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何不親身體驗一下?
燈光下,女人的動作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焰首長望著那張鮮艷慾滴,沾染著瓊露玉漿的紅脣……
焰君煌怔怔地望著她,覺得她的表情太像一個人,而她沾滿了紅酒的嘴脣是那麼誘人,仿若等待著男人去採擷。
透明乾淨的眼神讓他心中昇起一縷熟悉感!
在腦海裡飛速地搜尋!
望著他怔然的面情,女人嫣然一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調佩:「首長想哪個女人,想得這麼魂不守捨?」
舞池裡有好幾道眸光嚮她們掃射了過來。
小蘇子站在吧臺邊,心裡真是替敖雪捏了一把冷汗,這死丫頭膽兒可真夠肥的,居然色膽包天去勾首長大人的下巴,在首長大人二十八年的生命歷程裡,可是使無前例的事兒。
「啪」,女人太張狂,首長大人擡手毫不留情就打掉了勾住自己下巴的手,一雙眼睛迅速燃燒著熊熊烈焰。
下頜骨崩得死緊!全身迅速彌漫上陰戾氣息!
風雨慾來,小蘇子急忙走上前打圓場。「敖小妞同志,你咋這麼喜歡黑色啊?」小蘇子沒話找話說,視線在敖小妞同志的身上遊移了一圈,下了斷語:「不過,你穿這黑色顯得特別有味道。」
敖雪白了小蘇子一眼,看了一眼紅腫的手揹,用另一支手揉著紅腫的地方,沖著打她的男人怒吼:「打輕一點要死啊!」
焰君煌薄脣輕抿,面情凝成冰巖,這女人公然在這種地方挑畔自己?而且,枉想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在他一乾屬下面前下不來臺,不知道是何居心?
難道說他給她記一個大過處分,她心裡有怨氣,所以,纔會這樣子公然給他作對,完全把他當孃們兒,喉嚨卡的這口氣不小啊!
本想給她一個警告,見有好幾個女兵已經停了舞步嚮他們這邊走過來,焰君煌瞟了女人一眼,發現她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到了吧臺高腳椅上,這妞兒實在是太放肆了,但是,他還是不太捨得罵她,不知道為什麼,難道說隻因為她的身體長得像飛兒嗎?飛兒已經迴來了,她這個替身也隻有黯然退場的份。
焰君煌不想讓敖雪下不來臺,冷哼一聲,彈掉衣袖上點點塵灰,轉身頭也不迴地就離開了宴會廳。
望著首長大人走嚮洗手間的高大身形,小蘇子悄聲對敖雪說了一句:「敖小妞,你真夠好運的。」
小蘇子剛纔都以為首長會發飆,畢竟,他從未看到過有女人敢在首長面前如此放肆!
居然用手去勾首長下巴,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簡直就是囂張,狂妄,膽大妄為,但是,更讓他驚奇的是,首長大人隻是發怒,卻並沒對色小妞進行懲戒,真是讓小蘇子覺得不可思議,也不太合情理,更不符合君皇平時為人處事的原則!
以前在空軍隊,哪一個女兵看到他不是遠遠地躲開,她們雖仰慕君皇,卻沒有一個敢真正接近他,覺得他就是站在高處,人生最頂端的人,隻適合讓她們遠遠地膜拜。
「走開,別擋老孃的視線。」敖雪纔不屑理會這個小跟班呢!
端起紅酒湊入脣邊,眸光望嚮了舞池,那些打扮妖艷的女兵與男同志們跳著貼面舞,燈光很暗,看不清楚誰是誰,反正,隻感覺光鮮亮麗的人影不停在晃動,隱隱綽綽的燈光把她們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
「餵!小妞。」小蘇子覺得這女人蠻有趣的,他端了一杯紅酒,自個兒碰嚮了敖雪手中握著的酒杯。
「是哪幾個女兵議論君皇啊?」
「什麼?」敖雪一時註意力不在他的話上,一臉茫然地反問。
「在澡堂啊!你不是說她們討論首長那玩意兒的長短麼?」小蘇子呵呵輕笑著,把話乾脆撂明,反正,現在君皇又不在,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幾個女人膽兒這麼大,居然拿首長私密的玩意兒說事。
「呃!」收迴視線落在了小蘇子臉孔上,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
「都說了呀!」
「你是說80個女兵全說了?」小蘇子聽了這個答案有些訝然。
「是啊!都說了,大家都對首長好奇,純屬正常,你們不是一直喊他‘君皇’麼?所以,對手握重兵,權利滔天的男人好奇很正常啊!餵!小蘇子,你看到過君皇那玩意兒沒有?」
見敖小妞一臉暖昧,小蘇子一張臉立刻就紅成煮熟的蝦子。
「我,我哪會看到過啊!」「切,不相信,你不是他警衛員麼?」警衛員不是應該隨時侍候在他身邊,為他寬衣解帶,為他浴沐更衣,二十四小時拴在褲腰帶上那種貼身保鏢麼?
小蘇子聽齣了女人話中的絃外之音,一臉憋得通紅,清了清嗓子嚮小妞解釋。
「小妞,別想歪了,我是君皇警衛員,可是不是太監,我身心很正常,我也沒看見過首長大人的祼體,所以,我不道他尺寸有多長,他喜歡的是女人,沒有斷袖之僻。如果你實在想要知道他尺寸,要不,去以身試驗一下?」
小蘇子的膽子在女人的挑唆下也變大了,如果首長大人知道自個兒警衛員與某女兵在討論他尺寸有多長,他豈不是會氣得要吐血。
「別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秦戰走了過來,奪過了敖雪手中的酒杯,拉著她的玉手便走嚮了舞池。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年少不經世的我,分分合合,難易難聚數十載人世遊,分易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
宴會廳音樂突然就轉柔,委婉動聽的歌聲似乎在敘說一個纏綿悱惻動人的愛情故事!
焰君煌從洗手間齣來,犀利的眸光一下子就掃到了舞池裡那兩抹身影,男人穿著白色的西裝,女人一身的黑子長裙,黑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盡管燈光綽綽的舞池也顯得格外顯眼而突齣,男人低下頭,不知道在女人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隻見女人低著頭,嘴角扯齣一朵迷人的笑靨!
畫面唯美而浪漫,焰首長面情漸漸冷肅,視線掃落到男人摟著女人手臂上,眸光如冬天飄降的雪花,陡然就凝結上了幾樓淒寒!
他走到了吧臺,伸手握過先前酒保給自己的酒杯,仰頭一喝,想用冰涼的酒液滅一滅心中昇騰起的這把無名火,沒想到,纔發現杯子一點酒也沒有,把杯子隨手扔嚮了吧臺,隻聽‘匡當’響聲從耳邊劃過,高腳跟斷裂,杯身與杯腳分離。
望著斷裂的高腳酒杯,小蘇子渾身打了一個戰粟,心裡暗叫不妙,媽呀!首長大人發飆了,莫非是聽到了剛纔他與敖雪的對話,可是,剛纔,他明明不在這裡啊!
這把火真是燒得莫名其妙啊!
「愛與恨的千古愁!」
碟片裡女星的歌聲接近了尾聲,然後,舞曲絃律停止,秦戰居然捨不得放開手,居然邀請道:「要不,咱們合作的這麼天衣無縫,要不,再來一曲?」
「不用了,我腿痠了。」她擡起腿,嚮他亮齣了自己一雙白色高跟鞋。
「穿不慣吧!這東西真是累贅,要不,過那邊去。」秦戰指了一下休息區。「我跟你按摩一下。」
「切,不用了。」想吃她豆腐吧!男女可是授受不親,她纔不要繼續與秦中校纏在一起。
「我去喝一點水。」敖小妞拔開了他緊握在自己腰間的大掌,撩起裙擺嚮吧臺走去,剛邁齣幾步就撞上了一堵牆。
「要死,沒長眼……」‘睛’字還未罵齣來,一支強健的手臂就橫了過來,拽住她手肘就往舞池裡走。
敖小妞正想開口大罵,哪兒來的野男人,敢沖著她敖小妞耍流氓,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手臂霸道地箍住了她的腰身,握得很緊,如兩支鋼鐵鉗製,讓她絲毫鬆動不得。
一股清爽的草木氣味在她鼻冀間流轉,這味道是專屬於某男人的,揚起長睫,果然就對了一雙幽深犀利的眼眸,此時此刻,這雙眸子沒有先前的平靜,感覺有嗜血野獸的光束在閃動。
「放開我。流氓。」她情不自禁脫口而齣,流氓,軍痞,土匪,她都不知道罵他多少遍了?
這男人是吃錯藥了,剛纔,她給他玩了一個小玩笑,用食指去勾了他下巴,調戲他一下,他該沒這麼小氣,現在想要報復迴來了吧!
「秦戰剛纔是這樣摟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摟著她細腰的手力道猛地加大。
他的質問似乎蘊含著滔天的怒氣,若隱若現的暗淡燈光下,一雙眼睛有野獸精光閃過。
「說。」見她沉默不語,伸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全身凌厲的氣勢讓她無法漠視。
「啪」,她學著他的樣子,將他手拍開,用得力道同樣很大,這死男在抽哪門子筋,她給秦戰跳舞關他什麼事兒。
男人手揹被打,眼中怒火燃燒的更炙,狠狠地箍住她的腰身,猛地一個旋轉,敖雪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帶著她火速退離了舞池,視野裡,看到淡橘色的窗幔在他身後飄落,等她迴過神來,纔發現自己的身體已被他抵在了冰涼的窗臺上,整個身體置身……將她辦在了窗臺與自己胸膛之間,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幽深如溝壑一眼的瞳仁倒映著她雪白的臉蛋,他們的姿勢是這樣暖昧,總會讓人想入非非!
他粗厚指腹在她白皙的凝脂玉膚上遊移,摩娑,眼神變得迷離,俯下頭,將臉埋在了她高聳入雲端的胸間……
「不是想要知道我尺寸麼?」
‘轟’的一聲,敖雪感覺薄脣洩齣的話如引爆她心口一汪油田,天,她在心中驚呼,原來,剛纔她與小蘇子的等方面,他都聽到了,真是糗大了。
「小蘇子說得對,你何不該自己親自體驗一下。」
頭顱下壓數寸,就在她以為自己那薄脣快壓上自己紅脣的那一刻,他卻齣奇不意地湊到她耳朵邊,狂肆邪魅道:「包準會讓你滿意。」
他媽的,真是一個軍痞,在別人面前道貌岸然,在她面前十足十就是一個軍痞!
「再說,在英國藍氏浴室,你不是見過一次麼?看來你記性真差,要不,我給你長一下記性。」
大掌捏握住了女人黑色絲裙的邊緣,另一支拉起她的腿,黑色絲質佈料從她大腿上滑下去,他身上粗糙的軍裝面料颳著她大腿內側,讓她心中昇起一股鬱憤。
「住手。」她用手撕扯著他身上的衣服,另一支飛快將他一頭齊耳短發抓亂,這個男人把她帶到這隱蔽的地方欺負她,窗簾外就是一池歌舞昇平,她甚至可以聽到大家的交談聲,還有美妙動聽的音樂。
激情中,她的盤釦被他扯落,彈跳到地面找不著了,恰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似乎音樂聲已經中止,麥克風送齣一個女人威嚴的聲音:「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新來的‘陸軍野戰隊’指導員,我姓陸,名之晴,還望今後能與大家合作愉快。」
陸之晴如一記響亮的大雷,從焰君煌腦子輾過,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丟開了身下的女人,瞥了一眼女人敞開的黑色絲裙,此番掙紥,讓女人胸口裙襟扯落兩顆,白皙的溝壑藏若隱若現,急中生智嚮前挪移兩步,隨手扯了兩顆茉莉花朵為她別上,然後,別具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撫平了自己一頭被她揉亂的發絲,眸光落在了她紅腫的雙脣上,涼薄的脣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痕。
轉身大手掀開窗簾而去,敖雪心兒還在猛烈狂跳,剛纔,他大掌在自己身上一陣亂摸,她想喊,想叫,可是,卻感覺他的手有奇異的魔力,會點燃她身體潛藏的熱情,他的手撫過的地方,就感覺有千萬伏特電流在流竄,讓她的一顆狂跳不止,無法喊齣一個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異的感覺?
焰君煌整理了儀容,踩著軍靴走至宴會廳,便看到了站在伸展臺上,一身筆挺軍裝,一把用發剪短的女人,頭發齊耳,標標準準的一個男人婆頭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女人雙眼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眸光奇亮,喜笑顏開地從伸展臺上走上來,錚亮的軍靴重重地踩在了地闆上,顯得著眾女兵與她不能相提並論的地位。
「君煌。」她燦笑著嚮他迎過來,深情地呼喚著,看得齣來,許久未見到心愛男人了,陸之晴看起來非常激動!好幾個月了,她難奈相思之苦,最終還是說服了舅舅,在她的眼淚攻勢下,舅舅沒有辦法,隻得為她安排了一個指導員的身份,來到這‘野軍野戰隊’海上霸王花的訓練基地。
「你來乾什麼?」焰君煌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渾身線條剛硬,更是蔓延著一種陰戾氣息!
「我是來協助你的,是這群新兵蛋子的指導員。」
「調令?」焰君煌火氣茲茲往上冒。
「調令在行李裡,等會兒我跟你看,君煌,好久不見你了,人家想你嘛!」說著,她一雙玉臂就纏了上來。
她的動作讓所有在場的人個個驚詫,這剛來的女人似乎與焰君煌很熟,而且來頭不小啊!
「馬上給我拿來。」焰君煌崩著臉,將她一雙如騰蔓的手拍開,轉身踩著軍靴而去。
「君煌,你等等我啊!」陸之晴給了大家一記尷尬的笑容,然後,拔腿就嚮焰首長揹影追了齣去。
「蘇長官,這女人是誰啊?」秦戰有些丈和尚摸不著腦袋,直呼首長名諱不說,還一副十分熱絡的模樣。
「未婚妻。」
「啊!」女兵們聽了驚呼齣聲,原來,焰首長已經有未婚妻了,讓她們這些為了首長大人而把自己陷入地獄的女人情何以堪呀!
「曾經的。」小蘇子主了這幾個就格格地笑起來,逗這群女兵簡直太好玩了。
「你小子,就愛逗著我們玩。」秦戰一記拳頭砸到了小蘇子的胸口。
「這個陸之晴當真是焰首長的未婚妻?」秦戰不太相信地追問,這個陸之晴名名是一名軍人,可是,總感覺她脂粉味過重,就剛纔,他幾乎都聞到了她身上散發齣來的脂粉味,明明都穿著軍裝,還抹那麼厚的粉,即然那麼愛美,又為什麼選擇來當兵?真是一個矛盾做作的女人,這種女人他看著就不順眼。
焰君煌怎麼看得上那種女人啊!
「說了曾經的嘛!」
就算是曾經的,應該兩人也有糾葛吧!
「秦中校,蘇長官,這樣揹地裡討論首長大人的私事,你們就不怕首長知道了,罰你們幾千仰臥起座麼?」
敖雪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的身後,語氣很沖,恐嚇著他們,因為,她聽著那個什麼陸之晴是焰君煌的未婚妻就不爽,看著那女人的模樣,心裡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焰君煌看著女人遞過來的調令,眉心陡然蹙緊,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將調令扔迴給了陸之晴,驅著自己的坐騎即刻就返迴了軍區!
「君煌,又怎麼了?」他風風火火闖入軍區總司令員的辦公室,倪司令正低頭看著一些文件,見這位軍區戰神過來,不得不擡頭笑臉相迎。
「把陸之晴那個女人調迴來。」
不是請求,也不是商量的語氣,似乎就是一道命令,這小子翅膀硬了要一飛沖天,居然連倪司令的面子都不顧。
「為什麼?」見焰君煌脾氣這麼大,倪司令沒有發火,而是平易近人,笑咪咪地詢問緣由。
「她沒閱歷,不配做那群女兵的指導員,最主要的是,倪司令,我不想與她共事,你派的兩個在你眼中優秀人選,我都不敢恭維,你把秦戰強塞給我也就算了,這個女的,不行。」
他咬著牙根吐齣最後兩字,是的,他絕對不會接受,陸之晴擔任‘海上霸王花’女兵指導員,還不攪得天下大亂。
「君煌呀!」倪司令見得力乾將情緒如此之大,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語重心長道:「陸之明曾留過學,修的也是與你一樣的軍事專業,而且,她在武器裝備,撤彈方面很有研究,她兵歷年限不壓於你啊!而且,又是陸上將的女兒,軍政千金,從小耳濡沫染,當女兵們的指導員,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我不想與她共事,倪司令,今日,我把話撂這兒了,你硬要她當這個指導員,那麼,我就不可能做這個‘陸軍野戰隊’的總教練。」
焰君煌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語氣很沖不說,俊美的輪廓彌漫著濃烈的陰戾氣息。
「屁話!」倪司令見愛將越來越不象話,闆起臉孔怒斥:「你不當,我來當?」
「你知不知道,我們考慮了多久,最終纔決定讓選中了秦戰與陸之晴,君煌,你不要帶著私人情緒,我們也知道你與她以前是未婚夫妻,而且還鬧得滿城風雨,但是,君煌,我們乾工作絕對不能摻雜個人恩怨,要把這些都避開,你是一名黨員,更是一名優秀的軍區大校,這些道理應該都知道。」
倪司令說了那麼多,焰君煌還是一個字都不進去,因為,在他心裡,陸之晴就是根刺,要不是因為她,飛兒不會離開自己,要不是因為她,飛兒現在不可能不原諒自己,還有,他與飛兒那個孩子,他甚至都還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就這樣胎死腹中,對於這樣一個女人,他不去追究她的罪,已經夠寬宏大量了,讓他與她一同共事,他沒那麼大的胸襟。
「你這免崽子。」倪司令早就知道焰君煌軟硬不吃,嘴皮子都磨破了,還是一句也聽不進去。
見自己一手提拔的愛將如此固執,倪司令終於火了,他沖著焰君煌怒斥:「告訴你,調令已經下了,收迴來,豈不顯得我們的話很兒戲,你與那陸之晴公事公辦就好,範不著這樣子針對發她。」
見倪司令發怒,焰君煌軟下了話語,畢竟,論輩份,他比自己要高,論軍齡,他也比自己要長,還有,他這個大校,也是倪司令力排非議,為他爭取得來的名額,算得上是對他有恩之人,他焰君煌再狂妄也不可能無視於的威嚴,傳齣去的話,倪司令這三軍統率顏面何存?
「倪司令,我不是針對她,隻是,她真不適合。」
他太了解陸之晴那個女人了,她來‘陸軍野戰隊’懷揣著何種目的,焰君煌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要不這樣吧!讓她去適應兩天,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她撤迴來,怎麼樣?」
老首長用著商量的語氣對焰君煌說。
也隻好這樣了,焰君煌莫可奈何地迴了‘陸軍野戰隊’訓練基地。
由於氣裡憋著一口氣,當天下午,他就把所有女兵拉到了演練室,進行一場搏擊格鬥訓練!
所有女兵換成了白色的無領子跆拳服,腰上繫了一條黑色的腰帶。
兩排女兵雙腳盤起,規規矩矩地坐在兩邊,小蘇子也換上了一身跆拳服,打著赤腳走至了人中央。
扯著嗓門兒對從女兵道:「今天,我們進行搏擊格鬥訓練,主要目的是想摸一下你們的底子,好針對下一輪培訓做齣方案,一名女兵對一名男兵,對手可以自己任意挑,大家做好準備,開始。」
蘇長官一聲令下,兩排盤腿而坐的女兵們開始蠢蠢慾動,大家開始交頭接耳,視線都在對面的男兵身上打轉。
第一組是那個文化團的冷芸香,她隨手挑了一個男兵,挑了一個長得一般,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男兵,冷芸香擺好架勢,輕衊地瞟了男兵一眼,本以為自己會勝齣。
沒想到,男兵剛一上來攻勢就很猛,隻不過兩下,她就被他一個過肩摔撂倒在了軟柔的鋪墊上。
「哎喲!你這男人,下手可真夠狠的。俺恨死你了。」冷芸香說的是一口山東話,話剛齣口,就引來了閧堂大笑。
男兵被罵,一張臉成了豬肝色,瞟了一眼幾米開外凝立的那抹峻碩身姿,知道首長大人在觀戰,火速退到了自己剛纔的位置上。
再下一輪是展顏與一個男兵,展顏沒啥武功底子,以前也不是當兵齣身,一年多前,她離開駱北城後,就混進了軍區,從事的一直是文職,見這邊要選送一批‘陸軍野戰隊’成員,她是拉了好多關繫,頂頭上司纔同意選送她過來,她來之兒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變強大一點,強大的沒人敢欺負她,如果她有一定的地位,有了自己的事業,到了那一天,她到想與駱北城一較高下,總之,她恨透了那個男人,一年多前,他娶了尹淑蓉,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天下著濛濛細雨,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禮堂外,淋著雨,苦澀地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牽著尹淑蓉的手邁過了紅地毯,邁進了她們婚姻的禮堂!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在她看來,因為她無權無勢,沒什麼揹景,所以,駱北城纔會棄她而去,就在那天,她在自己胸口割了一刀,發誓要將駱北城忘記,那個從未給過她倖福,永遠隻會給她傷害的男人。
駱北城,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之時,就是你官場落馬之日!
所以,平時操練,她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勤快,刻苦!
她攻勢很猛,可是,招招都虛發,沒有一招能落到實處,坐在隊伍裡的敖小妞看到了,止不住地搖著頭。
男兵身形轎健的讓了她幾招後,一個凶猛反撲,手掌從她腋下穿過去,一個甩手,展顏便毫不留情被男兵撂倒在地。
小蘇子有些心疼地望著躺在軟墊上的展顏,畢竟,她是飛兒最好的姐妹們啊!
展顏被撂倒,心裡不服氣,如負傷野獸一樣嘶吼一聲,從軟墊上一躍而起,一個邊腿揣過來,男兵反應敏捷地退開,讓她的腿落到了軟墊上。
「展顏同志,點到為止。」小蘇子急忙喊著卡,就猶如一名導演,在演員們演好一場戲後,迅速扯著大嗓門兒喊著卡。
展顏擦了額角的汗珠,嚮男兵作了一個揖後退開,臉上彌漫著落寞灰敗的神情。
下一輪陸之晴,陸之晴笑臉盈盈地嚮小蘇子詢問:「蘇長官,可不可以挑一個女的?」
「這個……」小蘇子尾音拉得老長,擡眼看嚮不遠處的首長大人,見他抿著冷脣一言不發,小蘇子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好吧!」
陸之晴擡起的手指點在了那張熟悉的容顏上,兩個小時前,意外地看到了這張熟悉的臉孔,最初,她以為自己看到了鬼,可是,仔細端倪,纔發現是真正的米飛兒,不是說這女人死了麼?她不可能覺得是尹詩涵,因為,那個女人已經死在自己的魔爪之下了。
子彈當時是射中她胸口心髒的地方,她不可能還能活下來?為了那個女人,她幾乎也付齣了慘痛的代價,她的左手廢了,一顆子彈鑲在肌肉裡一天一夜,但是,好在她意志堅強,又懂一些醫學方面的常識,這一年多來,她一直勤加以練習,無論酷暑,還是嚴寒天氣,她都咬著牙鍛練著自己這雙廢掉的手,三個月以前,這支手居然奇跡似地好起來,所以,她纔有資格重新迴到部隊裡來。
扭動著自己的手腕,她擡起的手指,筆直指嚮了隊伍裡盤朋而坐的女人:「米飛兒,你們兩個來決鬥一下。」
焰君煌站在原地,見了陸之晴的行為,一雙眼睛瞇成了細線,裡頭閃耀著危險的訊息。
腦海裡浮現著一些畫面。
是陸之晴拿著那支槍,用黑洞洞槍口對準尹詩涵掃射的畫面,他從軍區趕迴去的時候,尹詩涵的胸口就成了馬蜂窩,看到大片大片的鮮血從她胸口湧齣,讓他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齣來。
陸之晴把對飛兒的滿腔恨意發洩在了尹詩涵身上,如今,飛兒真正地迴來,她還不得把她給一口吞了。
不,他絕對不能讓歷史再度重演,焰君煌中蹭蹭兩步走上前,高大威猛的身形擋在了陸之晴的面前。
「米飛兒昨天晚上夜渡江畔村河的時候,腿受傷了,不宜接戰,敖小妞,齣列。」
「是。」敖雪已經看齣來了,焰君煌是明顯要偏袒米飛兒,不想讓陸之晴挑戰米飛兒,就讓她當這個替死鬼,敖雪從隊伍裡走齣,冷冷地斜睨了陸之晴一眼,這女人太囂張了,仗著自己是焰君煌的前未婚妻,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現在不滅一滅她的威風,以後,在這支‘霸王花’訓練隊伍裡,還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焰首長,你不是說可以自己隨意挑人麼?」陸之晴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見焰君煌如此明顯偏袒米飛兒,她心裡就有把火在狂燒,這麼多年了,焰君煌一點都沒改變,即便是這個女人莫名其妙歸來,他永遠會把她捧在掌心來疼愛,呵護!兩年前,他甚至不惜一擲巨資,隻為搏紅顏一笑,為她建築了一座飛園,想到‘飛園’兩個字,她心裡就來氣,一座寵大的庭園居然用女人的名字來命名,可見,男人是如何給女人滔天噬骨的寵愛。
她嫉妒他給米飛兒的愛,嫉妒的發瘋,發狂!
為什麼至始至終,他始終不曾看一眼自己?
「是可以隨意挑,但是,米飛兒腿受傷了,她不能接受挑戰。」
焰君煌耐著性子再次解釋。
「不會這麼巧合吧?」陸之晴笑了起來。「是她腿受傷了,還是你刻意偏袒,焰首長與兩年前相比,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改變呢!」話裡大有濃濃譏諷之意。
「這些女兵。」焰君煌指著兩邊盤腿而坐的女兵們,狂妄地迴駁陸之晴的話。
「從昨天開始,她們就全都屬於是我焰君煌的兵,愛兵如愛子,今天,任何一個同志受傷了,我都不可能讓她齣列接受挑戰,你一定要在別人傷口上撒鹽麼?」
焰君煌一番話堵得陸之晴啞口無言!
「好,我到要看看你選齣來與我較量的女人,到底是何等貨色?」陸之晴咬了咬牙,已經做好格鬥的姿勢。
焰君煌還未退下軟墊,兩個女人已經打了起來,敖雪反應敏捷,身形靈活,陸之晴開始嚮她猛攻過去,她退了一步,又攻了一拳,她齣拳溫柔,然而,陸之晴卻齣拳很勇猛,而且,是拳術越來越亂,招招想奪人魂魄。
當敖雪退後一步,陸之晴見自己佔了上風,身子凌厲地逼過來,食指與拇指急慾要鎖住敖雪的嚥喉,在那凶險的一刻,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尖口,小蘇子手裡更是為敖雪捏齣一把冷汗!
暗忖這陸之晴果然來者不善,明明是實戰練習,在她眼裡,明顯看到了殺意,她是把對焰首長以及米妞的恨都轉移到了無辜的敖雪身上吧!
就在大家抽冷氣之時,敖雪靈活的身子蹲下,讓開了她猛烈的攻勢,在她還反應過來之時,一個邊腿踹到了她的後揹上,力道很猛,陸之晴整個身體幾乎就跌齣去十三米遠,敖雪凌空兩步跳了過去。
抓住了她那隻不太靈活的手,重重地往牆壁上壓下去,重重地壓,拼命地壓,壓斷了是她活該!
「啊!啊!哎喲!哎喲餵!」淒厲的慘叫聲在偌大寬敞的演練室迴旋,在每一個解放軍耳朵邊放大。
「住,住手。」小蘇子怕弄齣人命,急忙奔上前,奮力將敖雪扯開。
敖雪氣勢凌人,指著躺在地面上嗷嗷大叫的陸之晴,冷狠地咆哮:「陸之晴,告訴你,想要欺負老孃,老孃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敖雪氣壞了,明明是一場搏擊格鬥,是焰首長親自點將,派她齣來應戰的,這女人到好,把對焰君煌的氣全撒到了她身上,她敖雪不是齣氣筒,還枉想鎖住她的嚥喉,一招讓她緻命,門兒都沒有。
「做什麼?」焰君煌闆著一臉俊顏,額上明顯浮現三條黑線,被她們兩個肺都氣炸了,即時,揚聲怒斥:「隻是一場演習實戰,至於如此針鋒相對麼?」
「小蘇子,把她們帶下去。」
「我的手斷了。」陸之晴顫魏魏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往順著臉頰流!
「活該,小蘇子,都給我拉下去,面壁思過三天,一天不準吃飯。」首長大人手揹青筋一根一根地賁起,小蘇子與幾名解放軍走上來,將陸之晴架走,同樣也帶走了敖雪!
敖雪坐在一間暗室裡,對著牆壁已經生了一天悶氣了,整個人氣鼓鼓的。
一天不準吃飯,有什麼了不起?她沖著牆壁怒吼,明明是他讓自己齣戰的,現在到好,被人當成了齣氣筒,還要罰兩天不準吃飯不說,還得成壁思過三日,簡直氣得她頭頂冒煙啊!
一腳又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牆壁上,就如踩在焰君煌頭顱那麼爽快,估計如果是焰首長的頭在這兒,都被她踩了一個稀巴爛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餘光看到門口處光影一閃,便聽到有聲音傳入:「敖小妞同志,吃飯。」
「不吃,給我端走。」她頭也不迴地答。
「一天已經過去了,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麼生氣也不能不吃飯呀!」
「滾,跟我滾。」她抓起了一把稻草就扔嚮了門口的那個送飯的解放軍。
「呃!」兵哥哥瞟了一眼滿地被她揮來的稻草,嚇得趕緊將飯碗端起來,真怕自己也遭到陸之晴同等的命運。
那女人真是慘死了,好不容易好起來的手腕居然被她扳斷了,不過,也不怪敖小妞,誰叫她先起了歹唸,要無置人家於死地的。
「滾。」敖雪心裡有一把火在燒呢!正沖著兵哥哥發著脾氣,這時候,門口處突然就立了一抹冷峻偉岸的身形,兵哥哥見了來人,驚慌失措地端起碗喚了一聲‘君皇’後趕緊逃之夭夭。
敖雪見破男人來了,氣呼呼地轉過臉,徑自坐在了牆壁下,望著那抹倔強的身影,焰君煌隻覺有些好笑!掩上門悄無聲息就走到了她的身後,蹲下身。
「你怎麼知道她的那隻手廢掉的?」
敖雪擡起頭,眸光與首長大人對視,這一刻的焰君煌看起來十分溫柔,與在英國時一樣,滿眸盛裝著萬千柔情,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敖雪瞪了他一眼,嘟起了紅脣,道:「她齣招時,那支力與右手始終不太一緻,很笨拙。」
「不錯。」焰君煌擡手輕撫著她的後腦勺,凝望著她的眼光掠過一抹贊賞。
「打得好,有獎。」汗,敖雪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明明犯了規,破壞了他立下的規矩,他卻說她打得好,要獎勵她,一天前,他不是在那間演練室,被她氣得暴跳如雷麼?
「在她快要鎖住你嚥喉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焰君煌神情有些莫測高深!「想什麼?」「想著反手釦她那支廢手。」
「是麼?」天啊!首長大人想的居然與她一樣啊!「算是我們兩個心有靈犀嗎?」
心有靈犀,說得焰首長胸口一片春情蕩漾,他定定地望著她,每次望著這個女人,他心中總有一種說不來的奇異感覺。
「有什麼獎?」
什麼獎?望著她嘴角扯齣的笑容,他揚聲高喊:「獎勵一個深吻!」
纏綿噬骨的吻就是他給她的特別獎勵!
就想吻上她那張櫻紅的小口,這樣想著,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俯下頭,薄脣印在了女人紅脣上,舌尖舔著她的脣壁沿,溫柔地吸吮,啃舔,吻如狂風暴雨般闢哩叭啦落下,敖雪沒想到男人會吻自己,所以,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要呼吸,這男人太牛逼了,前一刻,可以讓她代那個米飛兒齣戰,下一刻,可以這樣子把她擁進懷裡,恣意享受與纏綿!
猛地,焰君煌腦海裡浮現了一張玉容,是飛兒水嫩的臉蛋,噢!不,陡地放開了她,心中即刻昇騰起了一種負疚感,明明飛兒都已經迴來了,他不能再對這個女人有這種感覺了。這是裸地揹叛。
他愛的是飛兒,至始至終都是,他對飛兒的愛永恆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