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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男,死過來》第42章
第 43 章(修)

 我給莫諾雲打了個岔,腦子也有點糊塗了,就問他:“我剛剛說到哪了?”

 “一個皮猴子被他老爹打了屁股。”莫諾雲哼哼唧唧道。

 “哦。”我點點頭,忍住沒笑,理了理思路又繼續說:“我那朋友見司機的小孩每天不上學,在外面流流落落就問:‘你不送你小孩去上學麼?大叔。’那司機當時聽了特別尷尬,但他還是照實回答我們說:‘村裡只有小學,沒有初中,小孩讀完小學就沒地方上學了。’”說到這裡我扯唇笑了笑,我說:“莫諾雲,你知道我朋友當時說了什麼嗎?她竟然轉臉就問那大叔說:‘那那你為什麼不送你的孩子出去讀書?去大城市讀書接受好的教育,然後擺脫這種生活呢?’”

 “然後你說了什麼?”莫諾雲低頭玩著手指問我,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屑。

 “我當時覺得那話特別二,特別不可理喻,典型的不當家不知材米油鹽貴。於是,我就反駁了我那朋友,我說:‘你說得輕鬆,送出去讀書不要錢麼?人家連吃飯穿衣都緊巴巴的,哪來的錢送孩子去大城市讀書?要好誰不知道?可也得要得起不是?做人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和矮子說話的時候也要記得彎□子。’”

 “結果呢?”莫諾雲笑了笑,拉了拉我的手輕輕扯我的指尖。

 “然後我朋友覺得丟了面子氣哄哄地就走了,後來,我沒錢上大學就去當練習生了,她去接受好的教育去了,我和她也沒什麼聯繫了。有公主病的人總會覺得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可我沒有,我覺得世界都是別人的,我的才是我的。又或許我心裡還是有點嫉妒她吧。”我笑著扯了扯嘴角。

 “世界是別人的,你是你的,我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你現在已經比很多人富有了。”莫諾雲柔聲說,抬手摸了摸我的發頂輕聲問:“丫頭,那時候你幾歲?”

 我被他問得愣了愣,想了想說:“十六吧。”

 “嗯,我知道了。”莫諾雲低聲哼了哼,因為他垂著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又說:“嗯,以後咱的孩子怎麼折騰都行,你想送咱孩子去哪就送哪,不讀書也行啊。”

 “你和我一樣也只是高中畢業吧莫諾雲?”我突然想起了媒體關於莫諾雲的記載,就拉了拉他的衣袖問他。

 “賓果,我倆都是沒文化的。”莫諾雲毫不在意地答道。想著又哼了哼,漫不經心地自我修復道:“沒文化也挺好,有腦子就行。你看最近有些磚家,不是各個腦子都被磚敲過了麼?咱這不管怎樣都可以算是健全成長,無磚擊打的。”

 我給莫諾雲扯呀扯就扯遠了,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反應過來說:“莫諾雲,你一扯,扯得我重點都忘記說了。”

 “你不就是想說你從小就知道量力而行嗎?”莫諾雲眉也沒抬就輕輕哼了一句。

 我囧,摸摸鼻子說:“就算錢再多,你賺錢也不容易不是麼?”

 “嗚嗚嗚嗚嗚,是的!丫頭真好,會疼人了!”莫諾雲聞言一抽,可憐巴巴地猛點頭,腦袋靠過來在我脖子邊上蹭啊蹭,無賴得很。

 我抬首看了眼總是偷偷回頭看我倆的那黑人小夥,對著他們抱澀地笑了笑。垂眸卻伸手攬過莫諾雲的肩膀,摸了摸他的發頂。

 兩個星期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最開始覺得苦,最後要走的時候,我卻突然捨不得了。

 臨行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島上來了兩百多人為我們開篝火晚會,回亥領著人在人群中猛找我和莫諾雲,背上還背著一袋椰子,一個個敲開給我們吃。

 篝火晚會的舉行地點就是我們改造後的新學校門口,當太陽燈一開,燈光猛地照在煥然一新的校舍前面時,很多黑人孩子哭了,然後,他們眼含熱淚就那樣排成兩排給我們唱讚歌,最後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摟著我們。不知從哪學的,竟然是用生澀的漢語連著對我們說了好幾聲謝謝。

 當我看見回亥的妻子的時候,終於知道了莫諾雲為什麼要在迪拜急著買打蟲藥給我吃。回亥的妻子木金是被回亥抱著過來的,她坐在我旁邊的時候,腿被一塊大紅的布塊包裹得嚴嚴實實。木金很瘦,因為瘦她一雙眼睛顯得尤其亮。而也因為瘦,她的顴骨也顯得很高,明明眼神溫順,面上卻還是多了幾分尖刻。

 一看見回亥抱著木金過來,唐漸秋也從跳舞的人群中擠了過來,他蹲□伸手輕輕推了推回亥,蹙起了秀氣的眉頭說:“回亥,你怎麼用布包著她?這太髒了。”

 回亥臉上一愣,通紅的火焰下他的臉卻白了白說:“我洗了好幾遍了,是乾淨的。”

 “那也不乾淨啊!”唐漸秋歎了口氣,靈秀漂亮的臉多了幾分可惜。

 這時,我們就見回亥摟著自己的妻子木金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半抱著她彎身替她掀開了紅布,那紅布下是一條及膝的長裙,而裙下的腿卻慘不忍睹,黝黑的皮膚生生爛了一塊,露骨,死白。我嚇得驚叫一聲,莫諾雲已急忙摟住我把我一把拉按在他的肩上,手捂著我的後腦,像哄孩子一樣在我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拍,他用無比柔軟的語氣對我說:“丫頭,不怕,不怕。”

 我的舉動無疑傷害了雖然沉默寡言但是眼神溫柔的木金,她眼神黯了黯,又再次伸手捂住了蓋著自己□的紅布,轉頭摟著回亥,半個身子都藏進了他的懷裡。

 然後我聽唐漸秋說:“木金原本不是這樣的,起先她只是被蚊子盯了,因為到了夏天島上的天氣會非常的炎熱,這裡又缺水洗澡也很困難。木金的傷口起先只是發紅了,她自己也沒有去注意。可再到後來傷口感染了寄生蟲,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厲害,島上的醫務所太落後又沒有藥,就拖成了這個樣子。原本,在最開始,這只是一粒打蟲藥就可以解決的小問題。”這時唐漸秋那一雙至純的眸子如琉璃一樣通透,精緻得幾乎透出了幾分佛性。

 莫諾雲狀似平靜地聽著,卻一直垂著臉,眼底濕濕亮亮,捂著我背的手卻一直沒有停頓地在我背上輕拍,一下一下,一刻也沒有停下。

 而後他眉一挑,只低首望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背,便鬆開我扶著我坐好。我知道剛剛那一瞬不論是鏡頭還是很多人的眼神已經望向我和莫諾雲了,而這時莫諾雲鬆開我,大家都緩緩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莫諾雲是怎樣的男人呢?他很精緻,精緻卻又傲氣。他只站在篝火前目光淺淺地看了我一眼,只那一眼就勾死人,惹得人人呼吸加重。可他的眼神又那樣淡淡地往下飄去,最終落在唐漸秋他們隊的一個男孩身上,只輕輕一勾手,像是有噬魂的力量,就拿來人那男孩手中的吉他。

 他就那樣拿著吉他站著,灑脫一笑,嘴角一勾已衍生出淡淡妖氣,他似有不屑地說:“小時候我學的是古典樂,吉他卻沒怎麼彈過。”說著他桃花眼一眯,眼角微揚,那美淡定驚心,仿佛他的腳下都生出了多多鮮花繚繞。而莫諾雲一揚手,一鞠躬,已優雅如高閣上的貴族,清雅端方,大氣盡現,他用著一口流利而賞心地英語道:“謝謝大家的演出,就讓我也唱一首歌吧。”

 而後他極其精緻雅媚的眼望向我,望著我這邊的方向唱道:“

 there's a hero

 if you look inside your heart

 you don't have to be afraid

 of what you are

 there's an answer

 if you reach into your soul

 and the sorrow that you know

 will melt away

 and then a hero comes along

 with the strength to carry on

 and you cast your fears aside

 and you know you can survive

 so when you feel like hope is gone

 look inside you and be strong

 and you'll finally see the truth

 that a hero lies in you”

 他的眼神能柔化入骨,他的聲音磁性而又感性,他的吉他彈得特比好,他的歌,唱得很多人流下了淚來,這個絕魅的男子,就那樣立在篝火深處,他比火更豔,更炙熱,他就那樣毫不猶豫地在告訴我,甚至告訴更多人:“這是一條漫長的路,當你孤獨的面對這個世界,沒有人伸手將你緊握,可是如果你往自身尋找,你就能夠發現愛。你所感覺到的空虛將會消散,然後,有一位英雄孤獨地走來,伴隨著力量前進,把你的恐懼甩到一旁。所以當你感覺希望破滅之時,你明白自己能活下來。正視自己要堅強,最後,你終將發現這個事實,你是一位英雄。”

 而後他慢慢地走近我,他的步伐穩健而乾淨,他的身姿挺拔,他明媚得如同月光。可他的眼底卻如同散著水霧,然後他只盯著我,那眼神深入而又漆墨。然後,我聽他緩緩地對我說:“丫頭,從來我都想做你的英雄,只把你如稚鳥一般護在我羽翼下。可當我真真走近你,我卻只想告訴你,我不是你英雄,你的英雄是你自己,你是你自己的英雄。而我,將永遠追隨著你。”

 說著,莫諾雲已單膝跪在我面前,他從身後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粉紅色絨盒,仰起臉就那麼眼深如海地望著我說:“丫頭,嫁給我吧,我護你一輩子。”

 我微垂著臉,在一片驚呼中退了一步,嘴巴微張地呼了幾口氣才努力掩飾住淚意說:“不夠。”

 然後,他沒有動,只是笑了笑,那笑豔如繁花落地,薄唇輕啟,他說:“我愛你。”

 我笑了,莫諾雲懂我,他懂我.

 這個世界上,懂一個人,永遠比愛一個人更要命。從他掀開我的褲腿仰頭望著我那一刻,他就已經,要了我的命了。

 然後,我說:“那好,我要嫁給你。”走近莫諾雲,我接過了他手中的粉色絨盒,再轉眼,已被他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擁吻,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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