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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之田園藥香》第243章
冷萍趕緊道謝道:“妾身代相公謝過瑜王殿下的美意!”

冷萍抬眸,看著瑜王頜首輕笑的模樣,真的覺著有些眼熟,可是既然瑜王殿下否認,冷萍也就不再妄加揣測。

冷萍告辭出去。

瑜王點點頭,望著冷萍的背影在心裡幽幽的嘆口氣。

她不記得他,他有些失望也有些慶幸。 他與冷萍第一次正式見面,是他那一輩子最狼狽的時候,冷萍不記得也好!

瑜王靜靜的坐在床上環顧四周,他的房間典雅富貴,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天,冷萍又怎麼會想到,又怎麼敢將他向哪個倒霉蛋上聯想?

瑜王想了一會兒,也就喊了小安子進來,“方才貴妃宮裡的常公公來請郝夫人瞧病,你代本王去問候一下,看看貴妃娘娘是哪裡不舒服?”

小安子趕緊應著。

此刻貴妃娘娘的宮裡,常公公正跪在貴妃的面前,將事情禀報了一遍。

“這個瑜王,仰仗著皇上疼愛他,竟然如此待本宮?”龐貴妃沉聲道,滿臉的怒氣。

龐貴妃一直對生皇子心懷希望,這些年,皇宮裡承雨露最多的就是她,每個月,皇上有半個月是歇在她這裡的,另外半個月就歇在自己的寢宮,皇上雖然對皇后很好,可是已經有很多年不在皇后寢宮留宿。

整個皇宮裡,最有希望誕下皇子的人就是她,所以不只是宮裡,就算是在宮外的家人,都頗受尊崇,可是這一切,都被瑜王天沖的突然出現而打破。

龐貴妃從來不知道皇帝在外面還有私生子,當那日天沖進宮的時候,她幾乎要發瘋,她著急去求見皇上,想要問清楚,就算是宮人如何攔著她,如何告訴她小不忍亂大謀,她也無法忍住,十幾年,十幾年的希望就在這一瞬間破滅,她不甘心,她絕對不會甘心!

可是皇上沒有見她,這是十幾年來的第一次,她站在宮門外,簡直不敢相信。

十幾年來,只要她不要那鳳位,她要什麼,皇上給她什麼,雖然她無所出,可是她有皇上的寵愛,可是在那瞬間,聽見御書房中傳來皇帝舒暢的歡笑聲,她才知道自己十幾年來,一切的依仗原來是虛無泡影,從那日開始,她就不停的求醫問藥,她甚至讓人去召柳清源進宮,但是柳清源以身子不適推脫了,可是瑜王一病,柳清源卻無比健朗的進宮了!

龐貴妃惱怒柳清源,再也不肯讓他瞧病,這會兒她就听說了冷萍的絕世醫術,竟然將柳清源都比了下去!

她讓人去請冷萍,卻被瑜王阻攔下,龐貴妃氣的七竅生煙。

龐貴妃正在寢宮裡發怒的時候,小安子到了宮門外求見龐貴妃。

常公公去禀報。

龐貴妃將抬起來準備丟在地上的白瓷杯慢慢的放下,冷聲吩咐道:“讓他進來!”

小安子進來,覺察到貴妃宮裡的緊張氣氛,忐忑不安的行禮,將瑜王讓他說的問候話說了,又道:“瑜王殿下十分關心娘娘的鳳體,如今已經宣了柳院判進宮來給娘娘瞧病!”

龐貴妃冷聲笑道:“瑜王殿下可真是孝順,只是本宮的病是陳年舊疾,太醫院也束手無策的,本宮就要讓那神醫給瞧病,你回去回話,若是瑜王殿下不肯相讓,就不要假惺惺的來問候!”

龐貴妃這會兒是撕破臉了,連場面話也不想說了。

她認為那瑜王是故意跟她作對,她一直想要瞧什麼病,瑜王一定知道,如今故意攔著,還不是希望她這輩子永遠生不出皇子?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裝母慈子孝!

小安子趕緊應著,回去禀報。

小安子將龐貴妃生氣的事情與瑜王禀告了,又道:“殿下,就讓郝夫人去給貴妃娘娘瞧瞧就是了,為了一個大夫得罪貴妃娘娘,不值得!”

瑜王沉默,他知道冷萍是不願意去給貴妃瞧病的,他不願意強迫冷萍去做任何事情!

“好了,本王也乏了,你下去吧!”瑜王低聲道。

小安子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見瑜王已經歪身倒下,他只得退出去。

小安子將房門帶上,站在門外,仔細想了想瑜王對冷萍的態度,似乎覺察出什麼,可是一想冷萍的身份,又覺著不可能,他搖搖頭,再也不敢去深想。

話說黃連與黃立在李府之中等了三日不見冷萍與郝仁回來,正擔心的時候,李晨晟回來報信,說是冷萍治好了瑜王的病,現在被留在宮裡侍疾,而郝仁則被派到刑部徹查福親王刺客的案子。

黃連與黃立不懂宮裡的形勢,兩人連忙請教道:“如此說來,咱們夫人是立功了?而且咱們老爺是高升了?”

李晨晟笑道:“郝嫂子瞧好瑜王的病自然是立功,至於郝大哥,是皇上信任他,不過只是讓他協助我爹破案,真正的任命還沒下,不過憑郝大哥的能力,這案子怕是難不倒他,只要他破了案,說不定立刻就能進六部,自然不用再在那小小里城做個太守!”

黃立這才明白過來,點點頭,歡喜道:“這麼說來是遇到好事了?”

黃連則微微的皺眉,斂眼低眉並不說話。

這一日,李芊墨在屋裡繡花累了,帶著丫鬟出門來,本想走兩步歇一歇,卻見花叢中蹲著一個人影。

李芊墨從小膽子就小,她還以為是歹人進了李府,嚇得臉色慘白,也就大喊了一聲,“誰在哪裡?”

一個人影從花叢中站起身來,李芊墨看清那人,也就舒了一口氣,笑道:“你不是冷萍姐姐身旁的黃……對,黃連,是不是?”

李芊墨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在想,怎麼可能有人叫黃連,是怕自己的命不夠苦嗎?

黃連趕緊說道:“小的是黃連!”

李芊墨看了看身上的泥土,問道:“你在這里幹什麼?”

黃連趕緊彎身從花叢裡出來,恭敬的禀報導:“小的在府裡閒著沒事兒,見這些花兒還沒有打理,就想打理一下,卻沒有想到驚著了小姐!”

李芊墨轉目去看了花叢,那裡種著一些孔雀草,是她娘生前最愛的花草,只是可惜自從李夫人去世之後,那花草也就沒有人打理。

如今那孔雀草下面不但被清理了雜草,還有幾株折彎了花身,都被黃連用細繩捆綁了木棍攙扶了起來,李芊墨瞧著,不知道為何,眼睛突然濕潤。

李芊墨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正經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李家遭那大難,她與李晨晟一般,看透了世情,再加上母親去世,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每日里都覺著壓抑,可是如今一個小小下人無意的舉動,卻讓她覺著有了希望。

黃連繼續斂眼低眉的站在一旁說道:“這孔雀草可以全草入藥,清熱利濕,止咳,止痛,可治痢疾,咳嗽,百日咳,牙痛,風火眼痛,黃連只是覺著就這樣棄之不管實在是可惜,所以自作主張,還請小姐見諒!”

李芊墨望向黃連,見他雖然一身布衣,卻不卑不亢,樣貌也清秀,這會兒站在她的面前,十分的鎮定,也就問道;“你跟著冷姐姐多久了?”

黃連答道,“有七八年了!”

李芊墨又問道:“這麼多年,你就一直在地裡種藥?不覺著悶嗎?”

黃連搖搖頭,“有時候藥比人有靈性!”

李芊墨低眸,似乎若有所思。

福親王的案子終於有了進展,郝仁通過查驗那刺客的屍身所得,那刺客服毒自殺用的毒藥叫做斷腸草,是蒙國特有的毒藥,而福親王這些年一直在天城,天城與蒙國相隔千里之遙,福親王就算是有意刺殺皇上,也不用如此勞師動眾,所以就有了疑點。

此刻天牢中,福親王一身白色的囚服,披頭散發,對著牢門正破口大罵。

他認為這次是皇上栽贓嫁禍他,他心裡不平。

“父王,您這樣不正是讓皇上有了殺您的藉口?”天鍾敏低聲說道。

福親王恨聲道:“藉口他已經找到了,還需要再找嗎?如此背信棄義之人……”

“父王!”天鍾敏立刻打斷福親王惱怒的言語,“曲公公說瑜王的傷勢很重,皇上連柳國公都請動了,如果皇上有心對付我們福親王府,何苦還要搭上瑜王的性命?瑜王可是皇上唯一的子嗣!”

福親王頓住。

曲公公是太后身邊的人,他不會騙他們。

“這件事情,怕是另外有人安排,為的就是父王與皇上反目,那人正好趁機圖謀!”天鍾敏低聲說道。

福親王緩緩的坐下,這次他聽了進去。

皇上的確沒有必要殺他,不然他破口大罵這幾日,皇上早就應該動手了,他還想留著他對付司徒展宸! 畢竟說到底,他與皇上才是親兄弟。

“父王,我聽說皇上派了李言貞徹查此案,李言貞向來剛正不阿,他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的,父王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在牢裡保重自己的身體,總有一日,我們能走出這天牢!”天鍾敏上前勸道。

福親王抬眸望向天鍾敏,這會兒眸色有些晶瑩,“好孩子,其實爹爹可以不要那皇位,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在父王身邊,父王可以什麼都不求!”

天鍾敏笑道:“父王,敏兒一直在父王身邊啊!”

福親王笑笑,他伸出手臂來攬住天鍾敏。

這會兒,就听牢門一響,福親王與天鍾敏一起趕緊回身望去,就見李言貞帶著人進來。

“李大人!”福親王趕緊起身,眼巴巴的望著李言貞。

福親王這會兒特別後悔當年沒有出手搭救李言貞,因為李言貞對皇上太過忠心,有時候甚至不給他面子,所以福親王當年並沒有出手,可是那時候若是他想的長遠出手救了李言貞,或許李言貞也會對他忠心耿耿,那他們福親王府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李言貞上前行禮,“福親王,委屈您了,如今事情已經查清,那些刺客不是福親王府裡的人,或許是福親王府是被人利用陷害了!”

福親王一聽,激動的握住那牢櫺,仰頭大聲喊道:“老天開眼了,本王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福親王,下官這就放福親王出來,另外,皇上在御書房等著見福親王!”李言貞說著,讓人打開了牢門。

天鍾敏立刻攙扶著福親王出來。

李言貞恭敬的點頭,請福親王出天牢。

天鍾敏突然緊緊的盯著李言貞身後的年輕男子問道:“本世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你是……”

福親王轉眸,也看到了站在李言貞身後的男子,訝異道:“是你?”

郝仁恭敬的行禮,“里城太守郝辰逸拜見福親王與世子!”

福親王不解道:“你一個里城太守在這里幹什麼?”

李言貞趕緊解釋道:“福親王,是皇上命令郝辰逸協助下官偵破此案的,而且最關鍵的證據也是郝辰逸發現的!”

“郝辰逸……”天鍾敏低低的輕喃著郝辰逸的名字,似乎在極力想著什麼。

福親王見天鍾敏如此,生怕天鍾敏再次犯病,趕緊拉了天鍾敏的手說道:“敏兒,咱們趕緊去洗漱一下,然後去叩謝皇上!”

天鍾敏趕緊應著,兩人出了天牢。

郝辰逸跟在李言貞的身後也出了天牢。

御書房中,皇上看著面前的捲宗十分的滿意,不出十日,福親王的案子就找到了疑點,看來這郝辰逸的確是棟樑之才,剩下的,就是捉拿真正的兇手,不過這兇手……皇上望著那蒙國兩字,幽幽的嘆口氣。

這幾年,蒙國不斷的侵擾天朝,司徒展宸也以這個藉口久久不歸,可是其實他私下得到消息,蒙國王爺叛亂十年,如今終於登上那位子,其實也不想與天朝長期兵戎相見,可惜他派去的使者到達邊境之後就被司徒展宸的人攔住,無法與蒙國新主達成共識!

皇上正想著,就見陳向前來禀報,說是福親王與福王世子前來謝恩。

福親王與福王世子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裳,進了御書房謝恩。

“皇兄,讓皇兄吃苦了!”皇上上前,趕緊攙扶起福親王來。

福親王斂眼低眉道:“是為兄的辜負了皇上的期望!”

皇上笑道:“皇兄可別這麼說,咱們畢竟是親兄弟,刺客的事情,朕心裡明白與皇兄無關,可是也要找到證據為皇兄脫罪才是!如今幸虧郝辰逸查到那些刺客自戕所用的毒藥是蒙國的斷腸草,終於洗脫了皇兄的嫌疑!”

福親王與天鍾敏跪了下來,再次叩謝皇上天恩。

回王府的馬車上,天鍾敏似乎若有所思,他問福親王道:“福王,那郝辰逸是什麼人?皇上對他怎麼如此抬舉?而且很明顯是要咱們福親王府承他的情!”

只是依據那刺客自殺所用毒藥,就赦免了福親王府,的確是有些牽強,畢竟真正的幕後之人還沒有抓到,這也是皇上拉攏福親王的手段,天鍾敏一瞧就知道,可是他奇怪的是那郝辰逸,他似乎覺著十分的熟悉,可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兩年前,他一覺醒來,就覺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之前的事情都忘記的差不多了,可是心智卻很正常,他用兩年的時間來讀書寫字練武,付出了比常人十倍的努力。

福親王十分的滿意,雖然宮裡多了一個瑜王讓他鬧心,可是至少,他的兒子恢復了正常,他的心裡也就沒有那麼遺憾。

這一趟天牢下來,福親王十分有感觸,他想到了嵐親王。

當年嵐親王府的勢力比他大的多,嵐親王府在嵐州還有鐵礦,最後還不是一朝覆滅?

皇上要滅福親王府,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由頭,可是皇上沒有這麼做,他的心裡對皇上十分的感激。

他望著一旁的天鍾敏,雖然讓天鍾敏像他一般輔佐瑜王,他有些不甘,可是至少比招來橫禍的強!

福親王拍了拍天鍾敏的肩膀,低聲道:“以後你要多進宮與瑜王殿下親熱一下!”

天鍾敏立刻就明白了福親王的意思,他笑道:“父王,如果皇上與瑜王殿下知道我不是傻子了,恐怕更會多生波折,敏兒覺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福親王一怔,想想也是,也就點點頭。

此刻御書房中,皇上對福親王的態度十分的滿意,雖然那刺客的幕後主使之人還沒有抓到,但是至少能拉攏了福親王,福親王若是有智慧之人,就應該看清他的態度,恪守好自己的本分!

“去派人告訴太后一聲,就說福親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讓太后寬心!”皇上說道,沒有親自去太后寢宮,而是去了皇后的慧嫻宮。

慧嫻宮中,惠皇后在望著湖面發呆。

過幾日就是六月六了,是那個孩子的生辰,或許是她對那個孩子思念過度,竟然覺著那個郝辰逸有些像他!

那個孩子應該是姓尹才對,燕兒的夫婿姓尹……惠皇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她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在哪裡,她就一定可以知道,可是她不敢走出這一步,皇上對她也是有底限的,她好才能護住那個孩子! 況且她不想打擾那個孩子的生活,她相信燕兒一定會善待他,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皇上駕到!”突地,一生尖細的聲音傳來,惠皇后趕緊擦了眼淚,低眸望著手裡的書本。

皇上進來,一眼就看到女人在窗下讀書的情形,那背影是那麼的嫻靜。

皇上忍不住勾唇。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愛這個女人,雖然這二十年來,她對他一直是冷冰冰的,不假以辭色,可是只要能這樣看到他,他都會覺著幸福!

其實他並不是十分愛好那權勢,當年他殺大皇子,搶帝位,很大一部分因為是因為這個女人,二十年,這個女人的心一直沒有在他的身上,可是她的人在他的身邊,他已經心滿意足!

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綠琴似乎見慣了這樣的情形,她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惠皇后照舊低頭看著書本,彷彿皇上根本不存在一般。

皇上在惠皇后的身後坐下來,低聲說道:“我將福親王放了,他畢竟是我的親兄弟,更何況要對付司徒展宸,我還需要他!”

惠皇后動也不動,只有手下的書本在慢慢的翻著頁。

“趁著斷腸草的事情,我想派人去蒙國合談,不過要突破司徒展宸的屏障進入蒙國,實在是不易,我有了一個人選!”皇上並不在乎,只是繼續說著, “他叫做郝辰逸,膽識與才華都不錯,沖兒也十分的欣賞他,如果他能完成這艱鉅的任務,以後他會是沖兒的左膀右臂!”

惠皇后的身子在聽到郝辰逸三個字之時本能的僵住,不過很快,她的神情恢復如常,繼續翻動著書本。

皇上又說了一些朝廷上的事情,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皇上也就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本能的回眸。

很多時候,他在幻想女人突然開口喚他的樣子。

可是女人還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只有她手指下的書本在動。

皇上嘆了口氣,出了慧嫻宮。

“皇上起駕!”宮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惠皇后的目光終於從書本上抬起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這些年她雖然一直住在這慧嫻宮中,十幾年出門的次數都能數過來,可是對朝堂上的事情卻不陌生,天邶每天都會來跟她這般說話,雖然她從來沒有理過他。 司徒展宸的勢力她也明白,就連天邶都拿他沒有辦法,一個小小的郝辰逸,怎麼可能是司徒展宸的對手?

郝辰逸若是去了蒙國,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惠皇后猛地覺著心中一窒,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郝辰逸會死,她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是因為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的身形與樣子有煥當年的影子嗎?

如果她看出來,天邶會瞧不出來? 一想到這裡,惠皇后就猛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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