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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像話》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天下紅雨、日頭西出、天狗食月……就算這些個異象同時發生,也比不上眼前的景象讓人震撼。

  二少爺竟然槓著少奶奶,回來了!

  沒錯,盡管被槓在肩上的那姑娘體態輕盈、臉蛋嬌俏,與趙家莊眾位下人記憶中的邢歡極其不符。但那副耷拉著腦袋,不反抗、不掙扎,唯唯諾諾的模樣足以讓大伙迅速將她認出。難道少奶奶失蹤多日並非偷情,而是去了京城最著名的塑身館?

  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還在後頭。

  二少爺大步流星不做停頓地沖進房間,關門落鎖,急不可耐地將少奶奶甩到床上,煩躁地扯了扯緊束的衣襟,撇唇,目光鎖住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少奶奶,那眼瞳迸發出來的色彩就像是恨不得把床上女人給剝光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不耐地啟唇低喝,“把你身上那件衣不蔽體、不成體統的衣裳給脫了!”

  “絲!”窗邊圍觀的下人們齊齊倒吸涼氣。

  “呃……不要了吧,那麼多人看著,我害羞。”邢歡怯弱地伸出手,抓過被子,牢牢把自己裹住。瞪著看似無辜的大眼,伸手指了指窗邊黑壓壓的看戲人潮。

  永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深呼吸,勉強維持住鎮定,踱步停在窗邊,眸色一寒,對上那一張張瞠目結舌又充滿期待的臉,“活膩了是不是?都給我滾!”

  “唰啦”一下,人群奔走散開,只留下一個反應遲鈍來不及逃的小廝。

  “你也想領休書嗎?”見狀,永安關窗的動作一頓,冷眸瞪著他。

  “……”二少爺,您要不要去照照鏡子,騷得如此內秀,像是敢寫休書的樣子嗎?小廝動了動喉結,不敢把隱藏在內心地話說出口,只好干笑替自己圓場,“二少爺,我、我只是想問你今兒要不要吃餃子,呵呵。”

  “吃你妹!”是他,又是他,那天詛咒他變成斗雞眼的混蛋。

  “那您忙您忙,呵呵,小的告退,順便把您把門。”這一回小廝反應很迅速,一溜煙的就消失了。想到老家那個才滿八歲的妹妹,他很痛心,覺得有必要趕緊寫封信,讓爹娘把妹妹好好保護起來,以免被二少爺給吃了。

  人群散盡,可趙永安提在胸口的氣依舊沒散,吞不下吐不出,梗在喉間,時刻提醒著他眼前女人有多膽大妄為,給他扣上的那頂綠帽有多結實!而他,竟然還像個傻子一樣篤信她就算被放養,也離不開他。

  腹中怒氣越演越烈,他默不作聲地轉身,從床旁簾幔後拖出一個竹筐,用力甩在了邢歡跟前。

  “什麼東西?”邢歡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見他不預備回答,她探出頭,從竹筐裡掏出一疊疊的信。

  每個信封上都如出一轍地寫著“休書”二字。

  數量之多,讓她歎為觀止,他究竟是有多恨她多討厭她,才能這樣日以繼夜地寫出那麼多休書。

  她死咬著唇,不發一言,靜靜地把那些休書掏出,一封封疊放整齊。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不會介意的,結果……心還是澀澀的,如鯁在喉,微濕的眼眶讓邢歡明白,她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堅強。

  “等一下!”他眼眸一斜,掃劃過床上的身影,有那麼一剎那,心側被她的沉默狠狠擊刺,微疼。可當視線途經她裸露在外的光滑手臂時,他忽然眸色一緊。

  “做什麼?”她忍住委曲求全的神情和心境,勇敢抬頭,茫然地直視他。

  “你的守宮砂呢?”

  “……我從來就沒有。”她愣了愣,這個理該跟她朝夕相伴兩年的男人,在今天之前,到底有沒有好好瞧過她一眼?

  “曉閒說是女人都會有,你怎麼可能從來就沒有?!”顯然,趙永安曲解了她的意思,敢情他一開始就娶了個二手貨?

  “我娘從來沒給我點過!”那是什麼眼神?認識他之前,她天天與羊為伍,難道放羊還能把貞操放沒了?刺耳話語、刻薄目光,讓她近乎失控地回吼,憑什麼管曉閒有的東西,她也要有。那種富貴人家的玩意,她玩不起!

  聞言,他稍稍鬆了口氣,眉心依舊緊皺著,“那你和捐款的蠢貨究竟什麼關系?那晚把你帶走的人是誰?”相較於任萬銀,他更介懷的是堂而皇之將她擄走的那人。即便瞧不清對方的臉、聽不清對方的音,永安還是能肯定,那個人絕不是任萬銀。

  面前女人背對著她,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仍然清晰感覺到她身形一僵。

  邢歡緊抿著唇,洩憤般地肆虐著手中那一封封休書。放了火的州官憑什麼來質問她一個點了燈的小百姓?他又希望聽到什麼回答?是不是最好她把七出之罪逐一認下,好讓他有足夠理由把她趕走,把有守宮砂那種破玩意的曉閒妹妹娶進門?

  那好,她成全他!反正這種不平等的婚姻,她撐得累,他過得也累!

  想著,邢歡耍著性子把跟前竹筐狠狠蹬開,緊握雙拳,跪站起身子,“奸夫,全都是奸夫!一個、兩個……是男人都跟我有染!瞪什麼瞪,不爽嗎?你有什麼資格不爽,你給我的休書,都夠把我休到下下下下輩子了。什麼叫‘休到下下下下輩子’懂嗎?就是我即便死了,投胎、投胎、再投胎,不管投個幾輩子,都不必再伺候你叫你‘相公’了……唔!”

  充斥著賭氣意味的宣洩話音喊到一般,邢歡突覺得腰間被緊箍住,迫使她不得不直起身子仰頭,猝然襲來的壓迫感,讓她胸口窒悶,一聲和前言全然不搭調的軟糯輕哼溢出喉間。在她愕然的當口,一抹柔軟壓住了她的唇。

  她幾乎出於本能地想要別過頭,卻未能得逞,炙熱指尖扣掐著她的下顎,讓她無處可逃,吃了痛她下意識地張嘴。

  沒了阻礙,他濕軟的舌肆無忌憚地竄入,綿綿地攪弄,伴著一絲從他鼻腔間溢出的饜足輕哼,抨擊著她的思緒。邢歡就像被點了穴般,不識反抗,更不懂回應,腦中理智被抽空,傻傻地僵在了那兒。

  直到,成堆休書他隨手掃落,如雪片般灑落,被驀然按壓而下的邢歡才震回神,“走開……”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強行想要隔開彼此間的距離。他卻不為所動,蹙瞇著黑瞳,暫且放過了她的唇瓣,轉而懲罰性地啃咬住她的耳垂,伴著若有似無地舔舐,被微喘包裹住的命令聲鑽入她的耳中,“叫相公。”

  “……”她上齒緊叩住下唇,瞪大雙眼,死守住倔強不願開口。

  “我把剛才那些休書全收回,聽話,叫相公。”他閉著眼輕哄,舌尖劃過她的脖頸,感受著她的顫栗。不經人事才會有的生澀反應,多少有些削減了他的怒意。

  “我不是你的玩物!”惱她的時候就甩休書洩憤,別有目的的時候又陸續收回。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沒有心沒有肺的木偶嗎?收回,呵,那從前那些漠視、虧待、以及對她的惱煩,也能這樣一封封地收回嗎?

  “我知道,沒有玩物會那麼不聽話!”語末,他又一次擒獲住了她的嘴,比起方才,帶著更加明顯的侵略性。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她清晰的鎖骨,等邢歡反應過來時,衣裳上的釦子已被他熟練解開。

  她溢出一聲驚呼,試圖想抓過一旁的被子蔽體。

  然而,抬起的手很快就被他鎮壓下,瞇著眼,靜賞了片刻眼前春光後,他忽然語帶警告地問道:“有沒有讓別人看過?”

  “……”她咬唇別過頭,不想回答。

  “邢歡,休戰好不好?斗了兩年,你不累嗎?”見狀,他長吁出一口氣,軟軟話音,大有妥協之意。

  可就連永安自己都清楚,這話沒有說服力。與其說是斗了兩年,不如說他整整浪費了兩年。總是帶著不滿的目光來審視她做的所有事,處處覺得不順眼,就因為這段婚姻自開始起就逆了他的心,折磨她,似乎會讓他覺得好過點。

  他想讓她明白,即便有娘撐腰,她也永遠別想鑽入他的心。

  是她,打亂了他的人生、毀了他對未來娘子的希冀、甚至……莫名其妙闖入替他套上枷鎖,壞了他的好事。

  可是,這些天,她不在身邊,他逐漸發現原來被糾纏也會成為一種習慣。

  “好。”她睜大眼睛凝視了他許久,突然一改方才的堅決,應允了。

  這轉變多少有些讓永安措手不及,他還以為接下來需要演繹霸王硬上弓的戲碼。

  驚喜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她又繼續道:“讓捕快姑娘放了任萬銀,他是無辜的。”確切說,他已經被她和大師騙得很慘了,還害得人家遭受牢獄之災,她也是有良心的。

  “別得寸進尺!你還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他的所有慾火就被她這麼一句話,輕易澆滅。

  他直起身,懊惱甩開她的手,拉開彼此間不正常的距離,冷漠地掃了她一眼。嚴重懷疑剛才的自己中邪了!怎麼可能被她吸引?她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連三分顏色都不能給,就該像以前那樣努力嘗試把她趕出自己的生活,趕不走,就當做空氣。

  “咦,二少爺,那麼快……就好了?”難怪少奶奶一直燉白羊腎羹給二少爺吃,這、這時辰也太短了吧。

  “你怎麼還在這?!”那種懷疑眼神是想說明什麼!

  “啊,我不是答應要幫您把門的嘛。二少爺,我把的很好,您還可以再繼續下……”

  “不!必!了!對著她,我沒胃口!”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可靠,他轉身大步離開。可惜,還沒走幾步,又不自覺地停了下來,“那個什麼……給我盯緊,如果二少奶奶再消失,你們就拿命來賠。”

  “是是是。”小廝微笑著領命,無端覺得脖子上涼涼的,彷佛刀已經架在了那兒。

  他留下瞪視,繼續走,很快,又停了下來,“還有,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迅速幫我查出來她最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除了那個蠢貨富商,所有靠近她的雄性生物都給我列個名單出來!”

  “好好好。”

  二少爺又走了,小廝微微抬頭偷瞄,心底暗數著“一二三”,果然,當他默數到“三”的時候,他家二少爺又停下來了,這一回,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糾結很別扭。

  支吾了許久,他才不甘心地冒出一句,“准備馬車,讓她換衣裳,跟我去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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