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滑雪準備時

　　方學川坐在辦公室裡，瞧著手裡一張薄薄的名單，眉頭緊縮。

　　本來就沒什麼人願意報滑雪項目，結果今年更少，只有三個人報名，兩個轉行的。雖說他們這邊也有選拔的權利，但人家運動員真不願意轉行或者來報名，他們也沒辦法！

　　眼見著各大賽事就要開始，都到這年頭了，在冬奧會上還衝不出個名頭，也實在不像話，怎麼著他們也是體育大國，冬季項目對他們來說卻都是貧困項目，發展了這麼些年，還是看不到個希望，難啊！

　　往屆招過來的滑雪運動員這些年雖然都在一點點進步，但到了國際賽事上，和其他國家選手一比，差距就顯露出來了，還是差的太遠。

　　方學川也明白滑雪項目弱勢的原因，一是地域限制，招人大多只能在北方招，二是好的運動員都去選擇夏季奧運會項目了，冬奧會在國內關注度也不夠，更別說滑雪項目發展也很晚，重視起來的已經落後很多了，而且國內器材場地限制也相當多。傳統習慣上和國外人家有事沒事都去滑個雪沒得比。

　　滑雪項目在國內都完全處於起步階段，可冬奧會那麼多獎牌放著，他們不能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啊，還是得爭啊。

　　再做不出成績來，他這個負責人也是壓力山大。

　　方學川揉著額頭，忍不住唉聲歎氣，自己的前途簡直堪憂啊，什麼時候自己手下也能出來個能拿獎牌的運動員？

　　「叮鈴鈴——」

　　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方學川抬頭瞄了一眼螢幕，發現是自家侄女，想到侄女今年來首都唸書了，估計找他有什麼事情。

　　方學川接了起來，平復下煩躁的心情：「小琪啊，找大伯什麼事？」

　　方琪聽見接通了，直接了當地問：「大伯，您那兒還招滑雪隊員不？人招滿沒？」

　　方學川聽侄女這麼一提起，又鬱悶了，還有些疑惑：「你問這些做什麼？」

　　「大伯您不是一直頭疼找不到人嘛？我幫你找了個人才來！」方琪興奮地說著，就差直接開門見山把徐柔嘉給推薦出去。

　　方學川對自己這個侄女還是挺疼愛的，誰讓他只有個混兒子。可一下子聽方琪這麼說，他也沒放在心上，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能認識到什麼人？於是勸道：「小琪啊，這事情不是你該管的，你好好在學校唸書就行了，什麼不夠用的來找大伯啊。」

　　方琪鬱悶，她才不是閒的慌才管這事呢，大伯怎麼就不相信她：「大伯，我是認真的！不是管閒事啊，我那個同學真的超級厲害，滑雪絕對沒問題！今年我們不是去歐洲旅遊了嘛，順便去了那邊滑雪，她一學就會了，而且還滑地特別好，當時把那些外國人都瞧地一愣一愣的。我覺得她挺適合單板滑雪的。而且她還破過兩項中學生體育記錄，還學過功夫blabla」

　　方琪無比積極地向方學川推薦徐柔嘉，一長串的褒獎說出來都不帶喘氣的，而且越說越快，生怕他不聽了掛掉她的電話。

　　方學川還是將信將疑，方琪說地太玄乎了點，什麼叫才學滑雪啊？！

　　不過方琪那個同學他倒是知道，他還收到過他們送的歐洲帶回來的禮物來了呢，可是個南方人啊，還是小琪同學，那不是也在首都念大學嘛？課業應該也很忙吧，訓練也未必有時間，就算水準好，又能好到哪裡去呢？帶回來還是得從頭開始培養啊。

　　反正方學川想著如果不是天賦特別好的，他還不如去體院再挑幾個，何必捨進求遠，畢竟專業運動員行程都得配合訓練的，每年還有各大賽事要參加。

　　所以方學川聽了方琪的話仍舊沒有任何心動的跡象。

　　「小琪啊，你這同學聽著體育素質不錯，不過也就是不錯，這樣的體院一找一大把，不難找。而且真要報名的話，訓練和行程是比較繁忙的，你確定你那個同學能配合？」方學川耐心解釋道。

　　方琪聽大伯委婉推拒的話，也是急地心急火燎地，她真想說以徐柔嘉的水準才不是體院那種普通級別的呢，也不一定要配合著訓練，而且兩者兼顧什麼的對她來說也不算事啊！就她全國競賽第一的水準，大學專業也跟玩兒一樣。

　　不過方琪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代替徐柔嘉給打包票，但是好歹給個機會總沒事吧：「大伯，我那個同學和體院那些不一樣，她的素質不是一般的不錯，是真的天賦很好，絕對是個人才啊，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大伯您就給個機會嘛，反正你不是每個星期都要去趟滑雪場嘛？就順便看下也行啊，看得上就是好事，看不上也沒關係啊！」

　　「……你怎麼知道我每個星期去滑雪場？」方學川很鬱悶。

　　「我問我爸的……」方琪嘟囔著說，「反正，您看您順便看看也不虧啊。說不定還能有個驚喜啊，不是更好。」

　　「你啊……」方學川歎了一口氣，實在坳不過侄女，想想她說的也道理，反正就順便看看，不管成不成，都不虧。

　　「行吧，你看著幫她約個時間，每個星期的週六都行，不過得下個月月底之前，我要確定名單上報。」方學川說。

　　「誒！大伯你最好了，就下個月第一個星期的週六吧，我們這個月還得軍訓呢！」終於辦成了事兒，方琪開心地說。

　　「嗯，可以，軍訓是不是很幸苦，要不要讓你哥去看看你。」方學川和侄女談完「正事」後寒暄起家常來。

　　「還好啦，不用讓堂哥來看我了，堂哥也很忙的。」方琪乖巧地說。

　　「哼，他能忙個什麼。」方學川不以為意，整天搗鼓著遊戲，給他安排工作他不要，非得出去找，真是的，不務正業！

　　「誒，大伯，您就別說堂哥了，他現在不是也做的挺好的嘛，他那公司多有好啊。」方琪的堂哥，也就是方學川的兒子，現在的工作是遊戲開發，所屬公司正是鄭家兄弟旗下那家網絡公司的遊戲部門，且是項目的總負責人，職位絕對不低。

　　「算他還知道上進。」方學川嘴上不滿意兒子「玩物喪志」，但是他真的做出了成績，他這個做老爸的還是挺欣慰的，就是不願意拉下臉表現出來。

　　方琪也知道大伯的性格，也沒在糾纏，反正兩個的關係這些年也緩和了不少：「大伯，有事情我會去找堂哥的啦。您什麼回躺老家，順便把堂哥也帶回來，爺爺奶奶一直說想你們呢！」

　　「我知道，你這丫頭，都快成傳話筒了，等這陣子忙完，我就帶你堂哥回去。」方學川笑著說。

　　「行！可說定了，我回頭就和爺爺說去。」

　　「行行行，我保證不食言。」

　　「那就好，大伯你先忙吧。我還要回去軍訓啦！」

　　「嗯，在外頭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再見。」方學川叮囑道。

　　「大伯再見！」

　　掛掉了電話，方學川怔愣了一會兒，想起了剛才的對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被侄女勸著去看看她口中那個潛力選手了呢？誰都知道這機率有多低，不過答應都答應了，到時候就去看看吧。

　　而此時終於說動自家大伯的方琪已經高興地無法自抑，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徐柔嘉，可是現在說了，到時候吃飯見面的時候就沒得說了，還是留到當面說比較讓人激動啊！所以方琪還是硬生生地忍耐了下來。

　　週五下午軍訓結束後，徐柔嘉就回去洗了個澡，換衣服準備出門。

　　因為這陣子一直在軍訓的緣故，鑽戒也很久沒有戴在手上了，不過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摘下來的。

　　「哎呀，柔嘉你最近都不帶戒指我都快忘記你已經訂婚的事情了。」蘇莉莉瞧見她在戴戒指說。

　　「現在是特殊時期嘛，以後就會一直戴著了。」她說道。

　　「估計很多人還沒有發現，之前我們班還有男生問我要你的號碼呢。」蘇莉莉說，又補上一句，「還有葉柳絮的。」

　　「我的話，你直接說我有未婚夫就行了。」徐柔嘉自若道，「柳絮還沒有男朋友吧，你倒是可以給她介紹介紹。」

　　「不了。」葉柳絮擺擺手，「我對文科男沒興趣啊，莉莉。」

　　蘇莉莉鼓起包子臉：「文科男怎麼了？」

　　「沒說你。」葉柳絮眨眨眼睛，「文科女生還是挺搶手的，你放心。」

　　「這還差不多！不過老覺得柔嘉比我長得還像文科生啊！」蘇莉莉怨念道。

　　「也就這張臉，但是有臉就夠了啊。」葉柳絮塗著指甲油說，「但你和她不是一種類型的，沒必要比。」

　　「而且你在知道她竟然被選進了軍體拳表演隊，還是領隊之後，有沒有覺得幻滅？」葉柳絮吐槽，還默默翻了個白眼。

　　徐柔嘉無奈一笑，自從之前被選進表演隊晚上要去練習之後，她就把事情給三人說了，至於後果嘛，自然是驚詫地下巴都合不上了，還一個勁問她，是不是教官們覺得她比較漂亮就放到第一排給他們學校長長臉。

　　徐柔嘉知道她們也是隨口說說，解釋了一下自己是靠實力上去的，至於到底怎麼樣，反正到時候看了就知道。

　　無論怎樣，反正徐柔嘉在三人眼裡的形象都徹底幻滅了。

　　完全無法想像一個古典清麗的妹子打軍體拳的模樣啊，真的沒關係嘛教官_(:3∠)_

　　「這麼一想，我覺得有些平衡了，那些男生肯定不想知道你軍體拳竟然打地比他們還好。」蘇莉莉吐槽說道，還挺一針見血的。

　　「沒想到你清雅秀麗的外表下，藏著如此野獸派的靈魂。」葉柳絮沉吟著，還兀自點了點頭。

　　徐柔嘉：「……」

　　野獸派什麼的，也太誇張了好嘛==

　　「我原來以為你和我是同類，結果是我看走眼了。」柯雪怡也默默地抬頭了一下說。

　　徐柔嘉撇過頭去，真是的，室友一個個都愛上了吐槽怎麼破？

　　「咳咳，我要出去吃飯了。」徐柔嘉起身。

　　「好吧，你晚上還回來嘛？」葉柳絮問道。

　　「當然回來，只是吃個飯而已，明天還要軍訓呢。先走了，拜拜。」她說完就轉身出門了。

　　鄭雪言已經等在外頭，靠在牆壁上，見她出來，邁步向她走去，並肩往樓下走。

　　兩人今天都穿了便服，氣質容色都比往日更甚，一路從寢室樓裡走出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鄭雪言低頭和她談笑時眼睛裡的神采，迷倒一堆路過的學姐學妹，少女心什麼的，不要多地簡直要溢出來。

　　白色裙袂飄飄的徐柔嘉恍若雪中仙子，烏黑的長髮披散，耳際別著一枚鑲珍珠髮夾，玲瓏別緻。其餘的，都是乾乾淨淨，手指上的鑽戒也不顯得那麼搶戲了。

　　一路走過來，竟然也碰上幾個軍訓一起參加軍體拳表演賽的同學，也是夠巧的，學校這麼大竟然也能碰上，不過大概這時候是飯點，不少大一新生都是這個時候結束洗了澡出來吃飯，碰上也不奇怪。

　　只是徐柔嘉這幅打扮他們實在是沒有見過，平時就是穿著軍裝嘛，雖然她本來就長地好看，但是不如現在這般給人感覺強烈，營造的氣質也完全不同，人要衣裝這番話果然不假。那些之前經常被她操練指導的男生，早就已經習慣她在訓練時候利落果斷的一面，現在突然變成溫柔小女人，差點沒讓他們眼珠子都掉下來。

　　「徐……徐柔嘉？」林慕陽指著她的打扮嘴角不由得一抽。

　　說好的同道中人呢！說好的練家子呢！妹子你為何打扮地這麼美，美地堪比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女子，簡直像是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啊_(:3∠)_

　　臥槽這個女生果然好可怕((‵□′))不愧是打敗我的人！

　　「你好啊，林慕陽，怎麼了？」徐柔嘉笑地眉眼彎彎，友好地打著招呼。

　　「沒，沒什麼……」林慕陽撇開臉，他才不會說她換一件衣服他都快不認識她了qaq太恥辱了！堅決不能說！

　　「沒什麼事的話，我去吃飯了，拜拜。」

　　「拜……拜……」林慕陽木木地說了個再見，等徐柔嘉走了之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這畫風轉變太快他有點不適應啊啊喂！

　　這邊徐柔嘉剛和林慕陽碰過面，又碰到了個熟人，許久不見的林月怡，以前喜歡過霍琰的那個女生，不過後來她們兩個關係因為那次搶劫事件反而變成了朋友。

　　「你們訂婚竟然都沒叫上我！」林月怡憤懣道，神色倒是坦然。

　　「誰讓你提前去美國玩了，人都跑不見了。」徐柔嘉笑了笑說。

　　「月怡，這是。」林月怡身後還跟著一個女生，齊劉海，長髮，鼻樑很細，身材偏瘦，還算清秀。只是眼神中的興味和探究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林月怡方才對著徐柔嘉的熱情彷彿只是幻覺，轉頭對這女生只敷衍回了一句：「哦，我高中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明顯覺得沒必要給她介紹徐柔嘉。

　　那女生瞧著徐柔嘉的眼神探究愈發地深，還有一絲諂媚，對林月怡的敷衍只是微微閃過些壓抑，對徐柔嘉展露出笑容，伸出手，「你好，我是月怡的同學，刑敏。」

　　「你好。」徐柔嘉伸手輕握了一下，便放開，卻也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只是個陌路人而已，她覺得沒必要交換名字，而且，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她肯定不會和這個女生成為朋友，反而還有隱隱的排斥，反正她是不會勉強自己的。

　　鄭雪言站在一旁，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你們要去哪兒？」林月怡問道。

　　「和以前的同學約了一起吃飯，先走了。」徐柔嘉揮了揮手準備再見。

　　只是這時刑敏突然說：「你們吃飯的地方在哪兒？我和月怡也正準備去吃飯，要不順路一起吧。」

　　徐柔嘉只看著林月怡，「月怡你要去哪兒吃飯。」

　　「跟你們去看看唄！我正好也找不到地方呢！」林月怡邊說著，邊對徐柔嘉擠眉弄眼。

　　徐柔嘉在心裡無語，林月怡絕對是故意附和著刑敏的話說的，就是不知道她明顯也不喜歡刑敏，為什麼還把她帶在身邊。

　　「好吧。」徐柔嘉點頭。

　　鄭雪言沒什麼意見，反正她看戲就行了。

　　四人同行，只是這路上都不安生，徐柔嘉有點後悔點頭讓林月怡跟著了。

　　這個刑敏簡直不要太煩人，一路上都在問她問題。

　　「你和月怡是高中同學嗎？」刑敏問。

　　「不是。」

　　「誒，不是高中同學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競賽。」

　　「你高中也是在h市念的？哪所學校，說不定我聽過呢。」刑敏好奇地打探。

　　徐柔嘉微微蹙眉，覷了她一眼，頓了頓才說，「只是在縣級市一個小學校而已，應該沒什麼人知道。」

　　刑敏一聽，眼中的好奇諂媚瞬間褪去不少，流露出少許的不屑：「我還以為你和月怡不是同校就是都在h市的學校呢，沒想到是在縣級市下面啊。這樣考上來的話，學校都沒有多少同校的學長學姐吧，想找人幫忙都找不著，一個人挺孤單的吧。」

　　「沒什麼感覺。」徐柔嘉依舊言簡意賅。刑敏語氣中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

　　刑敏微微咬唇，見徐柔嘉巋然不動，有些洩氣，繼續不甘地旁擊側敲她的家庭條件，徐柔嘉就隨便回了她一個只是都在單位工作而已，然後刑敏就更加自得了，更像是把自己擺到了和她相同的位置，說道，「你這雙單鞋挺好看的啊，我好像在商場裡看見過呢，兩千多塊一雙呢，你可真捨得買啊。」

　　「拿生活費買的。」徐柔嘉微微挑眉。

　　「生活費都拿來買鞋了，還真奢侈，其實買這種東西也只能充充面子而已，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買一兩件奢侈品裝門面，有這功夫，還不如多讀點書充實自己呢。」刑敏似是苦心勸道，事實上是在諷刺她。

　　「哦。」徐柔嘉只懶懶應了一聲。

　　刑敏瞧得心中憤懣，拽什麼拽，又不是林月怡這種有錢的富家千金，和她一樣的普通人家的市斤小民而已，憑什麼能讓林月怡對她這麼熱情，而她怎麼討好林月怡，林月怡都只會敷衍對她。

　　徐柔嘉算是看清楚了，這女生就是個看人下菜碟的。

　　而且她還覺得自己過成什麼樣，和自己條件差不多的，就應該過地和她一樣，過地比她好，她就要嫉妒，硬要把人家給拉下來回到和她相同的處境。

　　刑敏眼尖瞧見徐柔嘉手上的鑽戒，突地想起徐柔嘉說她訂婚了，沒想到還帶了鑽戒，那男方的家世應該還不錯吧，也沒見她比自己哪裡好了，憑什麼有這樣的運氣。

　　「呀，你訂婚了啊，竟然還買了鑽戒，也戴地太早了點吧，才大一就訂婚，這樣不太好吧。還有四年呢，誰說地准四年之後是什麼樣子啊，什麼都有可能啊，大學可是很難讓人定性的，最後結不結婚都說不定呢，吹的可能性也是相當大。」刑敏彷彿擔心道。

　　這是咒她呢還是咒她呢。

　　徐柔嘉在心中默默地不爽，她對這個刑敏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就別怪她說話太直接，反正她也不會在乎這種心裡是什麼感受。

　　徐柔嘉微微側目，冷光忽閃，唇瓣張合，語氣不屑：「關你什麼事——」

　　那眼神，簡直就是冷漠的睥睨，根本不把刑敏放在眼裡。

　　她這話一出，刑敏就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看似溫和的徐柔嘉竟然會這樣直白地對她說這樣的話，簡直是當眾給她沒臉。原以為她是個溫善好欺負的……

　　「好了，再不走來不及了。」徐柔嘉轉身對這林月怡，「吶，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好啊！」林月怡開心地挽起徐柔嘉的手臂，果然還是柔嘉厲害啊！她都拉不下臉來說這種話才被刑敏一直纏著。

　　刑敏就被這樣拋棄在了原地，看著前面三人的背影，心中怎麼都覺得不甘憤懣，可還是怎麼都做不了，只能繼續地嫉妒，永無止境的——

　　「吶，柔嘉，你剛剛簡直帥爆了！刑敏都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你會那麼說她。」林月怡激動地說道。

　　徐柔嘉微微挑眉，歎了口氣：「以後別給我找這種麻煩，比吞了蒼蠅還噁心。」

　　「我也覺得，太膈應人了。」鄭雪言說。

　　林月怡不好意思地扭捏著：「那個，對不起啦。她纏地我沒辦法，下次不會了。」

　　「你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嗯！」林月怡忙不迭點頭。

　　三人走到了飯店門口，包廂方琪他們早已經訂好了，三人直接進去，方琪他們林月怡倒也熟悉，到沒有什麼認生的問題。

　　「柔嘉！我想死你了！」方琪一見到柔嘉就衝了上來抱住，差點沒把消息直接跟她說了。

　　「我也想你們。」她溫柔地笑著。

　　鄭雪言扯著方琪的後衣領把她拉下來：「坐下，好好說話。

　　方琪撇撇嘴，只好乖乖坐下，緊緊挨在徐柔嘉旁邊，沈嘉林看了那位置一眼，無奈地坐到了方琪的旁邊。

　　小胖子已經餓地按捺不住了。

　　「感覺上菜吧，我覺著夏奇峰都快忍不住了。」徐柔嘉笑道。

　　小胖子感激地瞧著徐柔嘉，果然時隔多年【口胡還是委員長大人對他最好了qaq

　　幾人邊吃邊聊，交流著最近的生活情況，飯桌上倒也十分熱鬧。

　　方琪表示自己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寂寞地不行，沒辦法，她和沈嘉林又聊不上幾句話，只能殷切期盼著和徐柔嘉見面的時間得以度日。

　　徐柔嘉聽著她的「真情表白」差點沒笑噴，實在是太怨婦了點。

　　「咳咳，說話正常點，怎麼這麼些時間不見，你說話的語氣都不太對了。」徐柔嘉無奈道。

　　「是不正常了。」沈嘉林抬了抬眼眸。

　　方琪不滿地努努嘴巴，抓著徐柔嘉的胳膊說：「柔嘉，我跟你說，我找你可是有正經事的！絕對不是閒著沒事找你！」

　　「你閒著沒事找我也行了，不用這麼嚴肅。」徐柔嘉逗她。

　　「那當然更好了！」方琪開心道。

　　「想的美。」鄭雪言說。

　　徐柔嘉笑著揉揉方琪的頭髮，「好了，說吧，是什麼事情？」

　　「咳咳！」方琪清清嗓子，「你們都聽好了。」

　　班長周拓無語：「怎麼感覺你這麼正經？」

　　方琪斜他一眼：「正經事情當然得正經發言了！」

　　「長話短說。」鄭雪言捏她的臉。

　　「啊啊啊啊鄭雪言你放手我馬上就說啦！」方琪無奈道，直到她鬆手之後，她才說，「真是的，把氣氛都弄沒了。好吧，我宣佈，前幾天我已經成功將我們家柔嘉推薦給我大伯，他同意給柔嘉一個考核的機會，如果能被我大伯挑中入選滑雪隊的話，柔嘉有望參加三年後的冬奧會哦！」

　　「啪啪啪啪」方琪兀自鼓起掌來，卻發現包廂裡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故障，而其他人都一副「你腦子有病」的樣子瞧著她。

　　「喂，喂，這是喜事啊！你們怎麼都不鼓掌？」方琪疑惑道。

　　林月怡呆愣地瞧著方琪：「……你是認真的？冬奧會啊！腦洞太大了吧。」

　　鄭雪言：「腦洞太大+1」

　　沈嘉林：「腦洞太大+10086」

　　「我當然是認真的！」方琪握拳，信誓旦旦道，沒有我幹不成的事情。

　　眾人明顯一副我不信的神情。

　　徐柔嘉只好發話了：「咳咳，你們不用這樣，方琪既然已經說了她大伯會給我一個考核機會，那我肯定會去參加一下的，至於成不成，就不知道了。」她攤手，微微一笑。

　　鄭雪言撇嘴：「以你的水準，不過才奇怪好嘛。」

　　沈嘉林也思索了一會兒，他們是見過她滑雪的：「如果是你的話，這樣一想，冬奧會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嘛。」

　　「所以我說嘛！」方琪拍著胸脯，表示自己的決定是多麼英明。

　　徐柔嘉笑了笑：「不過你約了什麼時間，我月底還有些事情。」

　　「軍體拳比賽嘛，我知道！」方琪拍拍她的肩膀，「我覺得我們學校已經沒勝算了，你竟然要參加！！！！」

　　「你不會連射擊都要參加吧。」沈嘉林猶疑了一下問。

　　「射擊？你們已經通知下來了。」徐柔嘉微微疑惑。

　　「難道你們還沒通知？」

　　「嗯，還沒有，教官還沒說，不過我們的射擊訓練安排在最後一個星期，應該也快了，如果有射擊比賽的話，我應該會參加的。」徐柔嘉無奈一笑。

　　沈嘉林：「……」

　　「臥槽我彷彿已經看見了我們學校灰暗的未來啊啊啊。」方琪氣餒，「要是我在你們學校就好了，絕對去給你加油助威，現在，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