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是真實還是臆想
用胡思亂想來降低自己身體的敏感度,甚至一遍遍的回想著被那個人撫摸的時候,又是怎麽想的,他喜歡先用手順著肌肉的紋理一遍遍的撫摸著,然後再換上唇舌,像是要把他給吃下去那樣一寸寸的啃咬著,有時候咬得重了,他又會用舌尖輕輕的舔舔,像是在安撫。
等等,為什麽身體上的感覺竟然和他腦海中想像的重疊了,就仿佛是在記憶重播一樣,是他記錯了,還是混淆了,怎麽都不該在別人的身上找到在那人身下的感覺才是。
這種彆扭的熟悉感,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背叛了對方。
若說被人強上一次,可以當做是狗咬了,那麽他下意識的將對方和那人重疊了,這對越隨來說才是真正的不可原諒,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慘白起來。
他甚至無法原諒自己,那一瞬,他幾乎差點沈迷在對方那熟悉的撫慰中,這難道意味著他的身體淫蕩到任誰撫摸著,都會有那樣舒適和期待的感覺麽?
想到尉遲無央那句,就那麽喜歡被男人壓麽?他突然覺得不止心裡涼涼的,連身子都似乎在飛速的變冷下來,就像是身子裡的血都冷了起來。
緊緊閉著的眼睛,開始澀澀的痛起來,可渾身乏力不能動彈的他,連死都做不到。
那只微微帶著涼意的大手輕柔的放在他的額頭上,大約是奇怪他怎麽突然又冷又僵了,然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那手微微的一顫,又來到了他的眼角,輕輕的接住一滴淚珠。
耳邊好像是一聲歎氣,那語氣莫名的熟悉,他幾乎都快搞不清自己的感覺了,現實和記憶仿佛混亂成了一團,明明是被劫持來受辱的時刻,為何他突然又像是回到了別院裡,被那人壓著欺負然後又捨不得欺負太狠,所以在無奈的歎氣。
唇瓣上傳來柔軟的觸感,他的身子又是輕輕顫了一下,還來不及撇開頭去,那熟悉到了極致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這安靜的房間內。
“笨蛋,你就不會睜開眼睛看看是誰?”
他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看到的竟然是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薄唇顫抖幾下,幾乎發不出聲來,努力了好一會兒,才傻傻的吐出兩字。“主子……”
他傻傻的看著對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這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甚至覺得也許下一瞬他對上的就是尉遲無央嘲諷和不屑的嘴臉,可是這一刻,他真的覺得好幸福,還能看到那個人的臉。
“唔,見到是我不高興麽?”越蒼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以為是夢,不過越隨難得傻乎乎一次,不逗個夠本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
越隨忙不迭的搖頭,“不、不是……”
“其實你想換尉遲無央來?”
越隨更慌了,渾身不能動彈,他就是想要扯住越蒼的衣角不讓他走,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他都做不了,只能焦急的瞪大眼睛,“別走,主子……”
看他那麽緊張,越蒼小孩兒心性一起,還真就作勢轉身要出門。
“蒼!不要走!別走……”
身後的男人急不可耐,竟然第一次放下了主僕的觀念,激烈的喚出了他的名字。
這個家夥……越蒼回頭看著他,不逼逼他真是沒什麽突破,每次逼得狠了,才敢往前多踏一步,不過這樣也有這樣的可愛之處,越蒼笑著走了回去。
“剛才叫我什麽?再叫一聲。”
越隨也是脫口而出之後才又反應過來,臉上早就浮起了尷尬的羞紅,微微的移開眼睛不敢和他對視,卻又不肯再叫一次。
於是越蒼故意道,“好吧,我走了。”
越隨幾乎是下意識的繃緊身子,又是一臉焦急起來,看著越蒼的腳已經踏了一步出去,這才再也顧不得了,“蒼……別走……”
“再叫!”越蒼轉身看著他,雙手抱胸好以整暇的看著他。
“蒼……”
這一次他叫的很迅速,似乎是生怕他反悔了。
屋內昏昏暗暗的,連盞油燈都沒點,可是越蒼卻看的一清二楚,看著越隨只穿了一件極薄的單衣,就那麽躺在床上,修長結實的腿,精瘦的腰身,還有肌理分明又健壯的胸膛,那眼神實在太赤裸裸了。
越隨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卻又能清晰無比的感覺到對方的目光,那目光落在哪一出那兒便像是火燒過似的,一下子就被點著了。
方才冰冷僵硬的身子,這會兒熱辣滾燙的厲害,那股火一直從胸口往下燒,來到跨下的位置時,便直接轉化為了一種赤裸裸的衝動,薄薄的單衣根本遮擋不住它硬挺的英姿,將那單衣高高的頂起,像是一座巍峨的小山。
越蒼看著便笑了起來,這一笑讓越隨也開始羞澀起來,然後撇開臉不去看那人,沒話找話的轉移對方注意力。“主子怎麽來了?”
被越蒼戲弄了這麽久,他早清醒了,知道對方是真的來了,而不是他以為的幻覺。
“怎麽?你不想我來?”越蒼逗他上癮,又故意道。
“主子!”
“武王幫了個小忙,這會兒尉遲無央應該忙的焦頭爛額,沒功夫管我們了。”
雖然越蒼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了,但是越隨卻不傻,他自然明白,事情一定不是那麽輕易辦成的,首先要讓武王幫忙,主子一定和那家夥周旋了許久,費了不少心思,還要派人四處打聽和尋找他的下落。
天辰宮在江湖屹立這麽多年不倒,自然有它的一套,名下那麽多據點,又豈是幾天就能查到的,越蒼來的這麽快,只怕花的功夫更大。
猜到他在想什麽,越蒼坐在床邊輕輕地摸著他的身子,神色淡淡的。“別說掃興的事。”
靈活的手指從小腹滑下,直接來到了某硬挺的某處,一把握住然後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想我了麽?”越蒼笑著問,越隨紅著臉點頭。
他的手指在莖身上來回滑動,嘴角帶著壞壞的笑,“哪裡最想?是這裡?還是這裡?”手突然又滑到兩股之間,在那緊閉的位置輕輕的一按。
於是,床上那人的注意力再也分不出一絲一毫在別的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