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6 ...
五柄飛劍懸於空中直逼祁宏,楚文動也沒動單手一揮,便將那五個人打了個趔趄。他很不滿意地看著他們:「當我是擺設?有我在,你們能傷到他?」
伍長空是個武夫。動腦筋的事他是做不來的,這打打殺殺的勾當倒是和他的胃口。只是,他雖知道祭靈師厲害,到底還是在心裡小看了這些年輕人一些。儘管被打了個下馬威,他還是能第一個御劍攻襲!
那柄閃著寒光的利劍在眨眼間直奔祁宏,帶著道家獨有的法力凌厲之氣,穿透了楚文紅色的保護層。古怪的是,楚文沒動,也沒開口,伍長空那柄飛劍與一道紅光相撞,脆生生地一分為二!
祁宏手握古邪,笑道:「我這可是上古邪刃,沾染了不知多少死人怨靈的鬼氣,就你這個小鐵片也來挑戰?」說著,他把古邪往地下一扔,堅刃毫無聲息地沒入地面一寸!懸在空中的四柄飛濺頓時嗡鳴起來,其中有三柄劍的劍身在嗡鳴中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紋,剩下的只有寒玉子那柄碧綠的飛劍,尚可與古邪抵擋一陣。
祁宏微微揚起下巴,笑的邪肆:「看看,我們家古邪挑嘴,一般的兵器還如不了它的眼。」
楚文臉紅了,捂著嘴把臉扭到一邊,只留個通紅的耳朵給祁宏,後者極不納悶地數落他:「你幹嘛?」
「沒事。」楚文可不好意思說,對這樣張狂又無賴的祁宏心裡發癢,癢得想要扒光他,看他還怎麼狂!
五個人的四把兵器失去了戰鬥力,寒玉子審時度勢倒也收了攻擊的勢頭。後撤一步到五芒星陣的陣外,對祁宏和藹地笑了笑,真是把祁宏噁心夠嗆。
「寒玉子,別再惺惺作態了。」
誰都沒想到,祁宏這話音還沒落地,他人就猛衝了過去!原本還沒入地面上的古邪帶著一道閃光緊隨其後,他手到了寒玉子面前,古邪也入了他的掌中。寒玉子大驚之下慌忙橫劍抵禦,祁宏旋身轉體,手中古邪橫掃過寒玉子的腹部。碧綠劍向下沉勢,劍身撥開了古邪,祁宏順著她的這股力勢,直接將古邪向上一挑,眼看著古邪的尖就要挑斷寒玉子的手筋,她疾呼一聲下意識地後退,祁宏抓住她的斷手大力地狠捏一下,與此同時,起腳踹在寒玉子的肚子上!
這一腳半分力道都沒保留,只把寒玉子踹得連胃液都吐了出來。當她捂著肚子後退數步的時候,碧綠劍已經被祁宏搶走。
突襲的時間不足一分鐘,不止伍長空等人目瞪口呆,就連楚文也傻了!看著祁宏安然無恙地回到身邊,磕磕巴巴地問:「你,喜歡這劍?」
祁宏將鄙視的目光送給楚文,隨即把碧綠劍塞進他的手裡:「仔細看看劍柄上的字。」
接到手中,楚文狐疑地瞄準了劍柄看上幾眼。面前被偷襲的寒玉子卻是瘋了似地要衝過來掐死祁宏,而祁宏,也不畏懼,上前一步,道:「整個事件中只有魏新和孔柳是與當年水清事件中的人有牽扯。從剛才我就說過,你們只是兇手,而不是始作俑者。說白了,你們也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還我寶劍!」寒玉子已經抽出符咒,衝了出來。
這邊廂是寒玉子瘋狂擊殺,那邊廂是楚文緊蹙眉頭用力揮手。寒玉子被擋在結界之外,楚文握著碧綠劍直舉到她面前,他面色陰冷,問:「我黑家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
「胡說!」寒玉子怒斥「這是我茅山之寶。」
「看清楚了,劍柄上刻著什麼字!」
寒玉子不屑地冷笑出來:「那是寶劍的名字。」
楚文氣焰難平,釋放靈力施與劍身,劍柄上的兩個小字變的通紅起來,明晃晃地兩個字——劍羽。
祁宏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按住要暴走的楚文,告訴寒玉子:「劍羽不是劍的名字,而是持有者的名字。祭靈師黑劍羽,也就是當年帶走水清魂魄的那個人。我想,這把劍就是那個指使你們的人所給。」
手中的劍接收到楚文的靈力竟發出陣陣空明,彷彿是歡愉地叫聲,也彷彿是悲怨的哭訴。楚文握緊了劍柄,帶著開始變幻色彩的靈力逼近寒玉子:「祭靈師的武器都是靈力所化,換句話說,人亡劍亡,但是黑劍羽已死,他的劍卻還在。結論只有一個,有人害死了他,奪了他一身的靈力,這把劍才會存在世上!我祭靈師一族雖然親情淡薄,卻也不容別人殘害!你最好痛快點說出那個人是誰。」
「不知天高地厚!」寒玉子低喝了一聲,單手快速結印。忽然從四面八方的空中襲來數百柄飛劍。
御真飛劍陣!道家高深法術,可在瞬間把你剁成肉醬!面對這漫天而來的殺氣,楚文都不去顧及祁宏,只大喝一聲:「住!」那數百柄飛劍硬生生地卡在半空中,嗡嗡著顫抖,懸而不落。
伍長空一見楚文佔了上風,他那肯示弱,喚出一個古怪的兵器殺入陣內直奔祁宏!古邪好像是有了意識,帶著祁宏的手向前一橫,擋住了伍長空的一擊。祁宏則是大喊著告訴楚文:「不用管我,你把話問清楚。」
「小子,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伍長空空手向前,將那個古怪的兵器分為兩把,一手一個,又多了幾分勝算。
祁宏是沒見過那武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鐵環上焊了幾個小棒子。那些小棒子大約有半隻筷子的粗細長短,隨著伍長空的揮動相碰,發出叮叮的聲音。
叮叮聲極為悅耳,使人有種盡享天籟之音的享受。
伍長空的武器可不是小打小鬧的,祁宏在不知不覺中變的遲緩了,幾番動作下來險象環生。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怒吼:「祁宏,閃一邊去!老子會會他的『天河音輪』!」
夏凌歌人未到聲先到,金靈槍發出一束光芒直擊伍長空的天河音輪!
祁宏被凌歌那一聲清喝喚醒了意識,腦袋昏沉沉的踉蹌幾步,抬眼看去,天河音輪在凌歌的攻擊下毫無破損。他急忙靠近了落在身邊的夏凌歌:「什麼玩意?」
「那是個寶貝。」凌歌說道「可惜到了伍長空手裡沒發揮出一半的功效。當年,師傅給我跟我提到過這個天河音輪,是數百年前一個大魔頭的兵刃,早已下落不明。真是搞不懂,伍長空從哪裡找到的。」言罷,凌歌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眼天河音輪,皺皺眉若有所思地嘀咕著,「按理說,寒玉子沒這麼大能耐祭起飛劍陣,伍長空也不可能駕馭得了天河音輪啊。他們倆的功力好像突飛猛進了數百年。」
「休得猖狂!」伍長空朝著凌歌怒斥一聲,結果卻讓人家抽著嘴角訕笑幾聲。他被笑得心裡沒底,又道:「你笑什麼?」
「休得猖狂......噗,你,你真是太有才了!哪學的這句話?誠心逗你家小爺開心是不是?」凌歌擺擺手「罷了罷了,看你一把年紀這麼折騰也夠可憐的,我送你去輪迴吧!」
伍長空被罵的面色通紅,抖了抖天河音輪大喊著:「老子先殺了你!」
「對付你,用個寵物足以。」
凌歌的話一出,祁宏只看到刺眼的白光閃過,神獸白澤乍現在眾人面前朝著伍長空怒吼一聲!渾厚的聲音充斥耳中,責問那個吊兒郎掉的傢伙:「夏凌歌,你說誰是寵物?」
凌歌繼續嘿嘿地笑,沒心沒肺地拍拍白澤的大腦袋:「伍長空,這是我家棉花糖,你們只聽過沒見過的白澤,神、獸!。」
這會白澤可是不樂意了,甩著大尾巴狠抽了凌歌:「信不信我回去睡覺,讓你一人煩惱。」
「別介啊。」凌歌裝出委屈樣「我這不是想讓你出來溜躂溜躂,總是睡覺會胖的,減減肥吧你。」
神獸白澤和凌歌嬉鬧打斷了這裡生死一線的氣氛,但也僅僅是這幾句而已。當他們聽見寒玉子尖聲的慘叫時,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轉頭看去,竟是楚文用碧綠劍活生生挖出了寒玉子的一雙眼睛!
楚文面無表情地揪著寒玉子的頭髮:「最後一次機會,誰給你的劍?」
不對!這完全不對!祁宏發現他們已經控制住整個局面的時候,忽覺這一切都太順利了。寒玉子被楚文控制,剩下的伍長空對凌歌也沒有便宜可佔,等楚文解決了寒玉子,他們照舊是個死。但是,敵人埋下這麼多陰謀不可能如此簡單就被擊潰!一定還有什麼,還有什麼至今沒發現的陷阱。
祁宏的思緒飛快地運作起來,可再快,也快不過從遠處射來的一顆子彈。這顆子彈直接穿透了寒玉子的眉心,在楚文的七彩靈力下化為灰燼。
突如其來的巨變讓祁宏驚愕不已,他猛抓住凌歌:「白澤不是在你家護著宇文麼?」
「我叫它過來幫忙啊。」
「幫什麼忙?」
「大哥!你以為剛才那天雷是放水了?人家小白小黑替你擋了一半,現在都半死了!我只好把棉花糖叫過來看看這個古怪的結界是什麼東西。」
「那宇文呢?」
「還在我家啊。」
他們這邊對話速度一拍接一拍,那邊的楚文丟下寒玉子的屍體,留下一句:「保護祁宏」之後,飛身去尋找開槍的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祁宏還是本能地喊了一句:「楚文,不要去!」
眼看著祁宏追著楚文而去,凌歌也急了。槍口瞄準伍長空:「你們的主子開始殺人滅口了,還打算繼續賣命嗎?」
「放屁!老子只聽那老太婆的,與其他人無關!」
「呦,感情你跟寒玉子還有點姦情?」
伍長空惱羞成怒,放聲大吼,直撲向凌歌!
顧不得身後的局面,祁宏急著追趕楚文,一路跑到了校園後面最高的那棟教學樓前。見楚文腳下一團七彩靈力穩穩地托著他直升空中,這把祁宏急得直跺腳:「你倒是帶上我啊。」
媽的,你們把電力都切斷了,讓我爬樓梯嗎?祁宏憤憤地衝進了教學樓時問候了各位同伴。
當楚文的雙腳穩穩地站在樓頂,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不足三米高的綠色帳篷。帳篷入口的拉鏈嚴嚴實實,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但楚文能感覺從那裡透出來兩個人的氣息。
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周圍,倒也不見什麼古怪的陣法,也沒有身懷道術的人。這種場面反倒讓楚文覺得怪異。試探著先用紅色靈力化作一股繩子,在地面上蜿蜒著朝著帳篷伸去。可直到靈力已經打開了帳篷的拉鏈,周圍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楚文驅使靈力繼續深探,隨即碰到了兩個還帶著活氣的人體。分別捲住了這兩個人,並將其緩緩拉出帳篷。細看之下,一人是他認識的,另一人似乎沒有見過。
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陷入昏迷中,他認識的那個正是應該在凌歌家照顧宇文的安家浩,而另一個他的確沒見過。看年紀跟安家浩差不多,看容貌......這小子到底是誰?
就在楚文疑惑之時,忽覺手中的靈力繩微抖一下,體內的靈力源源不絕地向外洩露。詫異中趕忙收回靈力,不想,繩子竟然收不回來!大力扯動幾下,發現捲著安家浩的繩端帶著他扭動起來。
是安家浩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