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想離你更近
雷鐵帶著喜樂一起去鄧家村,讓喜樂認認路。如果以後有什麼事要再去鄧家村,雷鐵就不必親力親為。
秦勉一個人在家,總算是有寬裕的時間去空間裡,順手帶上一點白。自從穿越過來,他進入空間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他不想進,而是沒有機會。最開始是因為防備雷鐵不敢輕易進,後來則是因為現實中太忙碌,每天都想著怎麼賺錢,怎麼改善生活,顧不上空間。偶爾進去,待的時間都不長,做多弄點靈泉水或者摘些水果蔬菜。如今,他已想好要將空間的事告訴雷鐵,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一進空間,秦勉敏銳地察覺出空間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他仔細地環顧一圈,發現空間的面積擴大了,以前站在四合院門口向遠處看,遠處的景色始終是煙霧朦朧,如今再看,青山非常清晰。他忽然有一種猜測,難道空間變大了?
老實說,雖熬然他擁有空間已有近兩年,但對這個空間並不是十分瞭解。但可以肯定的是,空間對他沒有任何惡意,他能感覺到他和空間“心意相通”,偶爾在空間裡遇到少許猛獸,它們會變得十分溫順,還會自動地避開他。
秦勉琢磨了一會兒,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先給被他取名為“粉球”的花苞澆水,發現它和以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也不失望,轉身去撿雞窩和鴨籠裡的蛋,放在四合院的小倉庫裡。空間的保鮮功能不會讓它們壞掉。
一點白還是第一次進來,東張西望片刻,就箭一般竄出去,消失在樹林裡。
秦勉不擔心它,找來兩個籃子,裝了一籃子雞蛋,去菜園裡摘了一籃子新鮮蔬菜,揚聲喊道:“一點白,走了!”
不一會兒,一點白就從草叢裡跳出來,蹭了蹭他的腿,任由他樓住它的脖子。
下一瞬,兩人回到堂屋裡。
秦勉一邊啃著紅蘋果,一邊拽了拽窗櫺上的繩子。
福嬸很快出現,恭敬地屈膝,“小少爺。”
秦勉指著井邊的菜籃,“福嬸,今天有客人,你把這些菜洗了。
“是。”
秦勉站在一邊看了會兒,福嬸做事很麻利。他啃著蘋果,搬出躺椅在太陽底下曬太陽。
一點白忽然縱身躍起,撲向前方。
秦勉嚇了一跳,還以為一點白發現具有威脅的東西,迅速從籐椅上跳起來,卻看見一點白兩隻前爪摁住一塊石頭,齜著利牙,低吼幾聲後將石頭鬆開,從石頭上一躍而過,腰身一扭往回衝刺,再次撲過去,還張口咬住石頭。
秦勉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兒才憂然,一點白是在練習捕殺獵物!
他一頭黑線地瞪著一點白半晌,很想問一句:一點白你這麼“瘋狂”你大主人知道嗎?
想想一點白也聽不懂,他無奈地躺回去,翹起二郎腿接著啃蘋果,看著一點白繼續瘋狂地練習。
福嬸防備地看著一點白,走遠些繞到秦勉身邊,“小少爺,菜洗好了。今兒太陽好,不如我把您的棉被棉衣拿出來曬曬?”
秦勉坐起身,“還是福嬸細心,我倒是忘了。不過,我自己曬就行了。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是,小少爺。”
家門口的晾衣杆添加到了四根,就像兩副雙杠一樣。
秦勉把棉被、棉褥、抱枕、衣櫃裡的棉衣和房間裡的沙發坐墊、靠墊統統抱出去曬,然後,把茶具和點心端出來放在楓樹下的石桌上,躺回躺椅上。
一點白還在撲殺“獵物”,跳來竄去,四肢蹬得灰塵直飛。秦勉慶倖自己是在上風向。
雷鐵領著一群人走近,最前面的一個小胖墩飛快地跑過來。
“勉表叔!”
‘遠仔。”秦勉起身招呼客人。
鄧老爺子、老太太、鄧大舅一家和鄧二舅一家一個都不少。一行人一邊走,一邊打量莊園,都覺得眼睛不夠用。尤其是幾位女性,看見各種各樣的花,移不開目光。
坤仔和軒仔頑皮地跳起來抓綴滿花朵的梨樹枝椏,玉丫和蘭丫在花圃裡摘了兩朵花才跑過來。
秦勉看見雷鐵懷中抱著兩隻小奶枸,“這是?”
雷鐵把小狗遞給他,“大舅送的。”
秦勉高興地向鄧大舅道謝,“大舅費心了。不瞞大舅,田居太大了,我們正需要幾隻看門狗。”
鄧大舅擺擺手,“別人給的,不值當什麼。”
秦勉看了看正望著兩隻小狗的一點白,有些擔心。一點白未是狼,必能容得下兩隻狗。
雷鐵看出他的顧慮,“外公說這是狼狗所生。”
秦勉略微放了心,“你先招待外公他們。”
他不敢貿然讓一點白接觸兩隻小奶狗,抱著兩隻狗進屋,盛了一些早上剩下的米粥,混入一些靈泉水,暫時把兩隻小狗關在雜物房裡。
等他出屋,卻只見雷鐵一人坐在石桌邊。桌上的點心和熱茶都沒人動。
“人呢?”
雷鐵向果樹林示意,“逛去了。”
大舅母從桃樹上析下一根花枝遞給喜丫;軒仔跳起來伸手用力地拍打桃樹枝,看著花瓣簌簌落下哈哈大笑。
秦勉見了,心疼得直皺眉。但這些情況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雷鐵站起身。
秦勉攔住他,“算了,由他們去。他們總不能把所有的花都毀了。今年是種果樹的第一年,請他們來玩算是盡心,以後還是免了。我們要去陪著嗎?”
雷鐵搖首,“外公說不用陪。”
秦勉便坐著沒動。
兩人喝著茶,說著話。
兩人不知道江大爺這會兒也在桃樹林裡。
江大爺看了一眼喜丫手裡的桃枝後,目光從地上的花瓣掃過,對軒仔道:“小傢伙,就你這一下子,這棵樹可要少結不少果子。可惜了。”
鄧孝正和鄧忠說話,聞言,快步走過來,尷尬地攔住軒仔,“這位老人家是?”
“呵呵。你們是雷鐵的客人吧?我是雷鐵請來照料果樹的。”江大爺道。
軒仔吊著下巴,不服氣地瞪著他,“這是我表叔的果園,我想怎麼玩怎麼玩!”
鄧孝厲聲呵斥,“軒仔!”
江大爺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麼,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鄧孝媳婦瞪了鄧孝一眼,責備道:“有話不會好好說?孩子不懂事再教便是。”
鄧老爺子和老太太早就走遠了,感歎著外孫如今的出息,對後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秦勉和雷鐵坐了好一會兒,鄧家人才回來。坤仔和軒仔各自拿著一根李樹花枝當劍對打;玉丫和蘭丫手裡都拿著一大捧花。鄧老爺子沉著臉走在最前面。鄧大舅和鄧二舅看著幾個孩子手裡的東西,都有些尷尬。
秦勉仿佛沒有看見,熱情地招待。
“外公、外婆,外面暖和,不如就在外面坐吧?”
“好,好。”老太太慈祥地笑著。
鄧家人在田居裡玩了一天,吃過晚飯後,提出告辭。
幾個孩子玩得不想走,但因為秦勉家沒有多餘的床,還是被他們的父母帶走。秦勉很慶倖家裡只有一個房間。
送走客人後,他拉著雷鐵在果林和花圃裡轉了轉。果林的損失表面上看不出來,但花圃裡好多花都被踩倒,地上還有一些雜亂的小腳印,看得出有孩子在花圃裡瘋跑過。
福叔、福嬸和喜樂三人惋惜地把花扶起來,又澆了些水。
但秦勉的心情不錯,因為送走鄧家人就等於是完成了一個任務,接下來很長—段時間都不會再見那些熊孩子。將來果子成熟,他也不打算請他們來了,不然還不知會被糟蹋多少。到時候給他們送些水果就罷了。
秦勉拉著雷鐵離開,“去看看兩隻小狗。”
回到家裡,一點白正用爪予刨著雜物房的門板,上看下看,似乎在研究怎麼開門。
雷鐵單手把它拎起來,放在一邊。
一點白一向對他有些敬畏,老實地站在原地不動。
秦勉打開門,兩隻小狗安靜地趴在地上,兩雙濕漉漉的眼睛同時看過來。
一隻小狗是灰色毛髮,長相更偏像狼;另一隻小狗身上三分之一是白毛,三分之二是黑毛,看上去就像斜披著一件黑馬甲,甚是可愛。
秦勉輕輕拍了拍兩隻的腦袋,把灰色毛髮的那只推到雷鐵跟前,“這只,你起名字。”
雷鐵不假思索,“一片灰。”
“一片灰,哈哈哈……”秦勉拍腿大笑。
雷鐵道:“和‘一點白’一樣。”
秦勉的笑聲戛然而止。
雷鐵指著另一隻小枸,“它叫什麼?”
秦勉正色道:“黑馬甲。”
雷鐵沉默片刻,頷首,“好聽。”
秦勉不高興地看著他,“一點白’和‘黑馬甲’都比一片灰好聽。”一點白以為秦勉叫他,跑過來,抬頭看著他。
雷鐵點頭,“嗯。”
秦勉的心情更不爽了。
雷鐵摸摸他的腦袋,“睡覺。明日上山。”
秦勉的往意力立馬被轉移。
雷鐵也上床後,他自覺地擠過去。
雷鐵頓了頓,才樓住他。
秦勉奇怪地問:“怎麼了?”
雷鐵沒說話,托住媳婦的臀,使兩人貼得更緊。
秦勉瞬間悟了,有些不忍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低聲道:“要不,我用手…… “唇被滾燙的溫度封住。
隱忍而急促的喘息聲在黑暗中請晰無比,良久,雷鐵的聲音才響起,低沉沙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