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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第81章
  尾聲

  巫傷命一直覺得一碰到殷承煜就倒黴透頂,連睡覺都會撞鬼。

  如果殷承煜不是掃把星,那該如何解釋當他好不容易哄荊衣開心了打算共赴春宵時,卻被人氣衝衝地一腳踹開門綁在馬背上就往外跑。

  自己褲子沒穿不要緊,他們家荊衣可是剛被他剝光了,就被殷承煜這個混蛋看遍了!

  巫傷命趴在馬背上小心肝幾乎都被顛出來,他憤怒地揮舞著光溜溜的四肢,高喊道:“姓殷的!我跟你沒完!”

  殷承煜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一個不小心鞭尾幾乎擦上了巫傷命的臉,把巫傷命嚇得哇哇亂叫。

  殷承煜顯然沒有那麽好脾氣跟他鬥嘴,只是冷冷道:“閉嘴,不然我讓你死得好看。”

  巫傷命卻不示弱,依舊嚷嚷道:“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嗎,我再也不給你看病了你死了也不要來找我。”

  殷承煜冷笑:“不給我看沒關系,若是阿卿死了,我絕對要你,荊衣一起陪葬。”

  荊衣絕對是巫傷命的死穴,若不是他被牢牢捆著,早就跳得老高要跟殷承煜拼命。

  但是此時他是反抗不得,又過了一會兒他不喊了,只是小聲抱怨:“我說二少爺,今天這麽大的雪,我可是沒穿衣服,如果你就這樣把我帶一路子,恐怕沒到地方我就先凍死了,到時候荊衣肯定會傷心為我殉葬,你的阿卿也一定沒有活路。”

  殷承煜臉色一沈,把肩上鬥篷拽下來蓋住巫傷命,然後用衣帶把他的嘴牢牢綁住。

  巫傷命嗚嗚直叫,殷承煜這才覺得耳根清淨了,嘴中喝道:“駕!”絕塵而去。

  從錦官城到荊州城,兩日的路程叫殷承煜跑死了一匹馬,只用了一天一夜便趕到。

  當他把巫傷命從馬上提下來時,巫傷命已經凍得鼻涕橫流,哆哆嗦嗦地不敢動。

  殷承煜心知一刻也耽擱不得,直接把他拖進了府衙。

  白衣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剿滅了荊州城的武林盟殘餘,又威逼利誘荊州縣令驅趕周邊武林中人,一時間引起江湖衆怒。

  只是武林盟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又被白衣教四處絞殺,也成不了氣候,白年忙的焦頭爛額,還得分神去管殷承煜的事情,煩不勝煩。

  他本來的打算是直接把雞鳴狗盜並林之卿一同送上前往扶桑的海船,但沒料到林之卿服瞭解藥後反而毒發,讓殷承煜大動肝火,這件事就拖延下來。

  福生雖然一直跟隨沈明奇,但是逍遙散的解藥他從不曾碰過,如今卓琅沈明奇已死,當今天下也只能去找巫傷命來試著解毒。

  幸好此時青城派全部人都被雞鳴狗盜找到,齊聚在錦官城,有人照顧林之卿,殷承煜也才放了點心,連夜趕往錦官城去找巫傷命。

  可憐巫傷命被人呼來喊去使喚慣了,但大多數人還會對他尊敬一些,從來沒想今日這樣淒慘地被人抓來看病,一進了暖和的屋子,他打了十幾個噴嚏,心道一定是傷風了。

  但殷承煜才不會憐惜他,直接拖他去林之卿床前逼他號脈。

  巫傷命十萬個不情願在看到林之卿的時候也化為烏有。

  他一下子撲到林之卿身上,滿是驚喜地叫道:“這林之卿真是活寶,天底下難得見到的毒藥蠱蟲居然都用在了他身上,不做藥人真真可惜了。”

  殷承煜怒道:“廢話少說,治不好阿卿我就要你和荊衣陪葬。”

  巫傷命道:“治得好治不好也得先看過再說,你一而再地拿荊衣威脅我,阻礙我給病人治病,是想看著他死嗎?”

  殷承煜果然閉了嘴。

  巫傷命這會兒反是不急了,命人拿了衣裳穿上,又暖暖地喝了一壺熱茶,在去摸林之卿的脈搏。

  許久,他收回手,沈默良久,道:“沒有解藥。”

  “他之前是吃的逍遙散,逍遙散沒有解藥,只能靠再服毒才能緩解毒癮,到最後都會油盡燈枯而死。但是你們餵他吃的,並不是真正的逍遙散。”

  “是什麽?”殷承煜忍不住問道。

  “說它不是逍遙散,也不對,因為逍遙散就是出自它身上。這種東西叫象穀,産自天竺,果實有劇毒,可令人成癮,但是人若一次服下大量,很有可能會死亡。”

  巫傷命皺起眉頭,道:“吃了逍遙散,若是成癮不深,可以戒掉,但是一次服用大量,目前我沒有見過醫書上有什麽法子可以解毒。”

  殷承煜一聽巫傷命的話,絕望地踉蹌了一下。

  “連你都沒有辦法……”

  巫傷命道:“容我再想一想。”

  殷承煜頹然地坐在一邊,他來回奔波這一趟,肩上的傷口崩裂了,血染滿了衣裳,巫傷命看不下去,替他包紮起來。

  殷承煜歪著頭,道:“如果我用我的全部內力幫他解毒,是不是有希望?”

  巫傷命道:“不一定,我沒有試過。你這一次倒是想開了,之前如果你也這麽通透,他何苦會受那樣的苦,你們之間的仇怨又怎會這樣深。”

  “我……是真的,後悔了。”

  “你後悔也沒用,不如我們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只是你得想好,一旦決定,那你以後可能就是廢人一個,成功還好,失敗則是……”

  “不用想了,我決定了。”殷承煜淡淡一笑:“若是能就此贖罪,那我可就賺了,我們也就能重新開始了。”

  “師叔,大師兄他已經跪在師尊墳前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秦之平急的團團轉。

  無心子閉目不語。

  自從巫傷命替林之卿解了毒,殷承煜便不見了蹤影,恰在此時,江湖上橫出風波,有個自稱天都客的神秘人四處找白衣教的麻煩。白年不得不親自出馬,臨行前他給雞鳴狗盜留下二十萬兩白銀,道:“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雞鳴狗盜此時卻有點為難了。

  且不說林之卿傷重未愈,單他們四個要去往何方,還是一個需要好生思量的問題。

  若是真如白年所言去扶桑,則勢必會受他的勢力鉗制,不得自由,真要離開土生土長的地方,他們還是不捨得的。

  正當他們提心吊膽地數著日子的時候,忽又傳來了天都客要挑戰白年的消息,可想而知白年被他纏著簡直沒有一刻能得清閑,自身尚且難保,根本顧不得理會他們。

  他們總算鬆了一口氣。

  在青城呆了半個月,林之卿也只見了他們一次。

  林之卿瘦的不成人樣,滿臉病容,但是雙目還頗有神采,只是性子更加沈默。

  幾個人唏噓了一通,便道:“我們打算先下山,這山上是清修之地,我們……呃。”

  林之卿道:“大哥,我知道你們是覺得拘束了,也好,事情都過去了,你們也都先去散散心。”

  “你呢?”陳緱問道:“你……是打算怎樣?”

  林之卿想了想,道:“我想幫師尊守陵。”

  “那姓殷的呢?”

  “反正是不會見了,這一次是他救了我,從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他們都知道林之卿性子倔強,做出決定後很難改變,於是只能囑咐他多多保重,以後會再來看他,隨後便下了山。

  青城派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百日過後,無心子接任了青城派掌門,林之卿也在這一天正式出家。

  第二天,林之卿青衣黃袍,天還未亮便下了山,從此杳無音訊。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長可以是陰陽兩隔,生死不見,短也只是少年向青年成長的短短一瞬。

  秦之平終於在自家嬸嬸的張羅下,相中了一個女子,並且決定成親。

  他父母雙亡,除了寡居的嬸子別無親人,因此證婚人是請的無心子。

  無心子活了一輩子還未主持過這等喜事,再者這也是無需子去世後青城派的第一大喜事,因此辦的十分隆重。

  無心子想方設法廣發帖子,目的只有一個,希望林之卿聽說後能回來。

  可惜直到新郎新娘拜過堂,他們也沒有再見林之卿的影子。

  雞鳴狗盜備了厚禮親來祝賀,席間也向他們詢問林之卿的下落,但是均無所獲。

  大喜之日因為這一點缺憾,也顯得有那麽一絲的淒涼。

  入夜後,青城山上破例大擺筵席,直到子時才漸漸散了。

  林之卿坐在一棵高大的青鬆上,一動不動地往裏看。

  一年的時光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他眼角有些濕潤,看著秦之平裏裏外外招呼客人,自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此時也成人了……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四位哥哥,還有又老了許多的無心子。

  林之卿靜靜坐到半夜,直到紅燈籠裏的蠟燭也漸漸燃盡了,才順著樹幹慢慢爬下來,一瘸一拐地下山。

  “阿卿!”

  林之卿脊背一僵硬,反是加快了腳步。

  殷承煜疾跑幾步,猛地抱住了他。

  “阿卿……”殷承煜的臉埋在他的背後,沒多久,林之卿的後背便濕透了。

  林之卿攥了攥拳,漠然道:“施主何事?”

  殷承煜緊抱著他不肯鬆手,林之卿歎氣,道:“施主執念太深,若能看開一些,豈非海闊天空。”

  “我怎麽能看開……”殷承煜哽咽道:“我尋遍了大江南北,甚至想要出海,都找不到你。阿卿,你是要永遠丟下我不管嗎?”

  “恩愛不可不濟,濟之自有分緣,識破者自無牽纏。”林之卿低頭道:“貧道已經看破,施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偏不要信你那些勞什子理論!我只知道人一生短短數十載,如果錯過了,那就永遠也不能回頭。阿卿,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錯。”

  林之卿握住他的手。

  殷承煜受寵若驚,驚喜地擡頭看著他。

  林之卿搖頭道:“不可能的,往事怎能回頭。”他鬆開手掌,慢慢地往山下走。

  夜風一吹,他脊背上被打濕的那一片衣料冷冷地黏在身上,讓林之卿的心漸次亂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再也沒有回頭。

  殷承煜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著林之卿的背影越來越遠。

  陳道笑嘻嘻從樹上跳下,道:“真該跟大哥三哥說一聲,錯過了一場好戲。”

  陳鳴隨後跳下,道:“姓殷的,你可是真改了?”

  殷承煜不做聲,只是癡癡地看著林之卿漸行漸遠。

  陳道故作神秘道:“這樣吧,我們幫你個忙,讓你得償所願。只是……你也得幫我們個忙,如何?”

  殷承煜幹脆道:“好。只要你們能做到,那我必當赴湯蹈火。”

  “好,今兒個是大好的日子,我們就保管你也能做成新郎官。”

  一年後,秦之平喜得貴子。

  他這兩年在江湖上漸漸闖出名堂,許多人願意賣他個面子,紛紛前來祝賀,因此孩子的滿月酒席上又是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雞鳴狗盜一面逗弄粉雕玉琢的嬰兒,一面痛罵林之卿。

  “死小子婚禮不參加也就算了,連侄兒的滿月酒都不來忒過不厚道。”

  秦之平道:“我本想著等大師兄來幫孩子起名字,這一次恐怕又要落空了。”

  “落空?你也不怕我這個大老粗給孩子取名不好聽?”林之卿還未進門,就聽到秦之平編排他。

  “師兄!”秦之平喜出望外,連忙把孩子交給奶娘,撲了上去。

  只是還沒抱上,他們之間就亙上一個討厭的人。

  “殷承煜?!”秦之平頓時有點傻眼。

  此時他才注意到,林之卿已經恢複了俗家打扮,比當初下山時多了幾分豐潤,風華正茂。

  而他身邊的殷承煜則是滿臉醋意地瞪著秦之平。

  林之卿連忙把他拉到一旁,道:“師弟,恭喜你。”他從袖中掏出兩個小小的銀鐲子,套在孩子的小手上,笑道:“我的手藝不好,算是心意,希望小侄子笑納。”

  秦之平結結巴巴道:“師兄,你們……你們怎會。”他憤怒地指著殷承煜道:“這麽個人渣你怎麽還會跟他在一起!”

  林之卿摸摸鼻子,尷尬一笑。

  殷承煜氣得火冒三丈,偏偏當著林之卿的面發不得火,只能悻悻道:“這就叫龍配龍,鳳配鳳。我們王八綠豆看對眼了,你有意見?”

  雞鳴狗盜笑成一團。

  林之卿輕咳一聲,坐到一邊與他們敘舊去了。

  剩下秦之平和殷承煜誰也不服誰,互相瞪著對方。

  “小林,你不介意我們當初算計你吧?”

  陳鳴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歉意道。

  當初他們把林之卿迷暈過去套上了大紅喜服就送到了殷承煜床上,殷承煜承諾他們把白衣教的追殺令撤了,雙方皆大歡喜。

  可是從那之後雞鳴狗盜愣是沒臉再見林之卿,生怕他會翻臉。

  林之卿想了想,挑眉:“當然介意。”他肅然道:“哥哥們偷雞摸狗習慣了,居然連弟弟也偷上了,太過分!依我看……”

  “怎樣?”四人緊張地看著他。

  “大哥這柄上好的黃梨木煙袋應該是歸我了,二哥是不是要把你看家的輕功教給我?三哥,我知道你藏了我的人皮面具,拿來吧。”

  “至於四哥,我聽說這主意是你出的,那多少賠償我點精神損失,不過分吧?”

  四個人頓時面面相覷。

  “殷承煜,你怎麽把小林慣得這麽壞!”四人一起嚎叫。

  殷承煜一回頭,對上林之卿狡黠的笑顔,頗為驕傲道:“我甘之若飴!”

  《全文完》

  -v-家裏一直有客人終於有空來發文了!

  謝謝姑娘們這麽久的支援!

  不一一回了捂臉,我一直記得你們的ID!!!!!!

  mua! (*╯3╰)

  接下來的計劃應該是填完白年的故事《老樹盤根》,隨後是《套中人》

  番外進行時,姑娘們想看誰的可以直接留言,我會酌情繼續番外XD

  最後還是感謝姑娘們的支援=3=

  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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