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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因為拉扯的行為,以鄧雅淳為中心的位置引起了酒會現場其他人的註意。

 這些人裡,肯定不乏知道鄧雅淳和封絮緋聞,並且已經認出他們的,否則不會那麼多人緊盯著鄧雅淳抓著封絮手腕的手不放。

 他們看得到的是鄧雅淳牽著她,看不到的是封絮的手腕已經流血了。

 封絮稍微用了點力氣掙開了鄧雅淳的手,看著他沒有笑意地笑了笑,顯得有些尷尬。

 王溫思並不傻,不會當這著這麼多人的面拆鄧雅淳的臺,她順著鄧雅淳的話茬道:「啊,你也約了她嗎?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她望向一直沉默的靳明宋,笑著問,「靳先生在看什麼?」

 靳明宋的視線正在封絮身上,他也沒掩飾,直說道:「在看封小姐,隻是驚訝王小姐的朋友是她而已,我們見過面。」

 王溫思有點詫異,似乎沒料到封絮會認識靳明宋,一時沒有開口。

 鄧雅淳在靳明宋說完話後看了他一眼,隨後從西裝口袋取出手帕遞給了封絮。

 封絮感覺到他的手捱了捱她的手揹,低頭去看時見到了他的手帕。她稍有遲疑,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她把手帕纏在了手腕上。

 靳明宋何等聰明,瞧見這一幕就知道王溫思的用意了。為了不讓封絮繼續處於這種不利位置,靳明宋決定幫她個忙。

 「能在這見到封小姐真的挺意外,乾脆雅淳在這邊要陪他的情人,封小姐和我一起吃個飯吧?咱們就別打攪他們了。」不明真相的靳明宋這樣說道。

 此話一出,王溫思臉上立刻盈滿了笑容,她很快迴答道:「也好,那就再見了靳先生,還有……」她望向封絮,好像她和她關繫真的很好一樣,「封絮,快去吧。」

 封絮面無錶情地白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走,靳明宋緊隨其後,原以為兩人會順利地離開酒會大廳,沒想到鄧雅淳上前把他們攔住了。

 「明宋,麻煩你把那個冒充我女朋友的人帶到一邊去,我先和她離開一會,迴頭請你吃飯,謝了。」鄧雅淳快速說罷,攬住封絮的肩膀就走,之所以不選擇牽手,是因為她手腕受傷了。

 封絮詫異地看著鄧雅淳,這傢伙沒看見大廳裡這麼多人嗎?這是打算乾嗎?還有那個「冒充女朋友」是怎麼迴事,難道王溫思不是他女朋友?

 滿腦子問號的封絮被鄧雅淳帶出了大廳,他好像心情比她還差,直接把她塞進一間包間,進屋之後還反鎖住了門。

 「鎖門做什麼?」封絮不解道,「有話在外面說就好了,我們出……」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生了一件讓她再也無法開口的事。

 無人的酒店包間裡,桌椅闆凳和裝飾都很高大上,屋子裡的光線氣氛也很好,就在這裡,鄧雅淳按住喋喋不休的封絮,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封絮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她還能感覺到他攬著她肩膀時留下的淡雅味道,此刻他微涼的脣貼在她的脣上,輕輕的,若有似無,他的手緩緩撫向她的下巴,託起了她,另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封絮覺得有點缺氧,雙手垂著不知道該放在哪。她沒料到鄧雅淳會這麼做,這一切來得毫無預兆,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

 等她反應過來,想起要反抗的時候,已經被鄧雅淳推到了牆上,他主動放開了她,但卻把她困在了小角落。

 「你是傻的嗎?」鄧雅淳臉色難看地問。

 封絮一頭霧水,茫然道:「什麼意思?」

 鄧雅淳毫不間斷地說:「站在那裡任人羞辱,一句反駁的話都不說,究竟是不屑還是不會?」

 封絮被他的架勢嚇到了,結結巴巴道:「當、當然是不屑……」

 鄧雅淳輕蔑一笑,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質疑:「你確定?她抓傷你的手你居然無動於衷,你當時是不是腦子和力氣一起離傢出走了?」

 封絮有點無奈道:「你到底在生什麼氣?我就算不反抗也是我的事和你沒關繫吧。而且狗咬我,我難道要咬迴去嗎?你都說了我是來赴你的約,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如果我真做什麼,你的面子往哪放?難道我要像個潑婦一樣去找王溫思討迴來纔對嗎?」

 鄧雅淳錶情空白了兩秒,半晌纔淡淡道:「原來我在這反而會對你造成限製,我還有以為我在這裡你可以肆無忌憚呢。」

 封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我們又沒關繫,我怎麼敢把你當靠山。」

 鄧雅淳微微瞇眼,本來就靠她很近的距離越發近了,他幾乎貼著她的面頰道:「你已經說了兩次你和我沒關繫了,你真這麼想?那你覺得剛纔我為什麼吻你?」

 封絮的思想有點放空,無法理智地迴答他的問題,更無法自戀地認為他是在錶白。

 最後她低下了頭,垂著眼不去看他。而在他眼中,是她白皙如玉的臉頰上那一抹粉紅,以及羞怯和無措的錶情。

 這樣的封絮惹人憐愛,鄧雅淳緩緩直起了身,擡手摩挲了一下她的頭,這種安撫小孩子的手法他做起來十分自然,讓封絮不得不懷疑他是把她當做關施詩了。

 「你和靳明宋關繫很好?」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封絮剛剛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就聽到他問了這個,有點有氣無力地說:「隻是認識而已,靳先生是個好人,他應該隻是想給我解圍,你不要亂想。」

 鄧雅淳斜睨著她,他今天穿著件黑色燕尾服,但可能個子太高,燕尾服顯得有點短。他總是站的很直,側身對著她時她可以看見他雍容精緻的側顏。他的眼角微微上挑,一顰一笑都帶著標緻的貴氣。他看著她,錶情是溫和而親近的,與看著別人時不一樣。

 「我會不會亂想,對你很重要麼。」他這樣問著,轉過身來面對著她,擡手擺正他自己的領結,珍珠白的襯衣和他的手幾乎一色。

 封絮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那個吻已經夠讓她心跳加速了,他再這麼曖昧地說話,段數高得嚇人,她簡直快被他給逼上絕路了。

 好在,鄧雅淳也不打算看她崩潰,話雖然說了,卻也不需要她迴答,直接轉開話題說:「聽你的話,好像對靳明宋印象很好,那對我的呢?」

 這個問題並不難迴答,封絮張口就要說,可鄧雅淳卻提醒她道:「不要對我說謊,我聽得出來。」

 這下子封絮為難了。她本想恭維他一番,然後趕緊離開這個讓人呼吸急促的地方。但他的提醒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絕對不懷疑鄧雅淳看人的本事,也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但她真的要實話實說嗎?

 與鄧雅淳對視半晌,封絮終於還是開了口,如實道:「鄧總也是很好的人,隻是比起靳先生,鄧總看起來更不好接近。」

 鄧雅淳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擺出促膝長談的架勢,她有點招架不住,但見他堅持,還是坐下了。

 鄧雅淳坐到封絮旁邊,拉開手臂靠在椅揹上問她:「我很難接近?我對你足夠溫柔了。」

 「……」封絮閉上嘴巴思索了一下,慢慢說,「鄧總對我是很好的,但可能我們比較熟了,所以會對我和藹一點,但您也不是對誰都這樣。」

 鄧雅淳「嘖」了一聲,似乎在不高興她用「和藹」這個詞推翻了他所說的「溫柔」。

 封絮在他說話之前接著說道:「而且我說的難以接近不是說你不好相處,鄧總和想要好好相處的人都能相處得很好,大傢都覺得你跟他們交際時的確和他們是一類人。但事實是,你和他們的關繫可以很輕鬆就解除,就算再也不聯繫,你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姑且稱之為冷漠吧。」

 鄧雅淳沒有很快說話,過了一會纔意味不明道:「原來你這麼了解我啊。」

 封絮捋了捋頭發,說:「這是我對你的了解。」

 對鄧雅淳來說,離別大概是理所當然的事,他疏遠誰,不一定是討厭對方,更大一部分是他覺得時候到了,這就是封絮一直不敢錶達自己對他有感覺的原因。

 鄧雅淳這個人,會在你毫無知覺地時候離開,不是因為厭惡你了,隻是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雙方也沒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在彼此都有美好迴憶的時候友好分手,這是他的感情觀。

 他從根本上不相信有什麼感情可以永恆存在,這也是封絮上次查他資料時在他的訪談節目裡聽他親口說過的。她受過一次感情的挫折,此後對感情都非常慎重,很難再下決心把自己的心交給他這樣一個浪子,這樣一個高不可攀的浪子。

 如果她真的豁出去了,最後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是,她在他們的感情裡難過受傷,可他卻依然不痛不癢地繼續著被萬人仰慕的生活。他在她心裡是無法取代的存在,而在他看來,每一個人都可以是她。

 鄧雅淳沒辦法反駁她。她說的話都有理有據,有的甚至是他親口說過的。他有點後悔參加採訪時迴答那些糟糕的感情觀問題,但他又不能想出一個反駁她話的合理理由,因為他的確就是那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有所改變。

 最後兩人不歡而散,那個吻似乎沒存在過,鄧雅淳走他的,封絮走她的,兩人分道揚鑣,朝著相反的方向,一面是陽光照耀的大門口,一面是不見日頭的地下停車場,那麼不一樣。

 莫名的,封絮忽然調轉方向走到了街邊,站在等公交的人群中註視著鄧雅淳的車漸漸駛入車流遠去,視線有點恍惚。

 接著,她上了一輛不知道去哪的公交車,像是往傢的方向走的,但她也不知道在哪個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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