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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靈師I+II》第2章
祝詛術01

  夏季的正午烈日當頭,紅磚牆被日頭烤的久了,每到這個時侯都像能融化似的,看上一眼都覺得滾熱,院子裡的兩棵桑樹枝繁葉茂印下一大片的陰涼地,樹上的蟲兒吱吱的叫個不停,有種使人昏昏欲睡的氣氛。紅牆院子裡站著十個身姿比標桿還挺拔的男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正以泰山崩於眼前巋然不動的心態無視著面前的一場私刑。

  院落中央,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拿著籐棍啪啪地打中跪在地上那年輕人精瘦的背脊,那背已經是血肉模糊,中年男人卻還是不留情一下一下地打下去。最後,這第二根籐棍也被打折了,男人氣吼吼的把棍子扔在一邊

  「混小子,你鬼子六子的躲著我不回家,我還以為你專心準備進機動小隊呢,好哇你,偷偷摸摸的把自己鼓搗進警察局了,咱們黑家那個男人不是穿著軍裝的?你弄身黑皮回來算什麼?你是保家衛國的料子,想當神探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說,警察局那邊你退不退?」

  跪在地上的年輕人本來嫩白的皮膚被曬的通紅,再加上後背一道道皮開肉綻的血口子隨時有昏死過去的可能,他穩了穩跪的太久而酸痛的膝蓋咬著牙忍耐,低著頭微微搖晃。

  「你想氣死我啊!小馮,再給我拿!一根」

  站在一旁的警衛員看的冷汗直流。天媽唉,那可是手腕粗的籐棍啊,都打折兩根了,還要打?這處長也太狠了,那可是他親生兒子啊。

  「你聾了,去拿!」黑南華虎眼一瞪,嚇的警衛員一個激靈,扯著嗓子喊了聲「是,處長!」就跑了進去。黑南華氣不壓身,要是今天不把這小兒子制服,他就回家種紅薯!

  就在這時,從院子外跑進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女軍官,一見這樣的場面不但沒有驚訝反而流露出意料之中的無奈,一邊說一邊走過去:「爸,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非要把楚聿打殘了你才甘心?」

  黑南華瞪了一眼大女兒,一肚子的火氣發不出去,就把矛頭調轉了方向:「你早知道他挖門盜洞的要去警察局是不是,你是老大,平時怎麼教弟弟的?」

  「爸,你別拿我撒氣,這事我可不知道。」說完,黑楚凝蹲下身子扶著弟弟,勸慰著:「趕緊跟爸認個錯,先回家再說。」

  當爸的繃著一張臉就等小兒子服軟,這孩子打小就倔強,尤其是在人前死都不肯低頭,現在有他大姐給了台階下,混小子就該知道老頭子的厲害,認錯道歉。

  黑楚聿撐在地面上的雙手放在了膝蓋上,握成的拳頭在骨節處發了白。這時候他終於肯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爸,對不起,以後我要是再幹什麼惹你生氣的事,肯定隱瞞到底,絕對不讓你知道。」

  「混賬東西,你想成心氣死我!」

  見爸爸一腳踢過來,黑楚凝抱著弟弟就扭轉身體右臂橫檔一下,硬是接下了父親的一腳。

  「姐,功夫見長啊。」

  「你閉嘴!讓你跟爸認錯不是讓你氣他。」

  黑楚聿見姐姐的手臂紅了一大片咂了一下舌,開口就對父親說:「爸,三哥也是警察,你怎麼不管他?」

  姐姐心說不好,這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爸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了。

  「因為我早就被趕出黑家了。」

  在黑南華氣結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一個人,正是他在四年前趕出家門的三兒子——黑楚文!

  大姐見到三弟非常的驚訝,這驚訝中又夾帶著大半的喜悅和緊張,而跪在地上的黑楚聿見到三哥卻是興奮地不行,開口就道:「三哥,救我啊。」

  黑南華盯著這個黑家老三,直到他悠哉游哉地走到面前來,才冷著問:「你來幹什麼?」

  黑楚文永遠都是未語先笑,絲毫不介意父親冷眼待他。說道:「楚聿沒動用過黑家任何關係,全憑自己的能力考進警察局,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這事,多以,您大可不必懷疑是我慫恿楚聿才讓他脫離軍隊的。我來只是想告訴您一聲,楚聿被編進特警隊了,上頭讓他三天後報到。」說完,黑楚文緩慢的伸出一隻手在弟弟的額頭輕點一下:「傻瓜」說完,朝著姐姐笑笑,轉身就走。

  「楚文!」黑楚凝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一時忘了父親的存在。

  聽見了大姐的聲音黑楚文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他身上那股子正邪不分的氣息和意義不明的微笑,讓人很難相信他出生於軍人世家。作為大姐的黑楚凝已經埋在骨子裡的認知又被掀了出來,這個三弟從小時候起就這樣,他的眼神、笑臉、喜怒以及語言誰都分辨不出真假,所以,媽媽才會不喜歡他,而爸爸......

  黑楚文的目光巡視了眾人以後落在了父親的身上,確切的說是落在了父親的肩後,看了大約能有那麼幾秒鐘,就說:「今年您沒去掃墓吧。」

  黑南華猛的一震,本來被氣的通紅的臉瞬時慘白。而黑楚文微微迷上眼睛扯動嘴角的一笑讓人如墜三尺寒冰之中,直到他轉了頭還是邁著那悠哉的步子離開時,這種冰寒仍未消散。眾人都有些愣神的看著他的雙手插在褲兜裡,微弱的聽見他嘴裡還自言自語著。

  黑楚凝聽的有些模糊,就轉過頭看看爸爸:「爸,剛才楚文說什麼?」

  「帶楚聿去醫院!」

  黑楚凝沒敢再說話,爸爸的臉色不對勁啊,就趕忙扶著弟弟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警衛員拿著籐棍跑了回來,見處長的大女兒扶著弟弟離開,就把籐棍扔在了一邊走向黑南華。

  黑南華緊鎖著眉頭,低聲道:「準備車,去烈士陵園。」

  黑楚文絲毫不畏懼灼熱的日頭,慢慢悠悠的走在馬路上,當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時,有些苦惱的搖搖頭,駐足回身。

  掛著軍區牌子的車停在了路邊,車窗搖下來以後,黑楚凝帶著喜悅的表情招呼著:「上車,楚文。」

  黑楚文上了車以後就搖晃著弟弟的頭一副疼愛的模樣說:「記得後天準時去報到,不要遲到了。」

  「放心吧,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早被老爸打皮了。姐,等會我去三哥家,你就別跟著我去醫院了。」

  黑楚凝一個暴力鐵拳打在小弟弟的頭上,氣呼呼地說:「我快一年沒見楚文了,說什麼也要吃頓晚飯才行。對了,把小二也叫來。」

  「別了,我可不想見二哥那張晚娘臉。」

  黑楚文笑笑:「你二哥只是擔心你,不要胡說八道。「正要好好教育一下小弟弟,口袋裡的電話嗡嗡的震動起來,一看是組長的號碼黑楚文只好接聽。

  「馬上到西郊的火飛幫去,出命案了。」電話裡反黑組長急三火四的說。

  「命案?那應該歸兇案組管吧。」

  「死的是火飛幫二當家的,據說死的很奇怪,這一次是付局親自下令,要我們組和兇案組聯合辦案。我已經在路上了,你也馬上趕過去。」

  黑楚文答應了一聲,就對姐弟說:「抱歉,有工作了。楚聿,你晚上乖乖回家,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因為是工作方面的事,楚凝也就沒繼續挽留他,就囑咐他平日裡多加小心以後才在路口分手。

  黑楚文搭乘計程車趕到了西郊的火飛幫,遠遠的就看見了好幾輛警車停在大門口,周圍還有些火飛幫的人三五成群的在議論著什麼,氣氛有點緊張。

  「黑子,快點。」門口的一個人反黑組組員看見了黑楚文,大聲的招呼著。黑楚文疾步走過去就問:「沒見其他幫派的人嗎?」

  「沒呢,先進入看看現場吧。」說著,倆個人並肩走進了三層高的樓內。

  屍體是在三樓左邊最後一個房間裡發現的,這時候已經有兇案組和鑒證組的人在忙活著了,黑楚文跟著同事走過不算寬敞的走廊,就看見在房間門口站著自家的組長和兇案組的組長,兩個臉色奇差。不等他走過去,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捂著嘴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才剛出門口,就哇的一聲吐的一塌糊塗。

  新人?在現場吐的這麼厲害八成會被罵了,黑楚文想著無關緊要的問題就走到了反黑組長的面前,說:「組長,我們是不是該多找些人來,我看外面的那些混混像是要惹事。」

  「嗯,我已經把組裡有所的人都找來了,馬上就能到。你進去看看吧,小心把苦膽吐出來啊。」

  黑楚文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抬腿就走了進去。

  現場非常的整潔,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和門對著的兩扇窗戶都是鎖著的,房間裡的空調也在運作著。這個房間東西不多,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靠在牆面上那超大的酒櫃,正對面是張辦公桌和椅子,和酒櫃相對應的就是一套兩單一長的沙發和一個木質的茶几。茶几上有一個打開的便當盒和一雙還沒有分開的一次性竹筷。屍體就在長沙發上,此時有三四個法醫圍著屍體工作,黑楚文走到跟前探了探頭看那裡面的屍體,這一看就頓時驚呆了。

  屍體的臉部已經血肉模糊,眼睛、鼻子、耳朵、嘴都被挖掉了,雙手和雙腳的尖端也被切下了一小塊,最可怕的是,屍體被開膛破肚。一個法醫把散落在地上的肝臟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黑楚文看的清楚,那肝臟也被切掉了一塊。

  「兇手肯定是個變態,這也太殘忍了。剛才劉法醫說,死者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挖走了眼睛。」兇案組的一個人走到黑楚文的身邊,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黑楚文轉過頭看了看他,就說:「師兄,臉色不大好,出去透透氣吧。」說著,他推著這個臉色蒼白的師兄離開了現場。

  火飛幫也算是個不小的幫派,在黑道上獨佔西郊一塊地盤,因為西郊這塊地臨近海邊,大量的海貨批發市場都在西郊,因此,火飛幫也有著不少油水可撈,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火飛幫受到其他幫派的窺伺。現在,火飛幫二當家的被殺,西郊一帶的大小幫派估計就可能不會太平了,難怪付局決定兩組聯合辦案,光是兇案組的人怕是壓不住那些幫派的牛鬼蛇神。想到這裡,黑楚文站在窗口朝下面看了看,不過才十幾分鐘的時間,火飛幫的人已經聚集了三四十號,大有現在就要揪出兇手把人千刀萬剮的架勢。黑楚文冷冷的掃了一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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