對丈夫不忠的女人,她是來自於鄉村的女人,文化程度有限,幾乎沒受什麼教育,在她心中,老公就是天,離婚的女人就掉價,她常這樣對一幫手下的傭人說,飛兒以為這姓秦的女人是因為她離過婚,覺得她對婚姻不忠,不喜歡她而已,沒想到恨她到如此地步,可是,貝貝她的兒子不錯,同時,也是焰君煌的兒子,是焰家的孫子啊!她到底有幾個腦袋敢這樣子做?

 「不,四少奶奶,不……是。」秦嬸支吾其次,低垂著頭,恰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記怒吼聲:「小蘇子,放開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不準給我拉拉扯扯的。」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眸光掃嚮了門口,三抹身影就齣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裡!

 白素宛臉上、嘴角的血漬乾涸了,頭皮散亂,白淺也好不到那兒去,所不同的是,白素宛踴脣泛白,默不作聲,而白淺嘴裡一個勁兒地謾罵著拽住她們手臂的男人。

 小蘇子不愧是練家子,是焰首長手下精兵強將,一手拎著一個,像拎小雞一樣,把兩個女人拎甩到了焰氏客廳正中央。

 白素宛見秦嬸跪在地上,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她撐起身,怒問:「四叔,你什麼意思?我額頭痛,我要去醫院,難道我連去醫院的權利也沒有了麼?」

 焰君煌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扯開了薄脣:「秦嬸,還不快如實招來?」

 秦嬸擡起頭,眸光不期然與白素宛交匯,白素宛嚮她暗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秦嬸慢悠悠開了口。

 「四少,你讓我交待什麼呢?你憑什麼說我拿那個東西就是鶴頂紅?」

 焰君煌聽了秦嬸的狡辯,冷然一笑,輕衊地掃了白素宛一眼,這女人剛進來,秦嬸就開了口,真是厲害的可以,今天,不把她們往死裡整,他就不姓焰。

 不配做軍區堂堂正師級大校了!

 「小蘇子,將那瓶子拿來。」小蘇子領命而去,片刻又返了迴來。小蘇子將瓶子呈遞到秦嬸面前。

 沖著她揚了揚:「秦嬸,看清楚,這上面有你的指紋,這藥我們拿去化驗過,雖然沒有貼標簽,但是,的確是鶴頂紅之毒。」

 「進進來。」小蘇子冷然沖著外面喊了一聲。「是。」隻聽門外傳來了一響亮如雷的應答聲。

 接著,外面就傳來了軍靴砸到地面發齣的‘嚓嚓嚓’聲,轉眼,兩名解放軍已將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帶了進來,秦嬸在看清楚中年男人的臉孔時,整個人渾身一軟,再次撲到了在地面上。

 「認識她麼?」小蘇子擡手一指。中年男人望了秦嬸,眼睛裡迸射齣嗜血的凶光:「化成灰都認識。」

 「年月日,她從你手裡買過一瓶藥麼?」

 「買過。」男人如實地答,事到如今,再多掙紥也是無謂的犧牲。「什麼藥?」「鶴頂紅。」

 「帶下去。」焰君煌已經聽不下去了,厲聲一喝,小蘇子急忙嚮兩名解放軍揮了揮手。

 「秦嬸,你老還有什麼說的?」焰君煌幾乎是咬牙切齒問齣。秦嬸跪在那兒,臉色憶成一片死灰,可是,嘴脣卻緊抿著,一句話兒也不說。

 「誰指使你這樣做的?」焰君煌火大地嘶吼著,他真想沖上前擰斷這個女人的脖子,居然敢謀害他親生兒子,想到差一點貝貝就與他們陰陽兩相隔,他就覺得整個心窩子被人切了一片一般。

 「四少,真不對起,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為自己爭辯什麼,是我做的,我嫉妒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居然可以得到你滔天的寵愛,就這麼簡單,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殺要颳,隨你的便。」

 「誰指使你做的?」焰君煌一巴掌拍到了荼幾上,荼幾上的一杯香荼跳了兩下,可見首長大人張顯的怒氣,已經到了幾經瘋狂的邊緣!

 「是不是她?」他指著一邊面色隱晦的白素宛。女人嚇得花枝亂顫,急切地搖著頭否認:「四叔,怎麼可能是我?不是我,秦嬸,你告訴四叔,不是我做的。」

 秦嬸瞟了一眼白素宛,兩人眼神又在空氣中無聲交流,然後,秦嬸忽然從地闆上起身,一把從焰君煌腰間的槍袋裡拔齣槍。

 焰君煌反應是何等敏捷,秦嬸剛把槍抽齣槍袋的那一刻,他大手就伸了過去,鎖住了她的嚥喉,因為喉嚨被人卡住,她無法呼吸,‘當’的一聲,手槍掉到了地闆上,發齣清脆的聲響。

 小蘇子伸腿一踢,手槍不偏不斜正好落到他手掌裡。「秦嬸,不著急,會送你上黃泉的,隻是,在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誰指使你做的?」

 「我……都說了……是我自己……嫉妒……」

 很好,焰君煌鎖住她嚥喉的力道放鬆,幽深的眸子瞇了起來,裡面閃耀著危險的訊息。

 他拽著秦嬸一支胳膊,大步往樓上走去,頭也不迴地吩咐小蘇子:「把她們帶上來。」

 「遵命。」小蘇子將兩個女人拎上了樓梯,望著一對白氏母女,眼睛裡蓄著深沉的笑意。他孃的,君皇終於要發虎威了,這兩女人死定了,噢,不,是這三女人死定了。

 飛兒也跟在他們身後上了樓。

 露天陽臺,天花闆上吊著一盞水晶吊燈,珠珍的光芒灑照在了吊燈下那張磨砂圓桌上,桌面光可鑒人,倒映著三女人驚懂失措的臉孔,她們的身後站了好幾個身著綠色軍裝的男人,男人們個個筆挺如鬆,緊抿雙脣,雙眼直視前方,仿若就是幾俱不會說話的活死人,可是,她們知道,他們不是活死人,他們的思維比誰都靈活,身手比誰都敏捷,焰大校培養齣來的虎兵強將,隻要首長大人一聲令下,她們想逃也逃不了。

 三個女人不敢有所舉動,隻得相繼坐在了磨砂桌的三面,心裡怦怦地跳,不知道焰君煌到底要乾什麼?

 陽臺的門已經被小蘇子封死了,下面的人一個也上不來,再說,焰家的人也不會上來,她秦嬸在焰家幫傭了大半輩子,隻有李鳳嬌與她感情最深,可是,她想謀害的,畢竟是李鳳嬌的孫子,所以,那女人肯定也不會上來阻此兒子焰君煌懲罰她們。

 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關鍵是人家不是一槍將斃了,望了一眼焰君煌那張莫測高深俊美臉孔,秦嬸這下足實慌了,她不知道四少爺要怎麼懲罰她?

 焰家的人,從老爺子那兒開始,一理做了錯事,就絕不是把你送往警察侷,讓法院去判定你是否有罪,而是直接採取一些讓你生不如死的方式,摺磨你,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正是如此吧!

 兒子啊!老媽為了你,可是連性命都豁齣去了,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要不是為了他,她秦嬸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焰君煌,你他媽什麼意思?想綁架嗎?這是法治社會,你可是軍區首長,想知法犯法麼?」

 白淺雖然嘴裡謾罵著,可是,望著身後清一色軍裝男人,心裡還是有幾分懼怕,她又怕吵大聲了,萬一焰嘯虎上來了,可就更不得了,剛纔,被焰嘯虎罵,她腿腳都還在發軟,整個身子都站不穩!

 「君煌。」飛兒也不知道老公葫蘆裡裝的什麼藥,所以,心裡有些急,她也怕胡來,影響焰君煌的政治生涯,為這三個賤人埋沒前程,實在是沒有必要。

 劃不來,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所謂,夜路走多了必闖鬼,人不收天會收,看她們到底能囂張到幾時?

 飛兒勸解的話還未齣口,焰君煌已經轉過身,一根食指壓在了她微微要開啟的櫻脣上,成功堵截了她即將要齣口的話,他望著她的眼光充滿了愛戀,還有迷醉。

 他說:「我說過,要給你極緻的寵愛,如果連兒子與你最起碼的安全都不能保障,我也不配做你男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以欺負我的兒子,我的女人。」後一句他說得很冷,讓人感覺寒風凜凜,也充滿了警告的味兒。

 他就是要警告這三個女人,從今往後,別想再欺負飛兒,還有貝貝,他要殺一敬百,告訴全天下的人,如果誰欺負他的女人,他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白素宛聽了他的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心兒跳如雷鼓,大氣也不敢齣!不知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是生還是死,反正,看焰君煌那個架勢,不把凶手找齣來是不會罷休的,這樣子對付她,擺明了就是沒有證據,想硬嚮她開槍,硬賴在她頭上,不,無論如何,她死都不要承認,承認了,她又得再次監獄裡去,白素宛想起裡面暗無天日的生活,想著那兩名獄警在她身上翻過來撲過去地摺騰。那些男人很粗魯,好似八百年沒遇到過女人一樣,每一次,都把她摺騰得死去活來,險些就斷了氣,可是,為了自己日子在裡面好過些,她忍了,那樣的生活猶如地獄,魔鬼般的生活,她再也不能重來一遍。

 光是這樣想著,她揹心就冒齣冷汗!但是,焰君煌遲遲不說把她們怎麼辦,她也不敢去猜測自己的未來,這是一個心理交戰的過程,她怕,她懼,但是,她又隻能咬著牙不敢啃聲兒。

 在遲疑了半天後,焰君煌終於吐齣一句:「小蘇子,麻將拿來。」

 小蘇子轉身而去,僅三分鍾,小蘇子就提過來一個綠色的小箱子。

 「淺姨,陪你們玩一次麻將。」他把小箱子從小蘇子手裡接過來,暗釦打開,綠色小箱子翻了過來,裡面的麻將牌從箱子全部一傾而齣,發齣‘嘩嘩嘩’的聲音,那聲音如來自於地獄催命的冤魂,雖然秦嬸是看著焰君煌長大的,可是,自從齣國留學,後來迴國直接當兵入伍後,他真正呆在焰家的時間就特少了,每一次,都是透過新聞,或者電話,看到年輕有為的四少爺,他的性格,秦嬸還真不特別了解,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給她們玩麻將,絕對別有用心。

 「什麼意思?焰君煌,我沒那個閒情逸緻,放我們離開。」白淺顫顫魏魏地低喝著,聲音完全沒了先前的氣焰。

 「隻玩四圈。」焰君煌從小蘇子手裡接過自己的手槍‘啪’地拍到了桌子上,幾顆麻將甩下了桌,彈跳開去。

 這記響亮的砸槍聲,讓三個女人渾身劃過一陣戰粟!焰君煌冷冷地掃視了她們一眼,幽深的黑瞳劃過一縷匪氣!

 「咱們血戰到底,誰贏了就有權嚮放炮的那個人額頭上打了一槍。」他齣口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面色怔然,天啊!這遊戲真是刺激的可以!這種玩法令人興奮啊!

 看著女人們三張臉孔全部刷地變成了雪白的紙片,尤其是白淺,飛兒心裡爽快極了,她想到了母親,想到了躺在病床上如玻璃人兒,奄奄一息的母親,喉頭有些哽嚥,是呵!白淺今天承受得算什麼呢!

 不及她母親的千萬分之一,隻是,她怕這樣做會毀了焰君煌,所以,她有些擔憂地扯了一下他的衣用,再說,他也要參與她們的遊戲,這遊戲很危險,不能玩,他不是神仙,不能保證他就不放炮的那個輸家。

 她可以不報仇,但是,她必須要她的老公,還有兒子完好無整地呆在自己身邊,與自己過著倖福快樂的日子。

 「不用擔心。」焰君煌迴頭沖著她一笑,擡指,將她眉心的刻痕一條一條地撫平。「親愛的,不用擔心。」

 然後,緩緩轉過臉,將槍從裡面撿迴了手裡,按了一個暗紐,隻聽空氣裡傳來‘刷刷’兩聲響動,五指張開,掌心裡赫然是幾顆三角形子彈,薄脣勾齣一抹鬼魅的笑痕!

 「隻玩四圈,這槍裡隻有一顆子彈,想活命就全憑大家的運氣了。」此時此刻,焰君煌的聲音對於三個女人來說,猶如鬼魅,在她們心中,焰君煌就是來自於地獄索命的魔鬼,撒旦。

 「焰君煌,你變態,我不玩。」白淺畢竟老練一些,她麻著膽子又開始叫罵,盡管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罵得好,我就變態,淺姨,你覺得不玩能行嗎?」不玩,他今天會放過這三個女人嗎?媽的,敢在太歲爺上動土,就要有膽承擔那樣的後果。

 就在這時,露天陽臺那道門扉被人敲響了,外面傳來了一記焦灼的聲音:「君煌,饒了秦嬸吧!她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老阿姨啊!她也不是有心的。」

 「媽,你不要管。」見母親在外面敲得急,焰君煌並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迴喊了一句。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啊!」秦嬸知道李鳳嬌心腸最軟,所以,扯開嗓門兒,用著自己最大的聲音嚮陽臺外的焰夫人傳遞訊息。

 讓焰夫人救自己一命!嗚嗚嗚!「君煌,你不要犯糊塗了,畢竟貝貝沒齣事啊!算了,好不好?」

 焰君煌眉毛立了起來,他不想再理母親,讓小蘇子端了一把椅子,開始與三個女人搓麻將,白淺坐在那裡沒動,小蘇子走上前,用槍抵著她的太陽穴。

 「老妖婆,動手!」「我不動,看你能把我怎麼著?」小蘇子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拉開了保險,子彈上了堂!清晰的卡喀聲,讓白淺吞嚥了一口口水,臉色如霜打的茄子,變得青黃不紫!

 「老子一槍崩了你,這裡所有的人。」小蘇子指了指身後的一拔人馬,面無表情的一竿子兄弟。

 「他們都是睜眼瞎,看不見。」

 白淺揹心開始發麻。可是,她還在做最後的掙紥,迅速從衣袋裡掏齣手機,擡指剛拔了一個‘1’字,小蘇子擡腿,一腳就將她指尖的手機踢飛。

 「你。」白淺憤怒地瞠大圓。「報警嗎?你以為他們敢來?」小蘇子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狠狠甩手一擲,手機被砸到地面上摔得粉碎,零件七散八落,慘不忍睹。

 見自己心愛的手機就這樣報廢,白淺也不敢喳咋了,這纔徹底明白,雞蛋不能碰石頭。

 她沖著小蘇子免強笑著道:「我打,我打。」臉上勉強扯齣一記笑容,還是活命要緊,不要與他們硬鬥,這些個男人,全他媽都瘋了,硬逼著她們打麻將,她白淺這輩子還沒打過這樣的麻將。

 四個人打麻將,焰君煌是最底氣十足的一個,其他三個女人,心裡一直忐忑不安,連摸牌的手指至始至終都抖過不停,誰也不知道那一張打齣去會點炮,點了炮,就要被贏家打一槍了。

 白素宛打齣一張五筒,秦嬸顫著聲兒喊著要‘碰!’,白淺眉心冒齣了冷汗,秦嬸把牌拿過去的時候,白淺終於迫不得喊了一聲:「我胡牌了,秦嬸,五筒退齣來。」

 「又不早說。」秦嬸嘀咕,忽然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一輪她逃脫了,心中不免大喜!

 「媽,你……真心狠。」白素宛凝掃嚮母親的眼光充滿了恨意,居然連女兒的牌也要胡。

 「素素,別怪媽媽,你弟弟還那麼小。」她是有苦說不齣啊!手心手揹都是肉,她不想殺了女兒,可是,兒子纔一歲多,不能失去母親!

 小蘇子將君皇的手槍遞到了白淺的手上,看這兩對母女互相殘忍,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啊!暗忖,君皇這招殺得太漂亮了。

 白淺捏著手上那把槍,感覺手槍重如午斤,心也顫抖的厲害,她要殺害的人,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啊!零點是造孽!

 「媽,你真的要嚮我開槍麼?」白素宛望著母親手上的槍支,心即刻就如掉進了冰窟窿裡。

 「素素,沒……有辦法!」白淺幽幽歎息兩聲。「素素,果果死了,你也無牽無掛,我與你不一樣,你還有弟弟,我不能讓他孤苦無依。」

 想到兒子活潑可愛的笑臉,白淺狠下心腸,將手中的槍舉起,對準了女兒白素宛的太陽穴!

 白素宛的目光看嚮了一米之外,靜靜看好戲的飛兒,揚聲道:「米飛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姐姐,這槍裡面不一定有子彈呢!」飛兒嚮她邁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望著這女兒鐵青的玉容,雙眼充斥的血絲,她心裡湧過一陣又一陣爽意!

 這個女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卻也是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她悔了自己第一次婚姻,以前,她恨她,不過,現在,她要感謝她!但是,她得為母親報仇雪恨,母親成了活死人,全是她們害的,所以,今天,她不能婦忍之仁,她先前阻此焰君煌,是不想讓他惹上麻煩,不想毀了他的政治前途,她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欺負了她,害了她媽咪不說,現在,還枉想來奪她孩子的命,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如何能饒?如何能放?

 「你恨,米飛兒。媽,開槍吧!」白素宛挺起了腰桿,沖著白淺冷咧一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白淺握著手槍的指節止不住地顫抖,顫抖到險些握不穩,她將臉別開,拉開了保險,心,一陣痙攣,虎毒還不食子呢!她原來比老虎還有毒,還要狠,素素,別怪媽咪,媽咪沒有辦法!

 「我……會替你收屍的。」說完,白淺狠狠拉開扳機,本以來子彈會從槍殼裡飛奔而齣,將摺素宛的太陽穴穿破,沒想到,空氣裡隻傳了一記‘卡嚓’聲。

 白素宛緩緩睜開眼睛,她是在地獄了嗎?可是,眼前的人與景還是那麼清晰,與死之前一模一樣啊!

 不,她沒有死,她還活著,這一槍是空槍,天啊!她僥倖活下來了,迴轉過頭,她抱著母親又笑又跳!白淺也沒有想到這一槍裡沒裝子彈,擦乾了眼角的淚水,與白素宛哭著抱成一團!她們剛纔經歷了生死分離,差一點兒就陰陽兩相隔了。

 望著這對母女淚流滿面的樣子,小蘇子直呼心裡痛快極了,死,是最容易讓人解脫的,但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摺磨,讓她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的緊張氛圍中,母女相殘,這是人間最上等摺磨人的方法!

 小蘇子在心裡暗自稱贊君皇這主意實在是高,看這對滿肚子壞水,專門勾引人家老公的壞女人,以後還會這樣子壞不?

 「再來。」焰君煌為自己點了一支煙,慢條斯理地抽著,此時此刻,他真像米妞嘴裡喊的軍痞!

 窒息氣氛再次迴轉,白素宛僥倖逃脫一命,射過一槍,可就標志下面不知是誰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牌砌好了,四人開始摸牌,白淺是頭家,打齣一張牌,秦嬸喊碰了,摸了四五圈,焰君煌打齣一張四筒,秦嬸喜孜孜地喊了一聲:「我胡了。」

 焰君煌吐了一口眼圈,示意小蘇子將槍遞給秦嬸,這一刻,白淺母女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如果這一槍裡有子彈,子彈崩齣,焰君煌一命嗚呼,她們就可以離開這地獄了,對,對於她們來說,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就是感覺置身於地獄。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這場遊戲是焰君煌主控,又怎麼可能讓他自己有事呢?

 秦嬸在焰家幫傭十幾年,心裡自然也明白,可是,她也要試一試,如果槍裡有子彈,她把焰君煌殺了,她也走不齣這幢別墅半步。

 握著手槍,戰戰兢兢地開口:「四少,對不起了,這是你訂下的規矩!我隻是照做而已。」

 飛兒連忙撲過來,擋在了焰君煌身後,伸手想奪走秦嬸手中的槍,焰君煌卻將地攬至身後,嚮她搖了搖頭。

 「米妞,即然規矩是我定下的,豈要自己破壞的道理,你想拆我臺?閃開。」

 「我……」飛兒還想說什麼,小蘇子已經將她拉開了。「開槍吧!秦嬸。」焰君煌話音剛落,秦嬸閉上雙眼,心慌意知中拉開了保險,食指釦下,又是一聲‘卡嚓’聲響,並沒有子彈從槍殼裡飛齣。

 秦嬸氣餒地跌坐到椅子上,白氏母女心也漸漸緊崩起來,第三侷開始了,這一次,摸了三圈,白淺剛甩齣一張牌,秦嬸就嚷著胡,白素宛也說自己也胡這一線,一炮兩響。

 小蘇子先將手槍交到了秦嬸手裡,按規矩,白淺要承受兩槍,如果秦嬸手裡的這一槍是空的,那麼,還有白素宛的那一槍,這對於白淺來說壓力相當大了。

 她的額角,身上,全冒齣密密一層冷汗!雙腳似篩糠一樣抖過不停,媽呀!她不要死,天啊!地啊!她真不要死啊!她死了,兒子怎麼辦?如果付笛豪對他不好,她死也難冥目啊!

 秦嬸笑著將槍拿起,用槍對準了白淺的額頭,槍殼很硬,白淺腦中一片空白,感覺吹襲過來的風兒,要把她立地凌遲,似乎是她呆在這個世界上最好聽到的聲音,就是呼呼亂颳的風聲。

 為她送行,為她哭泣,她似乎聽到了兒子稚嫩的哭聲,不,她不要死,不要死啊,她在心裡狂喊!可是,秦嬸是那麼無情,她大氣也不敢齣,隻能靜靜地等待著死神召喚與來臨,食指與拇指一勾,仍然是空的,白淺感覺週身一軟,整個人差一點兒跌坐到地。

 「媽,還我這兒呢!」白素宛從秦嬸手中奪過槍,將槍對準母親的太陽穴,白淺擡起頭,不敢相信女兒眼睛裡閃爍的那抹狠光與冷血!

 「白素宛,你會遭天打雷闢的。」白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怒火!

 「媽,這遊戲是焰君煌設的,你下了黃泉不要怪我,要找就找米飛兒與他拼命,你罵我不孝,可是你呢!虎毒還不食子呢!剛纔,你不是也要我的命麼?你即然都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又何必要認你呢?」

 白素宛說這話的時候,張狂地笑了起來。

 笑聲中充滿了說不齣來的淒涼與冷妄!可見,她剛纔捱母親那一空槍時,心裡的天人交戰!

 「你這個不孝女!」

 白素宛釦下扳機的那一刻,白淺伸手推了她的手一把,一發子彈從槍殼裡射齣,從白淺耳朵連擦過,白淺望著那枚從耳朵邊擦過的子彈落入地面,面色成了鍺肝。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響亮的槍聲驚若塞蟬,大家本以為君皇是耍著這三個女人玩,沒想到這裡面還真有一顆子彈,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嚇唬她們的。

 剛纔,如果不是白淺伸手一掀,白素宛就打中她腦門了,白淺就一命嗚呼了,白素宛瞠大了眼瞳,一把丟掉了手上的槍支,她居然差一點真殺了自己的母親。

 她上前一步,見母親耳朵邊流血了,她大叫一聲:「媽,疼不疼?」

 「不要你管,你這個不孝女。」白淺知道自己耳朵受了傷,剛纔那子彈就是從耳朵邊擦過的。

 「你這個不孝女,從此,不要再叫我媽。我白淺沒你這個狠心絕情的女兒。」白淺說著,一把推開了她,兩步繞到了始作俑者面前,指著焰君煌鼻子破口大罵!

 「焰君煌,你真的以為法院,檢察院,警察侷是你家開的?」

 「是不是,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焰君煌看不慣白淺囂張的樣子,將煙蒂擲到了地面上,擡腳擰滅。

 「白淺,今兒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玩死你不償命。」

 語氣囂張,態度張狂,面容上彌漫著駭人的陰戾,如一頭要吃人的野豹!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年少不經世的我,分易難聚,數十年的人世遊……一首纏綿悱惻《滾滾紅塵》主題歌在眾人沖入眾人耳膜。

 這是君煌最喜歡的歌曲,準確地說,是米妞最喜歡的歌曲。

 愛屋及烏,就跟著喜歡了,米妞真倖福,這輩子能得到焰君煌極緻的恩寵,前世修來的福氣也。

 「餵!」焰君煌退開兩步,接了個電話,收了線,沖著小蘇子說了一句:「小蘇子,從今往後,你好好給我保護米妞,還有貝貝,再齣半點兒差錯,我定要你狗命。你們幾個,跟著我迴軍區,上極有了新的指示。」

 「遵命,君皇。」幾名身著綠色軍裝的男人跟在身後離開,陽臺的門闆剛打開,李鳳嬌就帶著兩名下人匆匆走了進來。

 焰君煌迴首,沖著小蘇子再次吩咐:「小蘇子,送秦嬸去敬察侷!」

 「遵命!」小蘇子轉過頭,就看到了秦嬸整個身已經攤軟到了冰涼的地闆上。「秦嬸,還是不說嗎?」

 秦嬸搖了搖頭,淚水從眼角滾落,落得很凶很猛。

 兩名戰士走過來,從地面上架起淚流滿面的秦嬸,象拖死狗一樣把秦嬸往門口拖,李鳳嬌見了,心疼不已,秦嬸畢竟是跟了她整整十五年的傭人啊!親如她一肢胳膊。

 她沖著兩名解放軍喝斥:「放開。」,兩名解放軍有些為難地擡眼望嚮小蘇子,小蘇子走上前,嚮李鳳嬌敬了一個禮:「夫人,不好意思,秦嬸下毒毒死了白果果,證據確鑿,君皇讓移交警察侷!」

 「小蘇子,你敢違揹我的意思?」李鳳嬌見小蘇子連她的面子也不賣,聲音冷了幾分。

 「對不起,夫人,我也是按法則辦事,軍令如山啊!沒辦法。」小心冀冀退開,沖著兩名屬下道:「帶走。」

 「是。」兩名解放軍將秦嬸帶走,李鳳嬌站在原地,滿臉怔然,她的兒子居然給她做對,她讓放了秦嬸,他偏偏要把她移送警察侷,鐵證如山,秦嬸這枚棋子廢了。

 秦嬸被帶走了,李鳳嬌一雙利眸掃嚮了飛兒,兒子為了這個女人,連自己的話也不聽了,她吃味了,是這個女人奪走了她的兒子。

 冷冷地掃了一眼這米家的三個女人,李鳳嬌帶著兩個下人轉身離開天臺!

 露天陽臺,就隻剩下三個女人了,白淺用手抹了一下耳揹,一手的鮮血告訴著她,她的耳朵差一點就被打沒了,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要是,她的心還在怦怦地跳地不停,感覺自己剛纔是去鬼門關轉了幾圈,又迴到了這個讓她留戀的世界,她的想法大有改變。

 「姐姐,剛纔玩得挺過癮,挺刺激的,以後,學乖一點,別老是做一些不著邊際的事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素宛將臉別開,拒絕與飛兒談話。

 飛兒的眼睛細細一瞇,嘴角勾齣一朵奪人心魄的笑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素宛,你以為秦嬸不招供,我們就沒辦法了,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否則,就不是今天單純地玩一玩了。」

 這女人明明是想藉秦嬸之手想毒害她的兒子貝貝,沒想到,白果果要強,被貝貝無意的兩句話就奪過了阿菊為兒子沖泡的牛奶,中劇毒而亡,真是狠呢!

 居然連鶴頂紅都用上了。「以後,最好別再招惹我。」飛兒伸手拍了後白素宛的臉頰,冷笑了兩聲,踩著輕盈的步子轉身離開。

 白素宛望著飛兒離開的身影,心中五味俱全,她是想除去她的兒子,那個焰家眾人心中的寶貝,沒想到,果果會去喝啊!她做夢也沒想到,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媽。」她沒人可以依靠,感覺這一刻就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不要喊我,我不是你媽。」白淺用手指梳理著一頭亂發,沖著她翻了兩個白眼。

 「媽,我錯了,我不是有心的,果果死了,沒人安慰我一句,媽,我害死了果果,嗚嗚嗚!」

 白素宛這一刻纔感到自己是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她居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活潑可愛的女兒,自從她來到世界上,她就沒有好好地對過她一天,嚮來總是把她當作是工具,拴住焰東浩心的工具!

 她失去了女兒,傷害了母親,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啪’,白淺擡手就甩了白素宛一個耳光,狠狠地用了力,對女兒的這種行為,她是恨鐵不成鋼。

 「媽。」白素宛捂著腫得老高的半邊臉孔,喊著追上前。緊緊抓握住母親的手,急切地喊:「我已經沒果果了,不能沒有你。」

 「滾。」白淺一把甩開她的手,紅脣吐齣一個冷妄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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