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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蟲的修仙之道》第6章
第七章 大道無形

既然沒事了,老大給觀永通了信聯繫了下,最後我們在蘭溪縣會合。

老大他們還是老樣子,四處給人看病;我雖然是來學怎麼做人的,但經過那被人血洗的村子後,總有些模糊的念頭在腦子裡閃現,好像有了些頭緒,但我若想再深入想下去,又是一片渾沌。

老大聽我說這情形,說我這是不開翹,因為我習慣了渾渾噩噩過日子,不常用腦子,臨到要用時,腦子卻不好使了。

我虛心向老大請教這該如何是好,老大一句話打發了我:多動動腦子。

唉,雖然是句廢話,但也見其精闢了。

我只好繼續苦思。

其實對於做人,我有那麼一點覺悟了;但難道為了做人修道,我就得捨棄我身為蟲的本色嗎?到底什麼是道?

人有人道,一條蟲的道又是什麼?

我苦苦思索,終究未果。

於是趁著吃晚飯時,我直接去問觀永,結果他回我幾句:人有人道,蟲亦有蟲道,萬流而歸於一。

這幾句跟老大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鑒於正在和他請教,不能起而暴打,我繼續虛心:那你看我的道在哪裡?要怎麼走?

他很老實地回我幾句:不知道。我入門較晚根基尚淺,還沒能體會萬流歸一的「一」。

…………

……

我正摩拳擦掌,他很有眼色地又補了一句:但師父肯定知道。

我對他齜牙一笑,再繼續回頭苦思。

問老不死的嗎?

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但就怕他只給我一句好好做人,回頭又把我扔到千里之外,那我可就白跑一趟了。

我思前想後,還是沒能想出點頭緒,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還是老大看不過眼。

某天早晨,我還迷迷糊糊的就被老大塞進一輛馬車,老大摸摸我的頭說:乖乖睡,睡醒就到了。

老大總是能使我安心,可能太安心了,我還真又接著睡,醒來,已在一座山腳下。

……老大不愧是老大,做事就是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會兒功夫就把我送回來了。

不要看附近重巖迭嶂,煙霧濛濛,半個人影也沒有,天一宗的山門其實近在眼前,只是沒有靈訣,不會顯現,映入眼裡的全是虛景。

我手一掐,正想使老不死給我教過的靈訣叩山門,突然一眼瞥見老大臨時雇的馬伕還沒走。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沒你的事了,你怎麼還不走?」

「你還沒付車資呢。沒拿到錢,我怎麼能走?」那馬伕一本正經地說。

「老大沒付給你嗎?」我吃了一驚。

「沒哪,他怕我錢拿到手就把你往山溝一扔,所以還沒給。」

這個,以老大的精明,確實可能這麼說。

我在自己身上一陣摸索。既然老大這麼做,應該有留錢袋給我吧,老大應該知道我身上沒錢。

但是──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我心虛地覷了那馬伕一眼,有些底氣不足地道:「我的錢袋可能落在車上了,我上去找找。」

上去,再下來。

在這之間,我的腦子迅速動起來,會發生眼前這個狀況,只有兩個可能:

一,老大確實是如他所說,等著他把我送到山門前再讓我付錢給他,但極為不幸地,老大忘了我沒錢。

二,這人在詐我。這又衍生出兩種情況,一是老大已付錢,但他騙我說沒付;另一個可能是老大把錢袋放我身上,但此人趁我睡著時偷走了。

第一種當然是不可能的,以老大的精明,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等到不能再低等的紕漏?所以總結起來,此人不是騙子就是小偷!對付的方法只有一種:痛扁他!

不過,因為沒有確切證據,所以我決定再試探試探:「誒,這個,我的錢好像掉了?」我裝做苦惱的樣子,想看看這人有沒有悔悟之心。

「掉了啊?」沒想這人儘是笑,先是有些古怪的笑,然後哈哈大笑。「開你玩笑的,你不是當真了吧?」

我懵了。這誰啊?怎麼一副跟我挺熟的樣子?

「唉,兄弟,你不是還沒認出我來吧?」我默,我啥時見過你了?「我就是守在咱山門的黑狗啊,你以前不是常常打我眼前走過嗎?這會兒怎麼就認不出來了?」

我一聽,恍然,隨即大怒。「你那會兒是狗,這會兒變人了讓我怎麼認?我又沒見過你變人的模樣!」

黑狗明顯呆了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終於是明白過來。「唉,我怎忘了,蟲不比狗,不比咱狗兄弟鼻子靈敏,若光看你現下這副模樣,兄弟我怕也認不出你是咱門裡那條蟲。」

咱門裡那條蟲?我忍不住皺眉再皺眉。

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好像說我是門上那塊匾似的。

既然是熟人,我也懶得再搭裡他,掐定靈訣隨便找塊地打去,天一宗的山門立即撥雲見日聳立眼前。

我一腳踏進去,在這混了三年已經是熟門熟路了,直奔天一宗門裡那塊只有寥寥數人能進的禁地。

這個禁地,說穿了,就是老不死待的院子,他心情不佳時就在院門邊插個「此為禁地,閒人勿入」的牌子。老不死的門人倒都挺規矩的,一見這牌子決不擅入;但我從來無視。

老不死的正在亭子裡喝茶,餵水潭裡的魚,抬眼看見我直奔而來,露出詫異之色。「這麼快就回來?學會做人了?」

雖然也就數日未見,但此時見他,我竟然也頗懷念他那陰陽怪氣的調調;因此也就暫不計較他冷不丁地把我扔到千里之外的事了。

「沒,回來問你幾個問題。」我自動自發地端正坐好,茶水往自個兒杯裡添。

「問問題啊,」老不死地又是那種陰陽怪氣地笑。「行啊,入我門下先。」

我起身,走人。

「喂,別拉拉扯扯的,難看。」我掰著扯住我的袖子那隻手。

「別急著走啊,我老人家正等著聽你說呢。」

我白他一眼,事先聲明不會入他天一宗,才道:「我問你,咱蟲類修道非得學做人嗎?你們人不是有句話說,」我想了想,「道法自然?是這麼說的吧?」

老不死的笑瞇瞇點頭。「原來你還記得啊,不簡單。不枉深微乖徒兒在你身上耗費的心血。」

這句含有貶意的話我權當沒聽見,接著道:「既然要順其自然,那我何必學做人?回去當蟲也一樣可以是在修道吧?就算偶爾變人時行為特殊點,不讓人見了,不也沒事?」

老不死的頻頻點頭。「不錯不錯,有道理。」

「所以我回來是想問問你,如果不學做人,還有哪條道可走?」在老不死面前,我還真是難得正經。

老不死沒立即回我話,反而是將我上下看個遍,才滿意地道:「不錯,才出去幾天,就略有些長進;有些人曠時費日,卻是千百年滯留於原地,毫無吋進。莫怪你能以蟲身修出內丹,確實是良質美玉,沒讓我老人家看走眼。」

聽半天沒句重點,我不耐煩地道:「你還沒回我話呢。」

「這不是要說了嘛,」老不死的嘴裡嘀咕什麼年輕人就是沒耐性,老人家說兩句也不行,我又白他一眼,他才接著道:「你該知道,修道人都是循著前人的基礎,踏著前人的路在求道,因為歷千百年來,已確實這是條可行之路,其中細節我不多說;而你這小東西,既然能化為人,當然也可先入人道,再由人修仙家之道,但對妖精來說,此非正道,而是迂迴求道。」

「迂迴求道?」也就是說,這是條漫長而曲折的道路……我變臉。「那你還讓我去學做人?!」

雖說我對修道目前仍興致缺缺,但有快捷方式可走,誰會想繞個大圈多走冤枉路!

「你當真了?」老不死一臉吃驚;我則是驚疑不定,難道我又被人涮了?

又見老不死的呵呵笑道:「其實我老人家的本意是讓你出去歷練歷練,境界這東西,聽起來虛無飄渺,說穿了,也就是修心。比如有些人重在修身養性,有些人選擇入世體悟世間百態,也有人另有機緣頓悟世情,總之提升的都是心的境界。」

我一肚子疑問,但想了想,還是忍著沒打岔,繼續往下聽。

「而修身養性,看你閒著不是吃就是喝,這法子對你來說是可以直接剔除了。」真瞭解我……雖然多少是有些不服氣的,但我還想聽聽下文,所以一個字,忍!

「至於機緣,可遇不可求,也不能列入考慮。」這還說得過去。

「所以只剩一樣了。我讓你學做人,要學做人,首先要先觀察人不是?納萬物於一心,也就是在修心,你說我老人家說得有沒有道理?」

當狗嘴吐出象牙時,咱還是要拾起象牙,讚他一句的,因此我毫不吝於讚美:「有道理,難得有幾句能聽的。」

一時未察桌下洶湧暗流,於是不久前才遭老大蹂躪過的腳丫丫又受重創。

正想提出的結論又被那一腳踩飛,我從身體到心靈都受到打擊,為了報復回去,我怒吼、起身,揮拳飛撲而去。

以暴治暴,是不應該的;但遇上不長眼的人,咱還是只能送他拳頭!

按理,根據從前無數經驗,我肯定是要撲空的;但怪的是,在我撲近時老不死的突然臉色一凝,於是──他毫無防備地被我壓在地上。

我大感震驚,這麼大動作我都沒指望撲到他,他居然坐著不動讓我撲倒了!

因為太過震驚,因此我直到老不死的手裡捏著一線黑絲問我話,才恍然回神,十分遺憾地錯失了出氣的大好良機。

「你知道這是什麼?」他的臉上出現暴風雨前的平靜,我感覺到不尋常的意味,於是也一本正經地回他:「頭髮?」

他無言地看了我一會兒,不像平常那樣跟我說說笑笑,反倒沒好氣地道:「這從你身上拿出來的。」

我一臉無辜。「你拔我頭髮做什麼?」我又奇怪,他拔我頭髮,我怎麼沒感覺痛?

老不死的浮現哭笑不得的表情。「這不是頭髮,是魔氣!」

「魔氣?」我好奇地想湊近去瞧。

老不死的叮囑了句:「別讓它碰到你的身體,手也不行。」

「為什麼不能碰?」我盯著那一線,發現那真的不是頭髮,因為它會扭動……嚴格說來,有點像我的同類。

老不死的正色道:「魔氣會吸取其它生靈的生氣,若無防備,更會侵入人的身體,日久形成真魔奪人意識,佔其肉身,使人墮入魔道;這絲魔氣已具微弱的意識,顯見附在你身上有段時日……幸好讓我老人家發現了,不然你可就麻煩大了。」

「真的假的?」我斜眼看他。「不是讓你一揪就揪出來了?」

老不死的扔我一記白眼。「除了我老人家,你以為能一揪就揪出來的世上有幾人?」

「你就吹吧,」我想起還壓在他身上,趕緊爬起來。「不過我身上哪來的魔氣?」

「我這不正想問你哪?」老不死的跟著爬起來。「你最近跟什麼人接觸過?」

看來有些蹊蹺!我屈指數道:「老大,觀永,客棧裡的小二,掌櫃,老大看的病人……」

「停,讓你這麼數下去沒完沒了的,根本找不出點線索。」老不死的在一邊提醒:「想想最近遇上什麼怪事或怪人沒有。」

他不說我倒還真沒想起來,怪事有的,就是先前跟老大路過的那個被血洗的村子;怪人也是有的,就是剛到老大那邊的那天,有個男人莫名闖進房裡,又突然走人,還說要找天一宗的門徒……想到這裡,還沒察覺這有問題那就是我腦子有問題了,於是向老不死的將這兩件事提了一提。

老不死沉吟道:「那個村子叫啥?在哪?」

我略咳了下,不好意思說不知道,只說個大概:「在蘭溪縣附近!問老大就知道了。」

說了半天也沒啥好說的了,老不死的點點頭,擺擺手,意思是:不送。

就是他不這麼示意,我也是打算要走的,但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回頭又問:「誒,你說的那個什麼魔氣,如果沒人把它滅了,它就會一直存在嗎?」

「哪能這樣的,」老不死的鄙視了我一眼,「主要是有活物不經意碰到,魔氣才會侵入肉身,不然經過一段時日自然也就消散了;否則這東西豈不跟瘟疫沒兩樣?」

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提醒了句:「你若是要去看那村子,就順便去看看我家老大,我怕老大也沾上了卻沒察覺。」

老不死的顯得有些敷衍:「當然當然,你家老大也已經是我老人家的徒弟了,照看一把是應該的。」

我奇怪地瞥他一眼。

看來不是我的錯覺,雖然以前深微給我解釋過老不死的喜歡希奇古怪的物事,尤其是怪蟲(當然這點我是堅決否認地),但對老大和我,他的態度明顯有區別;老不死的和我閒扯一向很自然,換句話說:本性顯露無疑。但一提起老大,他表面沒顯出什麼,但我跟他處得久了,多少感覺得出他對老大有些冷淡,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

不過那倒沒什麼大不了的,老不死的這人挺護短的,既然收了老大作徒弟,就算不怎麼關心,也不會害了老大。

我離開老不死待的院子,也沒啥去處,逕自往前走;邊走邊想著:老不死的說我境界有提升了那麼一點,那麼我是不是再來試試之前新學卻不怎麼上手的那些法術,看看能不能隨心所欲地運用?

這念頭一起,我就近找了個空地來試。天一宗在場地安排上倒是挺有心的,想練練法術到處是一大片空地,不怕不小心衝撞了什麼,或者不謹慎把房子給拆了。

基於保命第一原則,地行術是優先試驗的;這回我以蟲身潛近土裡,速度上沒什麼提升,但原本看起來顏色深淺變化十分尋常的景象,我卻隱隱發現脈落分明靈光蘊藏其中,看來就是老不死的所說的靈脈。

我潛近疑似靈脈的地脈,循著那條地脈移動,並沒感覺比較快;仔細一想,才想到老不死的說過,要藉靈脈的靈氣為己用,才能將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極限。

不過,這靈氣要怎麼借用?難道把它吸進自己體內?

我狐疑半天,還是決定勇於嘗試。

我從沒自外面吸納過靈氣,想了想,雖然覺得有些蠢,還是張嘴吸了口氣,看那地脈的靈氣會不會有動靜。

一吸一吐,不為所動;再接再厲,仍沒動靜。

幸好在土裡,不然讓人見了,還真有些丟臉!

才打算放棄了,眼前仍是沒動靜,但我體內卻躁動起來──身體裡湧起一股暖流,越來越溫暖,也越來越澎湃,我心下一驚,正想內視身體裡出了啥問題,卻又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了眼球。

地脈中的靈氣正向我匯聚過來,但十分明顯地,我的軀體也被牽引過去;等靈氣開始進入我體內,我那小小的身軀一下就被充滿,像要被擠破了般飽漲。

那種感覺,就像吃過撐了般令人難受,我趕緊將多餘的靈氣宣洩到法術上,但我宣洩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湧進身體的速度,所以速度如飛地在地下潛了一小半段,我就受不了的立即爬回地面歇口氣。

才趴在地面放鬆下來,頭頂傳來一聲驚疑不定:「什麼東西?」

他驚我更驚,看著迎頭拍下來的狗爪,我軟綿的身軀可禁不起他這一拍,連忙大叫:「別拍啊!會出蟲命的!」

狗爪隨著我一聲驚叫定在半空,黑色的狗頭低下來看了仔細,總算注意到我是條小蟲不是什麼東西。

雖然這會兒還沒變回人形,咱還是忍不住要捏把冷汗;剛才那驚險的一幕讓我想起以前也曾經差點給老大踩著,看來當蟲除了要避開天敵,還得注意別走在道上給人踩了。

黑狗看清楚我是條蟲後,放下那只讓我戰戰兢兢地狗爪,埋怨道:「是你啊,怎麼突然從土裡鑽出來?唬了我一跳!」

被他那一嚇,我也是一肚子委屈,不過怎麼也是自己理虧,只能摸摸鼻子不作聲;不過經他一說,我張望了下,發現我以為的一小段距離,居然眨眼之間從內院移到山門邊。

要知道一個大宗派佔地都是極廣的,尤其天一宗,這門派駐地就佔了好幾座山頭,從內院到山門,不敢說相距百里,但想來也相去不遠;可我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移了這大段距離,難怪老不死的說這地行術若用得巧妙,就是逃命一大法寶,速度上確實十分驚人。

不過這速度雖然驚人,卻不太持久,但就現階段的我來說,已經很是夠用,所以總體來說,我還是很滿意的。

這頭想完,頭頂的聲音又在埋怨:「誒,兄弟,你別杵在這裡行不行?我想起來走動走動都怕不小心踩著你。」

天一宗裡的精怪雖然沒受人指使,但大都自動自發地各司其職;比如眼前的黑狗,沿習了犬類看家的本性,常常蹲坐在山門附近看守,偶爾起來走動兩下。

想到這裡我不禁汗顏,我在天一宗沒名沒份待了三年,除了混吃等死,似乎沒幹過點正經事……但若從我身為蟲的本性出發,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才生起的內咎迅速被我掐滅了。

但再怎麼說,好蟲不擋道,咱就算不幹事,也不能妨礙人家向組織貢獻一分力;我默默離開山門周圍,想到外面晃兩圈,權當散心,另外我也想清靜清靜,好好想想這「道」是什麼,要怎麼修下去。

說實話,「道」這東西,聽人說玄乎,求道求道,也不知道求得是什麼道?

不知道其它人求的是什麼?我想求的,也就是逍遙度日,安安穩穩,沒人來擾;若要跟咱說什麼該有點志氣,也要想想一條蟲能有多大志氣?能活得好好的,不被鳥吃掉就算好了,再多的福,也得有命享不是?

老不死的他們都說過句話:萬流歸一。

不知道我能不能把這些想法──不用有什麼大神通,長生不老也可以免了,只要讓我遇到危險跑得夠快,又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偶爾看看人類在做什麼,看看老不死他說的「世間百態」──這些,能不能當作我的「道」?

我十分難得地進行了這深刻而漫長的思考;雖然不能說在我一生中僅有這麼一次,但在往後的日子裡,這樣深刻而富哲理的腦力活動,確實也是稀少又稀少,十根手指數得完。

反正一條蟲修道,也算得上是前無古蟲,後無來者,既然沒有前例可循,那我只有自己開闢一條道來走;又說修道要順其自然,順應本性,那麼我求這樣的道,應該沒人可以說我錯吧?

嘿嘿,其實錯了又如何?我也就想順著自己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罷了!若是活在這世上連隨心所欲都不能,那活再久,又有啥意思?

我自己越想越有道理,於是更加堅定這一想法。如果是這樣的道,那麼修道也不見得那麼無趣;老大之所以熱衷於修道,應該也是有類似於此的理由吧?雖然不見得與我相同,肯定也是出於內心的心願而求道,不然他怎會如此熱切?不管人或蟲,總是從自身利益作出發的!

我想通此點,不由呵呵一笑。既然想出我的道為何,那麼為了好好修我的道,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練好逃命的本領!保障基本蟲身安全,才能有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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