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遲來的報復

李嶠在床上躺了幾天，陸安晏就在床邊守了了幾天。

連晚上的狩獵也不再去，陸安晏就像一條最忠實的大狗，守在李嶠的床邊除了必要的換取食物幾乎哪裡都不去。

李嶠對於陸安晏的這種堅忍不拔的精神，表示嚴重的抗議，但是陸安晏同學說：「反對無效。」於是該怎麼做怎麼做，搞的李嶠有種自己已經開始養老的錯覺。

陸安晏顯然是沒有察覺李嶠這種複雜的心情，他已經徹底進化成了一隻李嶠丟根骨頭出去，就會跑去高興的撿回來的大型忠犬。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可當人型按、摩、棒，可比黑洞菊花王。好了，這些都是李嶠默默吐槽的，他還沒膽子把這些說出來，要是讓陸安晏知道了……估計得消沉個十天八月，李嶠簡直有種捂面的衝動。誰來救救他這個可憐人吧，自從陸安晏發現李嶠似乎特別拿他低落的樣子沒轍的時候，李嶠就成了一個被狗狗牽著走的主人。

那水汪汪委屈的紅色眼睛，那下垂的嘴角，那低落的語氣——李嶠的牆頭已經被他撓的體無完膚，誰來告訴他，眼前的陸安晏到底是怎麼了。

事實上，陸安晏很正常，不但很正常，還深刻的分析了李嶠的性格，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只要一低落，李嶠就拿他沒轍了。陸安晏淡定的想，委屈一下自己又不會少塊肉，換取李嶠一臉心疼的表情簡直太划算了。

李嶠自然不知道陸安晏到底在想什麼，要是被他知道陸安晏真實想法，估計李嶠會直接衝上去咬死他……別問為什麼他要用咬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精心餵養，李嶠終於在陸安晏遺憾的目光下痊癒了，雖然腿還是有點不利落的感覺，但是李嶠更傾向於那種感覺只是他的心理作用，畢竟天天吃著大量的粒子，讓李嶠有種自己是在是太浪費的心疼感。

「陸安晏，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李嶠在床下蹦躂：「你看我靈活的動作，你看我結實的身軀，你看……唔。」

陸安晏往李嶠嘴裡餵了塊梨：「甜麼？」

「嗯，甜——不對！！我說啊，陸安晏，你看我已經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出去狩獵吧！！！我的骨頭都發癢了！！」拉回被陸安晏扯開的話題，李嶠嫌棄的看了一眼陸安晏手裡的梨，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被梨收買麼！你太天真的孩子！

「不喜歡吃梨？」陸安晏皺了皺眉。

「不太喜歡梨的味道。」李嶠條件反射的接過話。

「那喜歡什麼？」陸安晏繼續問。

「還是桃子比較好吃。」李嶠繼續條件反射。

「哦，那明天給你買桃子。」陸安晏把剩下的梨核往自己嘴裡一塞。

「……等等，你有沒有聽到我剛才啊話啊，喂！！！」李嶠生氣了：「我又不是什麼嬌弱的人，我已經好了！！！你看，肚子上的傷口完全癒合啊。」

「嗯。」陸安晏漫不經心應道。

李嶠徹底炸毛：「你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樣天天呆在家裡也不是個頭啊，你不想離開了麼？？」

「我想。」陸安晏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可是我更想你不再受到一點傷害，無論是來自別人的還是來自我的。」

「……陸安晏你什麼意思。」李嶠傻了。

「……。」陸安晏沉默片刻，說出了讓李嶠驚訝的話：「我的眼睛已經變不回去了，以前我眼睛是紅色的時候，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帶你出去狩獵，我怕見血之後，我就不再是我了。」

「……所以叫你去配隱形眼睛啦。」李嶠怒道。

「……。」喂，你抓住重點了麼，陸安晏扶額。

「我知道你擔心。」李嶠看著陸安晏無奈的樣子，笑了笑：「可是陸安晏，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的，而且，因噎廢食也不是個辦法啊，現在天亮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哪一天，天就不亮了。」

「……。」陸安晏沉默。

「你怎麼變得那麼娘們啊。」像是拿陸安晏沒辦法一樣，李嶠拍了拍他的肩：「跟著爺學，我們是新世界的新青年……注定要跟著黨的步伐，走向美好未來的，陸安晏，我相信你，你信不信我？」

「李嶠。」陸安晏看著李嶠許久，終於露出鬆懈的表情：「我信，謝謝。」

「客氣客氣，都你養我怎麼久了。」李嶠擺擺手。

「哦？」陸安晏挑眉：「那養你的債肉償怎麼樣？」

「哎呦，陸安晏……我的肚子又開始疼了，不行不行，我還是在床上再躺兩天吧。」李嶠聞言馬上做出個要暈倒的動作。

「……。」陸安晏哭笑不得。

李嶠的開導雖然算不上十分的有效，但是也打消了陸安晏很多顧慮，李嶠說的的確是事實，現在天亮的時間越來越短，顯然這個世界的結束即將進入倒計時，況且李嶠身上的粒子還沒有存夠，陸安晏冷靜的想，還有崎蛇，是時候報李嶠的仇了，可是真的要把李嶠帶出去麼……萬一自己在殺崎蛇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傷了李嶠怎麼辦？心中曾經傷害了李嶠的憂慮還是無法消除，陸安晏重重的嘆了口氣。

李嶠顯然沒有陸安晏想的那麼多，他覺的身體癒合了，就不該再浪費時間躲在屋裡……這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歷讓李嶠有了一種非常想回到正常世界的想法，在現在這個世界裡，你的生命是絕對沒有保障的。

雖然想法上有著差異，但是陸安晏和李嶠達成了共識……晚上開始狩獵。

依舊是萬籟俱靜，李嶠在時隔接近一個月再次踏入夜晚的街道時，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甚至出現了一絲一個月來所經歷的事情不過是黃粱一夢的錯覺——此刻就像自己剛踏入這個世界的那天晚上，李嶠想，這種時間凝固的感覺真不好。

這次的狩獵顯然不容易，因為陸安晏的殺戮讓他們住所周圍根本就再也看不見一個活物，這個世界的人本來就已經不多……再被陸安晏這麼一掃蕩，李嶠嘆氣。

「我們直接去找崎蛇吧。」同樣發現了這個問題的陸安晏想了片刻對李嶠道：「他的粒子已經夠通過門了。」

「……西亞應該也在那裡吧。」李嶠有些擔憂：「二對一……，沒問題麼？」他可沒忘記陸安晏曾經被那兩人聯手打的遍體鱗傷的情景。

「以前自然有問題。」陸安晏鮮紅的眼裡透出一種對先鮮血的渴望：「不過現在麼。就憑他們兩個，還不夠格。」

「好」李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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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亞快被崎蛇給弄瘋了。

原本沉默的崎蛇在他弟弟死去後卻變得簡直有些神經質，整天對著自己身後的屍體嘮嘮叨叨，像是要把弟弟生前沒有和他說的話全部補上一樣。

崎蛇這樣的精神狀態讓西亞非常的擔憂，他不知道如今的崎蛇和自己聯手是否還有機會和陸安晏有一搏之力，可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鑰匙在陸安晏那裡，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先機。

小希的屍體已經爛的露出骨頭了，崎蛇依舊把屍骨背在背上，像是聞不到屍體露出的噁心的臭味，崎蛇雖然知道了李嶠可能可以看見鬼魂卻並沒有去尋找李嶠的意思，他知道陸安晏會帶著李嶠來找他，那時，就是測試西亞的話真實性的時候了。崎蛇冷靜的想，若是李嶠能看見小希，他就晚些執行計劃，若是李嶠不能看見……那大家就一起死在這個世界裡好了。

崎蛇的等待自然不會落空。

半個月之後，陸安晏帶著李嶠找到了他的住所，這是崎蛇第一次看到眼睛是紅色的陸安晏，雖然在這之前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陸安晏的對手，但是在看到陸安晏的那一刻，崎蛇才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和陸安晏的差距，不過沒關係，自己的目標本來就不是陸安晏，而是站在陸安晏身後，那個曾經險些被殺死的李嶠。

李嶠第一次來到崎蛇的地盤，再一次看到那個和孫琦聯手險些殺死自己的崎蛇，李嶠心情很複雜，但是他的眼睛很快就被其他的東西吸引過去——崎蛇的身後背著一具小小的已經腐爛的骸骨，那是什麼？李嶠看清楚了高度腐爛的骸骨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個崎蛇還真是變態，怎麼什麼都往身上背啊……，嗯？等等……崎蛇的身後……

等李嶠看明白了崎蛇身後的東西，嚇的差點叫出來，只見站在的崎蛇身後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面色慘白，眼睛只有眼白，穿著一件破舊的小襯衫，眼裡還在流著鮮紅的淚水——明顯就不屬於人類範疇的東西讓李嶠呼吸困難，他虛弱的拍了拍陸安晏的肩膀：「陸安晏，我又看見鬼了，還是只在哭的小鬼。」

作者有話要說：= =2天沒吃飯……突然跑去吃烤魚的結果是拉肚子拉到死……學車好累……OTZ

24、見鬼的條件

這是李嶠見過的第三個鬼，第一個是紅衣女鬼，第二個是曼青，第三個則是眼前的小孩……死在李嶠手裡的人也不少，但是他卻從未見過那些人的鬼魂。

於是李嶠不得不猜測，自己見到鬼是有必要條件的……或許是怨念極大，或許是其他原因……，從這點來說李嶠猜對了一半，因為李嶠見鬼的條件是——「生鬼」，只有不相信自己死了，或者對活著懷有極大的執念的鬼魂才會被李嶠看見。曼青不相信自己死了，於是李嶠看見了曼青，孫琦死前的執念是下一世，於是李嶠沒有看見孫琦。

「生鬼」的數量不少，但是，這些鬼魂卻很容易消散或者被吞噬——比如那個不知屬性的紅衣女鬼，就是以此為食，李嶠自然不知道這些，所以他在看到那個小孩的時候，驚訝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小孩一直在哭，發出的細微聲音讓李嶠覺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陸安晏顯然對李嶠的狀態很擔心，他看了眼對面站著的崎蛇，道：「李嶠，要不我們今天先回去？」

「不用了。」李嶠無力的擺了擺手，他已經看到了崎蛇身後背著的骸骨，顯然，崎蛇身旁的小鬼和骸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難道是崎蛇知道自己怕鬼，才故意這麼做的？李嶠痛苦的想。

「崎蛇有個弟弟。」陸安晏看出了李嶠對那具骸骨來歷的疑惑，解釋道：「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現在看來，大概因為什麼原因死了吧……。」

「……那為什麼骸骨沒有消失？」李嶠不解。

「……或許是和販賣機換的吧，誰知到呢。」陸安晏無所謂：「你看到的小鬼就是那具骸骨的靈魂？」

「……應該是。」李嶠猶豫道。

崎蛇在李嶠到來的那一刻就在觀察他，他看著李嶠瞬間變白朝自己身後望去的驚恐表情，忽然有種預感，小希或許還沒有離開他，李嶠能看見小希……。

「李嶠。」崎蛇先開了口：「你能看見鬼？」

李嶠驚訝的看著崎蛇，然後瞬間明白過來大概是西亞告訴了崎蛇自己能看見鬼的事情，他乾咳一聲：「鬼？什麼鬼，我可是無神論者，怎麼可能看見那玩意……。「

崎蛇沒有答話，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嶠，像是在分辨李嶠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就算我能看見又怎麼樣。」受不了崎蛇的目光，李嶠冷笑：「難道我還會幫你看你的弟弟麼？當初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還有求我的今天？」

「你能看見小希。」崎蛇斷言。

「對啊，我能看見。」李嶠看著崎蛇心中的怒火在不斷的燃燒：「他一直蹲在你腳邊哭呢，大概是在怨恨你不讓他的屍骨入土為安吧。」

「……。」崎蛇聞言，表情扭曲了一下，他盯著李嶠，冷冰冰的目光像只鎖定了獵物的毒蛇。

「崎蛇，我覺的你的廢話有點多。」崎蛇的眼神讓陸安晏很不滿，自己的人，他也敢覬覦？

「陸安晏。」崎蛇緩緩的開了口：「你想和李嶠離開對吧？」

「然後？」陸安晏等著崎蛇下面的話。

「那就和我做筆交易吧。」崎蛇露出詭秘的笑容。

「什麼交易？」陸安晏冷冷道。

「你們兩個想離開吧？」崎蛇淡淡道：「那我想問……如果門被毀了，你們還能離開麼？」

「你什麼意思？！」陸安晏臉色一下子變了：「崎蛇，你難道想毀了門讓所有人死在這裡？？」

「那又如何。」崎蛇冷笑：「小希已經死了，是否離開這個世界這種問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陸安晏，你不會想看到門被毀掉的情況出現吧。」

「……崎蛇，你得搞清楚，這個世界，可不止這一扇門。」陸安晏狂暴的氣勢讓崎蛇瞬間白了臉：「你以為，你憑這個就能威脅我？」

「哈哈哈哈……陸安晏，這個世界當然不止這一扇門，可是你知道其他的門在哪裡麼？你保證你可以安全的到達門那裡——哦，我忘了告訴你。」崎蛇扭曲的笑著：「當天空再也沒有光明的那一天，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了，你覺的你願意去冒尋找門的風險？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們生存的地方，是這個世界僅存的幾個有活人的地方！！」

小希的死亡，大概是陸安晏唯一失算的地方，他沒有想到崎蛇居然會因為弟弟想將所有人拉去陪葬，真是瘋子啊，陸安晏意外的沒有多驚訝的感覺，在經歷了失去李嶠事件之後，陸安晏甚至覺的自己能理解這樣極端的情感：「崎蛇，你也別忘了，既然有活人的地方是幾個地點，那麼有門的地方，也不止於此。」

「那如果我說。」崎蛇輕聲道：「明天的天就不會再亮了呢？」

「什麼？？！！」陸安晏和李嶠異口同聲。

「哦，我開玩笑的。」崎蛇的語氣像在說冷笑話。

「……。」陸安晏。

「……。」李嶠。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李嶠嘴角抽搐。

「……。」陸安晏也是一臉受不了的表情。

「雖然只是開個玩笑。」崎蛇淡淡道：「那你又知道什麼時候最後的期限會到來？與其花時間去尋找門，為什麼又不肯聽聽我的交易內容？」

「……你說吧。」陸安晏冷冷道：「你最好保證你所謂的交易，能引起我的興趣。」

崎蛇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我只有一個要求，李嶠作為我和小希對話的橋樑，讓我們再說說話。」

「然後你將付出什麼？」陸安晏冷冷道。

「在末日來臨的時候，我可以講門提供給你們。」崎蛇面無表情：「還有我身上所有的粒子。」

「……。」陸安晏沉默片刻：「你的粒子我勢在必得，那你告訴我，我又為什麼要去讓李嶠冒這個險，你又怎麼保證不會傷害他？！」

「首先，我的粒子你可不是勢在必得。」崎蛇笑了：「陸安晏，我殺不了你，難道我還殺不了自己麼？一個人想死，誰也別想阻止。」

「……。」陸安晏血紅的眼裡透出一絲憤怒，他沒想到崎蛇居然這麼的極端，寧願自殺也不讓別人得到他的粒子！

「其次。」崎蛇繼續道：「門現在可是在我手裡，你覺的你要冒個險在末日隨時來臨的現在去尋找下一扇門？」

「……。」陸安晏無言——他的確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至於我傷害李嶠。」崎蛇似笑非笑：「我可沒有傷害他的理由，現在李嶠是我和小希的能聯繫的唯一途徑，我為什麼要傷害他，而且陸安晏，別告訴我你連保護他這點都無法辦到。」

「……。」陸安晏依舊在猶豫，雖然崎蛇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不願把李嶠交到這麼一個人手上！！

「喂，我們同意倒是可以同意。」李嶠突然開了口：「可是你弟弟已經是鬼了，我又怎麼保證他能和我正常交流？！」

「……你只要盡力就好了。」崎蛇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層：「小希很乖的。」

……我知道他很乖！！！但是那是生前好麼！！李嶠想對這個弟控咆哮：現在他已經是鬼了啊親，是鬼！！！

「那我試試吧。」李嶠給了陸安晏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朝崎蛇身邊小鬼走去，陸安晏走在李嶠身旁，隨時預防崎蛇發難。

小鬼蹲坐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李嶠突然覺的小孩如果不是臉色慘白和那雙只有眼白的眼睛……還是挺可愛的，真是自己的萌點越來越奇怪了，李嶠捂面。

「小希……？」嘗試性的叫著小鬼的名字，李嶠全身帶著一絲僵硬：「你為什麼哭啊？」

已經化作鬼魂的小希抬起頭，奇怪的看著李嶠：「哥哥你能看到我麼？」

「……可以喲。」李嶠乾咳一聲：「小希為什麼哭呢？」

「小飛哥哥不理我了……他不和我說話，嗚嗚嗚……。」小希用手穿過崎蛇的腳：「小希也碰不到小飛哥哥了……。」

小飛哥哥……李嶠的憋住了笑，沒想到崎蛇居然有個這麼大眾的名字！

「小希說什麼了？？」顯然有人比小希還著急。

「……他說，他碰不到小飛哥哥了，小飛哥哥也不和他說話了。」李嶠無奈道，他對這哥兩產生了一絲同情。

崎蛇聞言表情變得極為痛苦，他看著自己身側李嶠盯著的地方，那裡空無一物，可是小希就在那兒……就在那兒……自己卻，碰不到他。

「要告訴他，他已經……了麼？」李嶠有些不忍。

「不。」崎蛇表情溫柔他對李嶠說：「告訴小希，哥哥做完了事，就去陪他，讓他一個人不要怕。」

「……。」李嶠沉默了一會，將崎蛇的話告訴了小希。

小希眼裡流著的血淚停了，他抽泣著看著李嶠：「真的麼哥哥？小飛哥哥是這麼說的麼？你讓小飛哥哥快點來……小希一個人好怕……。」

聽著小孩抽噎的話語，李嶠嘆著氣轉述給了崎蛇。

崎蛇很高興，他自然很高興——因為小希沒有走，只不過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就當李嶠沉浸在這種悲傷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個影子——一個他絕對不想看到的影子——紅衣女鬼！！！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學車的原因晚了一個小時……不好意思……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