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農民工打扮
衛東走進這家有些昏暗的地下拳館時,裡面還熙熙攘攘放,喧嘩的聲音差點掀了這上面的水泥路,混合著各種雜亂氣息的狹小過道裡,不時有人通過。
衛東手指尖夾著煙,一點也不生疏的走過過道,直接繞進了左邊的一扇門。門前擋著兩個打手模樣的男人。
看見衛東走過來,立刻伸手攔住了他,“幹什麼的?”
衛東用手撚滅了指尖的煙,淡淡的用舌頭掃過牙尖,那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樣兒。
那倆打手看著那火亮火亮的煙頭被男人用手指撚滅時,眉心微微動了動。這年頭耍酷比拉風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用手指去撚滅那中心溫度六百度的人,還是不常見的。
這一身農民工打扮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善茬兒,兩人心裡微微有些有底。這樣的人如果是第一次來,還是攔著吧,放進去鬧了事,回頭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看熱鬧的。”衛東挑了挑下巴。
“滾吧!這裡不是看熱鬧的……”打手的話還沒有說完,衛東手一甩,左右開弓。
“呃啊——”兩個男人措手不及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拿下手一看,滿臉都是血,臉上被開了扣子——
“操!老子剁了你!”
這一下手就見了血,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不按規矩的主兒。
兩個打手直接炸了,抬手就動,結果,手還沒有揮到男人跟前,男人抬腳,那爆發力兇殘的腿,掃出去直接把兩人給踹飛,一前一後砸在了那堵大鐵門上,悶悶作響。
“上一個敢對老子說滾的,啃他骨頭的野狗都投了二次胎。”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唯一的例外只有那一個人。
其他任何人都夠不上這個格。
“你……”被踹飛的兩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背後的骨頭斷了,被男人踹上的骨頭自然也沒有倖免的道理。這麼恐怖的身手——
衛東從兜裡重新摸了一根煙出來塞在嘴裡,點燃抽了一口,手指彈了彈煙,“這裡的熱鬧現在能看了麼?”
兩個人還想說什麼,再看到男人指尖那張滴著血的特殊金卡,瞬間睜圓了眼,“您是……”
“怎麼?難道這麼個小地方,還要白振奇親自來才進得去?”
“不是,多有冒犯,還請您見諒!”兩個打手爬起來,搖搖欲墜的站起來對著衛東恭敬的頷首,一動一低頭,那斷了骨頭的前胸和後背差點要了兩人的命。
這人稱那個鬼見愁做白振奇,絕對不是什麼小嘍嘍。
衛東拿著滴血的卡在打手的臉上把血蹭乾淨,“這次是個小教訓,下次不是斷幾根骨頭的事兒了。”
“是!”
兩個人撐著劇痛給他開了門,鐵門後的嘶吼和吵鬧如潮水一樣爆發出來。
衛東抬腳走了進去,對於裡面的掀屋頂一樣的吵鬧和叫好眉頭都沒有動一下,裡面有些暗,就只有中間那個擂臺上的位置是亮的。
兩個穿了一條短褲衩,裸著肌肉暴突糾結的壯漢打得熱火朝天。
鐵門後有專門的侍者,看見衛東進來微微一怔,還沒上前,門口的人就喝到,“帶這位貴客去雅間。”
年輕的侍者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衛東身上的衣著,到沒有注意到男人背光的臉,被吩咐做事,看上去才十八九歲的侍者躬了躬身,打了一個手勢,走在前面領路。
看著衛東進去,門口的兩個人趕緊給上面打了電話,通知上面,這裡來了一尊出手兇殘的貴客。
這是濱海市的地下黑拳館之一,規模挺大,來這裡的客人,三教九流,很混雜,可是最主要的還是那些追求刺激的找不到心靈慰藉的有錢人。
看著那些西裝革履富貴低估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中的男女,衛東皺皺眉,這種地方,果然長時間不來,就會厭惡。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侍者把衛東領到了樓上的雅間,雅間對著場內的一堵牆的空的,做了欄杆,房間裡擺了桌椅,都是對著場子內的擂臺。
衛東站在欄杆邊,看了一眼擂臺,淡淡的對侍者擺了擺手,讓他滾蛋。
知道這可能不是什麼小人物,年輕的侍者也不敢冒犯,躬身退了出去。來這裡的人,非凶即殘,至少他目前還沒有遇上什麼所謂的善茬兒來這裡,麻煩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還是識趣一點不要自作聰明。
昨天,那個鐘曉東不是才被那個噁心的老男人給當眾給強姦了麼?
這個世道就是這麼骯髒齷齪,想過得舒坦點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衛東站在欄杆邊,看著擂臺上那互相砸得起勁的兩個男人,什麼表情都沒有,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
沒一會兒,一個眼臉有些陰鬱的男人敲響了衛東這雅間的門。
衛東沒搭理,外面的男人也不敢徑直推門進來,持續敲了將近十分鐘,衛東才懶懶的應了一聲,“進來。”
男人推開門,手上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是酒。
“您好,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雷峰,不知道貴客臨門,慢待了,還請貴客海涵。”男人把託盤放在了那兩把椅子中間的茶几上,對著衛東微
微頷首。
“滾。”衛東頭都沒有回,冷冷的砸了一個字給他。
男人瞳孔一縮,即便因為這男人的出手就清楚,這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硬茬子,但是被這一吼,多少還是有點繃不住。
“白三爺……”
“聽不懂?”衛東轉頭,眼睛眯了眯,看著眼前的男人,撩動的唇角像餓虎張開血盆大口。
“抱歉!”男人的眼角微微一抽,頷首就退了出去。
衛東注視著合上的門,眼裡的殺意猛然就濃了。
退到門外的男人一合上門,眼裡的陰鬱騰騰的升了上來,對後面招了招手。
“雷爺。”身後的人立刻上前。
“去給我查查這個男人什麼來路。”
身後的男人有些犯難,這什麼都沒有,就憑一張印著骷髏的金卡,他們還敢直接捅到那人那去麼?“雷爺,這怎麼查……”
“怎麼?我就養了你們這群蠢貨?”男人冷厲回頭。
“雷爺息怒,這件事牽扯到白三爺,兄弟們實在忌憚啊。”白振奇那個男人的手段,沒有最狠,只有更狠,他們敢去動他頭上的土,真的不會死麼?
“白三爺?是不是這片地兒只要有這三個字,你們都軟了蛋?”一提到白三爺,這群蠢貨就差沒嚇得尿褲子,這就是他花重金培養起來的勢力?
“雷爺……”手下人堪堪一笑,恐懼居多。
男人狠狠的摩擦著手裡的遇事貔貅,“去查!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查不出來,用不著等白振奇,老子就先多了你們。”
從他自老頭子手上接過勢力,就沒舒坦過一天,上面有那個老不死的壓制著,再上面還有白振奇那個給男人插被男人幹,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婊子的勢力,憑什麼?!
那個老肥豬早晚有一天他會收拾了他,至於那個白振奇那個婊子,他慢慢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端了那個所謂的白幫!
男人眼裡的陰狠更濃,手裡的玉貔貅泛著清冷的光。
下面的擂臺進入了尾聲,一臉都是血的男人奮起一拳直接砸在了對手的太陽穴上,被砸中的男人轟然倒地,一時間,哄鬧神差點把這個拳館給抬了起來。
轟轟鬧鬧的場子上並沒有因為這場拳賽的結束而停止,因為接下來才是這個黑拳館的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