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披甲上戰,舉世轟動
在用冰蠶絲為花霓裳診脈的過程中霧影傾城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冷漠的如同一座冰山,不多時便收了冰蠶絲。
「霧影神醫,不知小女……」,看著霧影傾城停了手花戚這才面色緊張的擔憂道。
「無礙,只是舊疾,積郁不化所制,服用我配置的藥,三月後便好」,花霓裳听著霧影傾城冰冷漠然的聲音,看著他如畫般的絕色容顏,微微紅了臉頰。
「未央謝霧影神醫出手相治」,此刻的花霓裳展現著自己柔弱嬌媚的一面,微微垂著首,縷縷發絲垂落在臉頰一側,倒不失為一位傾城佳人。
然而在等待片刻後依然沒有听到霧影傾城的回語,當下抬頭望去,卻見此刻她的面前早已空無一人,而霧影傾城更是絲毫不理會她出去寫了藥方子便是離開了。
「啊!該死!」,見到此處,花霓裳不禁憤怒的攥緊了蠶絲被,美麗的杏眸中一閃而過的惱羞成怒,該死的霧影傾城,待我日後將你收入後宮中定要將你狠狠的折磨!
然而此刻的霧影傾城可不知她心中所想,不過就算知道大概也不會有任何情緒,因為這就是他,冰冷淡漠,無心無情。他此刻想的就是到風繆皇宮尋得即墨幽邪,好帶著她前往冰雪之巔救治那位沉睡了數十年之久的婦人。
不出幾日霧影傾城便來到了風繆,此刻的風繆與以往大不相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神采奕奕,仿佛得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
而霧影傾城自是不蠢的,來到風繆自然是要先打听與即墨幽邪有關的事情,然而以他的性子也斷然不會上前去詢問,所以此刻的他早已帶著蒙紗草帽坐于茶樓大廳中。
而周邊的百姓也不讓他失望,所說之事恰巧是與即墨幽邪有關,而听到這些消息的霧影傾城卻是眸子微閃。
「哎呦,你們听說了沒,簡直太不敢置信了,咱們的皇後娘娘竟然披甲上戰前往了月宸與風繆的臨界邊境!」
「那自是听說了的,听說這事朝中大臣皆是贊同了。」
「你們不知道,我叔叔家表兄的遠方娘舅就是朝中大臣,據說是因為月宸帝君下旨願與我風繆百年交好,以十三座邊境城池交換咱們的皇後娘娘,自古以來都從未發生過這等事!」
百姓們雖然精精樂道的說著,但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所以聲音也是極小,但對于霧影傾城這樣武功卓絕之人就算不得什麼了。
「天啊,十三座城池?!咱們的皇後娘娘也真是夠值錢的!」
「那可不是,要說咱們皇後娘娘那也是沒得挑,那可是天下第一女子,幾月前又是那等驚天的婚嫁被迎娶為風繆帝後,豈能不讓別人眼紅?」
「也是,听聞皇後娘娘原先在月宸國時與那當時還是太子的帝君關系就很是不淺了。」
「噓,這話你都敢亂說,不要命了?!」,在那人剛說完時就被人堵住了嘴,一國帝後與他國帝君關系匪淺,這也是在讓人猜測,這話若是被誰听去保不準命就沒了。
「好好好,我不說便是,不過皇後娘娘可以親自披甲上戰,真是女子中的表率啊!自古以來從未有帝後上戰場的,就連帝君親自上戰的都極少,如今咱們風繆帝君和帝後同時上戰,也是一段佳話啊!」
「那是自然,咱們帝君和帝後的感情說是情比金堅都不為過!」
「……」,此起彼伏的八卦議論之聲不絕于耳,這風繆帝後即墨幽邪親自上戰的消息真是讓四國皆驚了一把,一介女子竟然還想上戰場,簡直是笑話。
而霧影傾城在知道這些消息時,隱在紗帽下冰冷眸子微微閃了閃,月宸國戰場。
一時之間,凌天大陸中,看笑話的,幸災樂禍的,冷漠以對的,詛咒的比比皆是,最好拿風繆帝後可以死在戰場上,這樣也省得他們礙著她暗幽宮宮主這身份而心煩。
然而世人皆是想的極好,卻不知即墨幽邪若當真那等不堪又如何能居于天下第一女子之位?當你蔑視一個人的時候,卻不想這個人是世界上隱藏最深最可怕的那個。
月宸皇宮御書房。
「皇上請三思,御駕親征固然是好,然而若是皇上傷了龍體,那……」
「是啊皇上,老臣希望皇上細細斟酌啊,雖然風繆帝後親自上戰了,但那也不能代表什麼,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罷了,又何德何能讓皇上親自對戰?!」
「是啊,皇上請三思……!」
「三思啊,保重龍體才是最重要之事!」
「……」,月宸國個個面容古板的朝中大臣都聚集在御書房中齊齊勸慰著帝君西越宵。
在將那份聖旨送到風繆時西越宵有想過各種可能,但絕沒想到即墨幽邪竟然絲毫都不考慮而是親自披甲上戰,準備與他月宸國宣戰,這簡直是在他臉上生生打了幾巴掌!
當下便也是坐不住了,準備御駕親征前往戰場,他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當真小看了這個女人,若是,那麼正好乘著戰場之亂將她一舉帶回月宸!
想至此西越宵便是堅定了眸子,看著下首的個個朝堂大臣。
「此事不用再議,朕主意已定!」,西越宵一錘定音,所有的大臣都是有些面面相覷,隨後齊齊對視一眼搖了搖頭,行禮退下。
這位帝君雖然年輕,但勝在頗有機智,所有坐在帝君之位上倒也沒有什麼不妥,然而這次遇到那風繆帝後的事情實在是欠缺考慮了,為了一個女子竟然願意拱手相讓十三座城池,這若是被別國知道還不知會如何恥笑他月宸。
此刻竟然更是不顧戰場險阻決定御駕親征,西越宵雖然身為一國太子,熟讀兵法和治國之道,然而上場親征的次數極其稀少,所以爾等大臣並不希望他前去。
更甚者,幾日前風繆帝君竟然以五萬兵馬將花殘國大敗,要明白那戰場之人就算再不濟,還有花殘國悉心培養的一萬騎射兵,那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如今二十萬兵馬就快要全軍覆沒,這是何等的可怕,听聞他們風繆有一種刀槍不入的寶物。
若是此次皇上前去正巧那風繆帝後的兵馬也有那寶物,那豈不是將月宸推到了第二個花殘的位置?然而皇上卻是不听,唉,以往他也時而借鑒他們的意見,如今在遇見那風繆帝後的事情時一切就不再听他們所言,真真是紅顏禍水啊。
而遠在邊境與花殘國對戰的烈火擎蒼也是大喜,就是他冰冷雋美的容顏此刻都不再那般冷硬,蒼綠色的眸子卻依然如以往那般深邃。
「主子,看來王妃差人送來的這衣服果然奏效!」
「哈哈是啊主子,看著那些花殘國的傻子們呆愣的表情我實在佩服王妃啊!」
「那可不是,咱們王妃又豈是一般女子可比,就這一招還不讓他們花殘國俯首稱敗?!」
魂天幾人也是極為高興,就是魂影那冷硬的性子此刻也是軟了不少,卻是不知真的是因為大勝花殘國還是因為某個名為淡菊的小女子身在此地。
烈火擎蒼看著幾個人的表情,眸子深邃了許多,「既然戰事掀過一段時日,那也該與你們探討一番。」
聞言魂天幾人的面色陡然不正常起來,喜悅也是收了不少,互相對視一眼,在戰場上幾人因為殺的太過勇猛,舊傷復發,雖然隱忍的著實看不出,但烈火擎蒼又豈是尋常人。
在戰場上他們幾人從未受過傷,而且在隨邪兒前往錦溪畔時也未曾受傷,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們在錦溪畔遇到了麻煩,能讓魂天幾人都身負重傷的,又如何能好對付?
想至此可處,烈火擎蒼臉部的線條冷了下來,那雙蒼綠色的眼眸此刻也是如寒冰一般冷冷的注視著魂天幾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此刻更是緊緊的捏在一起。
魂天幾人對視一眼隨即跪倒在地。
「請主子責罰,屬……屬下等沒有保護好王妃!」幾人硬著頭皮蹦出了這句話,隨即心里滿是愧疚,讓他們跟隨王妃前去本是為了保護她的,誰知後來卻是王妃保護了他們,不過還別說,王妃那日真是太勇猛了,那等風采可與日月爭輝啊。
想到這里幾人再次目光灼灼,然而烈火擎蒼卻是眸子一凜,鐵拳置于桌面上,不曾想桌子竟然就那樣碎裂開來,這不禁讓魂天幾人愧疚之心再次升起。
而傅帛卻是大驚失色,僅僅就是因為情緒的變化使桌子崩裂,這種內功境界早已出神入化,就是有二百個他都不敢弒其鋒芒,不愧是主子的男人!
而黛萱、雅竹和淡菊也是一驚,隨即自豪,這就是自家小姐的男人啊,上天下地只此一個,不過小姐……三人對視一眼之後不知該不該將幽邪中毒的事情說出來。
而烈火擎蒼卻是注意到了她們的表情,當下表情更是變得森然可怕起來。
「你們知道什麼?說!」,冰冷磁性的聲音與以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同,此刻卻是夾雜著一絲不可忽視的擔憂與顫抖。
聞言幾人亦是跪倒在地,「姑爺,小姐自錦溪畔回來之後就很是虛弱,在我們來之前梅兒為小姐診脈,說……說是小姐中了……九死一生!」,三人對視一眼之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姑爺如此厲害,說不定知道九死一生的解毒之法呢?
聞言魂天幾人猛地抬起頭,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九死一生?!
而烈火擎蒼更是瞳孔一縮,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涼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邪兒,邪兒現在何處?」,冰冷顫抖中夾雜著一絲絲沙啞,剛說完這句話烈火擎蒼的嘴角便是溢出了一絲鮮血,看的魂天和淡菊幾人駭然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