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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鬼》第74章
☆、74 古怪護士

  蘇困一直覺得,雖然時不時會看見一些靈神怪異的東西,但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總體上還是平淡而普通的。這個認知在他碰到顧琰之後被徹底打破,因為這個古代穿來的鬼魂藍盆友,他這倆月碰到的怪人怪事簡直比他之前那小半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他本以為,有了顧琰以及樟樹老太太他們那一幫特殊部門的精怪們的摻合,他這幾十天的生活已經能夠代表他人生的制高點,再離奇也比不過如此了,誰知,這會兒,他的人生就被石頭語調平淡的一段話,從離奇推向了玄幻。

  他聽石頭說到那厲鬼奪了一個小孩的舍時,他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不,準確地說,他基本上就已經可以把自己朝那小孩身上套了。如果說他剛想到這些的時候,腦子被震得一片空白,那麼等到石頭將當年的事情全部講完之後,他就只剩腦袋頂嫋嫋升起的“臥槽”兩個血紅大字才能表達心情了。

  震驚有之,茫然有之,恍惚有之,最複雜的還是那種下意識裡已經信了,但依舊覺得這事情簡直玄幻過了頭絕逼是騙人的感覺。

  照著石頭的說法,那麼很多人都能對得上號,很多事情就都有了解釋——

  那個厲鬼就是顧琰口中的那個昏君,房東曾經說過,那昏君雖然被壓在一個地方永不超生,但也曾經出來作過怪,只是被大師給收了。恰好和石頭說的吻合。

  而那個孩子的家裡人通過一個鄰居介紹,認識了清元。從後來的種種事情看,那個鄰居十有八•九就是張姨。而他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墜,很有可能就是當時清元給他戴上的,如此一來,他便能理解為何張姨每次見到他,總要確認他脖子裡的玉是完好的了。因為從顧琰的狀態可以猜想,那枚玉墜大概還有固魂的效果。

  那回在私房菜館碰見清元的時候,他看著蘇困時有些古怪的眼神也能解釋了。

  他從小到大經不住嚇,膽子小,並且總那麼黴運纏身,估計也和這個脫不了干係——能有命就已經是犯規了,怎麼可能還活得風生水起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大師不願意跟他多說這些事,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碰到這種狀況都難以承受。

  就連坐在石頭另一邊的耿子墨和項戈都愣住了。

  耿子墨和蘇困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少聽蘇困說過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如果說之前蘇困跟他聊的時候還斟酌著不想毀他的科學觀,那麼自從顧琰來了之後,蘇困就肆無忌憚了,從小到大碰到的各種靈神怪異之事,但凡有印象的,幾乎全抖摟給了耿子墨。

  再加上大師說到一些東西時吞吞吐吐的態度,以及蘇困現在的表情,耿子墨很快就想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項戈雖然不太清楚蘇困本身的情況,但他是個聰明人。這大半天相處下來,他也能從蘇困和大師的對話中聽出一些端倪,在和石頭所說的聯繫起來,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被三人夾在中間的石頭雖然年紀小,但卻不蠢,他一看三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大概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於是立刻緊緊地閉上了嘴巴,打算再也不亂開一句口。

  不過,蘇困也確實沒再讓石頭開口。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顧琰他們刺激多了,以至於現在面對這麼一件事情的時候,除了震驚之外,他居然還能再腦子裡分析那麼一連串。只不過分析完之後,他的大腦便又恢復了一片混沌的狀態,好像剛才那些都只是機械地、條件反射性地活動似的。

 他半張著嘴,維持著一臉茫然的表情盯著石頭看了很久,而實際上他的目光卻根本沒有真正地聚焦。

  耿子墨難得看到他這副樣子,平日裡的毒舌和擠兌統統都收了起來,他站起身,想繞到蘇困那邊坐下安慰他兩句。

  誰知他剛坐下,手還沒拍上蘇困的肩膀,那貨倒是自己解除了石膏像的狀態,回過頭來,沖著耿子墨張了張口:“……不對啊。”

  “啊?什麼不對?”耿子墨不解地看他,心說:這說什麼呢,上言不接下言的,別是震傻了……

  蘇困雖然不再扮石膏像了,但是動作依舊僵硬,表情依舊茫然,唯一不同的是,眉頭漸漸緊皺了起來,就像是慢動作重播似的,眉心部位緩緩地擠出了兩道皺褶。

  “感覺不對啊……”他像是沒聽到耿子墨的問話似的,依舊喃喃了一句。

  耿子墨忍住抽他的衝動,只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耐著性子再次問道:“哪裡不對?”

  這回蘇困算是真正反應過來了,他的散漫而空茫的目光漸漸聚焦,最終和耿子墨的視線對上:“你……你記不記得,之前,我們把張溢送到醫院來的時候,我跟你說的那句話?”

  “哪句?”耿子墨下意識地問道,不過很快他便想了起來,因為那句話的內容略有些詭異——

  “就是我說我好像在哪兒看過張溢那種狀態那句。”蘇困皺著眉,微微仰起臉,看著天花板,努力捕捉之前在腦海裡一晃而過的那一絲感覺,“就是,我感覺我見過被奪舍的人,但是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

  半晌之後,他兩爪揪著頭髮:“嘶——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你今年周歲不過二十五,二十多年前你才幾歲,想不起來簡直太正常了。”耿子墨抽了抽嘴角,心道一個糯米團子大的小孩,能有點恍惚的印象就不錯了,還能指望記住什麼具體的事情麼?不過,他轉而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於是神色複雜地開口道:“等等!如果真像石頭說的,那麼那清元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口=

  蘇困目瞪口呆地傻了半晌,心道確實啊……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事情確實就是石頭說的那樣,那麼不管清元本質是壞是好,他能活下來,長到這麼大,多了這麼多的壽命,都是因為清元。

  怪不得大師曾經說,他那師弟在二十多年前,雖然犯了錯違背了天道命數,但是本意並不算壞……因為他是為了救人一命。

  臥槽要不要這麼狗血?!

  繞了這麼一個大圈,蘇困覺得,整個事情的發展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雖然要抓了清元清理門戶的不是蘇困,後面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其實本質上也和蘇困關係不大,但是,就這麼圍觀救過自己一命的人被圍追堵截,心情多少會有些複雜。

  他抬頭發了會兒呆,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於是沖其他幾人道:“我去趟洗手間。”

  “我跟你一起去?”耿子墨跟著就要起身,蘇困這狀態實在讓人不大放心。

  蘇困抽了抽嘴角:“……我就去洗個臉,而且洗手間就在旁邊,走過去也就十來步。”說完擺擺手,便走了。

  他說的沒錯,洗手間離這裡確實很近,就在這條走廊拐角的地方。而這走廊也不長,十來步就能走到頭。耿子墨覺得他大概想一個人理一理,也就沒堅持要跟著。

  站在洗手間的黑色大理石台前,蘇困趴著用冷水在臉上乎擼了兩把,然後從牆壁上抽了兩張手紙,擦了擦。站在這裡,他甚至還能聽見走廊中耿子墨和項戈說話的聲音,伴著大廳隱約傳來的嘈雜聲,恍惚的就像另一個世界似的。

  他歎了口氣,這才二十五啊,他就覺得自己要奔著滄桑去了。

  將手裡已經洇濕了的紙團成團,丟進垃圾桶裡,蘇困正打算朝外走,就聽到了一陣有些古怪的腳步聲。

  那步子聽起來有些虛浮,就像是什麼人喝多了,走路直飄,還深一腳淺一腳的。不過醫院嘛,碰見什麼樣兒的人都是有可能的,而且這也不一定是酒鬼,說不定是身體不好的腿腳發軟的人。

  蘇困也沒放在心上,便朝門外走,結果剛踏出洗手間大門的那一瞬間,他便和一個白影撞了個正著。

  撞鬼撞得神經敏感的蘇困被驚了一跳,下意識地朝後蹦了一步,這才看清原來是個穿著白褂子的小護士。她的身材有些瘦小,白掛穿在身上空蕩蕩的,腳步有些晃,看起來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

  因為她半低著頭,從蘇困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蒼白的唇色,乾得都開裂了。

  “額,你沒事吧?”蘇困遲疑了一下,又朝前走了一步,想問問她要不要緊,這模樣怪嚇人的。

  誰知那小護士腳下一絆,整個人朝前栽了過來,蘇困下意識地伸手撐了把她的手肘,免得她整個兒撲進他懷裡。結果,在他的手指碰到那小護士的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周身一震,就像是被什麼人用巨大的鐵錘,敲了腦子……不,敲了魂似的。

  在他意識飄離前的最後一秒,他看到那小護士抬起了頭,一個有些虛的,男人的輪廓,從她的身體裡探了出來,和他臉對著臉。那個男人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便笑得格外陰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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