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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第17章
  脅迫

  殷承煜神色複雜地盯著睡過去的林之卿,心道照這樣下去,這人也遲早是自己囊中物。

  想到此處他很是歡喜,用膳時也多添了一碗飯,以至於見了被自己教訓過的卓琅,也沒有再發脾氣,反而好生安慰幾句,讓卓琅驚得像兔子,生怕主子哪裏出了問題要拿自己瀉火。

  然而好日子沒過多久,不知何處生了事端,殷承煜驀地變臉,罵道:“一群飯桶!”只命人嚴守穀中,便匆匆離去。

  果然,他離去後,穀內戒備也森嚴了幾分,人人風聲鶴唳,連清早在園圃中兜圈的也少了。

  林之卿揣測形勢,心中暗喜,必是自己人來找麻煩了。他性子豪爽,喜怒形於色,即便是被關押這麽久,少年本性也未曾磨滅,因此臉上常帶一絲笑意。

  殷承煜念他男形已廢,對他的看管也鬆弛不少,雖然每日依舊湯水伺候,可已經不再死死捆縛在床上,禁足於屋中。林之卿先是嘗試在屋裏慢慢行走,許久沒能練武,他的腿腳有些虛浮。

  林之卿按照師門心法重塑內力時,總在最緊要的關頭被阻,一來二去,企圖奪回內力的心也淡了,只能努力練習手腳功夫。

  因為如今與那群男寵們同住,林之卿縱然打心底裏瞧他們不起,可也好歹能多聽些人話,有些生氣。

  一開始他只能坐在窗前,看他們從身前走過,不幾日也摸到了他們的底細。

  令他驚訝的是,這群人都身懷武功。尤其是那個愛穿杏黃的荊衣,舉手投足隱隱有大家風範,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獸。

  林之卿暗暗咋舌,沒曾想這小小谷中也是藏龍臥虎,思量到他們武功人物,若在江湖中,莫不是青年才俊的風度,卻只能淪落到在穀中雌伏於那禽獸的身下,林之卿也不由得起了同命相憐之意,為他們惋惜。

  是日大雪,谷內矮矮的冬青上都覆了一層厚雪,舉目望去,銀裝素裹,飛雲壓絮。

  林之卿雖然是南方人,但是青城山山頂四季分明,這雪倒也不是稀罕事物。

  五更時,他被窗外呼嘯而過的北風驚醒,方覺大雪。失了武功後他體質變弱,只倚在床頭看了一會兒雪,就有些乏,便倒頭繼續睡,睡了沒多久,就聽到窗外有喧鬧聲。

  殷承煜走後,谷中安靜得很,連說話聲都是悄悄地,林之卿好奇地披上外衣,走到窗前一瞧,原來是幾個少年裹著厚厚的鬥篷,在雪地裏打雪仗。

  林之卿看了他們半晌,苦笑一聲,黯然地低下頭。

  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兄弟。

  當初他們也曾經在大雪紛飛中把雪堆成師尊的模樣,還接一張白紙做成鬍子。他愣了一會兒,搖搖頭,自行去小解清洗。

  有個僕從早就兌好了要用的藥水,讓他試過溫度後,才小心翼翼地捏起頂端,把軟管插進去。

  陽具不能硬後,插軟管也十分痛楚,林之卿疼的滿頭汗,軟垂的性器都被捏的紅腫,才完全進入。

  這麽久了,也不能習慣異物進入身體的脹痛。

  僕人面無表情地把湯水一點點擠進去,還用手輕輕按壓他的小腹,等到略有硬度時,就住手,把管子封住。

  後穴卻不再灌,只是用三個塗了杏仁脂的空心暖玉球養著。那球本就滑潤,蘸上油脂後在後庭裏幾乎夾不住,林之卿只能盡力提縮穴口,才不讓他們掉出來。

  林之卿提上褲子,邁步時有些踉蹌。僕人忙從旁扶他一把,林之卿站定了身子,擺擺手,自己一步一步地挪到窗前,讓他放一把椅子在那兒,自己就半個屁股挨著椅子坐著,愣愣地看著窗外笑鬧的人出神。

  忽然聽到有人敲門,林之卿看了僕人一眼,僕人自去開門。

  林之卿一怔,竟然是那晚的那個女裝少年。

  卓琅略帶靦腆地往裏探頭,問道:“林大哥在嗎?”

  林之卿不好坐著,扶著椅子起身拱手道:“在,敢問公子何事?”

  卓琅聞言一笑,唇邊露出淺淺梨渦,走進來拖住林之卿的手往外拉:“林大哥,今兒雪最好,我們幾個都在打雪仗,剛才我問過了荊衣,他也同意要你去,我才來喊你。”

  林之卿停下腳步,輕輕推開他道:“我……我還是不去了。”

  卓琅眼珠一轉,眼睛停留在他的小腹,也就明白了他的顧慮,又道:“主子就好折騰人,你只管跟我們出去,我們不會要你瘋跑的,那還怕什麽?”

  林之卿推辭不得,只好穿上棉衣,與他出去。

  此時風已停,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如細鹽面一般。林之卿深深呼出一口氣,眼前立時一道白霧,他的心情也如雪後初晴,臉上笑意盈盈。

  “林公子。”

  林之卿一擡頭,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穿一身天青緞面襖子,長髮在腦後整整齊齊束起,溫文爾雅,俊美無鑄。

  想來此人定是荊衣了,林之卿連忙還一禮,被他扶住,柔聲道:“你我同是主子的人,何必如此客氣?我虛長你幾歲,不如你喚我一句大哥,以兄弟相稱如何?”

  林之卿心思一動,便改口稱“荊兄。”

  荊衣挽著他的手,一一為他引薦衆人。

  其實林之卿已經識得他們其中的許多人,只是還不知名字,這一次也暗暗記住了。

  序過年齡後,還是以荊衣為首,林之卿次之,其餘少年均不過十五六歲,但已經有人跟隨殷承煜七八年,令林之卿有些唏噓。

  大夥兒都是同齡人,不過拘謹了一時半會兒,就又放開了開始戲耍。

  林之卿行動不便,就只扶著一株梅樹看他們打鬧。

  只見竺兒對林之卿調皮一笑,手裏一團雪就丟了過來。

  林之卿側身避開,可那邊雪球接二連三打過來,他躲不開,就被灌了一脖子雪。

  少年人好強,林之卿拼著肚子不舒服,也攢了雪不甘示弱地打,一時間雪球亂飛,歡聲笑語不斷。

  只是打著打著,林之卿覺得後穴裏的東西一個勁往下墜,好像已經冒出一個頭,前面也顛得難受,馬上要漾出來。

  他停下腳步,半蹲在地上不敢亂動。

  荊衣連忙過來攙扶他,林之卿不知如何與他說明,面帶尷尬地捂住肚子。

  荊衣見他這樣情形,也明白了幾分,扶著他趕緊進了屋。

  林之卿到裏面解開腰帶,玉球已經掉出一個,剛褪下褲子那個球就滾到地上,自己前面本應存兩個時辰的湯水,也要立時解出來。

  手忙腳亂地弄完,僕人重新把溫好的藥水與玉球呈上來。

  林之卿臉色鐵青地看著它們,不情願地張開腿。

  卻聽到外面荊衣道:“林兄弟,主子吃軟不吃硬,你早些聽話,也不用受這些苦頭。”

  林之卿嘴角一抽,咬牙切齒道:“林某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

  荊衣沈默一會兒,才幽幽道:“林兄弟,你也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必明說。我們在這兒相聚,也算一種孽緣,既然生逢此命,倒不如識時務一些。”

  林之卿眼睜睜看著清澈的水倒灌入體內,一點一點,似王水腐蝕著自己的身體。

  好容易灌完,林之卿擦擦腦門上的汗,才蹣跚著走出來。

  荊衣把外面的大襖脫了,裏面只穿著杏黃長衫,細腰一束,更顯人物風流。

  林之卿算是粗人,也被他這樣風姿所迷,他扶著椅子,坐到荊衣對面,兩人相對半天無言,最後只能相視苦笑。

  說來也怪,那天之後,林之卿與荊衣熟絡起來,連卓琅也愛偷空往他這兒跑。林之卿這才曉得這些人平日裏也十分寂寞,與深宅中被囚的妻妾相差不遠,只是在說到各自身世時都三緘其口諱莫如深。

  林之卿自然不好多問,恐怕這些也都是良家子弟,如自己一般被強擄來,經曆過同自己一樣的骯髒事。

  等殷承煜歸來時,林之卿已經與他們廝混得很熟,他也不再天天困在屋裏,時常與他們切磋拳腳功夫。

  “你們倒是兄友弟恭,親熱得很。”

  林之卿被竺兒擒住手腕,正惱著怎樣掙脫,殷承煜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身後,手指極快地在他們兩人腕子上點了數下,他們就手腕酸軟地停了手。

  “主子!”竺兒一驚,看到是殷承煜,就甜笑著貼上去。

  殷承煜捏捏他的臉,笑道:“怎麽又胖了?”

  竺兒捂住圓臉,瞪了他一眼,對林之卿道:“阿卿哥哥,主子這麽久不見你肯定想你了,我也不在這兒打擾好事。”

  沒等殷承煜揪住他,他就如泥鰍一樣一溜煙溜走了。

  “死小子,油嘴滑舌,看我不收拾你!”殷承煜雖是罵罵咧咧,臉上還是帶著笑,捧著林之卿的臉細細端詳了半晌,才滿意道:“胖了。”

  林之卿忍住送他個白眼的衝動,不無挑釁地說:“沒人天天折騰我,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會胖。”

  這話說得,居然有那麽點撒嬌的意思。

  殷承煜揚起眉毛:“阿卿,你變了。”

  林之卿愣了一下,賠笑道:“是嗎?”

  殷承煜滿意地吻了下他的額頭,跟他咬耳根子:“阿卿這樣,才招人喜歡……”

  林之卿低垂的眼睛一黯,只是靜靜地伏在他懷裏。

  殷承煜不安分的手掌從厚厚的衣襟中伸進去,一邊撫摸柔韌溫熱的肌膚一邊輕聲道:“我還以為那群人有什麽新花招,也不過如此。”他似惋惜地歎口氣:“青城派有個小徒弟人挺有趣,居然敢獨自來刺殺。”

  林之卿心裏一寒,不由地抓緊了殷承煜的衣角。

  “人長得也俊俏,若不是他師父——也是你師父吧?我還想帶他回來,也跟你做個伴。”

  林之卿嚇得一輩冷汗,那個小徒弟必定是自家小師弟。這莽撞的性子還是沒改,定會害人害己。

  林之卿強自按捺下驚恐,令聲音盡量平靜地道:“我那師弟一向頑劣,你……”

  “嗯?”殷承煜漫不經心地捋起林之卿鬢邊一縷頭髮把玩。

  林之卿閉上眼,難得低聲下氣地求道:“求您,放過他。”

  “求我?”殷承煜嘲諷地笑道:“你有什麽資格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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