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這次阿萌依舊很倒霉地添上了小傷。
脫下外面的衣服,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肚兜,露出了瑩白如玉的身子,但□的肌膚上可以看到手肘、肩胛、背部處等多處青紫的瘀痕,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這些都是剛才躲避刀劍中的撞傷,當然,更觸目驚心的是右手臂上被劃的一道劍傷,雖然只是皮肉傷,但流出來的血浸紅了那一片潔白細嫩的肌膚,看起來倒比實際上嚴重。
知夏正在給阿萌處理傷,看到那道劍傷心疼得要命,不過目光卻被劍傷下移兩指處的一道看起來頗有歷史的傷痕吸引了,心裡不禁有些疑惑,看起來倒像是牙齒印,估計當時被咬得很嚴重,才會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記。只是,誰敢咬一名御史千金?
知夏看了阿萌一眼,見她疼得嘴唇都有些發白了,趕緊將疑惑壓下,打來乾淨的水為她清洗臉上的血漬和身上的傷。
由於出門在外,只能草草地清理一下,至於頭髮沾到的血漬只能放回府後再收拾了,雖然味道有點重,不過知夏將一個香囊掛在她身上後,那股子血腥味兒倒是淡了點。阿萌身上的血除了手臂上的那道劍傷,其他的就是夜一的了,想到夜一當時為給她擋劍硬生生被人劃了一劍,心裡挺愧疚的。
「小姐,奴婢只難隨便包紮一下,等回去後再找容姑娘給您包紮一下吧,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知夏憂心忡忡地說。
阿萌點頭,傷口火辣辣地疼著,但她自小意外不斷,受傷多了也就習慣了,忍痛功夫也漸長,所以這種皮肉傷雖然疼,但還能忍著。
處理好傷,阿萌穿上一件知夏在畫舫上找出來的乾淨的衣服,方出了小隔間到外頭與如翠會合。
與阿萌的淒慘相比,如翠姑娘除了衣服下擺沾了些血漬,全身上下完好無缺,活蹦亂跳得讓阿萌羨慕不已。明明當時兩人在一起,為毛被磕磕碰碰得一身青瘀的卻只有她一人?看來老天爺果然看她不順眼。
如翠給阿萌倒了杯熱茶讓她壓驚,關心地問道:「阿萌你沒事吧?傷口嚴不嚴重?」
阿萌遲疑了下,笑道:「沒事,就手上被劃了道皮肉傷,沒流多少血,包紮一下就好了。」
如翠打量她的神色,見她表情不似作偽便信了,開始說她得到的情報:「船上撐船的小沙彌都不見了,侍衛懷疑那些小沙彌並不是蓮花觀寺裡的小沙彌,明顯是有人假扮的。現在是咱們府裡的侍衛撐船,一會兒就可以靠岸了。」
阿萌喝了口熱茶,心裡鎮定多了,不過因為受傷臉色仍是有些白。
「對了,阿萌,你知道是對你不利麼?你那時說風太大回船艙避一下風時,我本是想和你一起回去的,後來不是一個侍女說有人找我讓我過去麼?原來是有人使計將我引過去的,那人本想打暈我的,我身邊的侍衛反應快將她打暈捆了。後來發現不對的時候,我帶侍衛去找你,才發現那些人竟然猖狂得在神聖的寺院下殺手,真是太可恨了。」
阿萌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那人是誰……她是何太傅家的二女兒。不過她好像還有另一個身份,我也不太清楚,她的武功很高,連夜一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天啊……」如翠掩唇,然後瞇起眼睛道:「她怎麼會想殺你?你是將軍夫人,你若出事的話,何家可承受不起將軍府的怒氣。何況虞將軍身後還有一個虞家呢,何家再大膽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吧?」
阿萌如何不知道是這樣,按世人的想法這樣很正常,但也有不正常的,「你不知道,她每回都將自己撇得很清,像這次,咱們都沒有抓到她的把柄,京裡的人都知道何太傅家的二女兒自幼體弱多病,哪裡會想到她會幹出這種事情?」
如翠聽罷,點點頭認為阿萌分析得很對。
剛喝了幾盞茶,畫舫就到岸了。
阿萌和如翠被請出船舫,便見到觀蓮湖岸上已經停了一排的侍衛,看衣著並不像是衙門巡邏的衙役,倒有些像某些人家府裡的侍衛。除此之外還有寺院裡的幾名僧尼及小沙彌同樣候在那裡。
這等仗勢惹得觀蓮湖邊的一些遊湖的路人奇怪的目光,甚至有些心思細膩的人已經敏感嗅到陰謀的味道。不過對那些人派來的小廝的打探,侍衛們一律無視了,寺院的僧尼也不會多嘴地將事情告知。
阿萌和如翠下了畫舫後,畫舫自然被侍衛和僧尼控制起來,不上閒雜人等上去,所以也不會有人發現上面的死屍。
「阿萌,這些侍衛好像是溫大人安排的。」如翠小心地對阿萌說道,心中再一次對她家相公的料事如神拜倒,看將軍府的侍衛反應都沒這麼快呢。
阿萌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想起船上死了那麼多人,心裡開始反胃,打從心裡湧上一股寒意,覺得生命實在是太不值錢了,就為了殺她損失了這麼多人的命,何纖華不覺得很不值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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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值不值得是何纖華的事情,事實上何纖華覺得若要達到目的,有些時候犧牲是必須的。只是讓她痛苦的是,這次損失了十幾名青門弟子,卻沒有將阿萌殺了讓她著實痛惜。
自從上次虞月卓毫不留情地將她重傷打下山崖,甚至直接廢了她的武功起,她打從心裡恨上了被虞月卓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她的武功雖然在師傅耗廢了十年修為為她護著心脈才得以保住,但想要恢復全盛時期起碼要再花個三五年,如何讓她不恨。
其實若說恨,她應該恨的是太過無情的虞月卓,但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不能恨心愛的男人,只好恨上讓心愛的男人愛上的其他女人了,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阿萌而起。
何纖華站在觀蓮湖另一面的人群中,默默地注視著被眾人簇擁著離開的阿萌,嘴角露出冷笑。
這時,一個穿著青衣的侍女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少門主,天音宮的花妖兒與那個北越來的武士古音達已經得手了,三公子讓咱們掩護他們的行動。」
何纖華心中一動,「三哥可還有別的計劃?」
「三公子說,讓少門主您先撤了,因為虞月卓已經回京了。」
何纖華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看起來更弱不禁風了,惹得一旁的一名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見是一名羸弱又卻顯得清華傲骨的女子,大為心動。
何纖華自然感覺到那股探尋與淫-邪的目光,冷戾地看了他一眼,見那男人驚得臉色煞白,方厭惡地收回了目光,任由青衣侍女扶著自己離去,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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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當阿萌被侍衛護送到蓮花觀寺的後院稍作歇息時,卻聽到了虞月娟身邊的丫環燕語過來稟報說,虞月娟不見了。
阿萌當場慌了,喝問道:「燕語,怎麼回事?你且仔細說來。」
「夫人,小姐那時說不舒服要歇息,就將奴婢趕出去了,讓奴婢不得去打擾。可後來小姐又出來說,她想喝熱茶讓奴婢去給她泡茶,等奴婢泡茶回來就不見小姐了,奴婢原本以為小姐只是在這院子裡逛逛,可是找遍了院子也沒有找著小姐……」說著燕語開始哭起來。
阿萌被她哭得心煩氣躁,此時心慌意亂,害怕虞月娟的消失又是何纖華的計謀,心裡一片冰冷。
半晌,阿萌定了定神,趕緊叫道:「夜一,你快去幫忙找找……對了,還有盡快將這事情告訴將軍……算了,我也去找吧。」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阿萌此時哪裡還坐得住。
阿萌直接打開門出去,守在外頭的侍衛馬上攔了下來,「夫人,外頭還有些危險,請您在這裡歇息,蓮花觀寺的僧尼們已經幫忙去找小姐了。」
「夫人,請回去。」夜一也攔下阿萌,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白了,彷彿病入膏肓一般的恐怖。「夫人,屬下估計,小姐應該還未離開蓮花觀寺,只是被人藏起來了。」
「理由。」阿萌望著他。
「今天是上巳節,蓮花觀寺的住持也很重視這一天,寺裡的守衛比平時森嚴,各處出口都派有寺中高中鎮守,除非小姐自願,不然沒有人能直接將一個大活人帶出寺院。」
阿萌接受了他的解釋,但還是說道:「可是我坐不住,我到外頭走走,你也一同來,也許會有什麼發現。」阿萌相信夜一這個前殺手的本事,應該觀察力與眾不同,也許也可發現點什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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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觀寺在京城的最城南地區,它座落於清晏河邊,寺內除了觀蓮湖外,西邊緊靠著一處通往城外的小樹林,林裡養著許多珍奇動物。
一道人影從林中掠過,悄無聲息,彷彿輕煙般不留痕跡,甚至連林中最敏感的狼都無法發現入侵者。
過了一會兒,那道身影又掠了出來,停在通往寺院後院的一道月亮門後的一顆樹下,赫然是一名長相嬌美、身材妖嬈火辣的女子,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誘惑的媚態,讓人乍看之下心都要酥軟了。
當她停下時,月亮門後出現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他伸手將女子攬入懷裡,笑道:「妖兒,可將人藏妥了?那地方不會有人找到吧?」
叫「妖兒」的女子嬌笑著用指甲塗著丹蔻的手指劃過男子稜角分明的臉,說道:「放心,若那裡不安全,這蓮花觀寺再也沒有安全的地方了。那裡可是幾百年前的千機子所挖的地道之一,我還是看到門裡留下的地圖才找到的,你不知道裡頭的機關千變萬化,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就像是古哥哥你這樣的巫族勇士也難逃一劫呢。」
男人沒將女子的調笑放在心上,一雙手不規矩地撫摸著她的身子,跟著笑道:「如此甚好,那個青門少主心腸還是太軟了,才會使得虞月卓之妻逃過一劫,最後卻累得咱們也跟著遭殃。」
「呵呵,青門的何少門主可是個名門正派的俠女,與咱們這些魔教巫族不同呢,你也不能太苛求,她能同咱們合作已經實屬難得了。若不是她被嫉妒心蒙蔽了眼睛,她也不會受咱們利用了。倒是那位三公子,雖然只是個富家公子,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假以時日,他成長起來實在是可怕。」
男子故作不愉道:「好妖兒,你非得在我面前談論其他的男人麼?我會吃醋呢?」他的大楚話雖然說得彆扭,但配上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倒別有一種另類的魅惑。
女子咯咯地笑起來,柔媚地倚到他懷裡,「古哥哥放心,妖兒心中只有你,現下咱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樂一樂,就讓那些人將蓮花觀翻個朝天吧,剛才那個丫環出現壞了咱們的好事,妖兒還沒有滿足呢。」說著用豐滿的雙鋒蹭著男子堅硬的胸膛。
男人聽罷,會意地笑了一聲,將懷裡的女人抱起往一旁的牆上壓去,一條大腿支起插-進女子的雙腿間蹭著,讓她就這麼坐在自己的腰腹間,然後直接抽掉女子的腰帶,那衣服如一塊布一般撇開,露出女子完美的嬌軀,裡頭赫然沒有穿任何內衣褻褲,兩粒飽滿雪白的玉兔子跳了出來,在明亮的光線中顫巍巍地立著,惹得男人的眸色開始加深。
「古哥哥,來嘛~~」
妖媚的聲音配上眼前的美景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血脈賁張,特別是那女子扭著纖細的水蛇腰,伸出白嫩的手將男人的褲子往下拉,一具巨大的東西彈跳出來,然後女人扭動著,抬起雪白的臀部,讓女性的花-穴對沖了那個東西的蘑菇頭,直接將之納入了體內。
「啊……」
兩人發出滿意的叫喚聲,然後男人更加粗魯地將女人壓在牆上開始運動起來……
「真激烈啊,小心牆被你們撞塌了~~~」
這時,一道清澈的聲音感歎道,雖然聲音清澈得有些冰冷,但單聽那內容卻讓人黑線不已,也成功地讓打得火熱的男女僵硬了。
當男人看清楚聲音的主人時,差點陽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