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確定理想

　　新學期開始了，文格思很多學生都認識了院裡有一隻傳說中的廢獸──阿魯獸，而他在校園內蹦蹦跳跳的身影，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只因為他出來閒逛的時候，方圓五百里的女性生物出現的頻率是最高的，最後還發展到左右有其他結契者保護著，幫忙提著那些女生送的零食甚麼的。

　　這只阿魯獸敢不敢再拉風點？

　　──啾啾挺起胸膛說，敢！

　　除了女生外，還有一些男生會送水果給他，如果啾啾喜歡了，還能抱一抱，用他軟軟的毛蹭蹭你的臉，大眼睛閃閃，配上軟萌軟萌的啾啾聲，艾，簡直是一眾女性的殺手，就算心腸再硬的人，在他圓圓大眼的仰望下，還是忍不住敗下陣，摸摸他一身白毛。

　　當然也有人妒嫉這一隻沒用的廢獸能得到意中人的青眼，只是在聯邦法律的規管下，他自然不能對啾啾怎樣，就算他想找司空明麻煩，但是司空明每日都乖乖上課下課，有時留下來也是和老師討論問題，很難找到機會。

　　而且……

　　「你老盯著司空明看幹甚麼？」一個女生雙手環胸，冷笑：「想打架？」

　　「沒……沒有啊……」男生慌慌張張地跑了。

　　「怎麼了？」一個斯文的女生抱著書走過，托了一下眼鏡，亮光一閃：「又有人來找麻煩了？」

　　「一個歪種，連我也不敢挑戰。」之前的女生不屑地說。

　　「他怎麼敢挑戰你啊，你的體格術十級，也要打得過你才行啊。」女生柔柔地笑著。

　　「走啦，不是說想吃米湯粉麼？遲了去，食堂就要賣完了。還有不要老是喂那只兔子，小心喂得太胖跳不動。」

　　「那不是兔子，那是阿魯獸。」

　　「還不一樣……」

　　司空明不知道課室後有人剛想埋伏他，卻又被同學的好友嚇退。他正努力地做著筆記，因為上課時有些不明白，下課後找老師問問題。

　　「好了，還有甚麼不明白的？」老教授溫和地笑著，顯然很喜歡像司空明這種勤奮好學的學生。

　　「沒有了，我搞明白了。」司空明高興地笑：「老師講課很好，就是我太笨了。」

　　「不會，你有這個心學習就好了。」老教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笑著對司空明說：「如果你接下來有空的話，我能預約你之後一小時的時間嗎？」

　　「咦？有空的，老師。」司空明幫老教授拿著他的課材。

　　「那來我的辦公室吧。」

　　司空明以為老師有甚麼事需要他的幫忙，卻沒想到老教授交給他一張申請表格。

　　「這是……」司空明遲疑地問。

　　「年底的畢業演出，你是知道吧？」老教授問。

　　「知道，這是一次讓畢業班的學長學姊把他們四年來在學校所學的東西，通過表演的方式讓大家知道他們學有所……也是對老師的一種尊重。」司空明老實地回答。

　　「那你一定也知道每一年機甲學院那邊的人，總會把表演變成打鬥吧。」老教授淡淡地說，內心並不喜歡那種粗橫亂來的學生，嗯，尤其機甲學院那群空有體力沒有大腦的大猩猩們。

　　司空明不知道他老師內心把機甲學院的學生罵了幾百次，還是乖乖地回答：「因為機甲學院尚崇武學，所以每一年都會互相切磋技藝，成為了我們學校的傳統。」

　　「傳統他的頭！」老教授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平和了氣息，溫和地看著被嚇了一跳的司空明：「因為他們老是在亂來的關係，每一年的表演總會有人受傷的，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因為兩副機甲發生小型爆炸，受傷的人數多達數百人。」

　　呃……這些校刊倒沒有說。

　　「自此之後，學校每一年都安排人護學院的老師帶著學生，設立了一個護理站……」他頓了頓，一口氣念下去：「供那些不知死活又毛毛躁躁的大猴子治那些因為他們粗手粗腳毫無條理而弄出來的傷痕好讓他們繼續在這地球作威作福而不會提早去那該死的地獄報到！」

　　……司空明滴了一滴汗……

　　「今年呢，該死的是由我負責帶隊，所以手上的表格是給你的，要是你想去救那些不知死活的大猴子，填好表格後交給我，老師保證你可以去見證一下他們不知死活的程度。」

　　「……可是，這不是只給二三年級的學長們參加嗎？」司空明不解地問。

　　「是啊，不過我看你的知識也比二三年級一些混水摸魚的人強多了，參加也沒有甚麼關係。」老教授說。

　　「而且多參加這些實踐的活動，以後你找工作時也很有幫助的，甚至想去戰艦當軍護士也沒甚麼大問題。」

　　司空明看著表格，突然問：「如果去戰艦當護士，競爭會很大嗎？」

　　「呵，還想上戰場啊……」老教授笑了幾聲：「年輕人就是有大志！不過太空充滿了危機，你可要想清楚啊。」

　　「沒有……」司空明的臉紅了紅，他只是想去無畏艦，如果可以親身和偶像一起消滅外星蟲，那就算讓他短命幾十年，他也是樂意。

　　「戰艦自然以收軍校培養出來的醫護人員為主……」老教授慢吞吞地說。

　　司空明一陣失望，以他的阿魯獸，就算現在退學想去軍校念書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拖長了尾音：「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像無畏艦這種私人艦隊，顯然會比較喜歡在外面招人。」

　　「甚麼？老師我要報名！」司空明的眼睛閃閃，顯然被這個希望勾起了奮鬥的目標。

　　「咦？」怎麼突然激動起來。

　　＊

　　「明明，聽說你要去參加那個甚麼救護站？」週一賦風風火火地跑回寢室，啪的一聲把司空明的房門撞開。

　　「嗯？是啊……」司空明有點開心：「老師讓我做了一個測驗，然後決定讓我去參加。」

　　「你傻啊？」週一賦痛心疾首：「那玩意是純粹坑學生，我們才一年級，一年級！當然要好好玩耍，你就算想拼命也不是現在吧，你去參加那玩意，忙不死你！」

　　「啊？」

　　「你不知道麼？每年表演時除了臺上在打，台下有時也在打……舞臺就設在戰鬥區呢，可以隨時向人提出挑戰，不過像你這種弱雞，還是乖乖拒絕比較好。」週一賦說：「所以造成了每年救護站都要為傷者包紮﹑治療，你都不知道較淺的傷口學校都不讓治療液的，說是要訓練學生的痛感，多麼變態！你這麼變態你還申請去工作？快退了退了，趁現在還有機會。」

　　「不要。」司空明堅決地搖頭。

　　「為啥啊？」週一賦大驚：「你肯定不知道每年救護站有多忙碌吧？我跟你說啊，我學長都告訴我了……」

　　「我想去，我每一年都要參加。」司空明堅定地說，雙眼冒出了光芒：「老師說這樣有助以後找工作。」

　　「倒！你才多大啊，就想這個？」週一賦無力地倒在司空明的床上，揮手：「年輕人啊，有活力點，不要像老頭一樣想著找甚麼工作啦。」

　　「我倒覺得司空明這樣實際呢。」寧必走進來，也坐在司空明的床上，分析道：「學校這些還是有機會學東西的，如果你以後還想繼續進修，也是不錯的資歷，反正學校會出售立體影像，你到時買回來看就跟現場看的沒差。」

　　「當然有差別啊！看的就是氣氛！看影像能感受到氣氛嗎？」週一賦彈起來，高聲反對。

　　「聯邦每年都有機甲操作賽，你要真的想要氣氛去那處看不是更感受到嗎？」甯必對司空明說：「機會難得，你要珍惜。」尤其像司空明這種家中爹不愛﹑娘不親的小孩，沒有家族的助力，只能靠自己了。

　　「嗯，我會的。」司空明完全不受影響，反而托著頭幻想：「只要我繼續努力下去，以後說不定可以去戰艦上做軍護呢……」像無畏艦這些……

　　「甚麼？就你這樣子還要去打仗？」週一賦下巴都掉了：「拜託，你的結契者甚麼能力也沒有耶！」

　　「那又怎樣？」司空明惱了：「我只是做軍護，又不是去打架！」

　　「可是……可是……太空很危險的……」週一賦結結巴巴地說。他沒想到自己室友的目標這麼遠大！

　　「我是軍護，又不是要去消滅外星蟲，怎會危險？」司空明大聲地說：「我一定要做軍護！」還要做無畏艦的軍護！

　　「那你還是跟迪文學點防身術吧。」寧必打了一個呵欠：「萬一遇到外星蟲，能抗拒一會兒就是一會兒，你以為軍護不會危險呢，傻瓜，軍艦也只是機械，也會有破損的時候，到時你就苦逼了，笨。」

　　司空明卻擾心地想，如果真的這麼危險，那艦長大人不就日日身處危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