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元炁與玄真
上官梁回到紫微星向姜元辰覆命,姜元辰道:「如今你拜入貧道座下,亦是貧道的臉面,總不能讓你被旁人欺壓。你帶貧道紫金葫蘆回去重整門派,若有人不服直接將他收入葫蘆中化作血水煉死。」傳下一道咒法後,姜元辰喚醒上官梁兩位師弟,讓他們三人離開。
上官梁心頭一熱,暗暗觸碰懷中葫蘆,看旁邊兩位師叔的門人也沒以前那麼礙眼。「這張投名狀果然管用,雖然惡了那三位真人,但如今抱住這兩位真人大腿,至少我赤皇宗也可安穩傳承下去。」再想到姜元辰給他修繕的赤皇焚天咒,更覺自己前程無量。
回到師門,上官梁一改往日作風,拿著苗長老所做的幾件事率先發難。苗雷兩位長老欺壓慣了上官梁,見上官梁這次反抗心中驚訝,便準備出手敲打一番。孰料上官梁直接祭出紫金葫蘆將苗長老擊殺,生生逼得其他人對他發下道誓,讓他們臣服他這位宗主。
待上官梁收復一眾門人後姜元辰收回紫金葫蘆。
羽成在一旁打坐練氣,見葫蘆歸來,道:「這上官梁性子狠厲,須得防範一二。」
「此界魔道為尊,道德不出,他這做法也算司空見慣。不過他拜入我等座下惡了三位魔道真人,哪裡還有反悔的可能?至於他反咬我們一口,等他元神之後再說吧。他那焚天咒不過是龍族一門功法的衍生咒法,不得根本,止步元神而已。」姜元辰曬然道:「加上他跟薛英一脈有仇,如今又和尉遲成反目,正要借此因果將那兩位真人算計。」姜元辰心中盤算,早已開始佈置針對兩位真人的殺局。
「那計俊呢?」
姜元辰言語一頓。方道:「計俊天魔大道厲害,目前我亦沒有好辦法。」計俊道行高絕,似乎能夠跟靈虛真人比肩,絕非羽成和姜元辰可比。
「且看看吧,到時候或許還要借助外力。」看向浩然境,月季先生正在專心記錄浩然境中的變化。為其他世界開闢浩然境做準備。
「浩然一脈不見得樂得天魔猖狂。而且我們在儒道不是也有盟友?」
「九原學宮?」羽成似有所悟,可不是嗎?這九原學宮可是他們的老盟友了。
星輝閃爍,隨即兩人閉關修行,姜元辰參悟定府之法,爭取在金陽開府之時突破境界。
姜元辰元神飽滿,直接跨過最初的修養,開始在混沌紫府開天闢地造化泥丸宮。
「先天八卦是大羅聖尊演繹的宇宙根基,對我瞭解宇宙奧秘有幫助。」但心中也有一點可惜,不過隨後被姜元辰斷去:「若真的選取洛書參悟河洛之道。我當然可以借此研究天地奧秘參悟自己的先天八卦而成道君。只是費時費力,我也未必有那份天資。」
「與其參悟自己的先天八卦,還不如借助聖尊的先天八卦融入我的河圖用來返本歸元,研究世界奧妙作為道標。」
紫府元神雙手一指天一指地,有金色八卦在雙手之間轉動。
隨著八卦轉動,乾坤兩卦化作陰陽天地清濁破開混沌,又有一縷元始之氣被元神吞吐。
「天清地濁,有地火風水開。」雙手一劃。坎離水火和乾坤兩卦融合,化四大之相。隨後四大又成四象太陰太陽少陰少陽。正和「兩儀生四象」的理論。接著,又有風雷兩卦伴隨陰陽而出。風雷為動,天地因此而流轉。最後山河一定,大地演繹,艮兌兩卦象徵實體而出。艮為山,兌為澤。山乃大地凸起,澤為大地凹陷,山澤組合大地本質化作坤卦。而風雷兩卦則融入天穹歸入乾卦。又有水火化作少陰少陽和天地契合。
這是大羅聖尊演繹的先天八卦,這裡面有聖尊獨特的道。
演繹世界後,只見山河變遷。滄海桑田,天地之道逐漸充斥紫府。姜元辰忽然動手,以元始道氣配合河圖將整個世界湮滅歸元。返本歸元,這是河圖最厲害的手段,隨著萬物寂滅,一縷縷先天道氣從天地間返本歸元,最終又化作一元道輪破滅世界,最終歸元成元始道氣,紫府化作灰濛蒙的混沌之象。
「河圖果然適合跟元始道氣配合使用,由一而萬,由萬而一。」河圖一抖,上面十色混沌神文毫光照耀:「天地開!」
元始道氣催動河圖,十色神文熠熠生輝將混沌之氣分成陰陽五行,演繹十方天干。
沒有大地,只有一片虛無的天穹空間立在姜元辰的元神頭頂。
「誕星。」元神一拍頭頂,一顆紫微星冉冉升起,在幽暗虛無的世界裡點亮第一縷光輝。
「陰陽和而日月現!」再度抖動河圖,河圖操控天地陰陽五行之氣,甲木、丙火等陽屬五行化作日星,乙木、丁火等陰屬五行化作月星。又有北斗七星自發拱衛紫微星,天穹之上共計十顆星辰。此外又有風雨雷雲出現在天穹籠罩星辰,朦朧星光灑向下方元神,化作一層星光披在元神之上。
轟——
一層無形屏障被打破,元神第二重定府水到渠成。
「沒有大地,沒有海洋,只有一片天穹就算是定府完成了?」姜元辰眉頭皺起,趕緊詢問一旁的羽成真人。
羽成真人聞言,笑道:「元神之後的定府涉及日後大道修行。如今我仙道有元炁、玄真兩種路線。」
「元炁之道起源玄清道尊,煉先天元炁成道,不注重紫府修行,只吞吐元氣修行。上古之時生靈大多都是先天出身,自然無礙,稱之為煉氣士。但如今我等後天之靈,哪裡還能按照此法門成道?」
姜元辰默默點頭,不過他如今倒是可以嘗試一下,畢竟目前他也算是先天道體。
「至於玄真之道,是我等後天生靈修行方向,是當初幾位道君道尊聯合推演,目前有天鈞道尊這個前鑑榜樣。」
頓頓。羽成道:「我們太虛道宗講求修人金丹,修天元神,能夠參悟元神這一關,都有自己對天地大道的理解。之後重定紫府的時候和金丹之時各種神通道術混雜紫府不同,會以自己對天地的理解開闢一方紫府天地,這是自己的大道所化。洞天開闢之法和此類似。以自身大道理解融合山水地脈,就可成就洞天。洞天和自身相互映證,也可快速提升修為。」
洞天嗎?姜元辰回憶紫霞洞天,再想想自己:「我有紫微星在,洞天並不需要。」
「所以說,你的誕星之法別出心裁啊。」羽成不吝讚美之詞,但轉而又道:「只可惜你的誕星之道還不完善,若是你成就道君,天地間又可多一門修行功法。」
「不對!」姜元辰猛然想起一事:「寧真人開闢道宮。怎麼也不是天地法吧?」
「那是因為他當初天一境界時候並非開拓天一領域,而是凝練天一法相。之後元神純化,將大道內斂而不是將大道演化天地。」羽成真人一拍頭頂,一座仙山浮現,五色祥雲氤氳:「我也是凝練法相,紫府之中只有一尊仙山法相。玄真之道有法相、領域兩類,元神法相大成之後自化道種。而元神洞天最後也會化作一枚大道真種,這就是天仙之道。當初天一境界的準備就是為此打下根基。」
「天仙之時成就先天道果。合則成法相,化則成天地。最後將自身大道錘煉不朽。就可嘗試合道,與世長存。」羽成真人簡單介紹一番,姜元辰恍然大悟。
「不過法相也好,洞天也好,不外乎是大道具現。」姜元辰心念一動,元神頭頂的天穹忽然變化。有十座道宮凝聚大道顯現,按照寧真人的道宮法相之術一一塑造。十座道宮按照十方天干造化,每一座道宮內部都有一尊道人按照甲木、乙木等凝聚,隨即十尊道人合一,十座道宮也化作一座紫色道宮出現在姜元辰頭頂。將整個天穹收容道宮之內。
「哈哈,原來如此!」姜元辰心中一動,紫色道宮再度散化氤氳紫氣,接著化作一顆紫微星辰,又成就一座紫色蓮花。
「大道真一,我等修道不過求一個真字,萬道歸元,本質如一,至於外相如何可以隨意變化。法相天地亦不過是一種外相罷了。天地可看做特殊法相,而法相也可看做一種內天地。」
「對了,如今成就元神,《天蓮寶籙》也應該進一步完善才對。」
天蓮寶籙講求,三花三丹田,煉精氣神三寶,如今姜元辰三蓮同開,又將元神之蓮再度祭煉一番紮根識海紫府。
下丹田中一縷縷元精通過淡紫色蓮花化作元氣上升,通過中丹田的紫紅色蓮花轉化元神法念落入元神蓮花。
灰濛蒙的紫府中,一座碩大正紫色元神蓮臺吸收下方兩座蓮話的力量,溫養蓮心中央的元神。元神閉目,雙手指天立地,頭頂一片天穹倒扣。又有三百顆智慧珠在蓮瓣中不斷旋轉吸收元神之力。
「如今定府已成,我的道路徹底定義為『天』,日後只需凝練道種,就可和元神融合得道。」姜元辰暗思,將自己所得融入《天蓮寶籙》這門飛仙功法又完善一部分。
金陽開府,這是陽溟界諸位真人之間的一次碰撞,除了姜元辰二人的準備外。魔道三真人各自煉法,準備在此時打壓姜元辰。還有冥河神也接到姜元辰的請帖,請他過來鎮場子。
「必須去!這次要不去,這盟友之說成了空談,日後魔道三真人針對我,他們也不見得會來幫忙。」冥河神伸手一招,冥河之水翻滾,一根黑玉權杖落入手中,這個就是他的伴生神器,當初被薛英打斷化作一根鐵棍。如今成就陽神,花了大力氣將神器返本歸元。
「這陰溟杖是我陰間無上神器,就在此金陽宴上大放異彩,好奠定我陰間之主的身份。」冥河神豪情萬丈,整個陰間和他氣息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