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曖昧
大霧自將那骷髏裏面的一團黑氣吸食之後就漸漸地凝聚起來了,然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張鬱佳巴不得將自己的嘴給割了,因為此刻那鬼就這麼靜靜地盯著他似笑非笑,湛藍的眼中全是得意的神情,那戴著紅寶石戒指的爪子還非要扣著他的手,任他怎麼往回拖都無濟於事,反而惹得前面正在開車的張文強沒好氣道:“哥們你就消停一點吧,難不成有鬼在撓你?”
張鬱佳瞪了一眼身邊的人,繼而一跺腳道:“不你說我結婚了麼,這不是我老婆在管我麼?!”
張文強被他這麼氣哼哼的大眼瞪小眼的樣子給說樂了,本來那膽顫的餘悸一下散了,眯著眼透過後視鏡又看了一眼正在對著另一個座位嘀咕著的張鬱佳,表示敬佩道:“阿佳啊,我都不知道你這種智商這麼多年是怎麼活著的,從小你就缺心眼,不過傻人有傻福啊。”
張鬱佳一聽缺心眼就不樂意了,立馬剔了鞋踹在他的座位上道:“你小心讓鬼給拖了。”
“我又沒有做缺德事,還怕那玩意兒?今晚我就準備和那鬼拼了的,誰知道它就突然化成一灘水了。”
張文強看不見張郁黎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陽氣那麼盛,但是像張郁黎這樣怨氣中的公鬼都看不見,也難怪他最近老是倒楣了。
將張家瑋送到醫院確定沒事之後張鬱佳就回到了家,期間那只公鬼就這麼一直跟著他,也不說話,直到他準備脫衣服洗澡的時候,他還是這麼眯著眼盯著他。
張鬱佳惱了,臉一冷就道:“難不成我洗澡你也要看?”
張郁黎面不改色道:“我不看,我背過去。”
“背過去也不行。”張郁佳莫名的火氣,其實他是心慌,生怕又發生和昨天晚上一樣的事情,偏偏自己還不爭氣的跟著附和,好想掐死自己。
而正在他思慮著如何對付這只鬼的時候,只聽對方喃喃道:“我今天救了你呢。”
這話讓張郁佳立馬菊花一緊,接著發顫道:“你,你什麼意思啊?”
張郁黎也不著急,那眼中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樣子,惹得張郁佳立馬哆嗦道:“反正那是你的同類,她也沒有你厲害,你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我又沒有請你救我,就算你不救我們,張文強也會將那個鬼打的魂飛魄散的,難不成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還怕一個鬼不成……”
“人家救了你呢!”這句話溫裏帶著火,軟軟的將大媽一樣的張鬱佳給打斷了,明明這中間的每一個字都很平常,可是到了他的嘴裏的時候就成了糖,膩的張鬱佳頭皮發麻,又加上他那似笑非笑的一雙大眼睛,硬是將這幾個字譜成了勾魂曲,傳入人的耳朵裏一路向下,後勾了人的心魄。
“那,那你想怎樣?”張鬱佳盯著他的眼睛,總覺著哪里不對勁,說實話,一隻鬼長了一雙這麼好看的眼睛,簡直就是浪費了。
“反正人家救了你一命呢!”同樣的話說了三遍,明明結果都在他預料之中,但他就是想看看張鬱佳這個缺心眼的二貨到底能有多囧,反正他救了他一命呢。
張郁佳見他有意逗弄,就是想看他出糗,這就又炸了毛:“靠,你就不能消停一天嗎?”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T恤脫下來,然後指著身上密集的紅印道:“你看看,我身上都是你種的花,我明天都不知道怎麼見人,鐵定要被批評,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你不害臊嗎?”
張郁黎見了他身上深淺不一的紅印之後,眼中的神情倒也是晃了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眨眼飄到他的跟前,然後用那微涼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那些曾經歡愛過的痕跡,臉上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而後繼續閃著他無辜的大眼睛道:“那我幫你弄了吧。”
“怎麼弄?”說實話,張鬱佳這樣□著上身在他面前站著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總覺著這只鬼肚子裏的彎彎腸子虯結,理都理不順。
“來,你把褲子脫了,不然的話我的法術穿不透你的衣服。”
“哦。”張鬱佳聽罷就立馬將褲子連拖帶拽的從身上出去了,剩下了史努比的白色小內內。
“再把內褲也脫了,不然的話會有阻礙的。”
這話說的很平靜,就像是在讀書下的注釋。
張鬱佳雖然有些尷尬,但是為了明天能見人,他也只好打這個賭,不過有句俗語說得好——別和魔鬼打賭,因為魔鬼都是用的霸王條款。
而為了使自己不至於太過緊張,他將雙手捂在了自己凸出的那個地方,然後向右轉了九十度側對著他,這樣他就不會看見他的臉了。
張郁黎倒是不介意,眨眼間又站在了他的面前,沒等這慢半拍的傢伙從恍惚中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唇落在了他的脖頸上,而後緊緊密密的舔舐,一寸不落。
一陣酥涼的濕軟將張鬱佳那堵住血管的腦袋激的清醒了一些,再看這人哪里還有半分的善意?分明就是一副要將他拆骨入腹的表情,張鬱佳知道自己又上了這鬼的當,便毫不手軟的將他一把推了開,斥道:“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今天你毛都不要想。”
張郁黎見他那吹鬍子瞪眼的樣子,也是不急,這就將他半掐著走到鏡子前,後指著他脖子上的一塊雪白的皮膚不溫不火道:“你看,這不是沒有了麼,你身上的這東西是我嘴裏的陰氣不小心弄到了你的皮膚上,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必須由嘴將它們收回去。”
張鬱佳見此瞪大了眼睛看著鏡子中的一塊白色的皮,然後搓了又搓,果然是沒有了,再看看旁邊的鬼,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雁,一副委屈的樣子讓他心下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於是這就道:“那,那你快一點,我還要洗澡呢。”
“行!”
張郁黎這個‘行’字還沒有落地,他的唇又已經沾到了張鬱佳的脖頸上,這一回就不像上一回只單單是唇瓣與他肌膚的觸碰了。
當由著脖頸到胸口,他的吻越來越粗重,張鬱佳覺著身上的印記雖然有在減少,可是減少的並不如剛剛在脖頸上的明顯,於是人家不得不來來回回、反反復複的親吻,後由著親吻成了輕輕地舔舐,在他的兩顆小紅豆之間不斷的挑撥與逗弄,惹得張鬱佳渾身發緊喉嚨發幹,不一會兒那捂著的小弟弟就不聽使喚的要站起來,而當他的舌從他的胸口滑到他的小腹之時,他的小弟弟已經硬的可以拿去擊劍了……
如此,張鬱佳不得不從乾澀的嘴裏擠出聲音道:“不帶,不帶這樣的。”
此話一出,他的耳朵和著腰腹同時一涼,再看鏡中的人已經從後面將他抱住,那唇已經杵在他的耳邊,然後伸出那水蛇一般的長舌在他的耳邊來回的舔舐,半晌他眨著那雙迷離的雙眼幽幽道:“要是不帶這樣的話,那帶什麼樣子的?”
“你,你這就是在勾引我,性騷擾!”張鬱佳說的口乾舌燥,不得不噎了口吐沫。
“哦?”張郁黎沒有停止他舔舐的動作,與此同時還將指尖在他的小腹和腰間來回的撫弄,盡可能的逗弄著他所有的敏感點,然後好不容易騰出口來問道:“什麼叫性騷擾啊?”
張鬱佳憤憤道:“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的。”
“那這樣呢?”張郁黎話畢,那原本游離於他小腹和腰間的兩手已經同時抵達了靡靡之處,一手抓住了他的斐然,一手則是探進了他的□。
“嘶——”張鬱佳的兩處滾燙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激的不由的倒抽一口氣,後不等他開口,張郁黎便兩手並進的將他吹到了□,不過一會兒他便泄了出來,如是又癱軟在他的懷中任他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