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機四伏
張四郎來了九陽山!
風雨樓主雖然極力想隱瞞,但人多嘴雜,還有點良莠不齊的風雨樓,絕不是鐵打的水桶,如此震驚的消息,不到一個時辰就傳入了大多數幫派耳中。
整個九陽山沸騰了,正邪兩道都為邪器的“魅力”吸引,更多貪婪的心思轉動著同一個念頭:即使成不了六道聖君的弟子,如果能得到邪器,將之煉化為絕世金丹,那同樣能一步登天!
月色還未散盡,無數的殺機就開始醞釀了。
當黎明的第一絲曙光刺破東方的黑霧時,咱們的當事人正與一個絕色玉人樹下相約。
“張公子,感謝你保管河圖洛書,它可以物歸原主了。”勾魄見面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少女的話語雖然客氣,但眼神可沒有絲毫感激的意思。
張四郎先前就是靠“河圖洛書”四個字脫得險,此番也是憑仗有書在手,自信微笑道:“勾魄姑娘,你兄長不僅給了我道書,還告訴了關於書的法訣,不如咱們做個合情合理的交易,怎樣?”
“書的內容我早已參透。”風雨玉女略顯纖細的倩影不搖不晃,隨口就背出了張陽所說的法訣,而且還多了好幾句。
邪器少年也算半個行家,一聽就知道對方沒有說假,他一顆自信之心立刻飛速下沉,甚至已經有了廝殺的準備。
不料,勾魄靈動的目光多了幾分幽沉,嘆息道:“那是我哥哥唯一的遺物,我一定要取回;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勾魄雖然說是一定要取回,但張陽的直覺卻感應到了她與眾不同的個性,無賴邪器獅子大開口的心思立刻消失,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小玲瓏的事情。
“原來你是為小玲瓏而來;行,我答應你;我本就不是為修真大會而來,此舉也算兩全其美。”
事情的順利令張陽眉目舒展,一邊取出道書,一邊忍不住最後問道:“勾魄姑娘,你對勾命之事如此耿耿於懷,不會拿到書以後,就突然翻臉吧?”
想起少女陣法的厲害,邪器少年依然是驚悸猶存。
“我哥哥的死,共有兩個仇人,一個是金石門的巧匠,一個就是張公子你。”
如果不是勾魄話語平靜,靈動的目光沒有絲毫殺氣,張四郎一定會立刻拔劍戒備;聰明的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勾魄的下文。
灰衣裙袂隨風微動,風雨玉女果然話鋒一轉,嘆息道:“殺兄之仇不共戴天,不過我哥哥既然能把此書交你保管,肯定沒有把你當做敵人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怎樣的故事,但我絕不會違背哥哥的意願,咱們的仇怨就此一筆勾銷。”
幽幽的話音縈繞下,靈動玉人轉身而去。
沒有了一個強敵,張四郎反而心底生出了一縷莫名的遺憾,他禁不住伸手虛抓,隱含期待地問道:“就這樣走了呀,沒別的了嗎?”
邪器的好色可是名揚四海,勾魄頓然柳眉一挑,冷冷地反問道:“你還想有什麼?是否要把故事變成事故?”
張四郎不喜歡打打殺殺,但卻是天生野性,更不喜歡一直被人壓在頭上。
他強行抹去了心底那縷失落感,突然邪魅地看著勾魄的絕色玉臉,正面言語交鋒道:“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想把事故,變成一個美麗的故事。”
“沒興趣!”
勾魄與張陽對視了兩秒,隨即首先移開了目光,不是她示弱了,而是真沒有與張四郎決鬥的興趣,無論是廝殺,還是談情說愛,似乎都不能觸動她心底半分波瀾。
看著風雨玉女的灰衣背影,張四郎不由暗自驚嘆:這又是一個“不正常”的女人,就像曾經的毒手玉女一樣,她的世界裡肯定只有法陣研究。
清晨,第二輪比鬥的最後一日。
因為很多參賽選手突然缺席,未到正午,比鬥已經提前結束。
不待人群散去,九陽真人飄然上台,第三輪的對決名單竟然提前出爐了。
小玲瓏的對手果然是風雨玉女,而張陽的對手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竟然是黃靈玄女。
邪器少年偷眼看向“老情人”的時候,黃靈女似有所感,突然美眸微側,兩人目光瞬間虛空相遇;張四郎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善意的微笑,黃靈女卻花容失色,似乎大受驚嚇了。
名單一公布,許多聰明人都暗自心頭一跳,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究竟怎麼啦,為什麼要故意激起各派的仇殺?
一道道暗流殺氣再次涌動,無數下一輪的對手開始用目光廝殺。
張四郎可沒有那麼多雜念,腦海只有一個“單純”的念頭;他再次湊近百草夫人身邊,不顧百草真人就在一旁,低聲道:“師娘,黃靈女已經是太虛高手,我如果不想暴露身份,恐怕還要你傳授我更高深的金針秘訣。”
如此要求絕對合情合理,張四郎又是在為藥神山助拳,美婦人若是反對,恐怕反而會引起丈夫猜疑;她藏在水袖裡的玉手顫抖了一下,隨即美眸靈光一閃,略顯得意地道:“紅玉,你說得對,那今夜戌時,在練功房見面……”
張四郎剛想暗自歡呼,不料柳飛絮又補上一句,“我與你師尊會準時出現,有我們夫妻聯手助你行功,定能令你更上層樓。”
“好,夫人的主意甚好;有老夫的靈丹,加上夫人的金針,紅玉定能達成心願,哈哈……”百草真人在張陽鬱悶的心靈裡,再踩上了一腳。
邪器沒招了,整個人迅速萎縮。
就在這時,正邪兩道的兩個超級宗師同時站在了台上,六道聖君古拙的臉頰難得微笑浮現,揮手道:“各位,為求大賽公平,老夫與一元道兄商量了一下,決定給年輕後輩三日的休整,讓他們回覆元氣,攀上人生的頂峰。”
一元真君與六道相視微笑,他隨即接過話頭,悠然繼續道:“從今晚開始,老夫與六道在山頂做東,請各宗宗主歡聚一堂,各位若有不平之事,盡可在這三日裡一一提出,我倆定當為諸位公斷。”
“啊”
瞬息間,整個山頂又是一片竊竊私語之聲,詫異的嘆息此起彼伏,久久不能消失。
一元與六道結為盟友了嗎?他們此番行動未免也太統一了吧?
高山仰止的人物果然令人摸不透,看不穿;一干大小宗派的宗主詫異過後,思緒立刻為自己的利益轉動起來。
宗主聚會,其實就是在兩個超級大神的坐鎮下,各宗派之間的利益博弈,各自的拉幫結派,以及瓜分所有能夠瓜分的地盤。
歷屆修真大會,宗主聚會才是主題;此次雖然因為六道選徒,導致主次轉換,但誰又能忽略宗派利益的大事。
百草真人的呼吸頓然凝重起來,多了幾分鬥志的他也多了幾分野心。
張四郎的笑聲已經充斥了心窩,再次湊上前去,假裝惆悵道:“師尊,你呆在山頂,那我練功的事情怎麼辦呀?”
“不用擔心,有你師娘在,又有三日的時間,她一定會助你順利破關而出。”百草真人毫不遲疑地拿定了主意。
“百草,要不我陪你參加聚會吧。”百草夫人感覺很不妙,下意識緊緊抓住了丈夫的手臂。
妻子的依賴令百草真人豪情激盪,也令他更想展現雄風,儒雅的老臉紅光閃爍,朗聲道:“夫人,你盡可放心,老夫此次絕不會任人欺負。你就安心等待,順便幫助紅玉突破第三層玄關吧,我藥神山要想重整旗鼓,離不開他接下來的取勝。”
事已至此,百草夫人還能說什麼,美婦人唯有勉強一笑,隨即眼簾低垂,暗自瞪了得意洋洋的臭小子一眼,並下定了決心,決不讓他得逞。
人群緩緩散去,張四郎本想見見娘親,可是護國公主卻一如既往,就像不認識兒子一樣,在一元玉女與天涯玉女的簇擁下,悠然消失在邪器少年的視野之中。
“哼,又拿我當槍使。”
一縷恨恨的念頭在張陽心中升起,長久的“積怨”令他恨得牙癢癢,甚至有點希望看到娘親倒霉的畫面。
畫面一閃,井清恬一掌拍碎了桌案,暴怒之後,她又發出了憂傷沉靜的嘆息。
神色矛盾的紫靈玉女撫摸了玉簫一會兒,隨即低沉地分析道:“宗主聚會提前召開,定是劉采依的主意,張四郎行蹤已經暴露,她想把我困在山頂。”
天靈女圓潤的玉臉微微一點,附和道:“師姐,你不能不去;張四郎之事,就交給我們四個吧,以我們如今的靈力,如果出其不意,一擊得手的機會至少有七成。”
“師妹,你們要小心別的宗派,尤其是你們下一輪的對手。”
井清恬逐漸又回覆了清麗出塵的氣息,深邃的美眸靈光閃動,柔聲道:“你們四個都連續戰勝對手,已經引起很多人注意,他們不會再忽略紫雷山,這是好事,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地靈女知性的臉頰微微上揚,沉吟道:“這一點倒不用太過擔心,只要我們四姐妹不落單,以我們四靈劍陣的威力,天下大可去得。”
四個太虛高手,加上威力倍增的劍陣,難怪一向冷靜的地靈女會有傲氣的口吻;井清恬舒心地笑了,隨即目光看向了黃靈女,“小師妹,你好像想說什麼,說吧?”
“大師姐,我……我擔心……”
“小師妹是擔心張狗賊,不知他學得了什麼下流道術,我與小師妹上次都吃了大虧。”
玄靈女接過了黃靈女結結巴巴的話語,鼓足勇氣將上次的事情說了出來,唯一隱瞞的就是黃靈女再次被臭小子欺負的事情。
狂躁的氣息又浮上了井清恬眉梢,她強壓仇恨之火,凝聲道:“要對付狗賊,只能殺他個措手不及,絕不能讓他計劃好;還有,你們要小心小玲瓏,她已經勾結上了張陽,她又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會找我報一箭之仇。”
紫靈玉女猜得不錯,小玲瓏此刻正在咬牙切齒地咒罵她。
一整天的調息,只讓小玲瓏的傷勢好了三成,若不是她也出身紫雷山,對井清恬的氣勁有所了解,此刻恐怕連床也別想爬起來。
“賤人,真是狠毒,此仇不報,我就不是小玲瓏,哼!”
這時,門外響起了火雷真人緊張的聲調,“啟稟主上,風雨樓的勾魄前來拜訪,您見識不見?”
“她來拜訪我?”
小玲瓏見識過勾魄的孤高冷漠,禁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隨即強震心神道:“請她到大廳稍坐,本座片刻即到。”
“不用那麼麻煩,玲瓏宗主,勾魄已經來了,能否入內一見?”
風雨玉女在火雷真人身後憑空突現,火雷雖然能感覺到陣法的氣息,但卻看不到陣法的光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風雨樓還隱藏有如此邪異、強大的人物。
房裡的小玲瓏也是大為吃驚,她對著鏡子照了照臉色,隨即極力掩飾傷勢,揚聲道:“請!”
門開了,門又關了;一開一關後,兩個不俗的邪門少女互相對視,敵友難分的氣息盤旋而起。
不待小玲瓏出聲,勾魄主動揭開了謎底,平靜隨意地道:“我是前來履行與張陽的約定,你不用太過戒備,散去結界吧,那會令你的傷勢加重。”
“約定?什麼約定?”小玲瓏可不是三言兩語就會相信人的主兒,月牙美眸閃爍精光,似笑非笑地回應道:“誰說我受傷了,咯咯……”
勾魄沒有與小玲瓏言語糾纏,再次開門見山道:“張陽用我哥哥 的遺物做了交換,要我在擂台上輸給你,除了保守交易秘密外,還要我這幾日保護你,以免被人誤傷。”
如今的九陽山比市集還要混亂,四處都是仇殺與暗殺的氣息,張四郎此舉還真是考慮周到。
小玲瓏的戒備終於散去,蒼白的玉臉閃過了一抹異樣的暈紅,她苦笑著回應道:“多謝勾姑娘援手,不過,樓主不會允許你連續三天都呆在我這兒吧?”
“不用那麼複雜,只需半個時辰就可以;我會在你這房裡布下幾個陣法,遇上危險,除非元虛高手出現,否則怎也能讓你支撐一個時辰以上,到時張四郎自會前來救你。”
勾魄說話的同時,灰色長裙已經在房中四處飄動起來,她腳步走過之處,總會留下玄異的光芒,轉眼就“畫”出了一個陣法圖案。
“謝謝!今日之恩,小玲瓏它日必會回報。”
一句簡單的謝語後,小玲瓏閉上了月牙美眸,抓緊每一分時間運功療傷;小妖女思緒入定的剎那,心中浮現的不是正在幫她的勾魄,而是張四郎那時而不羈,時而邪魅,時而又豪情萬丈的眼神。
四少爺這麼為本姑娘著想,看來他已經愛上本姑娘了,咯咯……
藥神山院子。
百草真人已經上山頂赴宴去了,張四郎來到美婦人妻面前,大有深意地問道:“師娘,咱們可以繼續‘修煉’了嗎?”
百草夫人只是猶豫了一秒,海萍見縫插針,紅著小臉道:“娘親,要不讓女兒幫四郎哥哥修煉吧,金針法訣人家也會。”
“不行!你修為不足,幫不上忙。”
百草夫人堅持著原則,決不讓女兒與張陽單獨相處,自然也只得隻身入虎穴,與張陽一起走進了練功靜室。
“好師娘,我的針法還很生疏,我想在你身上再練習一遍。”房門還在微微顫抖,邪器已經開始侵略,他回覆本相後,笑容瞬間就掀起了曖昧的風雲。
“不行,你現在已經突破……啊!放開我,四郎,放開我,我們不能這樣!”不知不覺,百草夫人已經改變了對張陽 的稱呼。
張陽突然抱住了美婦人的嬌軀,他用力並不凶猛,但柳飛絮竟然沒有立刻掙脫,只是連聲道:“我絕不會與你苟且的,老實點,不然你永遠學不會第三層金針法訣。”
張四郎一邊用身軀輕輕摩擦百草夫人的豐腴曲線,一邊可憐兮兮地道:“師娘,不是我不想認真學,是靜不下心來,你看,它漲得好難受。”
美婦人似乎失去了平日的精明強悍,目光自動往下一瞟,看到了張陽胯部高高聳立的帳篷;她心窩一顫,腦海立刻浮現出一個雄壯的“幻影”。
不待野性美婦回過神來,張四郎已經抓住了她的玉手,半強迫地放在了“帳篷”上,柳飛絮下意識掙扎了幾下,卻沒能甩脫臭小子的色爪。
“師娘,你就幫幫我嘛,讓我平靜下來,我就可以好好修煉了。”
理由如此牽強,張四郎卻說得理直氣壯;柳飛絮心弦一顫,思緒不由自主迷離了幾分:嗯,他說得也對,不平靜下來,怎麼能好好修煉呢;再說,這又不是第一次……唔!
習慣有時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柳飛絮玉手隔著褲子,輕輕擼動了幾下,突然心弦一驚,猛然反應了過來——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臭小子,別耍花樣,不想修煉,本夫人就出去了。”
百草夫人不再動作,但因為張陽的大手沒有鬆開,她的玉手依然壓在了“帳篷”上。
“好師娘,我保證,不做其它,你就幫幫我吧,好難受呀。”
“這……好吧,不許再提其它要求。”
美婦人美眸一斜,白了臭小子一眼,然後以優雅的姿式,解開了男人腰帶。
轉眼間,邪器之物從長袍裡彈跳而出,躍入了百草夫人的美眸之中。
“別亂動,不然我扭斷它,咯咯……”
習慣再次發揮了作用,眼見那物什一副很不安分的模樣,柳飛絮不由自主揮手拍了一下,還發出了戲謔的笑聲,仿佛拍打得不是肉棒——丈夫以外男人的肉棒,而是一個好玩的玩意兒。
“師娘,輕,輕一點,真要斷了。”
“斷了好,以免你去禍害別人。咯咯……”
曖昧的調侃悄然化解了尷尬,藉著這笑聲的掩飾,美婦人妻“自然”地握住了少年慾望之根,開始了“習慣性”地擼動。
玉手握住肉棒的第一剎那,張陽喉間一熱,渾身有如被電流擊中,征服高貴人妻的邪惡快感轟然占據了他心窩。
“師娘,你真好。”張四郎的聲調不再清朗,但嘶啞聲更能鑽入百草夫人心房深處。
男人的昵語換來了美婦人玉臉的幾縷嫣紅,他隨即緩緩伸手,抱住了美人嬌軀;野性美婦只是略略扭了扭腰肢。
相比上次的驚險,如今情形她已經沒有什麼慌亂的感覺。
邪器的大手開始只是簡單摟抱,然後在美人背上緩緩游走起來,隨即很是明顯地向飽滿柔膩的乳峰接近。
五寸,四寸,三寸……男人大手一寸寸逼近。
百草夫人眼眸微顫,一股燥熱陡然涌入了她雙乳;人妻之心雖然在抗拒,但她的乳頭卻飛速漲大,就在張陽目光的凝視下,隔衣凸出了兩個銷魂的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