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威風凜凜的女王滋味很爽!
「焰東浩,我早說過,我即然有能力給你一切,就有能力全部討迴,在我這兒,你休想佔到半分的便宜。」
焰東浩死死地凝視著她,用一種全然陌生的眼光望著她,在他心裡,她不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滿腹報復,攻於心計!在人揹後捅冷刀子,以前的她,不是最恨這種人物麼,現在,她自己居然也成了這種人物。
「飛兒,你幾時變得這樣不擇手段?」俗話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而她絲毫都不唸及他對她的好,隻記得所有他對她的不好。
事到如今,焰東浩還能說什麼?
「不擇手段的是你們。」面對焰東浩的指責,飛兒再也無法忍耐,她怒吼齣聲,眼睛不知不覺就浮現了一層焰火,她指著焰東浩,瘋狂謾罵:「焰東浩,是你扭曲了我四年的人生,就算是將你千刀萬颳,也無法讓我釋懷。」
想著與他度過的每個夜晚,她就感覺到惡心想吐,為什麼他要這麼卑鄙,裝成寶寶來欺騙她的感情?他說,是因為嫉妒她與焰君煌的一段至死不癒感情,更是嫉妒焰君煌含著金湯匙齣生,同一日齣生,卻是兩種天壤之別的不同命運,所以,他恨,纔會想齣這種損招傷害他們兩個,但,在他扮成寶寶的同時,他一直與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有染,一直與她狼狽為姦,讓她痛,讓她怨。
失去的一切統統都要討迴來,不然,她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生不如死的母親!
面對飛兒的指責,焰東浩找不到詞句來反駁,無話可說,隻得低下了頭,與飛兒結婚,目的本就不單純,一心想整垮焰君煌,沒想到最終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焰東浩,做人要知足,你對飛兒的傷害,就算是把你槍斃十次都不足為過,她為了你,幾乎失去了一切。」張軍毅對飛兒這前夫是恨得牙癢癢,為什麼這男人就是不知道珍惜呢?如果換成是他,他肯定整天都呆在飛兒身邊,即便是國色天香的女人,他也不會再多看一眼。
「當年,我之所以黯然退場,是看在你愛飛兒的份上,如今,即然一切都是演戲,那麼,推你下地獄也是必然,我張軍毅不是一個好欺的人,焰東浩,簽字吧!」
張軍毅將早就擬定好的收購合同書亮到了渣夫面前,助手隨即遞上了墨水鋼筆!
焰東浩望著這一張合同書,感覺手中筆如同有千斤重,心中痠、甜、苦、辣百味俱全,簽了字,就代表自己一無所有,簽了字,就標志著自己打拼了六年的江山與心血化為烏有。
見他手中的筆遲遲不準備落下,張軍毅薄脣扯開:「不簽也可以,你欠銀行信貸巨額債務到期,除了吃上官司以外,還及有可能會去吃牢飯。」
「簽了字,可以保住你的心血。」飛兒銳利的眸光筆直地註視著,看著焰東浩眉宇間擰成的刻痕,刻痕越深,飛兒心中越爽快。
在他們的威逼下,焰東浩當然也清楚不讓他們收購公司的後果,他們說得都是事實,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鋼筆點下,墨水字跡漸漸勾畫齣龍鳳飛舞字符:「焰東浩。」
「它也有你一半的心血,希望你能好好經營它。」焰東浩別具深意地看了飛兒一眼,然後,轉過身在踏步地離開!
成功將焰東浩趕齣焰氏鋼鐵業有限公司,飛兒很是高興,至少,她已經邁齣了復仇的第一步,接下來,她會一個一個慢慢收拾,除了讓他們一無所有外,她還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軍毅將焰氏改名為米氏鋼鐵集團,飛兒再三推拒,然而,張軍毅鐵了心要把這間公司送給飛兒,最好,飛兒隻同意為他打工,表面上她是米氏企業的領頭人,事實上,張軍毅纔是米氏幕後的老闆!
這一仗打得如此漂亮,張軍毅拉著飛兒去PUB慶祝,飛兒本來酒量不行,偏偏被張軍毅灌了幾杯,紅酒下肚,整個身體就搖搖慾墜了,感覺頭好昏,心跳得好快,崩崩的,果然好久沒喝酒了,灑量真差勁啊!
「來,飛兒,陪我跳一曲舞!」張軍毅不想放過與飛兒相處的任何一絲機會,所以,拉著她的胳膊就往舞池裡走去。
「不,不了。」飛兒睜著一對迷茫的雙眼,沖著他搖了搖手。貝貝與翰翰還在家裡等著她呢!這幾天,因為忙著整垮焰東浩,她都沒顧得上孩子。
「六年前,你就答應過我,要陪我跳一曲舞,這是你欠我的。」張軍毅不依不饒,硬拉著她步入舞池,大掌握著她細腰,身軀徑自開始搖動起來。
與她見第一次面,張軍毅就一直幻想著能與芭比娃娃共舞一曲,其實當時,米長河是有心想要攝合他與飛兒,包括米秀芬也特別喜歡他,米長河過生日那次,他是等了她足足三個小時,而她卻窩在了焰東浩的懷抱裡,直到聚會人群散盡,她纔踩著虛浮的步伐歸來,滿面春色,吹著口哨,手裡拎著一雙高跟鞋,吹著口哨。
他到大門口去按她,他的齣現讓她吃了一驚,沖著他笑了笑,口吃道:「你……你還沒走?」
她到外面與焰東浩玩了整整一個晚上,這男人可真有耐心啊!
見她打著一雙赤腳,生怕她腳趾頭被地面上的碎玻璃或者小石子劃傷,他急忙從她手中奪過鞋子,讓她坐到米宅門口的那個大石獅旁,小心冀冀地為她穿上了鞋子。
他說:「飛兒,答應我,有機會陪我跳一曲舞。」
「好。」望著他臉上淡淡的憂傷,她不假思索就應了一個字。然後,他怔怔地望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把將她狠狠地抱在胸懷裡,久久捨不得放開。
他還沒有完全開口表白,焰東浩就捷足先登嚮她求婚了,而且,還抱著999朵鮮紅的玫瑰,整整在米宅外面站了一整夜,聽說米妞是無法抑製沖齣去抱住那個男人的。真會耍花招啊!當時,他以為焰東浩是真心喜歡飛兒,所以,纔讓自己心中深藏的這段感情還沒有開始就生生被扼殺,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命,隻歎他與飛兒的緣份太淺。
飛兒依稀記得自己曾允諾過他,聰他跳一曲舞,就是在焰東浩嚮她求婚的頭一天晚上!她答應焰東浩求婚後,這個男人就永遠地消失在了她的生命裡。
「記起來了吧!」見她不再拒絕,張軍毅心裡發齣一聲勝利呼喊。
飛兒不語,靜靜移動著步伐,PUB舞臺上,穿著清涼,頭發整成爆炸式的辣妹不停蠕動著身體,如一條遊離的蛇一般,嘴中唱著的歌聲也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讓舞池裡的男人女人那顆渴望的心開始騷動!
張軍毅輕輕攬著她的肩,低下頭,視線能看到飛兒高挺的鼻樑,以及清秀的眉毛,白皙而精緻的五官,眼神突然間就泛齣光綵,整個面部表情變得迷醉!
這是一份難得靜謐的溫柔,輕輕俯下頭,滾燙的脣輕輕地覆到了飛兒光滑的玉額上,剛捱了一下,猛地,感覺飛兒整個身子一個激靈,推了他一把,退開一步,擡起頭,視線有些驚慌地看嚮他。
是那種小白兔受驚嚇的眼神,張軍毅正想說什麼,忽然兜裡手機就響了,明明PUB很吵,偏偏還蓋不住那手機狂肆怒吼的聲音,可見打電話的人是多麼的狂躁。
飛兒轉身拔開了人群沖齣了舞池,張軍毅著急地追齣,還不忘按下了通話鍵。
「軍毅,在哪兒啊?」是一記女人柔軟的聲音。「有應酬。」張軍毅滿臉不耐地應著,步子已經邁齣了舞池,跟在了飛兒身後追去。
「要不要過來,毅?」女人的聲音很嗲,讓男人聽了會酥了骨頭。「今晚不過來了,你自己先睡。」毫不猶豫收了線,張軍毅快速從車庫裡取車,一路追齣,終於在十字路口追上了那抹纖瘦的身影。
「上車。我送你迴去。」他不停地按著喇叭,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擡眼眼簾,四處張望了一下,再擡腕看一下表,都十一點過了,她米飛兒嚮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明明一直把張軍毅當哥們兒,可是,這哥們兒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啊!不想溺死他一汪溫柔的目光裡,所以,剛纔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就瘋了似地推開他,沖齣了舞池,筆直沖齣了那間夜店。
為免日後見面尷尬,她迴走了兩步坐上了車。
車子行駛了好長一截路程,車廂裡沒人講話,氣氛尷尬得要死,飛兒咳嗽了兩聲,拿齣手機把玩,突然間就看到了有20個未接來電,全是焰君煌打來的,而且,就在剛纔。
立即擡指迴拔,可是,電話卻一直佔著線,再次迴拔的時候,直接關機了。
「軍毅,報上說,你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成家立業的時候了,你看,我們同歲,我兒子都二歲多了。」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幾圈,然後,屏幕就閃現一個小男孩可愛的笑臉,孩子看起來挺天真浪漫,還很活潑。
「軍毅,這是我兒子。」她把手機舉到了他眼前,嘴角扯齣一記動人的笑靨!臉上燦爛倖福的笑容紥痛了張軍毅的眼。
張軍毅瞟了一眼那張照片,見照片上的小男孩像極了京都某位位高權重的人物,張軍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六年前,不是焰東浩從中作梗,他與飛兒的孩子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造化弄人啊!
「那些都是謠言。」張總裁擡腳狠踩了油門,車子火速飆齣,飛兒趕緊釦上了安全帶,這男人發什麼飆啊?
張軍毅知道飛兒是有意拿孩子的照片給他看,刻意提醒他,她已經結婚的事實,其實,他也不想去打擾她的生活,隻是,他心口真的堵得慌,為什麼他總是遲了一步?
車子終於停在了焰府門外,飛兒下車,嚮他揮了揮手,車子調轉車頭,如一隻敏捷的野豹般筆直馳齣,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滄茫的夜色中。
飛兒吸了一口氣,對著手機親了一下,哼著著歌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晚歸的牧牛是我同伴,藍天陪著夕陽……」
臥室裡隻開了一盞壁燈,柔柔的燈光傾洩在屋子裡,照亮了某些角落,屋子裡沒有一個人影,暗忖,焰君煌還沒迴來,難道又加班了?
她正準備打開衣櫥時,眼尾不經意間就掃到了白色琉璃櫃臺上一疊照片,照片上的畫面有些眼熟,疾步繞了過去,拿起照片一看,果然與她想的一樣,照片隻有三張,裡面是女人與男人吃著牛排的畫面,男人望著女人的目光柔情似水,一張是坐在車裡,女人轉過頭時,風吹亂了一頭黑發,男人伸手將她亂發捋於耳揹後,動作的溫柔,眼睛裡迸發的深情,是個傻子都能看齣來,最後一張,是男人抱著女人跳舞,男人垂眸,薄脣輕輕蓋在女人玉額上的鏡頭,男人英俊的五官滿是陶醉。
無可厚非,女人是她,男人就是張軍毅,最後一張照片,不過纔發生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然而,這照片卻被人送到了焰君煌手裡,是的,她敢斷定是居心叵測的人送到焰君煌手裡的,焰君煌沒這麼無聊,連一蹼私人空間都不留給她。
她捏握著照片,暗自猜測著焰君煌看到這組照片時是何種心情?他會誤會她嗎?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了響亮的腳步聲,是軍靴砸到地闆上的聲音,沉穩有力,刺人耳膜,張顯著軍人腳步的霸氣。
進來的焰君煌看了她一眼,俊美的面容並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輕輕問了一句:「迴來了。」就徑自拿著自己的睡衣走嚮了浴室。
飛兒將手中的照片理平,再平放到白色的琉璃臺上,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止,焰君煌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齣來了,腰上圍了一條米白色浴巾,強健的體魄上掛滿了水珠,晶瑩剔透。
見他面無表情地找齣吹風機,徑自吹著頭發,飛兒用著低啞的聲音道:「焰君煌,張軍毅不過是一個老朋友而已,他幫我將焰東浩趕齣了焰氏鋼鐵業。」這些事,她從未打算瞞他。
「嗯!我知道。」男人輕嗯了一聲,將頭發吹乾後,再找齣乾淨的衣服換上,在他釦著白色衫衫紐釦時,飛兒感覺他要齣門,便急奔了過來。
「你要齣去?」「還有一些工作沒忙完,我加班去。你先睡,不用等我了。」說著,拿起一件外套穿上,邁腿就走嚮了門邊。
這是藉口,從他滿面的冷淡,飛兒就知道他生氣了,果然男人都是小氣的動物,她與張軍毅什麼也沒有,她米飛兒嚮來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到底是誰這樣陷害她?莫非是……
「老五,你跟我滾過來一趟。」由於心裡極煩,對焰天耀說話的語氣就很沖。
她的命令發齣不到兩分鍾,焰天耀果然就齣現在了她臥室裡,她將三張照片砸到了焰天耀的臉上,照片的稜形邊角砸傷了焰天耀的眼角,可是,焰天耀也不敢吱聲兒,因為,知道四嫂正在氣頭上。
「老五,這是不是你偷拍的?」「唔。」焰天耀望著地闆磚上的照片,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問你啊!你他媽的拍這種照片是什麼意思?」
這頭沒有長腦袋的豬!就知道在她與焰君煌之間瞎摻和!「四嫂,我見你整天都與這個張軍毅呆在一起,完全把我四哥晾在一邊,我真怕你紅杏齣牆,我四哥從來沒有這麼在乎一個女人,今天晚上,他本來有公事在身,可是,他卻讓樑軍強去辦了,因為,貝貝發燒了,吃壞了肚子,上吐下洩。他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沒接,他剛纔還去找你了。」唉!四哥好可憐啊!與他一樣的可憐,他把展顏當寶一樣疼著,四哥寵米妞幾乎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看他那陣勢,恐怕是米妞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毫猶豫想辦法去替她摘來。
可是,這些女人都不領情啊!太他媽不是人了,把她們當寶貝一樣疼著,拱著,居然還要到外面去偷人。
焰君煌去找她了,可是,她沒看到他啊!莫非是看到她與張軍毅在一起,然後,就故隱身在焰宅門邊。
這破男人真小氣,她真想煽焰天耀幾個大巴掌,討厭死了,這臭男人,為什麼老是乾這種不著邊際的事情?
「貝貝病了?」比起焰君煌生氣的事,她更在意兒子的病情。「是啊!下午傅醫生還過來為他打了兩針,反反復復地燒,四哥都急壞了,現在,應該退燒了吧!」
焰天耀暗罵著,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人家媽的?孩子都生病了,還有閒情逸緻與那個張軍毅談情說愛。
「以後,別再乾這種事情了,我不會揹叛你四哥的。」叮囑完,飛兒不想再理這頭豬,急忙走去了兒子的臥室。
焰天耀彎腰撿起地闆上的照片,撣掉照片上面的灰塵,望著照片上男人那張英俊溫柔的臉孔,尤其是他眼睛裡迸射齣來的愛戀與柔情,傻子都能得看齣來,他眼睛裡裝的全是米妞。
四哥肯定會吃醋,如果換作是他,早把張軍毅殺個片甲不留了,居然敢勾引他四哥的女人,張軍毅,別以為自己是商界龍頭老大就了不起,惹怒了他焰天耀,他照樣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貝貝躺在床上,臉色並沒有什麼異常,擡手摸了摸他的額角,感覺屬於是正常體溫,飛兒緊崩的一顆心纔稍稍鬆懈,隔壁床上空空如也,沒有看到翰翰的身影,也許是怕貝貝感冒傳染給了翰翰,所以,焰君煌把翰翰移到其它房間睡了。
靜靜地觀望了兒子半晌,見他睡得很沉穩,飛兒替他拉了一下被角,將他裸露在外的小手輕輕地放入暖和的被窩裡,然後,拉滅了床頭櫃上的臺燈,緩步走齣了小臥室。
用玫瑰花瓣沐了浴,穿了一襲絲質睡衣,束了腰帶,蜷在了香軟的大床上繼續閱讀起了紅樓夢,看了兩個章節,有些困了,想著覺,腦海裡又浮現齣焰君煌那張撲克臉,討厭死了,她最不喜歡與他冷戰了,可是,今天晚上,如果不把事情說開,估計那男人就會誤會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她也不怕別人說什麼,隻是,這種事不能擱在心裡啊!時間久了,積累太多終有一天就會爆發齣來,與其這樣,她還不如跟他去說清楚。
掀被起身,穿著涼拖鞋走齣臥室,書房裡果然還亮著燈,這男人工作挺不要命的,聽焰府的下人說,四少經前幾乎是從不迴家裡來住,一年12個月,至少有11個月半的時間都在工作,他能有今天非凡的成就,其實大半都是因為他自身努力工作得來,他的能力,放眼軍區沒幾個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推門進入書房,男人低垂眉眼,正在翻看著一捲資料,書桌上擺放了一盤檀香,香煙裊裊,從他漂亮的輪廓繚繞而開,緩緩嚮小軒窗外飄去,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飛兒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男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平滑的眉心漸漸糾結成一朵小小的皺褶花!
看得很入迷,連她開門走進來都沒有察覺!當她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後,伸手奪過他手中那本書,擡眼一看,「美國某大校軍事演講報告」幾字印入眼簾!
「大半夜,看這個乾嘛?你也不閒枯燥。」女人嘀咕了兩句,見他揚起了睫毛,望嚮她的眼瞳猛地一縮,然後,嘴角勾齣一抹饒富有興味的笑影。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男人伸手握了她一把秀發在鼻尖嗅聞,淡淡的桅子花香味浸人心脾,他就是喜歡這種淡淡的花香!她身上獨有的味道,在他失去她的兩年光陰裡,許多個夜晚,他都是靠著迴憶在辛苦度日。
「我睡不著。」女人一屁股坐到了他大腿上,一雙蓮臂緊緊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一起睡好不好?」她的聲音輕輕柔柔,似春燕在呢喃,似想要鎖他魂魄!「乖,我先把這點看完,明天上級又下了新任務,我在空軍隊呆的時間不長了,有些事情需要把它處理完,移交工作的時候,會更順利一些。」「老公,我與張軍毅真沒什麼的。」她纏著他,其實就想說這麼一句。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很溫柔。」那種溫柔的眼神,讓他快要發瘋,當老五把那三張照片遞到他面前,他真的有些抓狂了,因為在乎,所以發怒,看到第三張照片的時候,他多想把米妞藏起來,藏到隻有他的世界中,不讓任何男人有與她接觸的機會,也許,男人都是自私的動物。
「不,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的女人很多。」飛兒嫣然一笑,笑容急促而短暫,心裡還有一抹心虛,畢竟,張軍毅言談舉止間,都表露齣對她的喜歡,她雖然情商不高,但,張軍毅很多時候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這兩天你都與他在一起?」他擰眉,聲音漸漸冷凝!說不生氣是假的,他不是一個偽君子,在米妞面前,他不想偽裝自己。
「是。」她老實地道。「他能辦到的,老五也一樣可以辦到,米飛兒,莫非你想與那個姓張從頭來過?」這一次,焰君煌是真火了,心火燒火燎的,痛得發慌,這女人就是不讓他省心。
「你兄弟那種米蟲想要整垮焰東浩,除非太陽打西邊齣來,還有,我與張軍毅隻是朋友,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六年前一樣,六年後的今天照常一樣,不知道你在吃那門子飛醋?」
飛兒也有些光火,這死男人就愛聽焰天耀胡說八道,自己兄弟是什麼人心裡不清楚啊!
「兒子病了,你不管,老公生氣了,你也不管,米飛兒,你是怎麼做人家老婆的?怎麼當人家媽的?」他死死地箍著女人的細腰,不讓她起身離去,要說,他們就一次性說個夠,說清楚,免得都擱在心裡,一起受煎熬。
這一點,飛兒的確覺得自己不對。「我不知道貝貝發燒。」吃完飯,她本來就是要迴來的,結果被張軍毅拉去跳舞,如果知道兒子發燒了,她肯定毫不猶豫就沖迴來了,那還會與張軍毅去磨蹭。
男人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胸膛上,輕淺的呼吸讓她胸膛上下起伏,他的俊顏也跟著隨之而動,隔著衣料,他開始咬她,咬得很重,他不能沖著她發火,也捨不得罵她,就隻能採取這種方式懲罰她。
「唔!」飛兒仰起脖子,她的一聲呢喃讓男人受得了鼓舞,士氣更旺,開始撩拔著她,睡衣裡面果然是一件紅色情趣內衣,穿在她身上很撩人,也很性感,白花花,粉嫩嫩的肉肉在紅色晨褸中若隱惹現,讓他脖子上的喉結不停地火速滾動。
一把掀掉了桌子上所有文件,‘吧嗒’一聲,她屁股落到了空無一物的書桌上,男人深深地凝望著她,眼睛裡漸漸凝聚著兩簇火焰,不停跳躍的火焰代表著首長大人隱忍多時的滔天怒氣,剛硬緊崩的線條,滾燙的肌膚張顯著旺盛的男性需求!虎軀欺身而上!他定要好好地懲罰她,讓她跟著別的男人齣去鬼混,讓她眼裡沒他這個老公的存在,讓她吃飽一點,免得老婆因饑餓而紅杏齣牆,他最怕就是那一天。
「啊!」女人尖叫一聲,緋紅的身體劃過一陣戰粟。放慢速度,他吻上了她如花嬌脣,他柔聲問:「怎麼了?」
「疼,銀白色圈子那兒疼。」她的臉有些白,為了在她身上印上屬於他的印記,她受了這種皮肉穿刺之苦!
男人速度‘嘎然’而止,凝望著那兒的眼神變得幽深,眸光漸漸迸射齣憐惜。「遠離那個姓張的。」即便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忘叮囑她,不,不是叮囑,是命令,是警告。
擡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他霸氣說道:「不要再見他,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多幼稚的語言!他說她是他的就是他的嗎?她可不是任何人的,她身體是屬於自己的,隻是心是他的,呵呵!
拍開了他握握著自己下巴的大掌,她不喜歡滿身陰戾的他,翻身而上,將他壓在了身下,滿頭烏發絲垂落到他的胸膛上,玉手張開,五根纖細的手指撐在他胸膛上,眼眸裡閃耀著激情的光綵,稍後,與他深望的眸光變得迷離,玉指拂開了他白襯前的領口,一下又一下地輕劃,在他胸前颳齣一道淺淺的痕跡。
她也要懲罰他,明明她身上都穿刺了屬於他的記號,偏偏他還要這樣不信任,真的該打,說著,她的巴掌也凌空落下,不是臉頰,也不是胸膛,而是他的臀部上。
「你?」男人咬牙,氣得差一點得了內傷,這女人居然敢打他屁股,如果手下那幫小子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啊!
男人不甘示弱,陰盛陽衰,天地變色,那還得了?大掌死死掐住在了米妞的臀部上,動作加劇!
「飛兒。」
他柔情萬千地喚!「以後,別再見他了,你有一條忠犬老公,已經足夠了,你讓忠犬咬誰就咬誰?明白不?」
「好。」激情中,她的眼睛裡蕩漾著淚花,心裡也暖烘烘的,她是有一隻忠犬老公,這隻忠犬也強大無比,無人敢欺,可是,她也有顧忌啊!在復仇的這條道上,有她一個人就好,她不想拉著他一起陪葬,如果真齣了事,貝貝至少還有爸爸在身邊。
「飛兒。」
「嗯!」「換一換?」「不嘛!」女人撒嬌,男人隻得無奈地垂下了頭。「好吧!米妞,威風凜凜的女王滋味是不濁很爽?」
「那當然。」
「換我爽了。」男人一個翻身,動作狂猛。「我們給貝貝添一個妹妹好不好?」
女人哼哼唧唧!紅脣斷斷續吐齣一個模糊的字音:「好!」
「那努力一點!」
清晨,六月的晨風吹繞進臥室,將床上的伊人兒吹醒,女人眼皮晃動一下,眼開了雙眼,伸了伸懶腰,正慾想起床,小肉團就從門外滾了進來。
「媽咪,你醒了?」貝貝來至床邊,跳進了被窩,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昨晚一夜摺騰,身子骨現在還有些痠疼,經兒子這麼一抓一撩,更是疼得椎心。
「媽咪!」小貝貝將被子掀開,陽光下,飛兒脖子上的吻痕更加清晰異常,小貝貝指著她脖子上的紅痕,一朵又一朵的淺的草莓印記。
「媽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呃!」察覺到了兒子驚詫的眼神,飛兒知道是焰君煌的傑作,臉不自禁地紅了。「是啊!昨晚,好多蚊子,媽咪一夜都沒睡好,好慘啊!」
「是挺可憐的。」貝貝一雙眼睛泛著亮光,視線一路下移。
「哇!媽咪,這蟲子不得了,你肚子也有啊!還有大腿上。」天啊!昨晚蚊子太厲害了,等會兒,他要讓阿菊去超市買驅蚊器,消滅這些可惡的蚊子,敢把他媽咪咬成這樣,他定不饒他,哼!
怎麼辦呢?貝貝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稍後,立即從被窩裡起身,跳下床,伸手從床下拉齣一個醫藥箱。
拿齣一支棉花簽,打開了碘酒,用雪白的棉花簽沾了碘酒,瘵碘酒輕輕地擦到了媽咪身上紅紅的地方。
「兒子,別擦了。」飛兒感覺有些癢,見兒子認真替她擦著藥水,一絲暖意在心裡慢慢昇騰,又有一種啼笑皆厞的感覺。
「擦完了,媽咪,我讓阿菊去買驅蚊器。」語畢,兒子已經飛速消失在了房門口。
驅蚊器?真是一個人小鬼大的孩子,飛兒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兒子知道那隻大蚊子是他老爹,不知道敢不敢拿著驅蚊器去掃?
「小少爺,來喝牛奶了。」阿菊端著一杯沖好的牛奶走齣廚房,貝貝卻搖了搖頭,拉著她的手道:「阿菊,陪我去買驅蚊器。」
不是請求,完全就是命令的語氣,這家夥天生有一些他老子的範兒,小小年紀就會指使人做事。
「買驅蚊器乾嘛?」阿菊不懂了,每一間臥室不是都有空調嗎?應該沒蚊子吧!「笨豬,當然是滅蚊子啊!我媽咪昨天晚上被蚊子咬了,咬得好慘,身上的皮膚全紅了,我要消滅那些死蚊子。」
「好好好,小少爺,你先喝了這杯牛奶,我就陪你去。」阿菊誘閧著他,這小少爺整天東西也沒怎麼吃,阿菊怕,過些日子,小子身體瘦下,飛兒小姐一定會說她沒好好照顧她的寶貝。
那她就罪過了。
貝貝端過了牛奶,正想喝一口,可聞到了牛奶腥味兒,感到不舒服,就將牛奶迴塞到阿菊手裡。
「小少爺,不喝嗎?」貝貝搖了搖頭,自己去廚房拿了一塊吐司齣來咬著,吃得津津有味。
「小叔叔,你真挑食。」女孩是叫白果果,是白素宛帶進焰家的女孩,阿菊對她不算陌生,以前在米家做傭人的時候,白素宛曾在裡面住過一段時間,她還侍候過她們,白素宛與白淺一樣,都是挑三揀四不好侍候的主兒。
「小孩都挑食啊!難道你不挑?」貝貝咬著吐司,沖著白果果做了一個鬼臉!
「我媽咪說挑食就不是一個好孩子。」白果果為了證明自己的好孩子,從阿菊手中拿過那杯牛奶,仰頭一口就晚了下去,而且,還將杯子裡的牛奶喝了一個底朝天。
「哇!你果然厲害呢!」貝貝嚮她豎起了大拇指,當貝貝手裡的面包快撕吞完,白果果卻一下子栽倒在地面上,整個身子不停抽搐著,嘴裡吐著白色泡沫,眼睛眨著白光。
天啊!阿菊嚇壞了,趕緊放下了杯子,將她抱起來,然後,秦嬸就帶著好些的人過來了。
「怎麼迴事?」秦嬸威嚴地詢問著阿菊。「我也不知道怎麼迴事?小姐喝了這杯牛奶,然後,就成這樣了。」
秦嬸畢竟是焰府老傭人,見白果果這症狀也嚇住了,急忙讓司機將白果果送去醫院。
在送往醫院的途中,白果果口吐白沫而亡,她吃的那杯牛奶送去了化驗,結果齣來了,含有鶴頂紅劇毒,白果果是中毒而亡。
阿菊聽到結果的那一刻,嚇得腿都軟了,牛奶是她沖泡的,也是她從超市城購買迴來的,可是,牛奶被人動了手腳,而且,貝貝差一點就喝了那杯牛奶,要不是他說胃口不好,死的那個人肯定是小少爺。
想到這裡,阿菊一張臉成了雪白紙片,當天下午,阿菊就被警察帶走,焰君煌知道了這件事情,瘋了似地沖進家門,當著所有焰家人的面,揚言要把這件事情查到底。
因為潛藏在焰家的凶手是要他兒子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