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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有點可惜,鄧雅淳因為早上有個會要開所以走得很早,封絮被他折騰了一晚上,醒來時時間已經有些晚,所以看不見他了。

 迴想起昨晚他理所應當地留宿、兩人理所應當地發生關繫,封絮仍覺得有些臉紅,但她還是平靜地接受了。畢竟,她要是不願意,以鄧雅淳的紳士風度,是絕對不會逼她的。

 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連帶著情緒上都覺得兩人更加親密了,一些以前不敢奢望的東西都跑了出來,她躍躍慾試地拿出手機,給鄧雅淳發了個短信。

 鄧雅淳現在仍然在開會,離結束還早,聽見手機震動,他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見到封絮發來的「(o-ωq)).oO 困」的短信。

 鄧雅淳嘴角極其不自然地稍微挑了一下,他本來想笑的,可覺得場所不合適,所以強行忍住了,搞得嘴角好像抽了一下,讓正在講話的下屬心驚膽戰,以為是自己的計劃有什麼不妥。

 好在,鄧雅淳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他隨手迴了短信,然後看向下屬道:「今天收盤之後你留下,你剛纔說的那個我很感興趣,上午就先到這。」

 下屬興奮地點頭道謝,然後沾沾自喜地坐下了,其他下屬不無嫉妒地低聲恭喜他,鄧雅淳看慣了這些戲碼,翻轉了一下手機問查格:「你有什麼事嗎?」

 查格道:「有,不過私下說比較好。」

 鄧雅淳點點頭道:「那其他人迴去工作吧,查格留下。」

 查格有些驚訝,按他們的會議流程來說會議至少還要一個多小時纔能結束,可鄧雅淳卻砍掉了一半,讓準備了很多的同事和他都有點詫異。

 鄧雅淳註視著下屬們一個個走出會議室,偌大的房間裡很快就隻剩下了他和查格,查格看他那一臉春風得意的錶情,忍不住道:「昨晚洞房了吧?」

 鄧雅淳瞇起眼看他:「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腦子裡隻想著洞房?」

 「……這話聽起來很耳熟。」查格乾巴巴道。

 鄧雅淳站起身來坐到會議桌上,慢條斯理地整了整領帶:「有事趕緊說,我趕時間。」

 查格無奈歎氣:「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的日程,之前已經定好了一個多小時後等你會議結束,你要接見陳小姐和她兒子的。」

 「哦。」鄧雅淳略微思索,面色不悅道,「真遺憾,我竟然想起來這迴事了。」

 「……那你還見嗎?」查格問。

 「為什麼不呢?這不是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先離開一趟,他們來了你替我招待一下。」鄧雅淳作勢要走。

 查格趕緊跟上道:「你最近真是有點不務正業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鄧雅淳迴頭看著他,眉梢挑了起來:「我纔出差迴來一天,稍微解決一下私人問題就是不務正業?」

 「……」他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以應對,查格老實地閉上了嘴。

 鄧雅淳稍稍思忖,道:「那個陳小姐和她兒子是個關鍵,記得好好招待。她既然有本事傍上費銘的父親,還在對方中年時給他生了個老來子,肯定也有她的本事,會有用的。」

 查格道:「可是費銘父親死後,她什麼都沒拿到,實在窩囊。」

 「女人總會在某些方面出錯,費銘恰好很有辦法對付女人,你何不大膽聯想一下?」鄧雅淳諱莫如深地笑了一下,倒退著出了會議室,遠遠丟來一句,「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查格無力地靠到牆上,哀歎著什麼「陷入愛情的女人變化會很大」,在他看來陷入愛情的男人變化更大啊!

 其實,鄧雅淳之所以這麼急匆匆要離開,隻是因為封絮在他迴了短信之後說「還不想起,很累」。他之前迴她的則是讓她起床吃飯。

 作為一個可靠的男人,在心愛的女人為他奉獻出第一次後,他不能在第二天清晨陪伴她溫存,實在太不合格,這正是他急著趕迴去的最大原因。

 其實封絮在他發短信說了之後就起來了,一如她所想的那樣,傢裡餐桌上擺好了早餐,鄧雅淳雖然不能留在這裡陪她度過清晨,卻也體貼地安排好了一切。

 等鄧雅淳到她傢的時候,發現她沒有鎖門,好像感知到他要來一樣,大門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封絮本人,正靠在客廳的落地窗邊看曲譜,身後是漂亮的古典花架和實木傢俱。

 她一頭黑發綰在腦後,有幾絲長發順著耳側滑下,襯得她肌膚雪白秀麗。她上身穿著雪白的襯衣,鬆散地掖在黑色短裙裡,腳上踩著雙拖鞋,即便是很違和的裝扮,到她身上也那麼自然。

 「你來了。」她頭也不擡道,「開完會了?」

 鄧雅淳走進屋裡,把門關上,問她:「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封絮擡眼瞥了瞥他,雙眸緩緩彎起,像漂亮的月牙:「猜的。」

 鄧雅淳覺得,有了昨晚的進展後,封絮身上除了端莊外更多了一份嫵媚,這份嫵媚與端莊交纏在一起,明明是兩種完全不搭的氣質,卻意外得和諧,令她愈發迷人了。

 「吃過早餐了?」鄧雅淳走到她身邊自上而下看著她手裡的曲譜,「有什麼活動要參加麼。其實你可以放棄這些,有我就足夠了。」

 是的,有鄧雅淳這樣的另一半,封絮實在不必再勞心賺錢,她隻需要每天想著怎麼花錢就夠了。就好像學生時代看得那些小說寫的那樣,人傢丟下一句「這兩個億不花完不準迴傢」,她就高高興興地出去購物了。

 不過,封絮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第一,鄧雅淳不是那種揮霍無度的暴發戶,他很會賺錢,同樣更會理財,不可能做出那種幼稚的行為。

 第二,封絮也不是那種樂意閒在傢裡做傢庭主婦的女人。女人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不能完全依附男人,否則女人的依賴遲早會令男人不耐煩,惹得夫妻關繫緊張。

 但是,即便不會不工作,封絮也會遷就鄧雅淳。從王溫思那邊就可以明白,鄧雅淳的妻子必然不能拋頭露面到處演出,秦洛雲雖說與他母子關繫不好,卻也是他的生母,封絮若要對方滿意她,最好還是想辦法轉到幕後工作。

 「我隻是在想,是不是也去做一些幕後工作,比如給電視劇配樂作曲編曲什麼的。」封絮揚起頭看向鄧雅淳,「你覺得呢?」

 鄧雅淳眼神溫柔地看著她,擡手替她將耳側長發捋好,聲音沉澈道:「隻要你高興,做什麼都可以。」

 封絮羞澀地抿脣一笑,道:「你走得那麼急,吃早餐了嗎?我做飯給你吃。」

 鄧雅淳擡手看了一眼錶,從公司到封絮的公寓並不近,路上堵車就要更久一些,雖然他急著想來見她,可兩個小時過去得很快,現在他必須得走了。

 「我約了人見面談事情,現在得迴公司,你多休息會,想吃什麼打這個電話。」他從口袋取出一張名片。

 封絮看這名片,是間法式餐廳,她好奇地問他:「這麼快就要走?這又是誰的店?」

 鄧雅淳淡淡道:「是我的店,不喜歡吃西餐的話也可以打這個電話,讓他們去買你想吃的送過來。」

 封絮驚訝道:「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了間餐廳,這個地址我有點熟悉,好像就在我傢附近,我怎麼不記得那有法式餐廳,是新開的嗎?」

 鄧雅淳漆黑的眸子裡倒映著她的美麗倩影,說話的語氣彷彿做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新開的,沒多久,方便你去吃飯。」

 「……」這下封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抿著脣好半晌無語。她想,財大氣粗這個詞大概就是用來形容他這個行為的。鄧雅淳他這麼乾,估計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的了他。

 「我先迴去了,有事就打電話。」鄧雅淳再次告辭,囑咐了她註意休息後便離開了。

 封絮從樓上的窗戶看著他上了停在公寓樓口的車子,上的是後車座,應該是司機開來的。

 鄧雅淳這次來,因為堵車的關繫,路上就用了半小時,迴程也要走半小時,到公司時已經差不多到約定時間了。不過費銘的小媽和同父異母的兄弟已經在等了,他們提前了半小時來。

 到達辦公室,鄧雅淳先看了一眼查格給對方準備的茶點和茶水,審查滿意後纔望向那兩位客人。

 費銘的小媽叫陳棠月,陳棠月與費銘父親的兒子叫費澤,還沒有成年,畏畏縮縮地站在母親身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鄧雅淳。陳棠月摸摸兒子的頭,主動迎接上來。

 「鄧總你好。」陳棠月還非常年輕,今年還不滿四十歲,經歷了喪夫以及被丈夫大兒子排擠出費傢的事後,她顯得憔悴和蒼老不少,但仍然打扮得體,禮數週到。

 「你好,費太太。」鄧雅淳和對方握了手,時間停留不過幾秒鍾,很快就收了迴來負到身後,挺拔地站在母子倆面前道,「快坐吧,剛纔有事離開了一下,讓你們久等了。」

 陳棠月在他的邀請下帶著兒子落座,恭敬地說:「沒有,是我們來得太早了。」

 鄧雅淳坐到他們對面,查格上前給他也倒了杯茶,他擡了擡手,查格立刻附耳下來,他在他耳邊道:「去拿點點心給小孩子吃。」

 查格點頭應下,出去準備,辦公室裡隻剩下他和那母子倆。

 此刻,在陳棠月看來,鄧雅淳是她唯一討迴公道的靠山。她過去從未奢望過會有這樣的人物幫助自己,當她聽到聯繫她的人是瑞亨集團的時,她就知道自己有救了,不必再帶著還未成年的孩子到處藉宿。

 鄧雅淳的能力和手段,即便是不懂商業的人都可以很輕易估算出來,何況是跟著費銘父親闖蕩過商場的陳棠月呢?她充滿希冀地望著鄧雅淳,像看著唯一的救命稻草,情緒激動。

 相較於她,鄧雅淳的反應顯得過於平淡,就好像沒什麼目的一樣,隻是和他們喝茶聊天。

 他說了很多話,從她兒子的學習聊到她和費銘父親的相遇史,幾乎什麼都聊過了,但就是不提起找費銘報復這件事。

 她來之前多少從朋友那聽到了一些風聲,知道鄧雅淳和費銘的前妻傳過緋聞,似乎已經在一起了。她以為他們在同一陣線,可現在看來,好像就算她真的能和鄧雅淳合作,她也永遠沒資格稱得上是他的合作伙伴,最多也隻是個一顆棋子。

 隻是,就算是棋子,陳棠月也甘之如飴。

 等查格給孩子端來了點心,鄧雅淳終於有了點反應,他看著孩子慈愛一笑,道:「去吃東西吧,叔叔和你媽媽談點事。」

 小孩怯怯地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在得到允許後便跟著查格去了不遠處的小拐角吃東西,這裡相對來說安靜了許多。

 「明人不說闇話。」鄧雅淳終於提到正題了,陳棠月精神一震,聽見他說,「我找費太太來的目的很簡單,你應該也猜到了。費銘他做得太絕,絲毫不顧唸舊情,我對此感覺非常遺憾。私以為我與費太太有著共同的利益,所以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陳棠月忙道:「當然,隻是不知道鄧總需要我做些什麼。」

 鄧雅淳擡起手,修長的食指撫過脣瓣,似不經意地問:「聽說費太太在費先生在世時經常幫他打理公司,對嗎?」

 陳棠月點頭道:「是的,我和丈夫一起經營費傢的公司,費銘因為我的事和父親置氣,並不參與傢族企業,我丈夫顧忌他的感受,並沒給我公司股份。」她有點傷感。

 鄧雅淳莞爾一笑,親切地說:「沒關繫,股份會有的,費太太放寬心,不管怎麼說,您要比費銘更了解那間公司的體繫,不是嗎?」

 陳棠月看著鄧雅淳英俊年輕的容顏,隱約察覺到了他的目的,不自覺道:「您……是想從我丈夫分給他繼承的那間公司入手?」

 鄧雅淳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過了一會纔說:「說什麼傢族企業呢?費太太跟著費先生辛苦那麼多年,最後卻一點股份都沒分到,肯定不是費先生無情,一定是遺囑有問題。」他循循善誘道,「隻要費太太肯合作,我們一定有機會讓真正的遺囑公佈於世,你覺得呢?」

 陳棠月頓悟了,若是她自己,是絕沒有機會去反抗費銘的,因為她沒有錢打官司,也沒有可用人脈去設計對方,大部分親戚和朋友現在都唯恐避她不及。

 但是,有了鄧雅淳的幫忙則不一樣了,她隻需要拿出她對費傢公司的了解,一點點瓦解費銘的經濟支柱,甚至幫助鄧雅淳奪走那間公司,不需要擔心任何後顧之憂。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會比她現在的處境差了,與其坐以待斃,她寧可相信鄧雅淳,放手一搏。

 「我願意和鄧總合作。」陳棠月爽快地做了決定。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鄧雅淳又一次和她握手,依舊隻是很短暫的時間,他看著陳棠月滿臉的興奮,輕描淡寫地又丟出一句,「隻是,聰明人雖然可靠,卻很難令人信任,費太太應該能理解我的難處吧。」他一臉為難。

 陳棠月微微擰眉,鄧雅淳這是在向她索要她的誠意了……

 為了找迴屬於自己的一切,讓孩子過上正常的生活,陳棠月願意付出所有。

 她咬咬牙堅定道:「鄧總,我和我先生在一起打理費傢的公司時,曾跟在那裡就任過的財務主管關繫很好,在我先生去世之前,他被解僱了,原因是……」

 鄧雅淳笑彎了眸子,紳士無比道:「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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