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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少愛妻成狂/首長寵妻成癮》第154章
第154章 謝你在你老媽面前護我!

 「調頭。」綠色的計程車來迴調頭轉了三圈,然後,電話裡傳來了男人滿意的聲音。

 「聽著,隻許你一個人前來,五千萬,一分都不能少,否則,我就撕票!」

 「啪!」電話掛斷,耳邊再度迴繞著一片清郎的‘嘟嘟嘟’聲。

 焰天耀嗅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氛,他急切地問:「四嫂,你到底來做什麼?還有,你箱子裡面提的是什麼?」

 這臭孃們兒,到底想做什麼?而且,又是揹著四哥做,他心裡真是忐忑啊!萬一齣了什麼事,他可沒法子嚮四哥交待,所以,他特別小心警慎。

 「沒事,司機,我們租你這輛車。」飛兒拿了一沓鈔票扔給了司機,司機正想說今天纔開工,沒賺啥錢,不願意,可是,當看到操作臺上的鈔票時,口裡的話硬是吞迴了肚子裡,這麼多的錢,是他辛苦一天的幾倍了,算了,把車子給她們,反正,留過電話號碼,齣了問題找她們,迴家睡過迴籠覺去!

 司機笑嘻嘻地撿起了紅色人頭大鈔,用指尖沾著口水數了數,然後,笑嘻嘻地嚮飛兒要了電話號碼,還讓飛兒交了二萬塊的壓金,然後,果絕抽身閃人。

 「老五,你去開。」

 司機剛拍拍屁股走人,飛兒就對坐在身邊的焰天耀命令!

 「四嫂,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的箱子該不會是裝的錢吧?」無數個問題在焰天耀腦子裡迴繞,他感覺臭孃們兒表情很凝重,不似以往輕鬆。

 「廢話那麼多,時間快來不及了,你到時開不開?」

 「好,好。」焰天耀見她急了,舉雙手投降,他開了車門走下去,再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

 動手剛拉開引摯,車子發動,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問飛兒。

 「四嫂,展顏現在在哪裡?」

 「隊。」飛兒不耐煩地迴答,現在,在她心裡,一心記掛著母親的安危,不想談其他的事情。

 「四嫂,我可還想著展顏,等會兒,你把她號碼給我。」

 這次迴來,要不是為了展顏,他也不想再次迴到北京城,他到處都找遍了,去了她過去工作的公司,還有那租住的房子,問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他猜想著,米妞兒應該知道,所以,就想來問她,沒想到,她正巧打電話找他有事。

 「再說吧!老五,你給我認真聽著。」飛兒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外面明亮的天空!

 「我媽被人綁架了,綁匪要價五千萬,他們讓我一個人來,我怕他們使詐,所以,讓你跟著我一起來。」

 「哎呀!」焰天耀嚷了起來,手掌拍著方嚮盤,不經意間拍到了喇叭,車子發齣陣陣響亮的喇叭聲。

 「你為什麼不早說?還有,這種事應該交給四哥來處理啊!五千萬哪!不能便宜那些綁匪,我馬上給四哥打電話。」

 焰天耀覺得事情有些嚴重,所以,他從衣袋裡掏齣電話拔了焰君煌手機號碼。

 「餵!」沒想到飛兒撐起身,伸手就把他手機奪了過來。

 「乾什麼?米妞。」焰天耀不知道這女人腦子裡都裝了什麼,為什麼不讓他把這種事告訴四哥,想不通了。

 「不能報警,你四哥知道就等於是報了警,我隻有一個媽,焰天耀,你就行行好,你做為我司機,我一個人去給他們交涉,救齣我母親,我感謝你。」

 明白了,米妞是特別怕那夥綁匪撕票,所以,心裡著急,怕四哥知道了,事實在人馬過來,反而弄竊成拙!

 他想說,米妞,四哥如果知道你擔驚受怕,他不會帶著人馬過來,而是單槍匹馬陪著你一起來。

 但是,瞧這妞兒一副焦急的面孔,在他的印象裡,以前的米妞兒有時候挺凶,有時候挺溫柔,也很陽光,個性倔強,哪裡是現在這個柔弱可憐的樣子。

 「好,好吧!」焰天耀思前想好隻得答應下來,他一邊驅著車,一邊暗自慶倖,倖好自己跟著她過來了,否則,真發生了什麼事,四哥豈不要後悔遺憾終生。

 電話又打來了,飛兒接了電話:「餵!米飛兒,把車開到城郊三寰坡,最好不要報警,否則,你隻能給你媽收屍了。」

 「好。」飛兒掛了電話,沖著前面開車的焰天耀說了一句:「城郊三寰坡。」

 焰天耀擡腳狠踩了油門,車子野豹一樣飛快行駛,穿梭在人行道上……

 見米妞如此著急,焰天耀心裡也沉甸甸的,肩上的擔子可重了,如果米妞的母親有個三長兩短,米妞肯定傷心難過,那四哥肯定也跟著傷心啊!他不能讓四哥傷心,他必須無條件保護好米妞!

 車子飛快穿過了城市的中心地帶,駛過了一座橫跨南北的大橋,飛速嚮城郊的三寰坡駛去。

 車子剛停下,飛兒再度接到了綁匪的電話:「米飛兒,將你手上的箱子放到前面觀時廟前面的石獅子上。」

 飛兒擡起眼,銳利的眸光火速掃了一下四週,四週一片靜悄悄的,半個人影都沒有,可是,她能感覺這幫綁匪應該就在附近,而且是在一個能看到她們的位置。

 人家在暗,她們在暗,沒有辦法,飛兒隻得打開了車門,走齣車廂,輕應了一聲,幾個大步跨嚮前,把手上的箱子輕輕地放到了觀音廟右側的那個石獅前的神案上。

 「我媽呢?」她手指還沒有完全離開皮箱,因為,她怕,怕手她怕,怕手指離開了皮箱,這夥人如果沖齣來拿走了皮箱,不把母親放齣來,那麼,一切豈不前功盡棄!

 「放心,你講義氣,我們也不是不信承諾的人,你媽在觀音廟裡。」

 「好。」飛兒重新將皮箱釦緊在手中,一腳踢開了觀音廟腐巧的門闆!

 焰天耀坐在綠色計程車裡,透過擋風玻璃,他隻能看到米妞提著皮箱,撐起身踢開了那道古老的木門,小心冀冀地走進了大門,雙手死死地捏握著方嚮盤,他很想沖下車,跑過去擋在米妞的身前,可是,那夥人點名了要米妞與他們交涉,他現在隻是送米妞過來的司機,如果一旦被那夥人發現,狗急了跳牆,把米妞的媽撕了票,那可怎麼得了?

 可是,讓他一個大男人,坐在這兒等待接下來未知的結果,嚮來大男人主義的焰天耀自尊受柺。

 飛兒提著箱子小心冀冀地踩著步伐,觀音廟曾經是這一帶香火旺盛的地方,由於年代久遠,政府齣資已移了地兒,裡面隻剩幾尊破損的佛像,四週仍然一片靜寂,飛兒全神貫註,一絲也不敢鬆懈,緊緊地抓住了手中那支皮箱,仿若是抓住了母親的生命!

 「米飛兒,真夠哥們兒的。」身後傳來了一記冷厲的聲音,隨著話音剛落,她後揹就人莫名的拍了一下。

 飛快地轉過腦袋,視野裡的男人不像她所想象的濛著面,飛兒能夠看清楚他整張臉孔,男人是國字臉,絡腮胡,頭發蓄得有些過長,脖子上還戴了一個觀世音的佛像,觀音佛像是翠綠色的,穿過觀世音頭的是一根大紅色絲綢線,男人的面相一點都不凶悍,甚至給人一種非常平易近人的感覺,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是一個綁匪,飛兒腦子裡居然湧齣‘平易近人’這四個字。

 見他一雙眼睛泛著藍幽幽的光,飛兒警覺地將手上的皮箱挪移到了身後!

 「我媽呢?」

 「放心,你媽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少!她就在裡面,給我吧!」

 飛兒望了一眼最裡面的那道小門,仍然緊緊地捏握著手上的皮箱,男人見她有所懷疑,揚了揚眉,沖著裡面的人喊了一聲:「哥兒幾個,可以齣來了,金主來了。」

 聽到老大的喊話,那道緊閉的小木門開了,然後,幾個壯漢從裡面跑齣來,飛兒便看到了母親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她的頭低垂著,頭發絲遮住了臉面,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可是,她認識母親身上的那件衣服,是母親消失時候的服裝,她確定是她母親米秀芬無疑。

 「她隻是在睡覺,精神不太好,放心,我們沒有虐待她。」

 「去吧!去與你母親團聚。」

 此刻,飛兒的一顆心全掛在母親的身上,雙眼眨也不眨盯望著母親,怕母親再齣事端,她把手上的皮箱甩給了那個綁匪老大,然後,沖進了那道小門,並迴頭沖著那夥人嘶喊:「我已經報了警,警察還有三分鍾就趕到。你們一個個都別想逃。」

 「哼!臭孃們兒,老子是亡命之徒,等著呢!」

 說著,那群綁匪打開了皮箱,見到一箱子的錢,確定了真假後,幾個人的眼睛都變成了綠色,直勾勾盯望著箱子的鈔票吞著口水。

 「哥兒幾個,這輩子值了,快,閃人。」

 老在合上了皮箱,一夥人飛快跑齣了觀音廟!

 現在這個時候,飛兒顧不了去理那夥人,錢對於她來說是身外之物,救母親纔是當務之急!

 錢再多,命都沒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媽,你醒醒,醒醒啊!」奔過去蹲在母親的身邊,用手拂開了遮擋住母親臉孔的秀發,在她一陣拍打呼喊中,米秀芬漸漸張開了眼瞳,她本來身體就有病,再加被那夥人擄至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來,身心俱疲,不被他們用繩子困綁著雙手雙腳!

 迷濛的視線中,她好像看到了飛兒焦急的臉孔,是夢嗎?嘴角扯齣一個蒼白的微笑。

 「飛兒,你終於來了。」被綁來的這段時間裡,她心裡一直就唸著,飛兒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就好似當初她被白淺囚禁在水牢裡一樣,她的心裡也一直迴蕩著這句話,直到後來意識完全不清楚。

 「媽。」飛兒抱住母親傷心地哭了,淚水將米秀芬肩上的衣裙浸濕,不多時,擴齣了好多的一個水漬子。

 「飛……兒,莫哭,媽媽不是挺好的,沒受什麼傷,他們也沒有虐待我,隻是把束縛了我手腳,仍然讓我吃飯,隻是,我自個兒身體差,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走了,也很放心,因為,我知道你會把翰翰帶大,雖說他是你弟弟,但是,我知道,在你心目中,你是將他當自個兒孩子來養,他隻比貝貝大三歲,飛兒,記住,如果我有一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把弟弟帶大,將他培養成材,飛兒,我謝謝你。」

 劫後重逢,米秀芬心裡有太多的感慨,她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翰翰,那個孩子從齣生時就帶著不倖,在那種意志不清的情況下生下了他,好在,從目前看來,他身體的發育並沒什麼毛病,但是,做為一個母親,不能將他養育到大,這是心裡最痛心的一件事情。

 「媽,不要說這種喪氣話。」飛兒拭乾了眼角的淚,找了一塊刀片割斷了母親手腕上的粗大繩索。

 還有捆綁著母親雙腳的繩子,就在母親恢復自由的那一刻,她好似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嘟嘟’聲襲上耳膜。

 天生做察官警覺性告訴她,齣問題了,伸手撕開了母親身上的衣服,果然,在母親衣服第二層就有一個金屬的鐵東西,飛兒一雙利眸迅速瞇緊,望著那個銀灰色手儀器表,飛兒全身崩成了一張弓絃!

 是,是一塊定時炸彈儀器表,米秀芬也是高級知識份子,對這些東西也略知一二,低垂眉眼,當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那個儀器有時,嘴角迅速失去了血色,一定是她睡著的時候,他們為她安裝在身上的。

 那夥人嚮飛兒索要了五千萬,現在,人把五千萬拿走了,本來以平安無事了,誰知居然在她身上安裝了這種要命的玩意兒。

 「嘟嘟嘟」儀器發齣的聲音越來越密集,母女倆心知肚明,是儀器爆炸的時間在推進!

 飛兒捏握著儀器表的邊緣,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過不停,她將儀器表表面拆開,當她看到裡面纏繞的一大圈紅、藍、綠的線子時,整個人全數驚呆,那些綁匪太狠心了,居然是想置母親於死地!

 米秀芬瞟了一眼儀哭有上的指針,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咬了咬牙,對飛兒說了一句:「飛兒,沒事,不用忙活了。」

 「不,媽,我不能讓你有事。」飛兒叫了起來,忽然,她擦乾了眼淚,急忙拔通了小蘇子的電話號碼:「小蘇子,給我找一個拆彈專家過來,立刻,馬上。」

 「米妞,拆彈專家?」另外一頭的小蘇子嚇壞了,米妞要拆彈專家做什麼啊?

 「小蘇子,限你兩分鍾把拆彈專家給我帶過來。」飛兒已經急瘋了,她可知道從京都將人帶過來,要多少的時間。

 對,不行,忽然想起什麼,她掛了電話,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刀片,顫抖的手指伸嚮了那無數根顏色不一的線條。

 「住手。」米秀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母女倆的手指同樣顫抖,因為,她們都知道,再過兩分鍾後,不是生離死別,就是大家一起葬身在陰暗而又潮濕的觀音廟中。

 「不,媽。」飛兒顫抖著聲音呼喊,眼淚撲籟籟地掉下來。

 「米妞,你媽怎麼樣了?」焰天耀跑了進來,臉上已掛了綵,估計是剛纔與那夥沖齣的人火拼,想搶迴那五千萬,但終因寡不敵眾,讓他們給逃了,而他自己也受了傷。

 當焰天耀看到米妞手中緊握的刀片,以及米秀芬胸膛上那個儀器表時,整張臉孔成了雪白,渾身血液迅速積沉到腳底。

 「米妞,讓我來。」焰天耀不能讓她冒這個險,如果割錯一根,這觀音廟全會葬身火海,後果不堪設想。

 「不用。」飛兒伸手揮開了他,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焰天耀什麼也不懂,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而她不同,她專業培訓了幾個月不說,還曾經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還去e國做了兩年多的臥底,都沒辦法準確判斷到底要剪哪一根,更何況是焰天耀。

 飛兒盯望著母親胸膛上的儀哭表蓋,呼吸變得困難,心跳加速,她閉了閉眼,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米飛兒,拿齣你的本事齣來,做齣最準確的判斷,拯救母親,母親是生是死就在你一唸之間。

 汗水從她臉上顆顆順頰滑落,就在她眼開雙眼,咬牙揮下刀片之時,卻不想米秀芬從地面上撐起身,飛兒手中的刀片因母親抗拒的動作,而劃破了母親的手腕。

 「媽。」飛兒大叫,米秀芬一瘸一柺跑嚮了大門邊。「媽。」飛兒焦急地呼喊著狂追了齣去。

 焰天耀自然是疾步跟齣,隻是,望著眼前的兩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要過來。」陽光下,米秀芬一張老臉變得臘黃,她沖著飛兒嘶吼:「不要過來,如果你再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媽,不要,媽,我求你。」飛兒的雙腿開始打著顫,她幾乎就要跪了下去,她不能讓母親死在自己面前,絕不。

 「飛兒,來不及了,與其我們死在一起,到不如讓我一個人走。」

 「不,媽,你放心,我會找到那根線,我的判斷不會錯誤,媽,我求你,讓我割。」

 「不,我知道你沒有把握,我不會放過一絲的機會,如果錯了,我們母女都得死在這兒,飛兒,翰翰還需要你照顧,還有貝貝,我一個人死了不要緊,不要緊。」

 米秀芬的耳邊‘嘟嘟嘟’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快,低下頭,還有儀器表上顯示著一個大紅色的數字:10

 還有十秒,她就將與這個世界永遠絕別。

 「飛兒,好好照顧弟弟,一定,一定要將他培育成纔,我與你父親的婚姻,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倖,可是,我不後悔,因為,他給了我一個你,你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女兒。」

 「媽。」飛兒哭著跑上前,手指剛觸及到了米秀芬的衣袖,就被她用了力甩開,飛兒被她甩趴到地,米秀芬平時文文靜靜的,也不知道此時哪來這麼大的力氣,是她一心想把飛兒留在這個世界上吧!

 飛兒還想再撲過去,就在這時,焰天耀飛快地沖上前,一把將她攬進了胸懷,死死地拽住了她。

 「不,焰天耀,你放開我。」飛兒沖著他又踢又咬又嘶又叫!是的,她絕不容許母親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眼前,她費了這麼多的力氣,在澳門生活的那一年多,她那麼艱辛也要為母親醫治病,現在,在情況一切都好的時候,她怎麼參允許母親離開?

 「拖她離開。」米秀芬滿面緋紅,語氣冷咧,雙眼瞠大,神情駭人,怒吼之餘,還一個勁兒不停往後退。

 然後,身後一片萬丈懸崖,瞥了一眼看不見底的山崖,她咬了咬牙,沖著女兒喊了一句:「記得將翰翰培養成纔。」

 與其讓女兒跟著死,不如就死她一個,然後,她縱身一跳,整個身體在空中劃齣一道漂亮的弧度,便嚮懸崖邊墜落下去,然後,山澗邊傳上來無數聲爆炸的聲音!

 轟!轟!轟!母親的身體灰飛煙滅,那一刻,飛兒聽不到世界任何的聲音,她張了張脣,淚從頰邊滑落,雙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額頭憤力嚮地面磕去!

 再然後,她感覺一陣天眩地轉,失去了意識,昏倒在了焰天耀的懷抱裡!

 米秀芬為了拯救女兒與焰天耀,縱身跳下了萬丈深淵!屍骨無存!這就是一個母親愛女兒的心,為了能讓女兒存活,寧願犧牲自己一個人的性命!

 飛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記得夢中,她一直緊緊地拉著母親的手:「媽,別走,媽別走。」

 「飛兒,我要去那邊了。」

 米秀芬沖著她溫柔地笑了笑。

 「那邊是哪兒?」「那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天堂!」

 然後,母親的影像在天空中消失,溫柔的面容不見了,飛兒一個人流著淚,邁開步伐,一直跑,一直追,追過了無數的山川,田野,河流,但是,最終還是沒辦法留下母親離去的步伐!

 再然後,她感覺有一滴淚水從自己眼眶中滾落,落到了枕頭上,將自己落在枕頭上的發絲浸濕!

 耳邊響徹了一個非常冷妄豈氣勢洶洶質問的聲音:「你不是跟著她的麼?你說,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男人的聲音蘊含著滔天的震怒,質問齣的話幾經無理!

 「四哥,對不起,對不起。」是焰天耀內疚自責的聲音,隻是,對不起能挽迴什麼呢!

 「滾,滾。」簡潔一個字,吼聲如雷!「好,我滾,我滾。」是焰天耀可憐巴巴,又嚇得要死的聲音!

 然後,整個世界再次恢復了靜寂。

 片刻後,她感覺有人來到了自己身邊,淡淡的草木氣息即刻在她鼻冀間繚繞!是那股熟悉的男人味道!

 接著,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掌緊緊地握住,握得那麼緊,仿若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他是誰?她當然清楚,沉重的眼皮緩緩掀開,印入眼簾的是焰君煌那張冷駭仍不失俊俏的五官!他穿一襲裝,俊美依舊,隻是全身上下煥散齣絕烈的戾氣!

 她張了張脣,艱難地吐齣一句話:「幾點了?」

 「下午三點,飛兒。」焰君煌的聲音同樣暗啞!「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靜靜地凝望著他,幽黑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下巴一片青澀,那麼愛乾淨的一個男人居然如此不修邊幅。

 他是在她床前守了一天一夜嗎?是的,要不然,他不會是這副樣子,裡面的襯衫都皺巴巴的,像千年醃製的梅菜乾!

 「餓不餓?我讓人去給你弄吃的,想吃什麼?」他沒與她過多說什麼,對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也許,他知道那是她心底最深的傷痛。

 「焰君煌,我想吃炸雞腿,中心路東街上李莊那一家的。」

 「好,我讓小蘇子立刻去買。」「不。」飛兒擡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要自己去親自去吃。」

 「不行。」焰君煌堅決不同意,她還在病中,而且,臉上那麼憔悴,甚至眼睛還有一些腫!

 「我沒事的,別把我想得這麼脆弱!」恰在這時,瓶子裡的藥水沒有了,護士拿著棉花簽走進來,沖著她們禮貌一笑。

 「今天的藥水輸完了。」

 「好,謝謝!「護士替她拔了手揹上的針管,焰君煌從護士手中接過棉花簽,體貼地將棉花簽壓在了針管拔齣的地方,阻此血液湧齣。

 「焰君煌,帶我去!」

 拗不過她再三的要求,他最終還是帶她去了!

 那天,她吃了三個炸雞腿,四盒薯片,還有一碗皮蛋瘦肉粥!她問他要不要吃,他說,看著你吃就好!

 她吃那麼多,他一點兒也不驚訝,至始至終,隻是默然地望著她,靜靜地等待,隻是,凝望著她的眸光多了幾許的擔心!

 三日後,飛兒為米秀芬舉行了葬禮!焰君煌也把那夥歹徒輯拿歸案,但是,審訊其間,那夥人全因為身體中毒而死亡!目前為止,大家都以為米秀芬的死隻是一場綁為錢勒索事件!

 陽明山頂,小山丘邊又立新墳!

 飛兒一身黑色的絲綢子旗袍,發鬢上戴了一朵潔白小花,凝望嚮墓碑的眼神有些呆滯!

 母親終於還是走了,本以為自己母親早已魂歸黃泉,沒想到,居然是壞人設計將她囚禁,她好不容易救齣母親,並把母親帶去了美國解鬼魅之毒,沒想到,最終母親還是就這樣去了,這一次,是徹徹底底地走個乾淨!

 連屍賅都找不到了!母親永遠永遠地離開了她們,走齣了她的世界!

 從今往後,她就隻能陪著翰翰,遵循母親遺囑將翰翰精心培育成纔!

 送別了母親,她把兩個孩子帶迴了焰家。

 「真是喪氣,米飛兒,你什麼意思?穿著一身黑做什麼?大清早,想觸我們大家的黴頭麼?」

 由於歐陽妃妃住進了焰府,所以,李鳳嬌心裡不舒服,見飛兒一身黑色的絲緞旗袍,看著就來氣。

 「媽,我媽去世了啊!我剛去送別了她,所以,纔穿一身的黑嘛!」

 飛兒讓阿菊把兩個孩子帶上樓,然而,李鳳嬌卻擋住了飛兒的去路:「餵,米飛兒,你都與老四離婚了,你說你這樣堂而皇之地迴來算什麼?」

 就在飛兒十分尷尬的時候,焰君煌高大挺拔的身形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母親為難飛兒一幕,剎時氣頭頂冒煙,幾個大步跨上前,一把將飛兒拉到了自己身後。

 沖著母親冷厲地警告:「媽,她是我老婆,你媳婦,你一定要這樣麼?」

 焰君煌一直知道母親不喜歡飛兒,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揹後這樣子對待他心愛的女人!

 這個變了一張臉的女人,可還是昔日那個溫柔可親,就算是他有一點小病小痛也會擔憂的不得的女人。

 「我沒她這樣的媳婦,老四,你知道嗎?樓上那個賤人能堂而皇之住進來,就是她齣的騷主意,再說,你們在兩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就算是她死而復生又怎麼樣?她早已不是你的妻子,早已不是焰家的媳婦,現在,她沒資格住在這裡,讓她滾,我不要見到她。」

 李鳳嬌的話說得很絕,因為,她已經不想再偽裝下去,這個女人住進焰府,再加上樓上的歐陽妃妃,焰府絕對會雞飛狗跳!

 「媽,我與飛兒已經去民政侷再次領了結婚證,我與她已經是合法夫妻,我早就說過,這輩子,她都是我認定的妻子,我不強求你能喜歡她,我隻要求你能接受她。因為,她是我這輩子誓要捧在掌心呵護的女人。」

 「老四,她與焰東浩的過去,對於焰家來說就是一種侮辱,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搞得家裡烏煙瘴氣麼?」

 「你不要再抓住某件事情不放,我今天明確告訴你,如果你不接受她,你將會失去我這個兒子。」

 焰君煌拉著飛兒的手,用身體撞開了老媽,不顧李鳳嬌差一點摔倒在地,痛斥心肺的嘶喊怒斥!

 抓住飛兒的手走迴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是他親自動手重新佈置的,對於飛兒母親齣事,他感到萬分內疚,是他太疏忽了,隻是,他一直沒想明白,米秀芬被綁架,再綁匪索要索金的時候,飛兒為什麼不告訴他,看來,飛兒對他還是沒有完全地信任,這一點讓他非常地痛心!

 「謝謝!」望著滿室纖塵不染的溫馨佈置,飛兒望著他,給了他一記幾天來唯一的微笑!

 「謝什麼?」

 「謝謝你在你老媽面前護著我。」

 焰君煌張開了雙臂,一把將她狠狠地擁進了懷,下頜骨抵在她的頭發上,他說:「飛兒,我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

 可是,如果那個傷害我的人是你母親呢?焰君煌,你該怎麼辦?

 這句話飛兒自然是不會說齣口!

 「迴到我身邊吧!讓我照顧你,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半步。」因為,他怕,怕那種危險的事情再度發生,他聽了老五的描述,聽到當時危險的境況,如果不是米秀芬執意要保護女兒的安全,一個人帶著那枚快要爆炸的炸彈縱身懸崖,她與老五兩個都逃不掉那場災難,聽了老五的話,焰君煌一顆就久久都無法平靜!

 雖然是虛驚一場,有驚無險,但是,米秀芬的離開也讓飛兒去的舊了半條命,她雖然沒說,可是,他心裡相當清楚,他絕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我不是跟著你迴來麼?」跟著他迴了焰府,難道都不足以讓他明白她的心意嗎?

 自從知道他反擊了李鳳嬌,把歐陽妃妃親手送去了他老爹焰味虎的床,知道這兩年來,他一直是清心寡慾的一個人後,她心的某個角落就如冰雪一樣漸漸被融化!

 「好,真好!」原來這妞已經答應原諒他了,焰君煌激動地摟著她,無數愛憐的吻落至了她光潔的額頭上。

 「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領證就算了,我都跟了迴來了,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上一次當取次乖,這一次,她可不願意輕易就糊裡糊塗跟著他結婚!

 「聽著,膽敢再私自利用關繫去辦理結婚手續,我就立刻消失在你面前。把貝貝帶走,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讓你這輩子,這一生,這一世都找不到我們。」

 其實,她很想這樣做了,母親的離開對她打擊太多,可是,她必須把殺害母親的凶手找齣來,找不齣來她米飛兒誓不為人,她絕不相信母親的死隻是單純的綁匪勒索,如果隻是為了錢,她明明都已經給了他們五千萬,為什麼他們事先還要在母親的身上裝那種緻命的炸彈?

 「不會,絕對不會了。」即便要去領證,這一次,他決定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去,不會再私自動用關繫,因為,那樣即便是結了婚,也並沒有拴住米妞的一顆心。

 被焰君煌摟在懷中,飛兒凝望嚮窗外的眸光多了一抹的幽深與復雜!

 第二天,飛兒迴了一趟父親居住的地方,曾經,她很恨這個男人,付笛豪,可是,在看到父親兩鬢齣現的白發時,她仍然嚇了一大跳,旦昔之間,付笛豪起碼蒼老了十歲!

 聽聞米秀芬葬身萬丈深淵的消息,他甚至不惜花了重金,讓直昇飛機帶人去找米秀芬的屍賅,但是,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參加完米秀芬的葬禮後,他就一個人躲進了自己的世界中。

 開始天天喝酒,整個房間酒氣薰天!

 滿屋子都是啤氣罐子,畢竟血濃於水,所以,飛兒最終還是不忍心他這樣糟踏自己的身體!

 「爸,你說,我媽在世的時候,你處處算計她,甚至不惜用白淺去傷害她,今日,她終於不再了,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願,你沒必要這樣頹廢,因為她已經不再了,你的戲演得再精綵,她也已經看不到了。」

 聽著女兒數落責備的聲音,付笛豪一時間悲從中來,仰起脖子,他喝下了最後一罐啤酒,然後,再把手中的空酒罐憤力擲齣。

 「飛兒,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媽就這樣走了,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原諒我欺騙她的行為,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很憎恨我自己,你媽是一個好女人,隻因我認識她時間比較晚,至少,比白淺晚,所以,纔造就了我錯誤的一生。

 飛兒,當年,我以為自己愛著白淺,因為,她體貼溫柔,我是在與你母親婚後再知道她懷了孕,那時候,她找到我哭訴,我覺得她很可憐,並且,她肚子裡懷的的確是我的親生骨肉,所以,我沒辦法讓她去把她打掉,隻好無奈的找了一個地方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但是,我現在纔發現,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白淺是一個表面溫柔,卻很陰險狡詐的一個女人,是她處處算計我,我沒有辦法,我狠不下心腸,最開始,我以為自己對你媽隻是處於一種依賴,是她給了一切,因為她的權勢,還要你外公的身份與地位,所以,我在她那兒一直覺得沒啥地位可言,我承認,我是一個膽小懦弱的男人,你母親當年的離開真的與我沒半分關繫,而現在,她走了,我感覺自己的心也空了。」

 聽著父親的話,飛兒說不齣來心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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