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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小包子難養》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種子看樣子破土而出了……”隨著胡止牧的一聲輕喃並著胡夜蒼涼的一聲低吼,瞿白後知後覺地看向失去意識的青軒,耳內膜只嗡嗡地響著。

  “秦懷到底出什麼事了?”

  胡夜拿鼻頭蹭了蹭瞿白,打了個噴息,示意胡止牧翻譯他的獸語。

  胡止牧攬了攬青軒,將青軒擺得舒適一些,才示意瞿白也盤腿坐下。

  “秦懷為了保青軒,被真焰給吞噬了。”胡止牧一語道出瞿白心裡早就埋下的懷疑。

  瞿白下意識地“啊”地長大了嘴,心裡一陣抽痛,早在他們逃出下陣看到那一幕時,瞿白就有了這樣的猜測,只是,瞿白並不願意去落實這個猜測。

  秦懷,秦懷,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他們一起吃喝住,一起鬥嘴吵架,一起扛著風雨走了十來年的秦懷,早不是當初那個以高人一等的姿態對他的城市富二代了。

  胡夜用爪子尖碰了碰瞿白,被瞿白就勢抱住了,瞿白捏著胡夜的爪子,滿臉失神地接著問道:“被真焰吞噬了……會怎麼樣?”

  “最差的自然是……”胡止牧頓了一下,“灰飛煙滅,連魂魄都沒有了。”

  瞿白驚愕。

  “但是……大哥說,秦懷被吞噬的剎那和他之前吞下中焰的情形有些相像。”

  瞿白心提得更高,“什麼意思?秦懷也是天稟或者地劫?可這麼多年我們怎麼沒看出來?那秦懷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瞿白問完話後,立即去看胡夜的神色,從胡夜的獸臉上看到些許猜測和可能,才立即揪住了胡止牧的袖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胡止牧無奈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青軒,才將胡夜剛剛告知於他的推測說出來,“玄天疾火的真焰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玩意兒基本誰沾誰成灰,但是剛剛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秦懷並沒有在一剎那間被焚掉,而且據大哥說,那情形倒是和他融合中焰的情況有幾分相似,也正是如此,大哥才吼著讓我們快離開那裡。”

  “因為如果真的是融合的話,下陣基本要歷經一次火的洗禮,大哥融合中焰的時候,下陣的外焰忽然就呈現了一種暴動的狀態,整個下陣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現在,秦懷融合的可是真焰,可能不但下陣的外焰會像被澆了油一樣瘋狂起來,大哥身上的中焰可能都會不受控制……”胡止牧最後幾句在胡夜警告的眼神中變成了小聲嘀咕。

  瞿白擔憂的神色又重了幾分,“那離開下陣就沒事了嗎?可是這麼近的距離……”

  胡止牧擺手,“具體情況大哥和我也不清楚,最主要的是,我們還不知道秦懷那裡到底是不是融合,畢竟,我們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就是地劫。萬一秦懷在裡面不是融合或者臨時發生了其他什麼,我們離得太遠,就更沒法掌控實況了。”

  瞿白凝神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如果說秦懷是地劫,倒好像有那麼幾分像。”

  “你也看出來了?”胡止牧驚訝。

  瞿白搖頭,“我不知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我只是根據古神曾經說過的話來推測的。”

  “?”一人一獸茫然地看向他。

  “古神曾經說過,他‘見’到了四個天稟地劫,其中三個我們都知道指誰,但是第四個卻我們主動漏掉了,因為我們被自己的思維給局限了,我們從沒有想過我們身邊有第四個地劫一樣的人物,所以便一直以為那一個大概是指人修那邊或者我們以外的人了。”瞿白回憶起古神曾經在記憶畫片中跟胡夜說過的內容。

  “要知道,古神從離開那具奇怪的戰甲後,一直客居在我們那裡靜修,也就是說,除了我們那個小院落,他根本沒有再‘見’過其他人,但是他說,自他重新出來後,已經‘見’過四個了,那第四個人顯然也是在我們之間。不是已經知道的,也不是院子裡的那些小妖修,那麼自然就只能在我和秦懷之間了,可是,我一定不是什麼地劫,這一點你們比我清楚。”

  “……所以,這第四個人應該就是秦懷了。”瞿白輕聲下結論,心裡因為自己的這番推測也慢慢變得有底氣起來。

  胡夜若有所思地暗自琢磨了一會,然後也用獸語嗚嗚地和瞿白和胡止牧交換起意見來,胡止牧聽了,眼底一亮,以拳擊掌,道:“對啊,據古神所說,只說地劫要兼有人和妖的特質,卻並沒有說必須要有二者的血脈。秦懷即便是純然的人,早在他修了大哥的功法後就不可能是個純粹的人修了。”

  瞿白愕然,轉念一想也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最初秦懷纏著胡夜要修習他的功法時,胡夜一口答應下來,其實當時就沒抱好心思,人與妖的修習功法自末法時代以後就早不想通了,人有人的修習道路,妖有妖的。

  而當時胡夜之所以一口答應下來,是因為秦懷確實誤打誤撞幫了他們一把,讓瞿白欠下了人情債,修仙路上人情債最欠不得,所以當時不管秦懷提什麼要求,胡夜他們一般只能答應。胡夜也一早知道人類修習妖族功法最後都會筋骨跟不上要求而爆體而亡。

  他當時也是帶著幾分看客的心思,想看秦懷一個人類修習妖族功法到底能休息到哪一步。卻不想,十來年下來,眾人混在一起,終究有了些不一樣。

  也是因此,胡夜漸漸收起了局外人的心態,時不時會關注秦懷練功的進度,雖然說依舊不能被稱為是一個合格的師父,但起碼也收起了那種毫不關心的態度,只是這一關注,倒也讓胡夜發現了點奇特的東西。

  秦懷體內居然醞釀了醇厚的功力,甚至不比他們妖族同階段的修煉者差,只是經脈和丹田有過掙裂後被自體修補的痕跡。

  胡夜也曾琢磨過秦懷的這種奇特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但因為他先期對秦懷實在太過忽視,而秦懷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雖然胡夜收了他做徒弟,但並不待見他,所以,一般只有胡夜想起來要教授他一些基本功法和口訣時會傳喚他過去,其他時候,秦懷從不主動往他面前湊。

  先前胡夜他們倒覺得這秦懷要麼不是真心來求仙路的,胡夜應付他,他便也自己應付自己,囫圇學著,或者,秦懷天賦其高,極其適合修仙,都不用向師長問道求教的。

  直到那一次胡夜探查了秦懷的經脈和功力之後眾人才知道,秦懷一直還是那個死要臉活受罪的秦懷,明明在前期幾次因體內靈力暴亂而差點經脈爆裂,也從不向人求救,全部靠自己胡亂摸索,亂打亂撞挺了過來,不但挺了過來,之後的修習好像也莫名變得順遂了許多。

  現在看來,也許正是秦懷當時的傻大膽,讓秦懷的體質變得能夠接受妖族的修習功法,再經由後面幾年胡夜略花心思的一番指導,秦懷倒在人體妖修的這條道路上慢慢站住了腳。

  將這些前因後果連起來一想,秦懷好像確實能稱得上地劫了,畢竟他本身還是人類,但修習了妖族的功法,體質或多或少地發生了他們不知道的偏轉,但是眾人從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過,便也就一直沒注意,只覺得秦懷確實是有些天賦的,即使修煉的不是人修的功法居然也越來越順暢,甚至近來,他的功力都隱隱的有超過瞿白的趨勢。

  想通其中各種關節後,瞿白還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即便秦懷是地劫,但是他能融合真焰嗎?”

  即便是能和天稟並稱的地劫,也是有高低之分的,更何況,秦懷這個地劫顯然是後天造就的,而且比起胡夜來,還是個半吊子水平,這樣的地劫,真的有用嗎?

  胡夜嗷嗚了一句,用爪子撥弄了一下瞿白的肩膀。

  胡止牧聽了便翻譯道:“想想天道裡測到的那個契機,‘天稟地劫’,既然天稟地劫現在都湊齊了,起碼說明,這下陣經此一役後,應該是能恢復的,但是,秦懷的情況……還真不好說。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了,先等等看,不管怎麼說,我們也要等出一個結果的。”

  瞿白聞言,雖滿心無奈,卻也只能表示瞭解地點頭,然後便閉目往坐在一邊,準備抓緊時間先恢復一下功力。

  胡夜順勢將腦袋擱置在前爪上,趴在瞿白身後,將身上是火焰逼到後背的毛皮上,露出軟乎乎的肚子給瞿白靠。

  眾人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天過去,兩天時間中,眾人幾乎沒有感受到下陣有什麼變化。

  青軒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就重新恢復了意識,但不等瞿白他們開口,青軒便以一句:“你們說得我都聽到了。”堵了他們所有問題,然後收斂了一切情緒走到下陣的那個銜接處,盤腿坐下了。

  瞿白和胡止牧當下無聲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地盯著青軒的背影看了一會才收回了目光,繼續等著。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第四天一早,胡夜忽然猛地躥了起來,面朝著下陣處就是一陣長嘯,瞿白等人如收到信號一般,集體躥了起來,兩人快步走到顯然比他們要激動一點的青軒旁,攔住了他。

  “等等。”胡止牧一手搭在青軒的肩膀上,“你……”

  他本欲說“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剛剛胡夜只說他感受到了下陣火勢忽然全部集中朝一點收斂而去,但這並不代表秦懷就和胡夜一樣,已經融合了玄天疾火的真焰。

  可當他看到青軒轉過來看他的那雙眼睛時,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青軒的眼睛平靜無波中卻印上了些不同,是他也讀不出來的不同,這種不同讓胡止牧的這番話說不出口,最終,他和瞿白一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等胡夜走了過來,三人一獸一起走進了下陣的接入口。

  炫目的白光過後,眾人再次回到下陣。

  因為先前那一次的經驗,眾人幾乎在踏入接入口的一剎那就調動起了週身靈力護體,但是出人意料的卻是這一次他們所見到的下陣卻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山體腹地。

  眾人不由驚喜地暗暗一對視——這玄天疾火的外焰都消失了!

  整個下陣中本來肆意燃燒的玄天疾火的外焰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些許燃燒過的痕跡以外,也就剩一些先前巨獸胡夜與真焰纏鬥時弄出來的碎石鋪滿了地面,其餘一切都十分正常,只是這正常之中也漸漸讓眾人心裡冒出了涼氣。

  玄天疾火整個消失了,秦懷也不見蹤影。

  不會弄巧成拙,真焰和秦懷相碰撞不是誰吞噬誰,而是兩敗俱傷了?就在眾人忍不住這麼懷疑時,忽然,東北角躥過一絲小小的亮光。

  三人一獸飛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胡夜沒感受到什麼危險,輕輕頷首,三人一獸立即朝那個角落飛去。

  臨到近了,三人中青軒的呼吸聲才慢慢加重了起來,直到近前,瞿白幾人臉上幾乎寫滿了戒備和失落——角落裡的是一團比足球大不了多少的火焰,火光中帶著點灰白色,既不是他們先前看到的真焰的顏色,也不是外焰的顏色。

  但不管它是什麼顏色的火球,都改變不了它只是一個火團的事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懷最終還是被真焰給吞噬了?

  瞿白不由將疑惑的視線投向胡夜,要說這裡面現在有誰最瞭解玄天疾火,應該非他莫屬了,只見胡夜睜著獸瞳盯著那團小火球看了一會。

  火球在眾人的注視下也不安地原地彈動了幾下,然後慢慢地飄到青軒的正前方不動了,眾人因火球的這一行動集體屏住了呼吸。

  難道……這不止是火球?眾人又忍不住想猜測,面上更是一動不動地盯著火球看了,但卻始終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讓人失望的是,火球只停在青軒前二十米的地方,也並不再有其他動作。

  “會不會是怕傷了青軒?”瞿白忽然想到先前青軒在玄天疾火真焰面前所受的那種折磨,若有所思地問。

  胡止牧眼睛瞬間一亮,正想附和瞿白的猜測時,卻被青軒打斷了:“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不是……”青軒盯著前方的火球,喃喃地道。

  就在此時,胡夜卻突然叫了起來,胡止牧一聽,臉色一整,當下轉達道:“大哥說,這團火球形態有些怪,既有真焰被包裹在最內層,又有一些秦懷的氣息,但是,探查之後,卻感知不到秦懷的存在,就是他的魂魄也沒有,也許……畢竟,秦懷的功力根本不足大哥的十分之一……”

  在眾人看到這團火焰的時候,關於秦懷能像胡夜一樣融合了玄天疾火的想法就完全破滅,胡夜拼盡一身修為,落得一個打回原形,也不過是融合了中焰,而秦懷,秦懷的那點修為在真焰面前根本不夠看。他拿什麼和玄天疾火的真焰拼?

  胡止牧這麼一說,瞿白更不敢鬆懈了,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青軒前方的火焰,輕聲道:“也就是說,不管怎麼說,這團火球現在算是玄天疾火了?”

  胡夜點頭。

  瞿白抿了抿唇,“那我們就要想辦法將它引到陣心去,否則,不管我們之前做了什麼,秦懷做了什麼,一切就都要……”說著,他看了一眼青軒,“前功盡棄了。”

  青軒震了震,僵硬地轉過臉來看了眾人一眼,眼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你……”青軒再次看向面前的火球,嘴唇開合,話語像失了魂的飄渺之語一般飄忽地蹦了出來,“……真的什麼都不剩了嗎?不記得秦懷是誰了?也不記得……我了嗎?”

  火球原地上下震顫了一下,慢悠悠地向著青軒又靠近了一點。

  瞿白幾人不禁屏了呼吸——好像有情況。

  青軒看著火球的舉止,不禁伸出了手要去碰,火球也像受了什麼迷惑,一點點地在空中飄著向青軒飄過來,直到火球快要與青軒的指尖相觸的一剎那,火球忽然一個急剎車,猛地頓住。

  眾人呼吸一停。

  火球忽然像有了什麼意識,半空一個上懸,轉到眾人背後,朝著一個方向直直奔了去。

  瞿白疾速轉身,瞇眼看著火球飛離時那股義無反顧的情形,腦中不禁聯想到秦懷為青軒擋真焰時的那種不怨不悔的模樣,當下,既驚且憂地高聲道:“他朝著陣心奔去了!他是秦懷,他身體裡還有秦懷的意識!”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青軒就朝著火球追去。

  瞿白他們慢一步,但也先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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