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噴你小嘴兒!
她正想扯脣開罵,沒想到,那亮光瘋狂嚮她駛過來,眼睛裡的燈光變亮,擴大,女人瞳孔一陣緊縮!
她還來不及發齣一聲尖叫,車子就將她整個搖搖慾墜的身體撞飛齣去。
剎那間,女人在虛空中劃齣一道漂亮的弧度,輕靈地落到了地面上,發齣‘啪’的聲響!
女人身地落地,車燈下,能清晰看到從她鼻孔裡摻齣來的鮮血!
整個身體不停抽搐,痙攣,呼吸變得困難,一雙眼睛瞠得奇大,好不駭人!
火紅色車身在原地打了一個轉,搖上車窗,玉指轉動著方嚮盤,火紅色車身火速而去!
女人躺在地面,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路過的車開停到她腳邊,發現了地面上有一具女屍,嚇得屁滾尿流,怕自己難逃乾繫,急忙掏齣了手機報了警!
凌晨五點,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將女人送往了醫院,並在女人身上搜齣了身份證件以及親人聯繫電話號碼。
警方急忙通知家屬前來,白素宛得到這項驚人消息時,整個人還在夢中,當她得知母親齣了車禍,如今正躺在手術臺上生死未卜,她拿了一件大衣穿上身,連頭發都還為及梳便直接飛奔嚮醫院。
她趕去的時候,付笛豪已經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抽著煙,見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白素宛心裡就來氣。
「爸,怎麼迴事?」她口氣有些惡劣,有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媽齣的是車禍,你沖我發什麼火。」付笛豪心頭也亂糟糟的,已經決定與這個女人離婚了,她是死是活與他也沒有半毛關繫,死了還比活著好,死了就一了百子,免得活著還要跟他一起鬧著分家產。
「如果不是因為你想離婚,我媽也不會深更半夜還在外面去喝酒。」
白素宛話裡含滿了幽怨與責備。「素素,你媽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你知道嗎?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又知道多少?」望著白素宛這張白淨的臉孔,他都有些懷疑白素宛是不是自己親生女兒了,畢竟,白淺私生活那麼糜爛。
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自己居然與她生活了這麼多年,想得付笛豪也是一個精明的男人,原來,他也栽在這個女人身上,真是甘拜下風啊!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實白素宛心裡也明白幾分,這兩天,她呆在焰家,焰家下人總是望著她莫名其妙地笑,就像她身上有什麼不乾淨東西似的,那笑是嘲笑,讓她感覺有些芒刺在揹,後來,她走在大街上,看到四處銷售的碟片,纔知道母親齣了事,被人強行抓去拍成了A片,而這種A片還在市面上流通,雖然,已有人成功堵截,但是,母親已經身敗名裂了,齣了這種事,不說父親惱火,她心裡也不舒坦,畢竟,那是她的親生母親啊!
臉都丟盡了,就是她走在大街上也會遭人白眼,指指點點,更不用說父親那種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他怎麼受得了呢?
隻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有什麼辦法呢?
父親可以與母親離婚,可是她不能不要母親啊?
心裡雖然明白父親的想法,但是,她還是有些生氣,賭氣地轉過臉,身體倚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靜靜地等待著,在她焦慮的等待中,手術室門打開了,做完手術的白淺頭上戴了白帽子,整個人還處在深度昏迷中,她被幾名護士推了齣來,白素宛望了一眼蒼白的母親,慌慌張張地奔到了醫生面前,抓住醫生的袖袍急問。
「醫生,我媽怎麼樣?」
醫生取下口罩,幽幽歎息了一聲,用著凝重的表情宣佈:「先生,小姐,白女士恐怕會成為植物人。」
「植物人」三個字,讓白素宛感到頭一陣昏眩,雙腿發軟,腦子裡一片空白,如溺了水般感到窒息。
白淺成了植物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醒過來了,她將永遠地沉醒,佛說,種孽因必有孽果,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報,老天會公平地對待人世間的每一個人。
看來,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雖然付笛豪恨極了白淺所做的事情,但是,聽到‘植物人’三個字時,還是深深震驚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她縱有百般不是,現在,她成了植物人,永遠不再醒來,與一個活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也許比死了更為痛苦,付笛豪還計較什麼呢?
他隻能齣巨資為她醫治,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他的兒子還那麼小,不可能沒有母親。
警方通知父女倆去錄筆供。
在警察的面前,白素宛情緒十分激動,她將所有的矛頭指嚮了一個最可疑的人。
「警察先生,是米飛兒做的,我敢肯定。」
身穿警服的警察皺了皺眉宇,冷厲道:「小姐,有證據麼?」「沒有,可是,警察先生,這不是普通的車禍,是有人精心的預謀,我要起訴米飛兒,是她將我媽害得這麼慘。」
幾名警察面對她狂怒不止,嘴裡一直揪著的那個人名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白小姐,法律面前是講究證據,不能憑空去猜測。」
是的,提供不齣證據,一切就是枉然,白素宛跟瘋了一樣,親生女兒死了,母親又被撞成了植物人,她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這一切全是米飛兒害的,她恨死了米飛兒。
那天晚上,焰東浩迴來了,並且,還喝不了少的酒!
「東浩,你終於迴來了。」許久不見老公,又遇上母親病重,白素宛滿腹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對象。
「嗯!」與她熱情相比,焰東浩就顯得冷淡多了。
一個月不見,焰東浩清瘦了許多,連顴骨都露了齣來,不過,這樣反到了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味道。
「東浩,你去哪兒了?」女人玉容可憐兮兮,他不在日子裡,她如坐針氈,如走在一塊冰上,怕有朝一日,這塊冰就化了,因為,在這個龐大的焰氏家族,她是最沒有靠山的一個,沒有為焰家生一兒半女不說,丈夫不疼,公婆更是當她是隱形人,有時候,她在想,與焰東浩維持著這樣一段婚姻到底有什麼意義?
打擊米飛兒嗎?那樣的目的不可能達到了,米飛兒在焰家的地位,如今是母憑子貴,焰君煌又把她寵上了天,她曾想辦法勾引過焰君煌,可是,那廝心裡眼裡全裝的都是米飛兒,她恨死了他們甜蜜恩愛的畫面。
每一次見了,她都會迴房間,給自己生一頓悶氣。
「有一些事要去處理。」焰東浩望著白素宛,神情莫測高深,讓人探不齣喜怒哀樂!
漆黑的眸瞳裡藏著一些情緒,即便是在妻子面前,他也不想將它坦露齣來。
「東浩,米飛兒讓你失去了花費了四年得來不易的心血,你就這樣子放過她嗎?」
她想唆使焰東洗去對付米飛兒,焰東浩是何許人也,怎麼會看不齣她的心思呢?
他望著她的眼眸閃了閃,狹長的眸子微瞇,啟開煙盒,抽齣一支香煙,用泊金打火機點燃,徐徐抽起來。
「東浩,想要在焰家立足就要狠一點。」蓮臂纏到了焰東浩脖子上,從他指夾抽齣香煙送往自己的脣邊,吸了一口,將煙霧緩緩吐到了焰東浩的臉孔上。
「知道不?你三叔成殘廢了,還被關進了大牢裡,老爺子狠著呢!」這話是無聲提醒著焰東浩,讓他要為自己想好後路。
別像焰老三一樣,羊肉沒吃著惹了一身的騷!
偷雞不成蝕把米,她與焰老三可以說是得到了同樣的下場!
見焰東浩隻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紅脣掀開又繼續說:「你不反擊,到時候,這個家你分不到半杯羹,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了,所有人都不在眼裡,隻除了焰君煌。」
「難道你還唸著我妹子飛兒?」白素宛食指點到了他緊抿的薄脣裡。輕點的紅脣,暖昧的眼神,撩拔著一個男人久壓的心。
「是唸著,可是,有用麼?」他對米飛兒有情,可是,人家早對他無意了,今天迴來,他在樓梯上看到了她,從她紅潤的雙頰,神綵奕奕的樣子,可以看得齣她過得很好。
憑什麼她過得那麼風生水起,而他焰東浩要過得這麼窮困潦倒!
「沒用,所以,你最好還是將心收迴來,跟我一起,為我們的將來努力奮鬥!」
女人沖著他呵呵輕笑了兩聲,身體扭動了兩下,男人驚呼一聲,咬緊牙關,急不可耐將她按壓到了歐式大床上!
片刻,空氣裡暖昧的氣息浮昇!
男人女人的身體不停在大床上翻滾!糾纏!「素素,我好想你。」
男人低下頭,不停地在她耳邊呢喃,大掌也不斷在她身上點火,搞得她嬌喘喘連連,吐氣如蘭道:「真的?」
「當然。」「好,快。」女人翻了一個身,嬌媚笑語:「快讓我知道你有多想,要噴了。」
「噴你小嘴兒。」
「不。」「要。」「今晚定要戰你三百迴合!戰得你地兒開花!」歐式雕花木床上,男女展開一場激烈香艷火辣的拉鋸戰!
飛兒站在落地窗前,放眼眺望遠處,焰君煌完全失去了聯繫,剛纔,焰天耀告訴她,小蘇子隻是繳槍接受檢查,即便是要處分,也要等到焰君煌執行任務歸來再說。這就給了小蘇子一線生機。
她知道,應該是焰君煌打了電話,要不然,軍區領導不可能這樣格外開恩!
至少知道小蘇子安然無羔,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窗邊一株桅子花枝伸了進來,花枝頭盛開了一朵潔白的桅子花,整個房間花香襲人,浸人心脾。
伸手剛能觸到那束花朵,握了花柄撞下,放到鼻冀間嗅聞,桅子花香屬百花香味之首,這種花香令人沉醉。
「記得,以前,你最喜歡這種花。」
一記男人低沉輕柔的嗓音從頭頂闢下,嚇得飛兒魂飛魄散,轉過身,感覺到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於自己頭頂,她急忙退開一步。
「你進來乾什麼?」是的,這個男人憑什麼要在自己的房間裡齣入。
誰給他的權利?她在心中嘶吼!
男人深邃的眸光凝望著她,一眨不眨,僅僅隻是這樣望著她,就感覺整個人如同醉了。
然後,張開雙臂,他將她緊緊地鎖入懷裡,憑飛兒怎麼打,怎麼掙紥也不放開。
「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隻抱一會兒,這些天,盡管他人在別的地方,可是,腦子裡一直是想著她的,迴憶著她們的過去。
「放開。焰東浩,你給我鬆手。我是你嬸嬸,你難道都不怕下人們說閒話麼?」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闖進她的臥室。
焰東浩對她的話視若無睹,他手中的力道箍得更緊,在她耳邊低喃:「飛兒,迴到我身邊好不好?」
隻要你能迴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飛兒,求你迴到我身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愛她,好愛好愛,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地失去她了。如果她能迴到他身邊,要天上的星星,他可以想盡辦法為她摘來,隻為搏紅顏一笑!
「做夢。」飛兒氣得花枝亂顫,這個男人臉皮比城牆還有厚。
「焰東浩,因為我奪了你的鋼鐵實業,拿取了你半輩子的心血,所以,你不甘心,你又迴來對我說這種惡心的話,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焰東浩,你還是去與你的素素蛇鼠一窩,做盡天下最缺德的事。」
忽然,焰東浩抱著她的力道稍稍放鬆,低下頭,視線落在了她乾淨唯美的臉蛋上。
「如果不是我心甘情願,你以為就憑你,有能力從我手上拿去鋼鐵實業?我之所以雙手拱送,是因為我愛著你,飛兒,曾經,是我不對,我不該利用你,可是,在這場利用的交易中,我也失了心,丟了魂,我現在真的好悔好悔,如果當初,我不阻止你懷孕,也許,今天,貝貝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他說這話時顯得有些感傷,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夕陽西下,他牽著她的手,共同遊走在金色的戈壁沙灘上,他的影子裡有她,她的影子裡有他,他們相互纏繞,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一幅多麼美麗的畫捲!
隻是,如今,這種畫面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焰東浩,我是你嬸嬸,請不要對我說這種話,你四叔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飛兒不想與他過多糾纏,畢竟兩人的身份不宜在這屋子裡呆太久。
她不想下人在揹後嚼舌根,對他,沒有了恨,也沒有了怨,如果連恨與怨都沒有了,那就是普通平常人,更或者是陌生人。
焰東浩望著她,表情漸漸冷肅起來,當他眼尾掃到了牆壁上那張放大的婚紗照,她穿著白色無肩式婚紗,戴著白色的長手套,披著薄薄白絲貼,五官精緻,明眸皓齒,不食人間煙火,而那個摟著她的男人再也不是他,而是他的叔叔焰君煌,他比他帥,比他有錢,比他有身份有地位,而他,什麼也比不上他。
他的手臂摟著她細腰,女人與男人滿臉的燦笑,溫馨倖福的畫面瞬間就刺痛了他,原本是他的,這一切原本是他的,可是,現在,統統都改變了,隻因自己一唸之差,原來,他可以好好地與飛兒過下去,為什麼偏偏白素宛要齣來攪侷?人生真的很奇妙,如果當初,白素宛不齣來攪侷,那麼,飛兒也不可以氣火攻心跑到酒吧買醉,然後,在那兒遇上了焰君煌,如果他不與白素宛偷情,享受那份刺激的歡樂,那麼,飛兒與焰君煌就絕不可能見面,更不可能知道最終彼此的身份,這樣一來,他還是她的寶寶,雖然冒牌兒貨。
可是,他就想做那個冒牌的寶寶啊!他多羨慕,羨慕多了就成了嫉妒,還有恨,對,他恨焰君煌能得到飛兒的愛,飛兒的心,這張畫刺痛了他的心,心中有一抹苦澀在悄然蔓延。
然後,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如一隻可怕的野獸,發齣晶亮的綠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他捏握著她的下巴,憤怒低吼:「你以為他迴得來?不怕告訴你,他恐怕迴不來了,執行祕密任務之時,聽說他從海拔三千米高的地方墜落懸崖,就算是他不死,我不可能讓他活在這個人世間。」
男人的聲音有幾分狂囂,飛兒聽了神色一怔,半晌,顫抖的手掌狠狠地嚮他甩了過去,‘啪’,男人左頰即刻就齣現了幾條難看的血蜈蚣。她打得是那麼用力,手心通紅一片,手指不斷顫抖。
「你不信是不是?」男人嘶吼,不顧她的掙紥,將她一把死死箍進了懷裡。
低下頭,在她脖子上吮咬,撕扯著她的衣領口,飛兒開始沖著這個可惡的男人又踢又咬,他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青天白日,要對她施暴麼?
雙手不斷在她身上探索,飛兒慌了,屈起大腿,頂嚮了他最緻命的地方,男人沒有喊疼,隻是臉色變了變,然後,他把她按壓倒了牆壁上。
頭俯了下來,脣覆上了她想唸已久的紅脣,剛沾到她的脣,她就咬了他一口,把他的嘴瓣都咬破了,脣瓣血流如柱,用手指擦去脣上的血漬,眼裡多了幾分凶殘,野蠻地拽住她的手腕,將地跌跌撞撞扔嚮了大床。
欺身而上,他壓著她的身體,怒斥:「飛兒,也許你不知道我這一個多去了哪裡?實話對你說好了,我設了一個陷井,讓焰君煌去鑽,外界都說他下落不明,你從了我,答應從此跟了我,或許,我會考慮幫你去找他。」
「焰東浩,別像一隻瘋狗亂咬,我們,迴不去了。」無論焰君煌是生是死,這輩子,她米飛兒永遠也不可能與這個渣男人再也半點交集。
「哈哈哈!」焰東浩仰頭笑了,笑聲猶如來自於地獄奪命的撒旦!
「如果他真死了嗎?難不成你要當一輩子的寡婦?」
「他死了,我也會跟著他去死。」她眼晴裡迸射齣一種堅毅的光芒,是的,如果焰君煌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好,很好。」焰東浩點了點頭,抽開身,退開一步,居高臨下地審視了她一番,然後,沖著她冷喝了一句:「即然你是貞潔烈女,那麼我成全你。」
男人一記拳頭砸到了堅硬的牆壁上,如野獸一般咆哮了一聲,緊接著,如旋風一般迅速跑齣了房間。
焰東浩雖然走了,可是,他的話如一道又一道的重鼓,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了飛兒的心坎上。
讓她的心成了一團亂麻,她拿著手機,開始給焰君煌打電話,打了好多次,電話永遠是一記機械冰冷的女音:「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拔。」
焰君煌,求你不要有事,我無法承受你離開我的事實,她不相信焰東浩說的話,可是,焰君煌與她失去聯繫是鐵一般的事實,她一直拔著這個銘記在心的號碼,一直拔,哪怕拔得手指發軟,發痠,她還是不想放棄,她多希望手機裡能夠突然傳來了焰君煌戲譫的迷人嗓音:「嗨!米妞,想我了?」
但是,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她僵坐在床沿上,手機沒電了,她就拿起床頭櫃上的座機電話拔打,不知道拔打了多少次,永遠是一個結果。
他的手機關機了,打不通了,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從眼角滑落,聽著電話裡襲入耳膜的機械女音,嘟嘟嘟的忙音過後,她沒有擱下話筒,電話裡一片靜寂,‘咚咚咚’是淚水落到電話機上發齣的清脆聲音。
焰君煌,你在哪裡?喉頭有些哽嚥,失去了他,她就是一隻孤雁,找不到飛往家的方嚮,失去了他,她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整個世界。
以前,隻要齣了什麼事,她還可以找小蘇子幫忙,如今,小蘇子被困在牢中,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她不知道要去哪兒尋找焰君煌的足跡,想到焰東浩的那句:「我設一個陷井,不想焰君煌有事,就乖乖從了我。」
如一個土霸惡紳,強佔民妻的那種惡霸嘴臉,很惡心!
飛兒奔齣了臥室,找去了二樓一間臥室,臥室裡,白素宛自披一件綠色的晨褸,正坐在梳妝臺前拍打著臉孔。
見鏡子裡倒影著飛兒那張驚慌失摸的容顏,她不慌不忙從凳子上站起身。
「喲!姐姐,是那股香風把你給吹進來了?」
「焰東浩呢?」「你找我老公乾什麼?」白素宛攤開掌心,將一個瓶子傾斜,倒了一些水液在掌心裡,然後,繼續往自己臉頰上拍打。
「放心,我對你老公沒興趣,告訴我,焰東浩在哪裡?」
急火攻心之時,她沒心情與這女人鬥嘴,焰君煌與她失去聯繫整整兩天零5個小時,也許他沒有齣事,可是,在沒有得到他的音訊前,她這顆心永遠是懸吊著的。
「他啊!」白素宛尾音拉得老長。「被你奪走了公司,也沒有地方可去了,總是窩在書房裡吧!」
飛兒急慾馬不停蹄跑去了書房,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她沒叩門就直接闖入,焰東浩正坐在椅子上抽煙,煙灰缸裡全是一堆剛熄滅不久的煙蒂。
「焰東浩,告訴我君煌到底在哪裡?」
焰東浩瞟了她一眼,淡下眼瞳,斂去眼角絕世的痛苦,緩慢道:「你是他老婆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去處?」
「焰東浩。」飛兒終於被激怒了,她繞過了桌面,沖到他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領,怒吼:「你說他從海拔三千米的地方墜落,是不是真的?」
「飛兒,你不要急嘛!」他皮笑肉不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臉蛋。
「如果你答應與他離婚,寶貝,我保證他會完好無整地歸來。」
「焰東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飛兒這一刻纔知道自己有多麼地愚蠢,是焰東浩抓了她的軟脅,焰君煌怎麼可能被焰東浩算計?
這男人不過是在胡弄她,恐嚇她罷了。
飛兒敢打賭,焰東浩絕對不知道焰君煌的下落,她鬆開了他的手,暗罵自己真是沉不住氣,焰東浩隨便一句話就讓她失去了理智,退開一步,她撂下了狠話:「如果他有什麼不測,我定要你陪葬。」
冷冷語畢,轉過身頭也不迴地走齣了小書房,焰東浩掐滅了煙蒂,透過薄薄的煙霧,凝望著那抹消失在門邊清冷的身影,擡手一揮,一陣‘乒乒乓乓’,書桌上所有的東西被他全數掃落!
他嫉妒成了狂,他消失了一個多月,她絲毫都不踮記,而焰君煌不過是消失了兩天,她就急得似一個瘋子,還真是天差地別啊!
他笑了,笑到幾經難以自仰,他雙手拱上了自己辛苦打拼了四年的江山,隻為能讓她心理舒坦,他與白素宛的錯已經無法挽迴,他想彌被,最好的彌補方式就是將她曾經給予的全都還給她,可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無法挽迴女人的心。
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了空無一物的桌面上,倒映在桌面上的五官漸漸扭曲,笑容也慢慢僵凝。
米飛兒,為了你,我已失去一切,如果不能得到你,我這一生豈不是太可悲,為了贏迴你,哪怕是要傷害你,我也再所不惜。
飛兒的神經一直處於緊崩狀態,老爺子這兩天也住在軍區沒有迴來住,好像也說公事繁忙,李鳳嬌一直侍候在他身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斜躺在床上,眼尾掃到了窗臺邊的那束鳶尾,鳶尾花瓣嬌嫩,今天早阿菊纔去買迴來插到花瓶裡的,焰君煌買的那一束早乾枯了,花瓣碎成了片片。
因為她喜歡這種花,所以,焰君煌總喜歡每天早晨開車去買一束迴來,天天親自做這件事情,他曾笑著對她說,這是愛的延續,花枯了再買,窗臺邊永遠擺著一束鮮花,代表著她們的世界永遠是春天!
睹物思人,飛兒掀被起身,窗上涼拖鞋走嚮了窗臺,眸光落在了鳶尾花上。
「寶寶,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身穿白色洋裙的小女孩指著一盆嬌艷的花兒輕問。
小男孩搖了搖頭,女孩擡指戮了戮男孩的太陽穴:「笨哪!這鳶尾花,我媽說我齣生之時,正是這種花開的季節。」
鳶尾花開,飛兒來到了這個世界,這是飛兒最喜歡的花卉,也是比較有紀唸意義的花朵。
伸手,指尖觸摸到了花瓣上一滴露球,露珠從她圓潤的指甲上滑落,晶瑩剔透,倒映著她漂亮的輪廓!
擡頭,望嚮窗外燦爛的陽光,不經意掃到了花園停告的一輛軍用吉普車,那是老爺子的車,老爺子幾時迴來的?
不敢遲疑,轉身走齣房門,當她齣現樓下客廳時,遇上了正從廚房裡走齣來的李鳳嬌,李鳳嬌手上端了一杯果汁,嘴角扯齣一抹淺笑!
「媽,我找爸有點兒事。」
「你爸纔從軍區迴來,昨天晚上熬了一宿,太累了,現在剛睡下,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李鳳嬌呷了一口果汁,痠痠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裡!
「我聯繫不上君煌!」李鳳嬌瞥了她一眼,撇脣道:「君煌執行的是隱密任務,這種任務不能對外公開,連枕邊人也不能告訴,當初,即然你選擇做了一名軍人的妻子,就應當做好這種思想準備,聯繫不上很正常,放心吧!沒事的。」
李鳳嬌對兒子的失蹤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媽,我覺得不太對勁……」飛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李鳳嬌不耐煩地打斷。「你整天無所事事,孩子不去管,就知道疑神疑鬼的,君煌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雖然政績綽綽,在軍區的名號響當當,那是拿命去換的。」
娶這米飛兒,對君煌一點幫助也沒有,真不知道兒子到底喜歡她哪一點,不就是比其他女人皮膚白一些,五官稍精緻一些麼,美色能當飯吃,如果娶陸家姑孃,君煌也沒有必要這麼拼命。
婆婆話裡的絃外之音,飛兒哪能聽不齣來,她找不到話反駁李鳳嬌,她說得也對,君煌執行的就是那種祕密的任務,失蹤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她就是一種預感,這種預感她是沒辦法說清楚的。
純粹隻是預感!
如果李鳳嬌不讓人去見焰嘯虎,是沒人能夠見到焰司令的。
飛兒轉身走上了樓梯,迴了房,剛走迴房,外面就有一陣響亮的汽笛聲傳來,那輛車好像是焰世濤,總之,不可能是焰君煌,她沒心情去觀望!
幾名警察走進了焰家客廳,嚮李鳳嬌齣示了逮捕令,並委婉呈報了整件事情,李鳳嬌凝神聽著。
「你們明目張膽地來焰家抓人,將司令的威嚴置於何地?」
「焰夫人,不好意思,我也是秉公辦事,得罪的地方,還望夫人海涵!」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李鳳嬌擡手指嚮了樓上。「謝謝夫人。」焰夫人能大義滅親,給了幾名警察臺階下,他們還怕這焰夫人給他們難題,如果她不同意,他們是沒辦法抓走罪犯的。
名門夫人素質與氣度果然不同凡響!
見幾名警察筆直上樓,王警衛員感覺情況不妙,想要去稟報焰司令,卻遭到了李鳳嬌的喝斥:「迴來,不準去。」
「夫人,不能讓他們帶走少奶奶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她沒做過,她是枉冤的,相信警察會還她一個清白,你現在去告訴司令,司令阻此了這件事情,以後傳齣去,老百姓會怎麼看我們焰家。」
夫人不讓他去,王警衛員也無可奈何,他隻是想不能,四少是夫人嫡親的兒子,為什麼夫人不幫少奶奶呢?
房間裡,飛兒正在修剪著一大束鳶尾花,是她剛讓阿菊去花店買迴來的,她理弄著花枝,隻能用這種方式寄託對焰君煌的思唸!
「請問你是米飛兒女士嗎?」
「是。」飛兒有些吃驚,這兩名警察居然堂而皇之闖進了她的房間,這可是軍區首長房間啊!他們是不是膽子太大了一點,外面都沒人了嗎?王警衛員去了哪兒?
「有人控告你2013年月日凌晨三時許,開車撞了人,這是逮捕令。」
瞟了一眼警察手上的逮捕令,飛兒冷然一笑,沒做過多的掙紥,丟開了剪子,剛摘了一朵鳶尾花捏在了指尖,一雙銀灰色的手銬就銬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穿走在過道上,阿菊正從樓下上來,看到了幾名警察以及飛兒手腕上的手銬,驚呼著撲上來。
「飛兒小姐,飛兒小姐。」
飛兒望了她一眼,冷聲囑咐:「照顧好貝貝與翰翰,我會沒事的。」
「好。」阿菊奔上去,卻被兩名警車推開,阿菊隻能眼巴巴望著主子被帶走。
樓下客廳裡,白素宛身著一套白色的衣裙,仙風立骨,脖子上戴著閃耀的鑽石頂鏈,描畫的極精緻的臉孔上彌漫著得意的笑容!
焰東浩剛半倚靠在牆壁上抽著香煙,面情有些糾結!
「妹妹,你也有今日啊!我還以為你刀槍不入呢!」白素宛笑著說,奚落之意連傻子也能聽齣來。
飛兒在越過她身邊時,擡起雙手,將指尖的一朵鳶尾別在了她的鬢發上,定定地望著那朵白色盛開的十分嬌嫩的花兒。
她嘻嘻地笑了,朱脣輕啟:「姐姐,鬢上帶白花兒,別有一番韻味兒。」
然後,擡腿筆直走齣了客廳,走齣了花園,坐上了那輛停靠在焰府外面的花色警車!
白素宛擡腕從鬢邊扯齣那朵香氣繚人的鳶尾,一把狠狠砸到了地闆上,擡腳瘋了似地踩踏。
什麼破花兒,米飛兒什麼意思?讓她一輩子當寡婦不成。
焰東浩扔掉了煙蒂,疾步沖齣,剛沖到門口,白素宛就追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以為她會領你的情?」
焰東浩甩開了她的手,幾個大步跨齣客廳,跑到了焰府門口,然而,哪裡還得到那輛藍白相間的花色警車?
飛兒被警察帶走了,是他一手的傑作,可是,為什麼他感覺心中空落落的?
傷她,他百般不願,可是,這樣也比他眼睜睜看著她依偎在焰君煌懷中甜甜蜜蜜過日子強。
飛兒在那間牢房呆了多久,她不清楚,她靜靜地坐在單人床上,靜靜地望著那煽天窗,感受著它由暗夜變白晝,再由白晝變黑夜,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朦朦朧朧中,她似乎聽到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睜開眼簾,從床上起身,模糊的視野裡,她看到了有一抹軍姿跨鐵門而入!
「米妞,你受苦了。」小蘇子望著飛兒頭發散亂的樣子,心一陣緊縮,有些百感交集!
然而,飛兒凝望著他,眼睛裡一片淡然,沒有一絲的激動,更沒有一絲的欣喜!
「你是誰?」小蘇子聞言,面情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