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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第100章
第2 話 爭分奪秒

 湍急的河水朝著前方奔騰而去,在河岸邊有一群人正撒腿狂奔。在他們的身

後隱約能夠聽到「錚錚」的聲響,那是金屬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掉落到河裡的鐵血騎士最終還是上了岸,他們只剩下二十幾個人,其他人不

是在爆炸中被震死,就是因為戰甲損壞無法動彈,以至於被活活淹死在座艙裡面。

這二十幾個人還是分成兩邊上岸,所以會合又花掉了一些時間。正是這看上去不

多的幾分鐘,讓那些奧摩爾騎士看到了一絲希望。對於他們來說,不考慮體力的

話,一分鐘跑個兩、三公里絕對沒有問題。而增援他們的隊伍也以同樣的速度朝

著他們靠攏。

 「快,我看到他們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騎士大聲喊道,正前方有一些閃

爍的亮光,那是裝備車的前頭大燈。

 此刻開那幾輛車的騎士也在玩命,最前面的那輛車掛上了鏟雪用的鏟刀,不

過這玩意兒不是用來對付積雪,而是用來披荊斬棘。

 沿路的樹木全都被那輛車鏟倒在地,那橫衝直撞的氣勢絕對不亞于「明王」。

 突然遠處又傳來一陣爆炸聲。

 能夠傳到這裡,可見爆炸威力有多大。

 那些奧摩爾騎士心頭一陣悲涼,他們知道,軍務官犧牲了。

 頭頂上的那張掃瞄網瞬間消失,大鬍子把一個巴掌大的圓盤扔進河裡面。這

東西和掃瞄裝置相連,從剛才到現在,他就是靠這玩意兒知道敵人調動的情況,

這也是軍務官不和他們一起逃的原因之一。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只能靠自己了。

 幸好,增援的車隊已經近在眼前。

 車停了,兩邊的車門猛地被踹開,每一輛車裡面都塞滿了戰甲。開車的騎士

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迅速登上戰甲,緊接著開始清理場地。一部部戰甲被拖下

來,前艙門自動打開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節省時間,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每一秒鐘都顯得那麼

重要。兩邊終於會合了,那些拼命奔逃的奧摩爾騎士迅速鑽進戰甲之中。「第一

小隊負責阻擊,第二小隊充當誘餌,把東西拿來,大家分一分。大鬍子朝著拎袋

子的那幾個騎士招了招手。

 袋子被扔在地上,打開之後可看到裡面大多是手臂和腿,只有四五塊稍微大

一些軀幹的碎片和半片頭盔。很顯然的,弗蘭薩人在所有的新戰甲上都裝了自毀

裝置,爆炸的中心應該位於胸部上側。

 大鬍子迅速的重新分配,每一個袋子裡面都塞了一些不同的零件,然後讓專

門負責突擊的那幾個騎士各拿一個袋子。

 這些負責突擊的騎士所用的戰甲與眾不同,樣子看上去像個跳騷,前面還有

兩個輪子。接過袋子,那幾部戰甲往前一附,輪子著地,兩條粗壯有力的後腿一

蹬,整部戰甲如同箭一般飛躥了出去。這絕對比腳下踩著輪滑板藥快得多。

 前階段的戰爭已經證明了快速機動是未來戰爭的方向,各國自然在機動能力

方面投入了極大的精力,這就是奧摩爾帝國想出的方案。

 幾部戰甲快速而又靈活地在樹林裡面飛馳著,它們的速度比裝備車在平整的

公路上飛馳還快得多。

 大鬍子看著那幾部戰甲遠去,他稍稍松了口氣。只要這東西成功地送到後方,

他們這些人就算全都犧牲在這裡,也值得了。

 「快,快,快,把車開出去。」他用力地揮著手。他手下的騎士早已這麼做

了。

 兩邊的樹木被成片砍倒,中間清出了一塊半徑十尺的空地。最末尾的兩輛裝

備車開始掉頭轉彎。剩下的那些裝備車全都圍攏成一團,它們的作用就是充當臨

時的防禦牆。一隊騎士守在防禦牆的後面,他們負責阻擊追兵。

 那兩輛掉過頭來的裝備車有另一隊騎士登上,他們沿著來時所開闢的通道駛

了出去。

 看到那兩輛車駛遠,大鬍子朝著一輛車裡面的人打了個招呼。車裡的人也是

軍務官,他迅速地打開了掃瞄網。聯盟的追兵頓時從掃瞄裝置上顯露出來。離得

最近的就是一直追在身後的那十幾個鐵血騎士。

 「拉爾夫、卡普頓,你們兩個負責擋住他們,保羅、克羅梭、賈可巴,你們

負資週邊攔截,別放一個過去。」大鬍子下達完這最後的命令,隨手關掉了傳訊

通道,然後開始清洗記錄裝置裡面的記錄。他們拼命,對手也不含糊。

 只見十幾道詭異的黑影急速地繞過一棵棵樹木,朝著這片臨時建立起來的陣

地急沖了過來。

 那十幾個鐵血騎士顯然已經發動自殺鬥氣。「給我打。」大鬍子怒吼道。聲

音直接從戰甲的擴音器裡面傳了出來。原本有些陰暗的樹林之中,頓時被各種各

樣的光芒所充斥。大片的樹木齊齊折斷,連地面都被縱橫的鬥氣翻了起來,沖在

最前面的幾個鐡血騎士,在一瞬間變成了紛飛的碎片。

 鐵血兵團是同盟最憂慮的大敵之一,三大帝國都花了極大的心血,研究克制

這個大敵的辦法,而密集攻擊就是僅有幾種辦法中的一種。

 可惜的是這種辦法並不是絕對克制,最前面的那幾個鐵血騎士確實被幹掉了,

但是後面的鐵血騎士趁著攻擊減弱的空檔沖了進來。

 鐵血兵團的戰鬥方式絕對慘烈,而奧摩爾帝國的這支潛伏者部隊同樣也沒有

打算活著回去。

 只是瞬息之間,便是一連串的爆炸。

 之前的攻擊已經讓四周的樹木紛紛倒下,爆炸將這些倒下的樹木全都化為紛

飛的木片。

 大鬍子的手下各個都是精英,最差勁的人也至少是王牌騎士,再加上他們是

防守的一方,多少佔據一些地利,所以互拼之下稍稍佔據上風。

 剛才被點到名的那兩個騎士,一下子擋住了六個敵人,再加上之前被幹掉的

那幾個鐵血騎士,已占了敵人的一大半。所以等到追上來的這十幾個鐵血騎士全

都被幹掉,己方僅死了三個人。

 還來不及為死去的戰友哀傷,便聽到車裡的軍務官大聲喊道:「有一支人馬

從十點鐘方向朝著這邊殺過來了。」對這個消息,眾人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剛才

那麼大的聲勢肯定會把敵人吸引過來,而這正是他們的使命,他們的作用就是吸

引盡可能多的敵人。

 鐵血兵團撒開大網要捕獲大鬍子一夥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另外一個

獵手盯上了。

 此刻鐵血兵團原來駐地旁邊的那座小車站早已經亂成了一團,已經裝上車的

新戰甲被匆匆忙忙地卸下來,而一隊隊的鐵血騎士則登上列車,每隔七、八分鐘

就有一趟列車駛出車站。這些列車有的開往出事地點,有的則前往能夠攔截敵人

的前方車站。

 雖然亂,卻也戒備森嚴,不但鐵道沿線的所有暗哨全都加了雙崗,還佈設了

許多臨時的明哨。

 但是一個幽魂般的身影卻在戒備森嚴的車站的四周轉著。

 這個幽魂般的身影虎視眈眈地看著車站上來來去去的鐵血騎士,一旦有人落

單,他就會立刻緊緊盯著,並且悄悄地往那邊靠近。

 他的步伐並不是很大,腳步的速度也不是很快,看上去就是信步而行,但是

速度卻快得驚人,更可怕的是,就算是走在稀爛的泥地上,他也沒有留下任何腳

印。

 這個驕傲的獵手並沒有穿著戰甲,這既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也是因為頭頂

上那惱人的掃瞄網。除了利奇身上那種不算戰甲的戰甲,其他任何一種戰甲在掃

貓網下都無所遁形。

 這個獵手當然就是科爾薩克。

 除了皇帝陛下,沒有人知道他來了這裡。就連他的副官也只知道他是向皇帝

陛下報告情況。

 科爾薩克已經在車站的角落裡面轉了好半天。他一直不敢下手,因為有一輛

列車還沒有開走,那輛列車上有一個令他忌憚的人。

 能夠讓科爾薩克這樣的天階騎士忌憚的,只有天階騎士。鐵血兵團的成員全

都是低階騎士,低階騎士就算損失了也不會太心疼,但是鐵血兵團的兵團長肯定

是天階騎士,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輝煌等級的副兵團長。

 科爾薩克比那個弗蘭薩帝國的天階騎士要更勝一籌,但是此刻他什麼戰甲都

沒有穿,如果打起來的話,他連逃都逃不了。所以他只有等。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有幾個傳令兵從那輛列車裡面跑了出來,從他們慌慌張

張的神情之中,可以猜測鐵血兵團肯定遇上麻煩。果然沒過多久,車站上剩下的

那幾輛列車同時發動了起來。

 目送那輛讓他忌憚的列車遠去,科爾薩克掃了一眼留守車站的人。有一部深

棕色的戰甲停在車站的月臺一端,這部戰甲樣子很難看,又粗又胖,連脖頸都沒

有,軀幹部位由一節節的環節組成,遠看就像是一隻直立起來的蟲子。這是兩個

副兵團長中的一個,對這個人,科爾薩克沒什麼可擔心的。他飛身一躍,上了房

頂,快速而又悄無聲息地朝著車站的一角跑去。那裡有兩個鐵血騎士。

 房頂上有幾個偵察騎士,不過他並不在意,輝煌騎士能夠感知別人的思想,

而天階騎士則能夠知道別人朝著哪個方向看。在偵察騎士的目光朝著這邊掃來之

前,他就已經避開了。

 他同樣也不擔心偵察騎士能夠聽到他的動靜。這個地方很亂、很嘈雜,想要

在如此嘈雜的環境發現他的蹤跡,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如果換成夜深人靜、

大家都在熟睡的時候,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底下的那兩個鐵血騎士倒是頗為警戒,他們面對面站著,目光緊盯對方的背

後,這種站崗的方式,視野不是很寬,卻可以保證不會被偷襲。不過這個保證是

在實力相差不大的前提之下。

 科爾薩克沿著陡直的牆壁疾奔而下,他看上去就像是在地面上奔跑,似乎重

力在他的身上轉了九十度,變得和牆壁垂直了一般。他的動作詭異而又飄逸,速

度更是快得驚人,絕對比從空中飛身跳下要快得多。以這樣的高速運動,卻沒有

發出任何聲息,就連空氣被推擠和撕裂的聲音都沒有。

 那兩個鐵血騎士之中的一個看到科爾薩克的身影,可惜還沒反應過來,一根

手指已經點中了戰甲鎖骨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座艙的上部,正對著裡面的騎士額頭。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鐵血

騎士,也被一根手指點住。兩個人同時失去了知覺。

 科爾薩克並沒有急著把那兩個人從戰甲裡面弄出來,而是飛身跳上了房頂,

朝著——個隱密的角落而去。過了片刻他又跑回來,只是手上多了兩個人,兩個

死人,這兩個死人的臉似乎在火上烤過,完全被燒焦了,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們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科爾薩克迅速地將鐵血騎士從戰甲裡面弄了出來,然後把他們剝個精光,剝

下來的衣服全都換到那兩具屍體的身上,再把屍體塞進戰甲裡面。他隨手將一個

金屬圓盤貼在座艙前部的一個地方。艙板的後面就是動力核心。

 做完這一切,他拎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俘虜重新躍上屋頂。幾分鐘後,這個不

為人知的角落突然間響起兩聲震耳欲隆的轟鳴,劇烈的爆炸將十多尺長的一段月

台連同旁邊的建築物,全都化為一片廢墟。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讓車站再一次亂

了起來。

 「什麼?車站又遭遇襲擊?」在弗蘭薩帝國的皇宮之中,一個方臉中年人猛

拍了一掌,一張厚實的辦公桌頓時被拍得粉碎。

 兩邊的侍從一個個噤若寒蟬。不只是他們,就連前來報告的幾名將軍也是大

氣都不敢喘一口。

 「為什麼只是死了兩個人?」喬治五世不愧為一代梟雄,發洩過後,馬上就

能夠冷靜下來。,冒這麼大的風險只為了幹掉兩個無名小卒,這似乎有些說不過

去。他從地上的木片堆裡面拿起那份報告,隨手翻了起來。報告的後面有情報部

門的分析。

 看了半天,喬治五世重新把報告扔在地上。這些分析每一條都有道理,但是

放在一起就讓人感覺茫然了,因為它們互相矛盾,所以從這些分析衍生出來的對

策同樣也互相矛盾。

 就以是否讓瓦雷丁軍隊參與搜捕行動來說,這上面就有七、八種觀點。「搜

捕行動還算順利嗎?」喬治五世轉頭問道。如同那些參謀一樣,此刻的他同樣也

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陛下,敵人的準備非常周密,他們有一部分人負責阻礙我們的追捕,另外

—部分人拼命逃竄。不過從他們的表現看來,他們很可能是吸引我們注意力的誘

餌。」——個花白鬍子的老將軍在一旁報告道:「這樣的佈置,說明他們得到了

什麼東西。」「你的意思是「灰羽毛」已經落到他們的手裡?」喬治五世的眼睛

變得赤紅。「灰羽毛」已經是他僅有的幾張王牌,而且這張王牌在他的手裡,多

少有點運氣的成分。

 說實話,當初他沒有想到飛行技術居然會出現,而「灰羽毛」原本是波羅諾

夫的遊戲之作,剛研發出來的時候,根本沒人把它當一回事。

 「灰羽毛」其實也是「夜叉」系列的成員,就像其他戰甲設計師一樣,波羅

諾夫為了驗證自己的實力,也設計了一部「夜叉」。

 十年來,他經常會有新的想法,所以這部夜叉被改了又改,陸陸續續添加了

很多東西。

 因為夜叉系列一向都被認為在戰場上不適用,所以這東西一直沒有受到重視,

直到利奇研發出「飛天夜叉」,聯盟各國才重視這個系列,而波羅諾夫的遊戲之

作才終於被他們重視。、此刻這位陛下最擔心的就是,同盟得到了「灰羽毛」,

會在它的基礎上讓飛行戰甲的性能進一步提升。

 「我們的人已經確認了一遍,總共五十二部戰甲,其中五十一部自毀,一部

嚴重損毀,敵人應該沒有得到完整的戰甲,他們帶走的可能只是一些殘骸。」老

將軍說道,他的這番話裡面多少有些安慰的意思。

 「就算只是一些殘骸,也可以從中看出很多東西。」那位陛下的臉上沒有絲

毫的輕鬆,因為那不是什麼好消息,只是沒有壞到極點罷了。

 「在這次事件裡面,瓦雷丁人會不會搞了什麼鬼?」喬治五世和駐守卡斯莫

利納的那些高級軍官有著一樣的想法,對瓦雷丁帝國充滿了不信任。

 「有這個可能。」老將軍當然不會為瓦雷丁帝國開脫,這個黑鍋肯定要有人

背,既然事情發生在瓦雷丁,瓦雷丁人肯定逃脫不了責任。「他們在幹什麼呢?」

喬治五世問道。

 「科爾薩克在查一間私人會所,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急迫。」老將軍答道。他

到這裡來之前,當然要把各種情況都弄清楚,瓦雷丁帝國的反應絕對在必須掌握

之列。「私人會所?」喬治五世心裡暗自嘀咕,這到底是搞什麼鬼?「就是那個

臭名昭著的墮落之地。」老將軍連忙加了一句。對於那個地方,喬治五世倒是聽

說過,他甚至一度有些心動想去那裡看看,但是考慮到形象以及他的名聲,最終

放棄這個念頭。

 「他在搞什麼鬼?有意躲開我們嗎?」喬治五世有些被搞糊塗,他不認為科

爾薩克會這麼傻。

 「瓦雷丁人似乎懷疑翠絲麗一直都躲在那裡面,和她在一起的就是那條一直

沒人知道的「大魚」。從一些蛛絲馬跡來看,這條「大魚」很可能就是利奇?羅

伯特。」老將軍說道。

 「利奇?羅伯特?那個天才少年?」喬治五世對於這個名字異常敏感。

 「現在才知道這件事還有什麼用?」這位陛下怒駡起來。

 如果早兩天知道,就算把整個卡斯莫利納翻過來,他也要把這個少年找出來。

「瓦雷丁人會不會故意隱瞞他們的發現?就像前兩次那樣?」他的心頭突然升起

了對瓦雷丁人強烈的懷疑。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同盟掌握了飛行技術這個情報,第二次是「明

王」的存在。前一次是故意的,後面那次是不小心,但是同樣無法原諒。

 「應該不是故意的。」老將軍這一次不得不說一句良心話。他不介意讓瓦雷

丁人背個不大不小的黑鍋,但是這種懷疑很可能導致聯盟的分裂,他不能不謹慎

對待:「我相信,不管是胖子巴尼還是科爾薩克,都比任何人更希望抓到那個小

子。」喬治五世默然地點了點頭,他承認這一點。「你認為抓到那個小子的機率

有多大?」他多少有些不死心。「他長著翅膀,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老

將軍顯得很無奈:「我更擔心的是落到同盟手裡的那些殘骸。如果瓦雷丁人肯花

點力氣的話,還是有辦法把那些潛伏者攔截下來,畢竟弄一個大一些的包圍網並

不是很困難。但是堵得住地面,卻堵不住天上。」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追捕仍舊持續進行。

 雖然瓦雷丁帝國和弗蘭薩帝國私底下有些紛爭,但在大事上依然保持一致。

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已經將事發地點圍了起來。想做出

一個包圍圈其實非常簡單,並不需要真的派軍隊圍成一圈,只要每隔十幾公里放

一個念者就足夠了,那一個個巨大的掃瞄網相互連接,讓人無所遁形。到了這個

時候,弗蘭薩人也不再堅持將瓦雷丁人排斥在外,特別是當他們發現,有一部戰

甲正以讓人吃驚的速度朝著邊境方向逃竄。

 鐵血騎士同樣以速度見長,不過他們是短距離的速度之王,二、三十尺的距

離眨眼就到,但是讓他們長距離奔跑就不行了。

 而奧摩爾帝國那種怪異的戰甲原本就是為了逃跑而設計,在平坦的公路上,

時速可以達到一百六十公里以上,此刻在樹林裡面並沒有道路,所以速度有所減

緩,即使如此,時速也在八十到一百公里之間。

 那些追兵只能幹瞪眼。

 現在唯一的對策就是在前面堵截。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越來越多的念者被派出去、越來越多的區域被掃瞄網籠

罩,奧摩爾帝國的另外幾部快速戰甲也被找了出來。

 鐵血兵團和弗蘭薩帝國高層更加沒話可說,現在不依靠瓦雷丁人不行了。在

夜色中,一張大網漸漸地散佈開來。

 對於這一切,那幾個奧摩爾騎士早有預料。特別是當他們發現頭頂上突然出

現了掃瞄網的時候,他們立刻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

 他們不打算繞路,因為那沒用,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掃瞄網鋪開的速度,一

旦掃瞄網完全鋪開,他們根本就無路可逃。

 那幾個奧摩爾騎士全都把心一橫,往前直沖過去。

 直沖並不意味著筆直前進,一路上他們始終在改變方向,一會兒朝左,一會

兒朝右,為的是給攔截者一些麻煩。他們改變方向,那些攔截者同樣要改變方向,

他們只要稍微動一點,那些攔截者就要來回移動很長的一段距離。

 第—道攔截線很快就在眼前。

 瓦雷丁人這一次真是下了血本,遠遠地就可以看到無數道光柱交織成一片光

網。

 第一個碰上攔截網的奧摩爾騎士剛飛馳過一片林間空地,數十道光柱就同時

打在他的身上,他也是第一個被發現的。

 比這些平行射來的大燈,更可怕的是一道從空中射來的光柱。那是臨時設置

的一個偵察氣球。

 從偵察氣球上射下來的這道光柱有十幾尺寬,很大一塊區域被照得如同白畫。

有這樣一道光柱照射,所有負責攔截的瓦雷丁騎士都知道目標的位置。

 那個被盯住的奧摩爾騎士在樹木之間繞來繞去,不停地改變著前進的方向。

與此同時,他的前方突然間彈出了兩面盾牌,這兩面盾牌構成一個箭頭般的尖銳

交角。

 一道劍光突然從對面橫切而至,緊隨其後的是——片刀光劍影。縱橫交錯的

鬥氣刃在眨眼間就將大片的樹木砍倒在地。

 這一幕和剛才狙擊小隊對付緊追不捨的鐵血騎士是如此相似,只是沒有那麼

密集。

 畢竟狙擊小隊只要守住一點,那些鐵血騎士可以說是自投羅網。而此刻為了

不讓這個奧摩爾騎士強行突破,負責攔截的瓦雷丁兵團將人馬鋪得很廣,而且設

置了厚重的縱深,所以密度顯得更高。

 隨著一連串叮噹作響,那兩面盾牌被打得火星亂竄。那部怪異的戰甲速度雖

然夠快,但是靈活性顯然不怎麼樣,所以駕駛的騎士只能做出有限的閃避,大部

分攻擊都是靠那兩面盾牌硬扛。

 一開始奧摩爾騎士還勉強可以找到一些縫隙,從攔截兵團比較稀疏的部位鑽

過去,但是漸漸地這張攔截網變得越來越密。

 突然一片槍影襲來,這片槍影來得如此迅疾,讓那個奧摩爾騎士根本來不及

反應。

 只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響過,左側的那面盾牌一下子裂開了。

 下一瞬間,那個奧摩爾騎士被縱橫交錯的攻擊撕扯成碎片,然後在一聲震耳

欲聾的轟鳴中,化為了一團飛散的火球。同樣的—幕也在其他地方上演。

 只有兩個人逃脫了第一層攔截網。其中的一個人完全是僥倖,他突破的地方

恰好是攔截他的那支兵團的邊緣地帶。另外一個人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他的腦子比其他人要好,看到自己被發現了,他並沒有急著往前沖,而是掉

轉頭和攔截網平行飛馳。

 瓦雷丁人當然追不上他,而一支兵團也才多少人,不可能無限制地展開,所

以被他繞了過去。

 雖然突破了第一道攔截網,那個人也沒感到高興,因為他知道邊境還遠著呢。

他現在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路就是拋棄戰甲,這樣的話就用不著擔心頭頂上的掃瞄網了。這個念頭

剛剛生起,立刻被他掐滅了。

 一路徒步回國這種事他連想都不敢想,就算能夠成功,時間上的耽誤也會讓

這次行動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他只有第二條路可走。

 他在座艙前面的一個按鈕上輕輕按了一下。

 就在他按下按鈕的同時,方圓兩百公里之內的所有掃瞄裝置全都捕捉到了—

—個強烈的信號。

 因為目標並不在自己的掃瞄範圍之內,所以大部分念者只能夠感知到那個信

號傅來的方向。

 唯一知道確切位置的只有那個騎士所在區域的念者,這個念者當然明白這是

怎麼一回事,他氣急敗壞讓傳令兵趕快把負責這片區域攔截的兵團長叫來。

 「目標正發信號召喚同伴!同盟那邊還有援兵,絕對不能讓那個傢伙再這樣

下去了,必須阻止他的行動。」看到兵團長過來,念者大叫著。

 「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逼近?」兵團長有些謹慎,他唯恐出錯:「這可不行,

除非軍部給我命令。」「你要命令?那好吧。」念者氣鼓鼓地說道,他負責掃瞄

網,同樣也負責和軍部的聯絡。

 這一來—去就是一刻鐘,一刻鐘後,念者對那個兵圓長吼道:「你可以行動

了。」說完他將一張紙扔到兵團長的臉上。

 收到命令的並不是只有這個兵團,附近幾個區域的兵團也接到同樣的命令。

事實上,此刻瓦雷丁高層已經知道同盟的援兵是什麼了。

 負責調查那間會所的正是安德森,他一到那裡稍微詢問了一下,立刻肯定翠

絲麗背後的那條大魚就是利奇。他也從會所的那些人嘴裡知道了利奇的去向。

 等到安德森帶著大隊人馬追到那座小鎮,利奇和翠絲麗早已消失很久,那幾

個紈絝子弟根本不知道利奇的去向。

 帶來的狼犬在小鎮外的墓地嗅出了利奇和翠絲麗曾經停留過的味道,這下子

連那座墳墓也被找了出來。

 當初用來包裹滑翔翼的油布就扔在墳墓裡面,看到這東西,誰都能夠猜到這

裡面藏過些什麼。

 就像那位弗蘭薩帝國的老將軍所說的,擁有翅膀的利奇,想怎麼飛就可以怎

麼飛。聯盟暫時還沒有絕對克制他的辦法。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聯盟高層只能寄望他們能夠比利奇快,能夠在利奇到

達之前,捕獲漏網之魚。

 此刻對於兩邊來說,全都在和時間賽跑。

 在包圍圈裡面,瓦雷丁人的兵團正漸漸圍攏過來,遠處已經可以看到交織成

一片的光柱,更有四個偵察氣球笨拙地往著這邊移動,這些偵察氣球只能靠車子

在地面上拖曳前進。

 被包圍的奧摩爾騎士苦笑著把車發動起來,他朝著兩支兵團中間的空檔沖去。

快要衝到那個空檔的位置,他看到數百尺外還有一片交織的光網。一看到這番景

象,他連忙掉轉頭。多層的攔截網,想要衝過去根本不可能。

 就在這時候,一道光柱遠遠地罩住了他。光柱來自頭頂,不過因為距離太遠,

所以射來的光顯得有些幽暗。

 之前見識過這東西的厲害,他不敢怠慢,連忙往反方向逃去。

 從偵察氣球上照射下來的光柱,最大的作用就是指明目標。一盯住目標,原

本緩緩推進的那幾支擱截兵團,立刻擴散開來朝著這邊狂奔。突然,許多光柱同

時朝著空中照去。那個奧摩爾騎士一陣狂喜,他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他猛地從

坐墊底下抽出了一根尺長的管子,管子被高高地舉起,一道紅色的火焰從管子口

噴吐而出。

 那絢爛的火焰在漆的夜色裡異常顯眼,它對於兩邊來說都是一種信號。原本

井然有序推進而來的攔截兵團,在焰火冒起的那一瞬間變得紊亂,他們已經顧不

上隊形是否緊密,更顧不上擱截網夠不夠厚實,只想儘快往前推進。與此同時,

天空中也突然間多了一道光柱,這道光柱筆直射在火焰窟起的那個地方。

 光柱的盡頭是一個形如鷹隼的黑影。

 那個奧摩爾騎士舉起了另外一隻手,手上托著他帶的袋子。

 天空中的黑影突然間一分為二,一半仍舊在天空飛翔,另外一半傾斜著往地

面掉落。

 漸漸地,下面那個黑影變得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個人。

 如同飛鷹搏兔一般,這個從天而降的人精准地落在那個騎士的上方,她一把

抓住那個包裹。

 看到翠絲麗已經抓住物品,利奇一邊拔起高度,一邊往回收繩子。他和翠絲

麗之間用一根繩索系著。翠絲麗同樣也拼命地往上爬。

 眼看著快要飛到攔截兵團的頭頂上,利奇猛地掉轉頭來。翠絲麗還在下麵,

他可不敢冒險。

 雖然可以肯定在匆忙之間瓦雷丁人不可能帶著專門對付他的武器,不過這種

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繩子收回的速度極快,因為靠的不是人力。繩子的另一頭連在一個輪盤上,

輪盤和動力裝置相連,所以只用了五、六分鐘,翠絲麗就回到了上面。底下的那

個奧摩爾騎士顯得異常安詳,他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

 重新掉轉了——個方向,他朝著瓦雷丁人沖了過去。

 兩千多尺的空中異常寒冷,此時正是晚上,寒冷的程度比白天更甚。利奇還

好一些,翠絲麗就慘了。她身上只有一件異常單薄的衣服,衣服是從那間私人會

所拿的,展現了那裡的風格。

 由於帶著翠絲麗,利奇不敢將槳葉的秘密顯露出來,只能禦風飛行。讓他感

覺討厭的是,下方掃瞄網連成了一片。

 幸好他的飛行速度夠快,瓦雷丁人的速度比他慢得多,所以半個小時之後,

他總算是從這連成一片的掃瞄網中飛了出去。一逃離掃瞄網的籠罩,他立刻改變

方向。又往前飛了四十幾分鐘,利奇漸漸感覺有些後力不濟了。滑翔翼的前端有

一塊蓋板,他伸手把蓋板掀了起來,蓋板裡面是動力核心。以前滑翔翼就是一個

空殼,推進力來自于戰甲,但是經過重新設計後,這個部分移到滑翔翼上。

 小心翼翼地把那幾顆能量結晶樞了出來,利奇打開底部的艙板,把它們全都

扔了出去。

 滑翔翼頓時失去動力,這下子真的只能滑翔前進了。

 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躲避掃瞄網。能量晶體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波動,掃瞄

網就是靠捕捉這種波動而工作。

 這也是為什麼科爾薩克能夠逼近那個車站,在鐵血兵團的眼下擄走兩個鐵血

騎士而不被發現的原因。

 讓利奇感覺鬱悶的是,重新設計之後的滑翔翼在飛行速度和靈活性全都大大

提升,但是滑翔性能卻差了很多,他明顯感覺到高度不停地往下掉。

 突然底下閃起了幾道電光,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這幾道電光顯得如此耀眼。

利奇不敢肯定這會不會把瓦雷丁人引來,但是不這麼做又不行,那幾塊能量結晶

必須毀掉,不然瓦雷丁人發現它們,肯定就能猜到些什麼。利奇稍稍掉轉了方向,

朝著遠處的一座山飛去。

 飛到那座山的時候,高度也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他在半山腰上找了一塊空地。

 之所以找——座山降落,是因為山上的樹木要比地面上的樹木低矮,畢竟山

上的土壞比較少,營養成分也留不住。

 想得雖然不錯,但是著陸的時候仍舊出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問題——一片尾翼

板被撞折了。

 「能修好嗎?」翠絲麗有些擔憂地問道。

 「只能試試看,不過就算修不好也沒關係,把另外一半尾翼弄掉就可以了,

反正以前也沒這東西。」利奇故作輕鬆地說道。

 從背包裡面取出了一張偽裝網,將滑翔翼蓋在底下,利奇鑽了進去,翠絲賊

緊隨其後。

 利奇感覺到翠絲麗在瑟瑟發抖,他摸了一下翠絲麗的身體,真的像冰—樣冷。

他有些心疼地抱住翠絲麗。

 翠絲麗的身體猛地一震。雖然她整個身體都已經給了利奇,什麼羞恥的事都

已經做過了,但是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的心裡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下去?

 繼續下去的話,她的心裡有點不甘願,因為她仍舊會是這個小傢伙的玩物。

翠絲麗的身體往後一縮。

 可惜還沒等她掙脫,利奇的手指就在她底下的那條縫上輕輕一劃,一股酸癢

從她的底下直竄了上來,她的身體一下子軟了,而且一股欲火迅速從腹部升騰而

起,就像連鎖反應一般,下面立刻變得濕滑泥濘。

 這一連串變化讓翠絲麗又羞又怒,同時又無地自容。還沒等她做出進一步的

反應,利奇已經強行進入她的身體。不過進去之後,利奇反倒一下子變得溫柔起

來。現在的他算得上是閱女無數,當然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要如何對待。像翠絲鹿

這樣的天才型女人,一直享受著別人的奉承,所以想要得到她就必須溫柔一些。

 當然在溫柔之外,還要用一些別的手段。當初在那家會所裡面的時候,他經

常辯她打針,差不多每隔三個小時就是一針,她的那些誘人之處幾乎遍佈針眼。

他這麼狠心就是為了能夠真正得到翠絲麗,免得這個女人過河拆橋。

 翠絲麗當然能夠猜到利奇的心思,她輕歎了一聲,俯在利奇的身上,她的嘴

緊貼著利奇的耳朵:「我和你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很清楚

我和羅賓是一對愛侶,我以前愛著她,現在愛著她,將來也會愛著她。」「我沒

意見。」利奇答應得很爽快。

 「謝謝你的理解,做為交換條件,我會讓你得到羅賓。」翠絲麗輕聲說道。

這一次利奇不知道是拒絕為好?還是答應為好?

 「第二,我是奧摩爾人,我要為我的袓國多考慮一些……」翠絲麗繼纊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我從來沒有藏過私。」對利奇來說,和誰合作都一樣,而且

三大帝國已經和平相處了七、八個世紀之久,彼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紛爭,用不

著擔心對一家太親近,就會得罪另一家。

 「第三,幫我把實力提升。我指的不只是合修,我還要你幫我練成「金剛j.」

翠絲麗用力收縮了一下花徑。

 利奇立刻感覺一種異樣的舒暢,但是他心裡卻在叫苦。金_ 可不是那麼容易

練成的,更何況,在翠絲麗之前已經有另外一個人預訂同樣一件事。

 「放心,我不會逼著你馬上兌現。」翠絲麗突然變得溫柔起來:「現在先幫

我突破瓶頸再說。」她成為王牌已經很久了,當初和利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已經

是王牌中期,曾經有——度她被莉娜趕超,她表面上不在乎,暗中拼命苦修,所

以來瓦雷丁之前她已經是王牌後期的境界了。

 在會所裡面的那段日子,她和利奇每天至少有十八個小時是在做愛,就算睡

著了,利奇那根可惡的東西也仍舊插在她的身體裡面,理所當然在沒有其他人的

時候,他們倆也會偷偷地合修。那段日子裡面,她完全可以突破瓶頸,進入更高

的層次,但是突破瓶頸會有動靜,所以她暫時沒這麼做。

 現在同樣有一些危險,畢竟這裡仍舊是險地。不過考慮到突破瓶頸成為榮譽

騎士之後,實力會突飛猛漲,對逃脫很有好處,因此這個險值得冒。兩個人已經

不是第一次合修了,早已經輕車熟路。

 利奇感覺到翠絲麗花徑深處的那張小嘴漸漸地張開,而且越張越大,從裡面

透出一股強勁的吸力,將他的性器吸入更深的地方。

 很少有哪個女人這麼主動地迎合他,這也是利奇對翠絲麗特別喜歡的原因。

和莉娜不一樣,翠絲麗絕對不會限制不能用什麼禁招,所以每一次她都被幹得死

去活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和薇利亞一樣有受虐傾向。

 利奇用手指扣住翠絲麗的尾椎,聚氣成針一下子刺了進去。這樣做能夠暫時

破掉翠絲麗的防禦,要不然她的身體會自動反擊。一開始的時候不懂這些,那麼

多對付女人的招數都不敢用在翠絲麗的身上。

 錄翠絲麗的雙手被反扣到背後,用一條皮帶緊緊扣住,兩條腿同樣也彎折起

來以皮帶鎖住,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她動彈。

 利奇開始動了,他把最厲害的招數全都用在翠絲麗的身上。翠絲麗立刻就受

不了,她扭動起來,滿臉苦痛的樣子,如果不是被牢牢地綁著,動靜肯定會很大。

 隨著合修越來越深入,翠絲麗的樣子看上去越來越淒慘,她的身體漸漸染上

了一層玫瑰紅,渾身上下的肌肉完全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她的身上早已濕透,

汗珠不停地從毛孔之中滲透出來,那迷人之處更是氾濫成災,一股股淡白色的半

透明黏液從那交合之處流淌出來,順著美妙的臀部滑到地上。

 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翠絲麗的身體急速地掙動著,似乎要繃開綁著她的皮

帶,底下湧出的黏液量也一下子增加了許多,那迷人的妙處一張一吸。這種劇烈

的反應整整持續了將近十分鐘,之後她突然間松緩下來,整個人像是沒了氣息一

樣。好半天之後,她才重新有了一絲生機,然後漸漸地又扭動起來……

 一次次的高潮,一次次的虛脫,每一次達到巔峰的時候,翠絲麗都感覺自己

下一刻肯定會沒命,每一次從那巔峰上滑落下來,她又希望別再來下一次了。但

是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

 同樣不受控制的還有那奔騰不息的鬥氣。

 鬥氣正沿著「天聽」的路線迴圈著,這種偵察騎士的功法讓她的身體變得異

常靈敏,感知也比往日強烈百倍,受的罪也更大。

 用「天聽」而不是用她一直修煉的功法進行突破,是她考慮很久之後做出的

決定。

 她一直修煉的功法很強,如果用它進行突破的話,她在榮譽騎士裡面會是絕

對的強者。她的出手將會由心而動,不再拘泥於招式,可以在瞬間找到對手的破

綻,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好處。

 現在這個選擇,則能夠讓她走得更遠。

 她的目標是成為劍聖,以前這個目標顯得有些虛無縹緲,她只是將之當做激

勵自己的口號,但是現在她卻看到了希望。月亮升到了天頂,又漸漸朝著西方偏

斜。

 夏天,霧起得早,天還黑著,大霧已經籠罩大地。這下子就算沒有那張偽裝

網,也用不著擔心會暴露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張掃瞄網已經籠罩在頭頂上,不過掃瞄網只是打開

一刻鐘左右就關閉了。瓦雷丁人調動了大量的念者,卻沒辦法把所有的地方都覆

蓋一遍,只能盡可能地運用有限的人力。

 而這片區域被搜索過之後,也就意味著利奇和翠絲麗徹底安全了。又過了一

個多小時,偽裝網突然劇烈波動起來,四周的霧氣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逼開。

 在偽裝網底下,翠絲麗痛苦不堪地顫抖著,她的身體泛起了一層濛濛的亮光,

那亮光似乎是從她的毛孔之中噴發而出。

 突然「嘶啦」一聲,偽裝網撕開了一道口子。月光一下子從那道口子照了進

來,投射在翠絲麗的身上。幾乎同時,利奇和翠絲麗都有了一個感覺:月光似乎

從翠絲麗的毛孔之中鑽了進去,迅速融入每一個細胞裡面。

 利奇立刻翻了個身,讓翠絲麗在上面。

 清冽的月光徑直投射在翠絲麗赤裸的背脊上,投射在她充滿肉感的嬌臀上,

那景象實在太美了。

 不過更美的是此刻的感覺,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著。

 原本已經疲憊的身體一下子充滿了力量,除了力量之外,還有無窮的精力。

利奇覺得他可以一晚都這麼幹下去,而且是真幹,不是以往那種克制欲望的做愛

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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