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環
這是一本關於承諾的故事,故事裡的人不是虛構的人物,作為讀者的你也是故事裡的角色,你不是置身事外的讀者,而是參與者。當你發現這本書的時候,你已經進入了書的世界。不要詫異,也不要懷疑。因為你會發現你的生活就是小說中的一部分。這是屬於你的世界,一個尋找救贖和答案的旅途。
我,就是作者。我是現實生活中的,但同時也是這故事中的。因為我,讓你看到這本書。我是一個媒介、一座橋。是我帶著你進入了這個世界。感謝我吧,同時也開始祈禱吧。因為這已經不單單只是一部小說了。我再說一邊:這是一個關於救贖和尋找希望的旅程。
故事發生在一九三八年的冬季,一年前,南京爆發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三十八萬的炎黃子孫在日軍的屠刀下慘死,那時南京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實際上南京大屠殺並非只持續了一年,其過程至少持續了三年,只是一九三七年是最為嚴重、最慘烈的一年。原本是國民黨政權中心的南京頃刻間成了滿目瘡痍的廢墟。故事就發上在那樣的一個冬季,在南京邊上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上。林旭是一個中國人,原屬國名黨第三野戰團第五師戰地軍醫。按照軍銜,他因該屬於中尉級別,但是他的哥哥林匡是國民黨的高級參謀官。可卻在一次戰役被俘中當了日本漢奸,林匡給日本人提供了很多中國軍隊的備戰資料,直接影響到南京保衛戰。林匡知道事情最後肯定沒辦法隱瞞,便準備替自己和林旭搞了兩張去日本的船票以及日本國籍的護照。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向他的弟弟透露了這些消息。但是林旭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中國人,實在無法忍受自己有一個漢奸哥哥,他一想到以後都得過著別人指著脊樑骨罵狗漢奸的日子就覺得絕望。而且他是一個中國軍人,軍人有屬於軍人的尊嚴。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日本鬼子殘殺的慘狀,他對他的哥除了痛恨之外還是痛恨了。即使當年他和他哥哥兩個人是一起遠渡東洋留學。他的哥哥為了讓他能夠順利地在日本學醫,放棄自己的學業,在那裡幹著背死人的活。但是林旭最終還是揭發了林匡,並且親自帶人去逮捕。林匡剛想要躲到日本人的領事館的時候,半路就被這個弟弟給揪出來,他想要掏槍反擊,被林旭一槍擊斃,死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旭。貌似到死都沒想到會是自己的親弟弟斃了他。而林旭則無聲的替他合上了眼睛,那外套蓋住了他的頭。算是盡了做弟弟的最後點情分。
之後他們部隊在南京城外打了起來。對方是日軍的主力部隊,林旭許多的戰友都戰死了,他也被日軍的火力給衝散了。此外他的槍也在一次與一個鬼子的肉搏中失落了。身上除了一個軍醫背包箱外什麼都沒了。他一路躲著日本鬼子的追兵,跌跌撞撞的躲避著那些四處橫飛的子彈。他逃進了一座外國教堂,那裡過去是臨時的醫院救助站,但是現在出了遍地的血跡和被踐踏的十字架外其他的什麼都不剩下。
他撞開了教堂的大門,教堂裡玻璃碎了一地,他虛脫的倒在教堂的講台邊,一個十字架被丟在這個台階的邊上,差一點那尖頭就刺進林旭的右眼。他慌忙的用手擋住。而此時門口又是一陣辟里啪啦的槍聲,林旭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貓著腰想要躲進教堂的祈禱室裡避一避。
這個時侯他聽到在禱告室裡發出了很細微的聲音,他一開始以為是老鼠,但是他又發現有非常輕微的人的呼吸聲和咳嗽聲。他操起邊上的木頭欄杆,然後走到了門口,還沒有走進去就看到從裡面衝出了一個男人,他手裡只拿著半吧已經斷了的武士刀,刀刃上都是干了的血跡。他哆嗦的指著林旭,發現林旭是中國人之後,彷彿虛脫了一樣的倒向了林旭,林旭本來就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兩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林旭想要推開這個大漢,但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是鮮血,他意識到這個男人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這傷口估計在腹部。對於學醫的林旭來說,他知道人體流失總血量的百分之三十,如果不及時搶救就會有死亡危險;如果流失百分之四十,直接不用搶救了,因為連搶救的機會也沒了。就在他想要給這個男人進行止血急救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日本人的吼叫聲。這時男人低吟了一聲,下意識的想要那半截斷刀。他費勁所有的力氣推開了林旭,然後握住了那斷刀。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大漢的身後伸出一雙手,抱住了他的腰。林旭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女人,但是她披頭散髮的,根本看不出裡臉。她猛的拉住了男人,只露初一雙通紅的眼睛,絕望地瞪著林旭,而雙手都是污漬。林旭第一個反應就是趕快把這兩個人塞回祈禱室。就在他關上門的同時,日本人一腳踢開了教堂的大門。而他還沒來得及找到躲藏的地方……
周玦看到這裡發現這是一本講述抗日戰爭的書,也許這就是他開頭所謂並非是虛構的小說的緣故,這很可能是一本記實故事。這個時侯他聽到了有人走近的腳步聲,一看是館長走了過來。周玦連忙把書藏在了書架的隔層中,便開始假裝認真的整理書架。
館長走到他面前扯了一些閒話,便離開了。周玦又走到了書架那裡拿出了那本書,這次他決定把書帶回家去看。反正這本書也不會有人來借。而他倒是可以定定心心的把這部怪異卻又十分精彩的小說看完。也不用擔心老是被人發現。
這個時侯他發現居然在書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非常怪異的指紋,那個指紋是紫紅色的,不像是印章的痕跡。倒是有些像血干了很久的樣子。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指紋,發現這個指紋應該是大指頭靠上去的。他也沒有管那麼多,便又開始把陳昊的麻煩事給「毀屍滅跡」了。
到了晚上五點,天已經開始漸漸黑了下來,看報紙的人一個一個的收拾東西離開。圖書館變得更加的安靜。關門下班前,周玦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書塞進了背包。
周玦一到家,便把書包一扔就開始拿起PSP玩遊戲,周玦的母親在看著財經頻道手裡剝著橘子,見他回來就遞給他一瓣。
周玦媽開口問道:「新書發下來了,咋樣了?有些什麼科目?」
周玦嚼著橘子含糊地知了一聲,其實這小子心裡很清楚,他不能對她媽說得太多,否則日後讓她知道到底有多少門課,那就會挨個的問分數。所以發現她又要接著問話。連忙抄起包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根本不給他媽問話的時間。
回到屋子周玦別的什麼也不幹,直接上網。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他突然就很想要看那本《七人環》的小說。那種被覆蓋的感覺又一次回到他的心頭,他心思則完全放在那本小說裡,按照周玦過去的習慣,這樣的書最多也就是空餘的時間看看。絕對不會如此心心唸唸。周玦笑著把這種心態歸結為愛國心態的昇華,但是心裡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於是他想乾脆電在腦裡看。順便查查這到底是一本什麼書。所以他上了百度輸入「七人環」這三個字,就在他移動鼠標的一瞬間,突然電腦噗的一聲,就直接黑屏了。機箱的風扇什麼的並沒有停止運轉,音箱裡還放著前面播放的歌曲。但是顯示器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暗了下去。周玦拍了拍顯示器,顯示器抖了一下,但是依然是黑乎乎的。這個時侯周玦發現這顯示器是黑的,但是寫字檯上卻倒影著百度網頁。周玦看著有些玄乎,他連忙再用力的拍著顯示器。突然顯示器抖了一下,接著閃出一個畫面,不是什麼百度網頁,而是一個人的臉,像是笑也像是極度痛苦的哭喊的樣子。周玦只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冷氣從腳底竄到腦門,不過那臉也就只出現了一秒,周玦連那個人臉到底是男是女都看不清。他馬上想到可能是傳說中的一種病毒,中毒的人會看到女鬼的頭像。報紙上也登過這樣的消息,還有人被嚇暈過的事例。他那麼安慰自己又連續的敲了好幾下,但是卻再也沒有反應,就連抖動也沒有了。他最後只有強行關機,再打開的時候電腦一切正常,他不放心又殺了一次毒,而心裡卻滿是疙瘩。於是趁著殺毒的同時,他拿了背包,想要翻出那本書,看看到底是什麼名堂,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只是電腦中毒了呢?但是他把所有的書都倒出來,但是怪事又發生了,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那本黃色封面的小說。
周玦抓著頭髮,嘬著牙哎了半天,一點也摸不著頭緒。直到他爸催他吃飯,他都沒找到書,只能先離開吃飯去。而當他轉身的時候他發現他對面另據的窗台的鐵欄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著一截東西,當他瞇著眼定神一看的時候,發現那是一把半截的武士刀。上面都是缺口,佈滿了灰塵。
周玦馬上就聯想到小說中那個大漢手裡拿的半截武士刀,怎麼這會兒小說消失了,就出現了這半截武士刀了呢?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怪誕的巧合可以從早上持續到晚上?突然他想到了那本書最開頭的那幾句話,好像意思是現實會與小說銜接合成一體。周玦意識到可能自己惹到什麼東西了,他連忙衝出門,也不管他老爸在後面喊他,直接衝到對面幢樓,慌忙地敲開了那家人的房門,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一副要出門的打扮,看上去非常普通,周玦這是才冷靜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啊了半天,擠出了一句:「大哥,你窗台上是不是掛了半截武士刀?」
那個男人看了周玦一眼,好像認出了他是這小區的居民,就是住他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說:「啊,對啊,是啊。我喜歡收集,不過我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這半截刀,心想也沒有收藏的價值,就拿來固定鐵窗了。咋了?」
周玦呼了一口氣,一面找著借口說自己也喜歡這些玩意,看到這個刀柄就覺得收藏者一定不是凡夫俗子,絕對的慧眼啊,一面套好話想辦法脫身。那個男人見周玦為人和善,笑的也淳厚,便笑著說:「小子有門道,這把是真貨,歷史可以追溯到解放以前,是日本軍官級別的佩刀。但是斷了所以價值也就只剩下固定窗欄的份了。小子你既然也喜歡這些,以後常來玩。哦,我今天要出門辦事,改天有機會一定要來我這看看。我給你看幾把完整的正傢伙!」
周玦一面笑退了出去,一面不好意思打招呼。但是心裡卻像是埋下了一顆種子一樣,而那個種子貌似已經有些發芽了。他一邊安慰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一邊又一次自我警告。他不應該再去看那本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