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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修皆爐鼎》第219章
卷三 滄海一聲笑 219:共同的傳人

  堅持數日之後,紫靈韻的飛劍終於出世,雖沒有引起什麼雷劫,卻也品質上好,乃是高階上品飛劍,距離仙劍一步之遙,若她能養出劍魂,成為仙劍並非難事。持劍人輸入靈氣,便能隨心控制飛劍形態,長笛或劍,自由轉換。

  此時,看著手中碧綠長笛,蘇寒錦十分滿意,不過等到飛劍完成,那被她一直壓抑的欲望便如潮水一般湧出,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得去寒潭內浸泡一番才行。

  蘇寒錦從鑄劍室內出去,化作一道光影飛射而出,眾人只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晃過,帶起一陣香風,那香味入鼻,便讓那些赤膊大漢有些恍神,呆立片刻之後才有人道,「剛那是玄錦師叔出去了?」

  「別犯傻了,快看好你的劍!」

  蘇寒錦徑直回了禁地,雖說慾女心經能夠控制的靈氣只有那麼小小的一縷,她的本命火卻仍舊是桃色,而烏金火的使用,仍舊是要使得慾女心經運轉,而從前抑制慾火的玉手指被那女修收回,因此,那欲望倒也勾得她頗有些難受,一回到禁地,蘇寒錦便一頭紮進了寒潭裡。

  大量的水花濺起,落在旁邊打坐的江雲涯身上,他眉頭微微一皺,睜眼之時,恰有一滴水珠從額頭落下,滴入他眼睛裡。寒潭之水冰涼徹骨,他的眼睛絲毫無損,好像因為那水珠的洗滌,他眼睛更加明亮,寒潭之中的人影,也就越發的清晰鮮明。

  這幾日,他已經突破了,如今修為是出竅二層,離三層也並非遙遠。而他也感覺到,隨著修為的上升,體內血液果然會更加沸騰,那曾經深入骨髓的疼痛再次出現,而他臉上的青筋,依然微微浮現,就如同從前一樣。如果不徹底解開血脈的秘密,他仍舊會無法修行。

  證實了這個猜想,他第一反應竟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微微的鬆了口氣,因為他沒有撒謊騙人。只是此時見她,江雲涯也心知發生何事,他站起來,離開寒潭邊,與她拉開了很遠地一段距離,幾乎已經走到了禁地的入口之處,然而他並未離開禁地,而是就地坐下,再次打坐吸收靈氣。

  坐了片刻之後,他站了起來,再次舞劍,他練的只是那一劍,那樸實無華卻又驚天動地的一劍,只是那個往前刺入的動作,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不多時,他便汗如雨下。因為那一劍,蘊含了極為強大的力量,而他每一次的練習,都用盡了全力,不光是體力上的,還有神識上的,兩者的虛脫,讓他眼前一陣暈眩。

  江雲涯的這般模樣,被懶懶躺在大青石上的逍遙引看在眼裡。

  她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或者說,她即便離開片刻,也會重新回到這裡。回到鑄劍島上,看那瀑布從高空墜落水花四濺,陽光照射下的水珠夢幻的色彩,像極了她從前那旖旎的夢;看那被她削平了的山崖,雖然上面已經沒了大道無情·但那四個字早已經刻在了她心上,是抹不去的痕跡。

  她看著那禁地,看著舞劍的江雲涯,甚至看著那寒潭之中,雙頰緋紅的蘇寒錦,她看著他們,臉上忽然生出追憶的神情,嘴角也微微勾起,含了一點兒笑容,若有人看見,便會驚訝,那等風情,那樣的懶懶的微笑,比山花更爛漫,比星辰更耀眼。

  逍遙引喝酒的形象十分豪爽,並非以袖掩面淺酌,而是拿著酒葫蘆頭一仰往嘴裡灌,不少的酒水順著她的下巴滾落,在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劃過,更顯晶瑩剔透。修真之人,若想不醉十分容易,然而這幾日,她日夜豪飲,卻並不逼出酒水,因此也會覺得微微有些醉了,而等到她開始後悔了,她便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其實從前她並不喜歡陣法,也完全不精通陣法,只是因為那人嫌她煩,打攪他修行,整日設下陣法將她阻擋在外,久而久之,她便成了破陣高手。她依然記得,當那天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破掉他的陣法出現在他面前時,他萬年不變的古板臉上,眉梢也微微跳動。

  之後他的陣法越來越難,她卻毫不氣餒,整日琢磨,結果把自己弄成了破陣大師。如今,讓她來佈陣她仍舊不會,但讓她破陣,哪怕是那些上古大陣,她也完全不放在眼裡。

  她始終記得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從初見的目不斜視一臉嚴肅,完全不近女色,倒後來能夠正眼看她,嘴角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那個古板的男人,終是一步一步的放任了她的靠近。

  如果僅僅就是那樣,該多好啊……

  逍遙引打了一個酒嗝,她將已經空了的酒葫蘆隨手一扔,接著身子一晃,整個人入了禁地之內。那禁地的結界被她視若無物,此番進去,更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絲毫注意。

  她忽然覺得這禁地之中的情景,與從前似乎有些相似。

  他板著臉坐在一旁,而她赤腳在空地上跳舞。

  她說自己靈種發作渾身燥熱難受,而他在一旁舞劍,他假裝心無旁騖,卻仍會偷偷看她,因為她難受的表情,而使錯了劍招。

  一切,都跟從前一樣。

  「原來是練成了天心殘卷,還好還沒練到最後。」逍遙引心頭喃喃,難怪上次她並未發現有何異常,而此次,她才注意到,這女修,其實也是她的傳人。

  潭中的那年輕女修,是淩天寒的傳人。是她得到了那一對被紅線相連的手指,而現在,逍遙引知道,她其實也是她的傳人。她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傳人。

  一正一邪兩個人共同的傳人,正道魔道兩個極端之人的傳人。

  她忽然放聲大笑,在蘇寒錦面前顯出了身形,接著伸出芊芊素手,五指張開,一掌按在了蘇寒錦頭頂,厲聲道:「區區天心殘卷,也妄想驅除我的心法,做夢!」

  蘇寒錦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心頭大駭,然而她完全沒有反抗能力,整個人更是完全不能動彈,不光是身體,包括神識和虛身,全部都被牢牢鎖住,她只覺得渾身冰冷,比寒潭的水更冷!

  一道靈氣順著逍遙引的掌心傳入蘇寒錦體內,她完全無法抗拒,只能接受,只能看著那靈氣與體內屬於慾女心經的那一小縷融合,形成一道江河,與天心殘卷再次展開了一場爭奪。

  疼痛瞬時牽動全身,然而她不能動,也發不出絲毫聲音。而旁邊的江雲涯也被威壓制住,他明明修為那麼低,此時的掙扎讓他口吐鮮血,等到逍遙引回頭看他一眼,頓覺神識受了重創,他臉色霎時蒼白如紙。

  見到他這個樣子,逍遙引神色變得溫和,眼角微現濕潤,她嫣然一笑,「放心,你的心上人不會有事的,我不過是送你們一場機緣,不用這般拼命抗拒。」

  她的話猶如一縷清風拂過,江雲涯只覺得周身威壓瞬間消失,而他身上的傷也得到了好轉,便是體內一直沸騰的血液,也稍稍的安分了一些,那清風並不停止,徐徐吹來,帶著讓人無比舒服的溫暖,讓他心情陡然放鬆,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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