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丁媽被上面發出來的動靜驚動:“麥丁,你在上面幹嘛。”
“沒,沒幹嘛,你不要上來。”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麥丁媽起了疑心,想看看麥丁在搞什麼鬼,走去麥丁的房間,麥丁聽到腳步聲,嚇得把窗簾拉好,將安子晏撲到床上,用被子蓋住兩人,捂住他的嘴。麥丁媽打開門:“你在幹嘛。”
麥丁氣喘吁吁的從被子裡探出個頭:“沒幹嘛,你,你出去啦。”
“你臉怎麼這麼紅。”
“我,我在解決男人的生理需求,你快出去啦。”
麥丁媽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畢竟撞見兒子在房間裡自慰,還真是件不好意思的事,麥丁媽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在門口罵道:“生病了,還有閒心做這種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麥丁念叨著下樓去繼續看電視了。麥丁下床去鎖好門,又躺回床上,經過這一番折騰後似乎更暈了。
“你騙人的理由怎麼每次都這麼下流。”
“你就別說我了。”麥丁有氣無力的回答。
安子晏把手放在麥丁的額頭上,皺皺眉:“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已經吃藥了。”麥丁伸手摟住安子晏的腰,把滾燙的小臉貼在安子晏的脖子上:“你身體冰冰的,好舒服,就這樣陪我一會兒吧,所有醫生開得藥都不會比你有用。”
“別說這種蠢話。”
“這才不是蠢話,是情話。”
麥丁媽沒多久又跑過來敲門:“丁丁。”
“又怎麼了,我還沒解決完。”
“我要去打牌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恩,我吃了藥好多了,你去吧。”
“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給媽媽,我就在附近,會馬上回來的。”
“知道了,你去吧,你在家我反而沒辦法好好休息。”
“好好,那我出去了。”
麥丁媽提著包就出門了,安子晏起身,被麥丁拉住:“你去哪裡?”
安子晏沒有回答,走進浴室找了塊毛巾用涼水濕透後,坐回床邊,擦著麥丁臉上的虛汗:“給你兩個小時,如果燒不退我就帶你去醫院。”
“哪有這麼快。”
安子晏瞪麥丁一眼:“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麥丁努努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感受安子晏擦過地方涼涼的感覺,一種微秒的感覺涌上心頭,麥丁傻笑:“我都能想象以後老了我變成植物人,你照顧我的情形了。”
“知道那種劇情嗎?”
“哪種?”
“推著輪椅到懸崖邊,然後鬆手的那種,以後你就是這種下場。”
對於這麼惡劣的話,麥丁沒有像平時一樣生氣,與安子晏理論個不停,只是笑著:“你不會的,安子晏,你永遠都不會這麼做。”
“這麼肯定?”
“是啊,因為你是我嘴硬的壞男人,還因為你不會捨得傷害我的。”麥丁伸手抓住安子晏的衣領,往自己的方向拉:“老公,親一個。”
碰觸在一起的兩人,你的冰冷,我的滾燙,相互烙下的就是愛的印記。
原來,生病也能讓人變得溫柔。就份安子晏專屬的溫柔。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麥丁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安子晏也在自己身邊睡著,麥丁的手指輕輕的放在安子晏的俊臉上,忍不住笑出了聲,每次這樣靜下來,就會感謝上天,自己是多麼榮幸能被他愛上。
麥丁媽在外面敲門:“丁丁,感冒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我給你弄了東西吃。”
麥丁衝出房間,迅速的合上門:“媽,你小聲的一點好不好,耳機都被你震聾了。”
“我明明就很小聲了,感冒怎麼樣了。”
“好很多了,我把飯端到房間吃就行了,你別問,也別管,我生病想任xing一次,邊玩電腦,邊吃飯。”
麥丁媽拿麥丁沒折,也就順了麥丁的意。麥丁把東西端回房間時,安子晏已經醒了,用手再次摸了摸麥丁的額頭,已經降溫了,就朝窗口走去,周格和Ellen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只留下梯子在那裡,下面貼著一張維修窗戶的紙,以免引人懷疑,可麥丁感覺這樣更讓人懷疑。
“那我走了。”
“不多留一會兒?”
“不了。”
看著安子晏打開窗子,麥丁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舍不得。突然從背面撲過去抱住了安子晏:“今天晚上就留下來陪我吧。”
“別撒驕,你不是已經好了嗎。”
“還沒有完全好,真的,不信你摸摸。”麥丁拿起安子晏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充滿期待的問:“對吧?對吧?”
安子晏無可奈何的關上窗,面無表情的說:“早晚有一天得被你粘死。”
“走嘛,一起去玩啊。我不會介意你當電燈泡的。”麥丁痊愈後正在吃那天剩下的放在冰箱裡的西瓜。
白小思百無聊賴的翻著雜誌:“你一大早把我叫來就為了這種破事,早知道我就在家睡覺了。”
“我這是感謝你上次幫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們去遊樂園或者去游泳?”
“不行。”
“你別拒絕的那麼快啊,在安子晏面前你也給我點面子。”
“我大姨媽來了。”
“她什麼時候來?怎麼,現在是個乖乖女,還要陪大姨媽了?”麥丁扔掉剛吃完的西瓜,又拿起一塊繼續吃。
白小思和安子晏同時白了麥丁一眼:“下流。”
“我怎麼就下流,莫名其妙罵我幹嘛。你大姨媽長什麼樣?是不是跟你一樣是個美女啊?”麥丁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在談論她的大姨媽嗎,怎麼自己就下流了。
“它長什麼樣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跟你吃的東西是一個顏色。”
“你到底在說什麼?”麥丁盯了一眼手中的西瓜,她大姨媽喜歡穿成個西瓜?這種答非所問的對話,更引起了麥丁的興趣:“那她是幹什麼的?”
“它是幹什麼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正在飛流直下三千尺。”
“你到底有沒有在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很認真的回答。”
麥丁覺得自己和白小思簡直沒法溝通,又問安子晏:“安子晏,你認識她大姨媽嗎?”“別問老子這麼噁心的問題。”
“你們兩個再罵我,小心我翻臉了。不就是大姨媽嗎,有什麼好保密的,還不肯告訴我,難不成她是間諜還是什麼,兩個小氣鬼,那她住哪總可以告訴我吧。”
白小思從包裡翻出一個衛生棉遞到麥丁的面前:“它住在這裡。”
麥丁看著自己眼前的衛生棉,突然反應過來,嘴裡的西瓜全都吐了出來,連忙把西瓜扔進了垃圾筒吼道:“你好噁心,噁心透了,我快要吐了,那東西就說那東西,取什麼代號,還大姨媽,你對得起你真正的大姨媽嗎。”麥丁抓狂了。
白小思無所謂的聳聳肩:“拜託,誰會不知道小紅就是大姨媽,你自己白痴還一個勁兒的問。”
“你別再給那東西取外號了。”小紅這個名字更容易讓麥丁想起他剛下吃的西瓜。
“反應那麼激烈幹嘛,你媽,安子晏的姐,你的前女友,你的乾妹妹,全都會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還不是天天身處在小紅之中。”
“你還說,不正經。”麥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有關於小紅的一個字。
“再說我今天我也沒空,我要陪朋友去參加8分鐘約會。”
“什麼8分鐘約會?”麥丁被這個名字吸引了,又來了興趣。
“這你也不知道?就是相親玩的,兩個人一張桌子,相處八分鐘,看彼此印象如何,8分鐘一到又開始換桌,繼續跟另一個人一張桌子,到最後填個表,看對誰最滿意,如果另一方也是填你,就是約會成功。”
“聽樣子好像很好玩。”
“是好玩啊,可惜你也沒命去。”白小思看了安子晏一眼。
麥丁也回頭看安子晏,提出一個非常大膽的請求:“安子晏,反正我們也沒事,去玩玩怎麼樣?都是假去,去體驗一下也不錯嘛。”
“想都別想。”
“別這麼小氣啊,我都很大方的,去交下朋友嘛,我從來沒玩過這種,想試試呢。”
“不行。”沒事去玩相親,簡直就是有毛病。
“我都相信你不會看上別人,你也要相信我啊,難不成你對自己沒信心?”麥丁慫恿。
“我不想去玩低於我智商的東西。”這一句話,打了一桿子的人,白小思也在幫麥丁說好話:“前夫,你就去看看嘛,只是玩玩而已,麥丁本來就是個自卑的孩子,你難道想讓他一直這麼下去,應該多去接觸點外面的世界啊,你把他鎖在家裡,一輩子只對著你一個人嗎,那他只會越來越自閉,只把你一個人當作依靠,從而喪失的生活的能力,如果哪一天你突然有事,或者特殊情況不能照顧他,你想讓他還等不到你回來,就憔悴而死嗎?”不就是一個相親嗎,用得了說這麼嚴重。其實白小思就是想看安子晏去了那裡的臭臉,不知道為什麼,安子晏越不爽,白小思就越開心,也不知道這種扭曲的心理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你說的是相親還是去看心理醫生。”安子晏完全不為所動。
白小思和麥丁互換了一下眼色,麥丁不高興的抱起手:“我病才好你就這麼對我,那時候你誤會我和朱莉在一起,把我心都傷透了,還轉學。還有你無緣無故失蹤,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被同學唾罵,被老師批評,現在好不容易你回來了,卻不準我做這,不準我做那,不就是去玩一下嗎,又不是真的。”真是把老底全都翻出來了。
白小思也跟著附和:“我們在一起四年,你卻因為我出國跟這個第三者搞在一起,一通電話就把我甩了,你知道我被安素、我爸媽、你爸媽說的有多慘嗎?你從來沒有感謝過我。我就活該是不是。”
安子晏朝天翻了個白眼:“老子這輩子倒了大霉才會跟你們兩個在一起。”
這話的意思就是同意了,麥丁樂顛顛的跑去換衣服,再怎麼雖說是假的,但也不能把自己的面子丟了,呆會兒一個人都沒有選自己,那多尷尬。麥丁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興奮著,他從來沒去參加過這種,也想體會一把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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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晏一臉不爽的站在會所門口,看著個個精心打扮的人,真想掉頭回家。自己怎麼會同意來參加這種白痴遊戲。
也是,兩口子跑來相親這種人確實不多,更何況這兩口子還都是男的。
白小思幫忙填好表,她的朋友也到了,是上次Ellen生日遇到的那個女人胡英,她看到安子晏和麥丁很是驚訝,經過白小思解釋後就了然了,不過她也沒想通安子晏怎麼會這麼大度,讓麥丁來相親,白小思在幫邊幫胡英解kai了疑問,他可以同意麥丁來玩,但如果麥丁真跟誰眉來眼去,那就得陣亡。
有個小姐走過來,對大家說明規矩:“請男士們找個位置坐下,8分鐘過後,男士不動,由女士輪流轉動,我們會一人給大家發張表,可以對每個約會對象進行評分,分數越高的,越有機會成功,當然如果沒有中意的人選也可以棄權,那現在請就位吧。”
麥丁推著不情不願的安子晏走到座位,把他按來坐下,自己找到他旁邊的桌子坐著,好隨時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聲鈴響,女士們開始就座,就樣光明正大的給女人評分,看著她們一個一個在自己面前輪流,麥丁感覺自己就像皇帝在選妃一樣。有了一種優越感,原來相親的世界還是很精彩的。
麥丁都是跟她們先自我認識一下,然後談談愛好,聊聊家常,然後埋頭認真的在那張紙上做筆記,1號頭髮太鮮艷,2號妝太濃,3號總是用手抓自己的腋下,4號早上沒洗臉,還有眼屎,然後他又轉過頭去看安子晏,安子晏都快要不耐煩的掀桌子了,對面的女生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問:“你是做什麼的呢。”
“幹嘛要跟你說。”
“那你中意的類型是什麼呢?”女生依舊堅持不懈,畢竟碰到這麼好的男人,不能放棄任何一絲的希望。
“反正不是你。”
女生沒有生氣,依然笑眯眯的問:“今天是不是有遇到不高興的事?可以說給我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