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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男,死過來》第1章
第 2 章(新版)抓蟲

那天,我以為自己的運氣很不好。天下很大的雨,而我的‘毛驢’的電瓶不知是被哪個不長眼的小毛賊給偷走了,這讓公司被沒有配給保姆車的我出行變得很為難。而作為回國之後得了些大獎卻依舊不太知名的公眾人物,為了參加電視臺的節目,捨不得打車的我只好去擠公交。

 下了公交站,去電視臺還需要走兩千米的路,可就是在這樣短的路程裡,一輛大紅色的瑪莎拉蒂從我身邊飛馳而過,那速度太快瞬間就在路邊卷起了層層水花,也把我帶倒在了地上。最後只留下我摔跪在原地望著已經跑遠的瑪莎拉蒂,和隱約可以看見的那個駕駛座上的粉紅色身影。

 我是喊了兩句的,但人家早已經把車開遠不知去向了。而我也只能哀悼著我那被污水濕透的白褲子,還有膝蓋中隱隱露出的血絲忍著痛站起來繼續往前走。然後自我安慰,舒爽我只是流年不利罷了……當然我嘴裡也沒閑著,對著前頭空空的道路,大喊了好幾聲:“毛線啊!開車不看路啊!”

 這天,我要錄製的是kbc的配對節目《對對碰》,當我簡單地清理了傷口,然後在路邊買了套衣服換上以後姍姍來遲時,在場的嘉賓都已經不太高興了,編導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我也只好繞繞頭朝大家說抱歉,裝傻看不見他們的不高興。

 在錄製節目過半的時候,演播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接著就走進來一個人。他長得極好,穿著粉色的絲質襯衣,白色的休閒牛仔褲。而他縱使面無表情神情中也帶著一絲妖冶,當我躲過攝像機偷偷地看清他的側臉,他那一雙桃花眼裡,果然似藏著一汪的水意,波光瀲灩,媚得讓人心中咚咚直跳。

 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竟真的能豔麗到奪目如罌粟。

 可當我再看清他那粉色的襯衣,內心的欣賞就終於因為膝蓋上隱隱的疼痛而消失殆盡。我想,如果我沒猜錯,一個小時前開快車將我帶倒的就是他。也因此,我看著他的眼神突然就變得不能自抑的充滿敵意,我就因為這個人現在疼得站著、走路都彆扭好不好?

 而這時,節目終於輪到了摔跤遊戲的環節。摔跤遊戲,就是兩個男嘉賓或者兩個女嘉賓在腰上綁上一根粗的紅帶子,然後互相抓著對方腰上的繩子,想辦法用身體的力量將對方絆倒,先倒地的人輸。

 原本這個遊戲我是還不錯的,因為從小我幹多了重活,所以力氣在女生裡也算是大的。可這一摔,我的右腿因為摔在了關節的位置一走動就疼。所以摔跤完全使不上力了。當時我就想,自己這回輸定了。

 可我卻沒想到,因為自己以前在其他娛樂節目裡摔跤節目次次得勝的原因,這次要和我對峙的女嘉賓竟然縮在和自己同組的男嘉賓身後不肯出來,而那男模特也狀似很英勇地說:“我當黑騎士,我來和舒爽比吧……”

 我勒個去啊…………

 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我真想摔他了……

 可就在情況左右僵持不下,主持人為難點頭準備讓那男人出列的時候,場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聲,接著,攝像機的燈黑了。

 而我轉過頭,就看見是那個穿著粉色襯衣的妖嬈的男人在笑。

 他這時笑得豔若桃李,雙腿交疊地靠在一旁的靠背椅上,輕佻地彈著指甲輕嗤道:“黑騎士?我呸!小子,這就是你所謂的騎士精神?短髮胸小就不是女人,不需要保護了?你他媽知道不知道尊重女性就是尊重全人類的母親?”

 我一聽他的話就笑了,卻看他說著又揚揚手已經懶得再說,只隨手點了兩個片場助理說:“去,給爺把這個礙眼的東西拉出去。”這人的語氣做派何其囂張跋扈,但演播廳裡卻沒有一個人說不,然後,我聽見身後有誰在說:“他是這個節目的投資商。”

 可接著他又抬眼直對上我,一雙桃花眼璀璨如星,他說:“短髮的丫頭,你為什麼瞪著我?”

 我看他笑得燦爛,聽了他的話又想起剛剛那個被拉出去的“前車之鑒”,垂眸,乾脆抿著嘴不答他。

 可他卻突然無辜地眨眨眼朝我一笑,那笑豔麗奪目,有幾分狡黠,有幾分憊懶。他說:“你走過來一點,我看不清你。”

 我聽了抬眼看他,僵持了幾秒,確定他身上沒有了多少危險氣息,才往前邁了小小的一步。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個男人示弱的時候,往往只是為了讓你失去防備……

 而他再一勾唇就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我面前,蹲□就掀起了我的褲腳。我一驚一腳踢出去卻被他用手抓住,之後,他眼底深沉地就那樣仰起頭看著我說:“可讓我找著了。”

 我僵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見他盯著我膝蓋上破了一大塊還在流血的傷口,突然一變臉,帶著幾分歉意說:“怪不得你瞪我。”

 我因為他示弱的神態而滯住,嘴裡呼出一口氣,想他這是主動承認自己剛剛把我帶倒了,心裡也就消了火氣,朝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彎□輕推開他的手,褪下自己的褲腿。我說:“算了,誰也不是故意的,也怪我眼瞎。”

 可他聽了我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卻又惱了,起身就朝身後的導演說了句:“停錄。”說完,他就也竟然不管不顧地拉著我的手往演播室外走。

 我被他扯得雲裡霧裡,甩甩被他拉著的手也怒道:“你幹嘛?”他卻拉著我不放,笑了笑,曖昧而模糊地說:“對你負責。”

 他實在長得太好,一個男人卻媚得如妖如月,再加上那妖冶的語氣,聽得我心口就像被羽毛輕輕拂過,癢得揪人。可我腿上的傷口因為他大步的行走而被扯得生疼,我也又惱又急地喊:“毛線啊!別拉著我了,我疼!”

 他聽了一頓,竟然真的停住,突然就站在我面前半彎□,挑了挑眉自嘲地說:“算我蠢了一回。”接著又指指自己的背對我說:“上來!”

 我覺得他莫名其妙,所以我說:“不需要。”

 而他說卻:“不需要我帶你去看醫生,難道需要我以身相許嗎?說你這一摔就摔進了我懷裡?”說完,他又曖昧地朝我拋了個媚眼。

 “放手。”

 “上來。”

 “我叫你放手。”

 “你快點上來。”

 “你吃飽了沒事撐著了吧!”

 “你他媽走狗屎運被我撞了吧!”

 “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嗎?被撞也是運氣?”

 “你算得天獨厚頭一個。”他這時嘴一抿,白皙漂亮的臉冷了冷,卻突然又暖聲對我道:“上來吧。”

 而我只因為他最後這句綿軟的話而無力,終於還是左右為難地爬上了他的背,心裡卻想著一會是尿遁還是怎麼逃遁。

 而他也沒有再和我說話,只是一路不顧眾人背著我往停車場走。可才踏進地下停車場他又笑了,這才再次對一直僵硬地趴在他背上的我說:“我昨兒個沒睡好,今個精神不好,瞧我這記性,我的車剛被一孫子搶走了。地下車庫可沒我的車。“

 我詫然,誰能光天化日地搶走一輛超跑,還是在電視臺旁邊?

 他見我的神情笑了笑答:“我一朋友追老婆的時候車拋錨了,就怒發一搶為紅顏了。”然後他

 想了想說:“叫司機估計要等,我們打車去附近醫院吧。”

 我說:“雨天打車難,實在不行就坐公車吧。”說完我就覺得突兀,我怎麼能讓一個開超跑的精緻大少爺陪我去一起擠公車呢?

 卻沒想他無所謂地點點頭,把我放在一旁坐下說:“你在這等等我。”

 我心底一喜,我可以遁了。可他卻繼續道:“爺長這麼大第一次撞人。我剛剛看你摔得不重,就忙著給朋友送車子再跑回頭去找你了。可我再回頭你就不見了。這會你給我找著了,那我就得負責了。你如果跑了我沒負到責內心深處是會有心裡陰影的,從此以後心心念念找你煩你也說不定。我這人脾氣不好。”最後這一句,他說得很輕,可不知怎麼就是有一股威脅的味道,不嚇人,但是透心涼。

 他這麼一大溜地說下來,我被他帶著去醫院倒像是救人救己有百利而無一害,準備溜的我,突然還就真不好溜了。

 他回來時手裡拿了一把彩虹大傘,把我背在背上才打開了傘遞給我說:“我背你,你撐傘。”

 我暗自點點頭接過。

 而他過了一會又說:“我背你,你撐傘。”

 我眨了眨眼,見他固執地微微側過頭看在他背上已經撐著傘的我,才知道他是固執我沒有回答他。於是我哼了哼說:“合理。”

 他聽了我的回答大聲地笑,他一笑眉眼就是微微揚起,燦如星月。可他笑過之後卻突然認真地對我說:“短髮的丫頭,現在默默做事的人並不一定會獲得喜愛,反而是會喊出聲的更容易討喜。你在節目時就應該說今天摔傷了腿,這樣很多麻煩都能解決。剛剛你也可以嬌滴滴地說聲好,然後讓我覺得撞到你真是罪孽深重。而不是一味地自己撐,這樣你會很辛苦。”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初見的人可以這樣和自己說話,我也從來不知道有人會這樣真誠而深刻地告訴我,舒爽,你不必如此堅強勇敢。我的心,就突然不期然間被他的話撼動,因他的語重心長而心口微酸。但我還是僵著習慣性的假笑,平平淡淡地說:“一點小傷不至於,我其實不用去醫院的。再說了就是再大的事,哭也沒有用,撒嬌賣萌事情也無法解決。”

 然後我聽他嘀咕:“是因為留短髮的原因嗎?”

 而我讓他再大聲點,他卻搖搖頭。

 我們沒有打到車,所以,他真的背著我擠了公車。上公車的時候他的架勢十分囂張,他那時

 背著我,接過我手裡的傘,把傘橫握在自己手邊,長長的傘把直直地伸在身後。一副生人勿近,誰近誰被戳的架勢。我見他這樣蠻橫的開道架勢忍不住輕笑,卻被他白了一眼。他說:“我這麼無良是為了誰?”

 而我不禁問:“我和你很熟嗎?”

 他聽了我倒是一愣,半晌才說:“不認識,我只是在對你負責。”然後,他又低聲半垂著臉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舒爽。”

 他說:“莫諾雲。”

 聽到他的名字,我這才開始認真地審視他,我也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我圈中好友顧寶貝的表哥。曾經我們是打過不少次照面的,但似乎我們都忘了……

 上了車之後他就把傘豎著放了下來,公車上很擠人很多,但他愣是在第二站就尋到了空位給我坐。他說:“我看他的手勢和眼神就猜他會下車。”

 我說:“啊?”

 他說:“乖,你不懂。”一聲像哄孩子一樣的乖,讓我怔忪當場。多少年後我再回憶起來,才發覺在我堅強了那麼久的日子裡,是這個男人,也只有這個男人淺淺地不經意地就那麼直白地告訴我,舒爽,你是個女人,需要人疼的女人。所以,也從那一刻開始,在他面前,我竟再也堅強不起來了……

 只是後來坐車這件事出了一些插曲,因為我坐在門口的位置上,所以,後來下一站上車的老人看見我就推了推我說:“年輕人,讓個坐。”

 我點點頭,剛要起身卻被莫諾雲一把按住。然後他挑起眉頭,明豔的臉上表情淺淡,他說:“老爺子,這位摔著了腿站著不方便,讓不了。”說完他的聲調卻突然變大,接著,我聽他道:“我記得每輛公車靠左最少有三個大紅色或橘黃色的老弱病殘專座。年輕人坐著做什麼?那本該是您老人家的位置,老爺子您去那坐。”然後,莫諾雲就真的把一個坐在老弱病殘座上的年輕人給轟了起來。

 莫諾雲他很較真,這是我真正和他接觸才發現的。這時我就會奇怪,為什麼媒體都說他浮誇囂張。在我看來,他莫諾雲不過是多了幾分固執隨性罷了。

 到醫院的時候,莫諾雲門也不敲,就直接帶著我進了外科主任辦公室。而他把我安置在椅子上等他後,就踢了腳門,直接推門進了辦公室裡的休息室。不一會,我就聽見裡面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響。

 莫諾雲說:“蕭逸晨,快給爺出來。”

 另一個聲音說:“你這傢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回是你妹子妹夫有問題?還是你的外甥、外甥女、小表弟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欠抽是吧?你才有問題!你們醫院忙得要死,你這個外科主任卻坐在辦公室裡下軍旗,還有理了?”

 “莫諾雲,我看是你欠抽了吧?老子剛從手術臺下來,不接客怎麼了?”

 “爺還以為你是青樓名妓呢!還接客,你配?快跟我出去。”

 之後,莫諾雲就領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娃娃臉男人走出了休息室,而莫諾雲直接把那男人一推推到我了面前,就用腿踢了他一腳說:“蹲下,看腿?”

 “腿怎麼了?”娃娃臉的男人白了他一眼,卻還是和聲細氣地問我。

 見了這架勢我有點囧,我說:“不過就是摔跤破了點皮。”

 娃娃臉聽了我的話又問:“沒斷?”

 我搖頭說:“沒有。”

 “真沒有?”

 “沒有。”

 然後,我就見娃娃臉瞬間變臉跳了起來,轉身對著莫諾雲就大喊:“你丫的,擦破點皮也找我,你有沒有人性啊?至於嗎?寶貝成這樣?擦點藥不就行了?”

 我聽著尷尬,因為我自己確實也是這麼想的。平時生病不是到了實在沒辦法,我是不敢進醫院的。這年頭,看病真是看不起。

 卻不想莫諾雲正經八百地說:“不重要我來找你幹嘛?逗你玩呢?行了,你這會少給我貧,給她好好看看。她這是摔在了膝蓋上,你看看她什麼時候能好?怎樣能快點好?走路會不會拉開傷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會不會留疤?怎樣可以不留疤?”

 娃娃臉看著他異常認真的表情也真的沒有再和他鬥嘴,而是再次蹲下來,開始仔細檢查我膝蓋上的傷口。

 看了一會,他才轉身單手指著我膝上的傷口,仰著臉對莫諾雲交待說:“你聽好,這傷口還挺大的,她剛剛消了毒卻還沒弄乾淨。我等會會給你碘伏和抗菌藥膏,你給她先把傷口再清理一遍,然後再往傷口上塗藥膏。這以後也禁用一切粉劑外敷,因為相對容易留疤。傷口沒結痂之前也最好不要亂動,因為這個位置很容易開裂。ok?我現在去給你拿藥。”

 碘伏和藥膏拿來的時候,我伸手去接,卻被莫諾雲搶過了。他嘟了嘟嘴對我搖頭,然後又再一次蹲在我面前,可他才蹲下又站起來,再次進了休息室。

 很快他出來的時候給我遞了兩塊巧克力,他說:“你吃吧。”

 我奇怪地望著他剝開巧克力,又把另一塊給他,他擺擺手又說:“你吃吧。”這時候莫諾雲的眉宇間滿是認真,長睫微垂。然後,他一邊蹲在我身前為我用棉簽輕輕地清理傷口,一邊說:“吃了巧克力會不會好一點?會不會沒有那麼疼?”

 而那時我腦裡突然想起的畫面卻是,他似乎在朝我伸出手,在一邊撫慰著我的傷口一邊說:“人生即便再疼再苦,我這裡卻還有糖。”

 作者有話要說:找回了感覺沒有,為了給你們安全感,我很沒有安全感的新寫了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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