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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背後捅了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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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直在山上呆到傍晚才回去,仍然是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離開這個空間的地方,楊雲甚至跑了半個小山,但是她的手機仍然像一個磚頭一樣,沒有任何的信號。

晚上兩人回去的時候還特地又去了一遍董叔那裏,蹲在那田頭靜靜地看著董叔一人種著他們昨天幫忙了半天的豆子,那董叔竟然還和他們說一些他家裏兒女的事情,比如他老婆死前有多麼的賢慧,比如他兒子媳婦有多麼的孝順,又比如隔壁張家李家發生的事情,而他唯一不記得的就是昨天這片地裏也種過了豆子,就像是程式因著玩家不同的表現而產生的不同的後果,相當的令人吃驚。

張鬱佳吃了晚飯之後就早早的睡了,他本來想趁著天黑再看看這書序的變化,不想肚子裏的小子鬧騰的挺厲害,一股子強烈的墜痛和酸脹感讓他身體跟著抽搐,連站著都不行,連著筋的疼,由此他心中不免有一種羊水破了快要生的感覺,可是他該從哪里出來呢?!

這個問題一直到了楊雲洗過進來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得到了緩解,不過只是緩解,那種連著筋帶著肉的酸脹可是始終沒有停歇,連眼皮子都酸的抬不起來,如此他不得不閉上眼睛和楊雲說話。

楊雲的不安一天比一天甚,不過她始終沒有在張鬱佳的跟前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即便後果再糟糕,至少還有他是陪著她的。

而張鬱佳則想著阿黎說過的話,然後想像著兩人見面的場景,想像著以後的美好生活,要是沒錯的話,按著他所說的,明天早上開始就是一切恢復如初了,也許僅僅只是少了那些不該看見的東西而已,而他竟是這樣的嚮往。

而更奇怪的是,他只不過是幾天沒有見他而已,竟然這樣的想他,越是夜深的時候越想他,那種屬於小媳婦的思想其實是很被他不齒的,但是現在他卻只想枕在他的懷中,然後被他抱著哄著,這樣的話,他才能安心下來。

就這樣一直想了好久,張鬱佳剛剛進了夢,耳邊突然傳來楊雲急切的聲音,“佳哥,我的手機在廁所裏有信號呢,我打電話給我哥了,我哥說他們都很好。”

“你電話能打通?”朦朧中,張鬱佳對於她的話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楊雲只顧一邊拉起他一邊道:“姚大師也在,他說我們現在就在住院部的下面,這裏就是幻象,他還說B市整個市都成了鬼城,和你那個阿黎脫不了干係,他是鬼王,真的陰間的鬼王。”

被楊雲這麼一咋呼,張鬱佳腦袋瞬間清醒,想到他三天前說過的話,他猛然驚了一驚,他所說的‘三天后恢復如初’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不是回到那個潔淨的世界,而是當整個世界都成為鬼城之後,也算作是‘恢復如初’,如此,他的目的就是屠了整個B市,繼而掌控這裏所有的人,可是他將會通過什麼樣的方法呢?

“帶我去廁所看看,那裏肯定有突破口。”張鬱佳說罷隨便搭了一鞋子就出了來,然後兩人二話沒說就往廁所跑去。

這個農家的廁所是那種茅坑形式的,真正的茅廁只有蹲著的一個坑,好在旁邊還有一個水龍頭,自己蹲完自己沖掉就行了。

不過如果說破了這個陣需要兩個人鑽到那屎堆裏面去,張鬱佳還是情願站在這裏乾著急。

這時,楊雲的手機又亮了,不等她接通,對面就聽姚老頭氣急敗壞的吼道:“快啊,再慢我們都死了,你們快找地方出來啊,看看什麼地方有信號的就是那個地方疾步走一個陣就成了。”

“我們在找啊,可是這眼前就是茅廁,總不能鑽到屎堆裏去畫陣吧!”楊雲和張鬱佳想到了一塊,她也在遲疑著。

姚老頭卻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將出口留在那裏面,肯定是在別的地方,你們再找找。”

張鬱佳圍著這茅廁轉了一圈,發現一個破陋的小屋子旁邊還有一個豬圈,但是那裏面卻堆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估計是當成倉庫用了,而豬圈邊上卻沒有被蓋住,下面居然有深淺不一的幾個洞,如此張鬱佳緊著就想到了那個在張文強寫字樓下面和住院部下面都有的七人窟窿,如此,這裏應該就是出口。

張鬱佳這樣想著,就起身進了豬圈裏,楊雲見他往那裏面鑽,這也就跟著替他撥開那些亂七八糟的農用工具,待那七個窟窿完全出現在他倆的前面的時候,張鬱佳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畫了一個簡單的陣,結果沒待這陣畫結束,就聽一聲淒厲的尖嘯伴著蝕骨的冷風撲面而來。

“哥?哥,你怎麼現在才來。”

張鬱佳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就見楊雲撲向了旁邊的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待定了神才知那正是楊允澤,旁邊的就是他的師父姚孟達,而他現在站定的地方就是醫院住院部的地下倉庫,也就是他發現那七個深淺不一的洞穴的地方。

“你可算是出來了,你倆被困在陣裏好幾天,將我們師徒兩人可急壞了,看著你倆坐在陣裏出不來,我花了好些的心思。”

姚老頭這麼說,張鬱佳便不經意的朝著四周看了看,果然地上到處都堆得紙符和陣法道具,如此看來這兩人這幾天都沒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前說阿黎是怎麼回事?”張鬱佳也顧不得去問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只是一個勁兒的想著張郁黎。

“來不及了,一邊走一邊說。”姚老頭說著,這就岌岌的朝著外面跑去,他幾人隨即跟了上去。

“那個叫張郁黎的現在要屠了整個B市,他將B市七關全部釘死,用到是最凶的鏨魂七星陣,每個關口用的是七個活人當的釘珠。”

“你說這是阿黎幹的?”張鬱佳被他這句話給驚著了,生生的一個趔趄,沖的他肚子又開始疼起來,連著腳下都開始猶豫起來。

楊允澤見他這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就跟著道:“你們醫院的鬼就是他作的怪,他利用患者和醫護人員的生辰八字組了這個局,這七個活人都是全陰八字,幾乎所有進醫院的醫患都要填寫一張生辰八字表,要是沒有錯的話,你也填了。”

這話讓張鬱佳想起他轉正的那天,的確是在最後的時候看見了一張黃色的紙,上面扭曲複雜的字,但是沒有想到那就是一張符咒,咒的是他的一生。

姚老頭繼續道:“你再想想,他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他,他說三天后一切就會恢復如初,今天就是最後一天。”張鬱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覺著似乎一切的不對勁都有了解釋,他用莊銘辰的身體博得院長和副院長的信任,而後就在醫院的最深處種了一枚腐爛的種子,這顆種子攀附著醫院裏的人氣越長越大,直至整個醫院都成了一座鬼城,那個曾經殺了他的院長和副院長早就魂飛魄散,留下的只是一個軀殼,如果果真如此,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他還是那個和他朝夕相處的張郁黎嗎?

“那還有方法阻止他嗎?”張鬱佳急忙一把抓住姚老頭的手問道。

姚老頭頓了頓才道:“今夜破軍星稍暗,看來他最後的封關就是太游關,但是B市的七關被他給強行轉了,我能找到的就是雲墾關、尚冂關、紫晨關,剩下上陽關、天陽關、玉宿關和太游關短期根本找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太游關具體在那個方位。”

“那這些關有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誌?”

“要是有明顯的標誌還用找你麼,找你就是想問道你有沒有陪著他去到哪些可疑的地方,凡是有鏨魂陣用的七個陣型裏面都有陣台,也就是你剛剛被困的地方。”

“你說的就是那個七個窟窿洞?”張鬱佳大憾。

“對,就是那個。”姚老頭見他一副吃驚的樣子,估計是知道,立馬大喜道:“你知道在哪里嗎?”

張鬱佳心涼的點點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張文強的地下倉庫,那天他和張郁黎一起去的,然後他進了鬼打牆,本以為那又是一個陣,現在看來,那是真的,而那些頭倒著背埋在裏面的都是活人,也許,還是熟人。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進去之後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怪不得他那麼緊張他出不來,原來他是怕他發現他的陣,由此,張郁黎算不算是從一開始就在給他編一個長長的故事,然後他在這個故事裏面再也出不來,如今現實戳破了他的這個夢,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等他幾人到了那個寫字樓的時候,發現這個寫字樓早就已經初具了規模,外面被綠色的植被覆蓋,有柵欄圍成的圍牆,很高,邊上還有值班保安室,本來以為現在是晚上,他幾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進去,但是楊允澤卻發現那些值班的保安根本就不是活人,一個個目光呆滯的站著,走路的時候身體都控制不住的前傾,就像是被提著仙的皮影,特別的滲人。

“看來這裏不是太游關,裏面顯然已經被埋下了。”姚老頭說著就準備往回走。

張郁佳立馬跟上去道:“那不進去了嗎?”

“不用,進去也沒有用,這裏早就被埋好了,他不在這裏了。”姚老頭說著上了車,然後繼續道:“你還知道什麼地方?”

“還有我們吃飯的那個活動房那裏,那天正好是中元節,我本來想告訴你的……”

“那個我知道,那個是尚冂關,我就是那天知道的,是小楊告訴我的。”姚老頭說著不自然的朝著楊允澤瞥了一眼,誰都知道他那天尿了褲子,所以這事兒誰提和誰急。

“那還有呢?你還知道哪里?”張郁佳立馬回歸正題,也怕碰著誰的逆鱗什麼的。

姚老頭也趁機咳嗽了兩聲道:“還有醫院後面的那個待拆的社區,是雲墾關,以及住院部下面的那個紫晨關,別的都不清楚了。”

張鬱佳對照了一番,覺著自己知道的也就是這幾個而已,其餘也是沒有看見。

姚老頭說:“你再想想,他把你放在什麼地方過,一般他只能在這幾個地方才能安生。”

張郁佳按著姚老頭說的地方去想,半晌想起那窯洞,後由著窯洞想到張郁黎將他藏在的那個別墅,於是車子立馬狂速而去。

原本張郁黎的覽勝跑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在楊允澤的狂飆之下只用了三十幾分鐘,到了之後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別墅群,而是一座小型的山坡,張鬱佳以為是走錯了,可是一路過來這裏荒涼至極,別談什麼別墅群就是像樣一點的房子都很少,因著此處相對較偏,根本沒有被開發。

上了這山坡之後就發現一個大的凹塘,凹塘的中間是一座木制房,僅此一座,身邊沒有任何的依附,或是因著時代的久遠,那木頭都已經潰爛了,邊上的窗戶都掉了好幾塊玻璃,一陣風從中穿過,都聽見呼呼的聲音,和著這深秋的墨色之夜,說不出的炎涼。

張鬱佳越來越心涼,他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假的,好像他給他的一切都是還在昨天,現在閉上眼睛依舊是歷歷在目,甚至連屋子裏的那些擺設,他還清楚的記得陳設,甚至他問他為何要選擇這麼絢麗顏色的原因,他說的,因為他能看見。

“你確定是這裏嗎?”姚老頭問著就扒開那半人的高的草這就一步步的往那門前走去。

楊雲不確定道:“一定要進去嗎?”似乎從那縫隙中透出的黑看不到盡頭,有種不知底的惶恐。

姚老頭卻是完全沒入耳的開了門……

裏面一切如初,朝陽是絢麗的色彩陳設,還有,他走時的一切都沒有變,甚至放在沙發上沒有來得及收好的球球的玩具。

“佳哥,有你小時候的照片。”楊雲一邊打著燈一邊說道,不覺有些不可思議。

張鬱佳也看見了那張照片,這是他唯一一張和張郁黎合照的照片,是兩人在河邊采蘆葦葉疊小船和風箏的,兩人的笑容儘管已已經翻了黃色,但是依然如此的燦爛天真,讓人看著都忍不住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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