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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來的愛情》第29章
☆、偷心 29

  沒有報警,沒有失蹤。

  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裡,身上沒有傷痕,也沒有任何可以說明身份的東西。

  沒人知道他怎麽來的,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

  當年,在和蘇明最初的接觸中,楊凱泛也曾經產生過和祈康之一樣的疑問。他也試圖追查過蘇明的真實身份,可一切全是空白。

  據蘇明自己說,是他不記得了。

  這一點,後來得到了森哥那個犯罪同夥裡很多人的證實。最早揀到蘇明時,他就已經成了一個忘記過去的孩子。不知道已經流浪了多少天,不知道是什麽來歷,只知道他連話也不會說,沈默得近乎白癡。

  而他們會收留蘇明,完全是因為顧楓。

  那天,他們本來象往常一樣出去作案,瘋瘋癲癲的顧楓就給團夥中的幾個人帶到一間餐館裡等。

  中途因為要上廁所,顧楓走到了餐館的後門,看到一個在垃圾堆旁寫寫畫畫的孩子。那些圖形和數位別人都不認得,但顧楓卻很有興趣。他走過去蹲下來陪那孩子寫寫畫畫,等到森哥辦完案子回來時,顧楓就拉著這個小男孩的手,執意要帶他離開。

  毫無疑問,森哥不是慈善家,他最初是在看到男孩的那張臉時,才決定帶走他的。

  不過時候不長,顧楓卻讓他知道,這孩子的腦子和雙手就跟他的臉一樣的有價值。

  於是,蘇明在他們團夥中,作為顧楓第二開始進行培養。

  等到這樁盜竊團夥的案子徹底了結時,楊凱泛曾經請那位給顧楓做心理鑒定的法醫,也給蘇明進行了心理諮詢,試圖探詢他隱藏的真相。

  結果卻是,蘇明得了和顧楓同樣的病。

  他們同樣是受到巨大的心理創傷,然後有選擇的進行了回避。

  顧楓是瘋了,讓自己永遠活在等著哥哥來接他的那一天。而蘇明雖然沒瘋,卻是在意識到自己被至親遺棄之後,他就象用橡皮擦一般,在記憶裡把過去擦得乾乾淨淨。

  法醫曾經試圖催眠過蘇明,可最後問話的結果蘇明也無非也只告訴他,在流浪之前,他坐了許多的飛機、汽車、火車、輪船。然後,突然之間,在大街上就找不到任何一張認識的面孔了。過往的一切像是水蒸汽般全消散在空氣裡,只剩下他自己,孤獨的茫然的面對著這個世界。甚至,連別人的話也聽不懂。

  這是典型的惡意遺棄。

  法醫試用了多種語言,想喚起他最初的記憶,可蘇明除了後來跟顧楓學會的中文,什麽也不會說了。

  他能記得的蘇明這個名字,也不一定就是他的真名。只是當他能重新開口說話時,最早發出的兩個音而已。

  楊凱泛當了一輩子的員警,從來沒遇到過這麽讓人心疼的小孩。

  明明長得那麽好,又那麽聰明,為什麽會被家人這樣無情的遺棄?甚至不惜工本的帶他四處亂轉,難道就這麽怕他找到回家的路?

  可法醫卻說,“這樣好的孩子,他們家沒有想著把他毀容或者弄傻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你要心疼,不如帶回家去養著。”

  於是,蘇明到了楊凱泛家。然後,有了他後面和何海澄的交集。

  祈康之把蘇明的過去告訴三哥之後就離開了,祈樂之想了很久,才把這件事又告訴了何家悅。

  兩個人都長久的沈默了。

  他們家的人雖然護短,但都有份天生的善良。

  雖然還做不到就這麽原諒蘇明,但夫夫倆都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兒子,讓何海澄自己來做決定。

  於是,等到何海澄午睡醒來的時候,聽到一個不怎麽動人的故事。

  何家悅講得很有技巧,並沒有點出蘇明的名字,只是說,“曾經有個小孩……”

  可聰明如何海澄,又怎會聽不出故事裡的隱喻?

  可他什麽話也沒有說。

  何家悅和祈樂之當然不會逼迫兒子做什麽決定,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準備何海澄的康復。

  這期間,連日陰霾的祈家終於傳來一個好消息。

  祈愛之的手術非常成功,移植到她體內的胚胎很健康的成活了。但與此同時,谷心楊也到了該走的時候。

  因為祈愛之已經住院,祈家人便選擇在這裡給他舉辦了一場小小的歡送會。等到谷心楊回家,還有一場歡送會等著他。

  全家人都到齊了,就連蘇明都難得的走出了房間。雖然沒有說什麽動人的話,但能從他嘴裡說出“保重”二字,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谷心楊沒什麽可擔心了,老婆已經交回娘家,有那麽一大幫子親戚看著。要說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這個弟弟。

  晚上,單獨把蘇明拉到天臺上,谷心楊很誠懇的告訴他,“小明,你知道的,我也是孤兒,剛生下來就被人丟棄了。當然,你比我慘,我從小被老爸他們收養,給了我就算我親爸親媽或許也不可能給我的幸福,你卻在那樣的地方過了十幾年。

  但我總覺得,別人對不起我們,這不能成為我們對不起其他人的理由,尤其那些還是關心我們,在乎我們的人。我不知道你和海澄是怎麽回事,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跟他把話說清楚,就算做不成情人,也比做仇人好吧?你說呢?”

  男孩始終低著頭,卻輕輕吐出一句話,“我會負責。”

  谷心楊拍拍他肩,不再多說什麽了。

  西曆新年過去,農曆新年的腳步漸漸近了。

  在得知祈安之提到的那個“積極性”治療方案後,祈樂之和何家悅經過多次商量,還是決定採用保守的傳統治療方案。

  這不是他們不想用更好的方案,而是在跟許多業內專家請教過後才做出的決定。大家雖然都承認那個積極性方案的良好效果,但也同時提出兩個最關鍵的問題。

  一是何海澄個人的身體素質遠遠達不到那個超級員警的水準;二是根本找不到具體的執行人。

  制定醫療方案很簡單,但要讓病人實際配合做到卻相當不容易。

  那位超級員警當年的醫療負責人雖然是湯姆的那位朋友,但監督他康復的卻是這位員警的一個教官,也是他生平最怕的一位教官。

  超級員警就是在這位教官的手底下養成了絕對服從上級長官命令的習慣,只要老頭子習慣性的把眼珠子一瞪,再難的動作他都會拼命去完成,所以這對師徒才最終創造了奇跡。

  可何家悅看過那個治療方案後,無論他再怎麽希望兒子康復也絕對做不到那樣的無情。祈樂之也做不到,就連全家公認最為“心狠手辣”的祈安之也不敢保證自己完全做到。

  實在是太殘忍了。  就連何海澄自己都沒有信心,那完全是一種法西斯式的強制療法。完不成任務就沒飯吃沒覺睡,甚至連上廁所都不被允許,這樣來挑戰人的極限,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哥哥,你明天就要開始康復了,要勇敢哦。”祈思元晃蕩著兩條小短腿坐在床頭,拿著二伯剛削好的蘋果,一塊塊的往何海澄和自己的嘴裡塞。

  今天是農曆的年三十,他們一家毫無懸念的得留在醫院過年。

  但對於何家爺爺奶奶那邊,大過年的不能團圓是怎麽也交待不過去的。所以祈樂之和何家悅決定回去坦白了,再把老人家帶過來看看大孫子,留下一起過年。

  這邊除了小丸子,還有大哥二哥兩家人在照顧。因何海澄這兒暫時沒什麽事,他們都在外頭擺桌子,準備在醫院裡吃年飯。  不止是何家父母,姑姑姑父他們一會兒也要過來,只是祈幸之又得藏起來了。她的胎象雖然穩定,但畢竟時間還短,誰也不敢冒險大過年的告訴兩位老人家。  只是祈家人生性都很精明,所以想要不被察覺的把人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還是得很費一番腦筋的。  

  何海澄別的做不了,和弟弟在這裡說話玩耍的事情還是沒問題的。把香甜的蘋果嚼了吞下,還弟弟一個微笑,“哥哥保證做康復時不哭,行不行?”

  祈思元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要是太痛,你還是哭吧。我不會笑你的,因為爹地說會很痛很痛。”

  何海澄笑意更深,要是平常,他早伸手去揉搓這小家夥了,可是現在,他只能無力的躺在病床上,跟弟弟說,“過來,到哥哥脖子上蹭蹭。”

  祈思元很歡樂的倒下去,在他沒有受傷的胸前跟小狗似的蹭來蹭去。兄弟倆咯咯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溫馨而相似,很好的掩蓋了何海澄心底的傷感。

  如果可以選擇,他何嘗不願意完全康復?可如今,卻只能接受儘量減少傷殘度的命運了。  

  可突兀的,有個妖孽出現,頓時破壞了這一切。惟妙惟肖的模仿著何海澄的聲音,妖孽勾勾手指頭,“過來,到哥哥脖子上蹭蹭。”

  祈思元轉頭一看,頓時咧開小嘴,大大的笑了,“小烈烈,你回來啦!”

  然後從床上一把蹦下,對著門口那個家夥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

  慕容烈撇了撇嘴,拉長著臉站在門口動也不動,“沒大沒小!誰是你的小烈烈?叫哥。”

  祈思元不管,扒著他的褲腿就往上爬,“飛飛,帶我飛飛!”

  何海澄瞧著慕容烈那身裝備不覺啞然失笑,“你這是又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麽弄得跟個特種兵一樣的?”

  慕容烈不答,只把頑皮的祈思元氣背到身上去淘氣,然後問他,“你真的打算就這麽算了?”  何海澄一愣,“你什麽意思?”  

  慕容烈嘿嘿一笑,只是低頭對衣領邊的微型耳麥開了口,“第一步計畫完成,週邊已清理,可以進來收貨了。”

  何海澄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的心莫名的越跳越快,臉也沈了下來,“小烈,你到底要幹什麽?”

  慕容烈臉上雖是笑著,但眼神裡卻多了幾分認真,指著他果斷的道,“偷你。”

  話音才落,就見一頭銀髮的男孩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這個人,不需要第二眼確認!似是銀色的閃電直直的擊中胸口,那又熾熱又疼痛的劇烈情感瞬間把何海澄渾身的血液都激得翻騰起來。那一瞬間,竟是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語言才能表達他內心的強烈感受。

  於是,男孩在他之前靜靜的開口了,“你的傷是我造成的,所以你的康復由我來負責。”

作家的話:

嘩嘩,桂花沒有食言的寫到攻受重逢了!獎勵自己一朵小紅花,啦啦啦~~~

接下來,當然是天雷勾動地火,乾柴投進烈火裡的……相愛相殺!吼吼,桂花咋這興奮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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