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所謂相愛相殺,都是師弟發嗲
衛莊眼神無辜地看他,「什麼地方插著什麼,我不知道啊。」說罷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雙腿狀似無意地分開。
於是他後穴中所含的器物再無遮掩,赤裸裸地展露在蓋聶眼前。此物拜師弟所賜,蓋聶先前倒也見識過幾回。他伸手捉上那物底部,小幅抽插數下,在低低喘息的師弟耳旁問道,「怎麼今日用這個。」
衛莊答得很簡單,「玩。」
蓋聶沈默片刻,道,「以後少玩。」
衛莊饒有興味地打量他,「師哥,你是不是很介意它的樣子與你不同?我早說依你的模樣打造一套,我這有上好的羊脂白玉,你就是不肯。」他從蓋聶深沈的目光中讀出了無奈,故作輕佻地勾住他的下巴,笑道,「這會才發現我是昏君,晚了。」
蓋聶低頭吻他,「疼不疼,有沒有上足膏藥。」
衛莊含混地唔了一聲,「沒用那根最大的。」
蓋聶見過師弟慣常用的那套玉勢,玉質瑩潤剔透,碧色如洗,一共七支,均打磨成男根形狀,粗細大小各不相同,最小的不過手指粗細,最大的堪比壯碩蓮藕,氣勢逼人,連蓋聶都自嘆不如。
曾有一回,衛莊罔顧蓋聶攔阻嘗試最大的那支,剛插入半寸便疼痛難忍,蓋聶在一旁臉色鐵青,氣惱連著心疼,難得地說了他幾句。衛莊索性將其一股腦兒束之高閣,過去大半年裡再沒碰過。若非今日他鄉重逢,蓋聶早忘了這世上還有此邪物……
衛莊扯過半床錦被,隨意橫在腰際,半掩住赤裸的身軀,反而愈發襯得下身姿態淫靡。修長的雙腿張得坦蕩露骨,原本幽閉的後穴含著一根粗碩光滑的碧玉陽莖,那陽莖插得很深,只余寸許在外。
他曲起腿彎,伸手握住那玉勢,在自己穴中來回抽送,另一只手上下套弄早已直直挺起的飽滿分身,仰躺在床上,口中逸出陣陣喘息呻吟。
蓋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著師弟下身私處,那個濕滑的小穴原本只吞吐過自己的性器,只被自己從裡到外佔有過,眼下卻有冰冷粗硬的異物在其中進出,肆意摩擦嬌嫩的穴肉,將那緊窒的腸道插軟插濕。盡管光線微弱,他仍能清晰看見穴口不時收縮,像是不滿足似的在渴求更多。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在自己耳旁聲若雷鳴。想到二人放縱交歡時,那濕熱的窄穴也以同樣的熱情包裹自己,纏住自己,顯露出蠱惑人心的媚態,蓋聶不由亂了心神,激起一陣隱秘難言的快感,褻褲前方高高撐起。
衛莊自瀆時余光仍在注意對方,見他向來清明透徹的目光中帶上三分情欲,專注凝視著自己最私密羞恥的部位,仿佛一雙無形之手輕柔愛撫,敏感之處更覺敏感,甚至比被對方直接征服佔有的滿足感更為強烈。
他微微閉上眼,聲音低啞地問道,「看硬了麼。」
蓋聶單手摟住他曲起的大腿,另一只手自他胸前一直撫摸到肩頭,俯下身來,在他耳旁低聲答道,「硬了。」
衛莊曖昧輕笑,滿意於他的回答,騰出手來騷擾他的胯下。蓋聶勃起的性器隔著布料被他握在手掌中,不輕不重地揉捏。亢奮的肉柱愈加堅硬發燙如烙鐵,頂端溢出的液體在薄薄的褻褲上暈染出一灘深色印子,連衛莊的掌心都有潮濕感。
蓋聶悶聲道,「我先脫了。」
衛莊大發慈悲地允了,「嗯。」說罷松了手,任由蓋聶埋頭自行脫下身上式樣老舊的褻褲,那一板一眼的架勢實在談不上什麼怡情悅目,唯一的觀眾卻看得格外津津有味。
衛莊有時覺得,師哥在床上的諸般手段有些不夠出眾,應當好好調教,讓他勤學苦練個一年半載,方配得上自己這樣的床笫高手。自然,這不過是閒來無事生非的臆想罷了,他的師哥已經太好,無需任何改變。情熱時那些溫柔卻並不高明的親吻,細致卻單調的撫慰手法,訥於言辭的體貼,全然發自內心,從不為刻意取悅自己,情之所至,僅此而已。
與自己在一起時的蓋聶,不是什麼深藏若虛的俠客,或者破敵百萬的將軍,只是俗世間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有情愛,有羈絆,有煩惱,會被意中人的一言一行時刻牽動心緒,時而歡喜無限,時而忐忑難安。
而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衛莊微微仰起頭,承受蓋聶落在自己脖間與耳旁的細密親吻,雙臂緊緊環住他寬廣的後背,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好的師哥,他只能屬於我。
至於房事……有自己在,還怕兩個人玩不盡興麼。
他在蓋聶目光不及之處狡黠一笑,道,「師哥,你自己先弄出來一回。」
蓋聶的手已經撫上他的大腿根部,正預備將師弟體內那根礙眼之物抽出,一舉取而代之。一聽衛莊這話,停下手上動作,雄健身軀如虎狼一般迅捷地將其罩在身下,深邃目光專注於眼前的獵物,沈聲問道,「為什麼?」
他們是彼此的克星,事到如今早已分不清誰是捕獵者,誰是獵物。衛莊勾住他的脖子索吻,嘴唇分開的剎那,舌尖在他上唇輕輕拂過,壓低的話音中帶著幾分調笑,「我想看。」
蓋聶的呼吸遲緩而粗重,正對上衛莊的目光,二人一時俱不說話,交織的目光也不知是在纏綿還是對峙。衛莊臉上笑意不減,心裡從一默數到五,不出意料地看見蓋聶雙眼飛快一眨,算是讓了步。
衛莊又佔了一回上風,心中樂意,嘴上不要錢似的送給師哥一大堆熱絡肉麻的情話。雖然旁人的奉承都是春風過耳,但蓋聶對師弟的話向來聽得進去,明知是賣乖示好之詞,還是吃了他這一套,低頭在衛莊唇上輕輕一吻,隨即單手撐在他身旁,另一只手握上自己亢奮的性器,頂端濡濕的清液沿指縫一直淌到指尖。
蓋聶身上的興奮部位,衛莊自然也是一清二楚,靈活修長的手指在他周身游走,分寸又拿捏得恰到好處,蓋聶只有瞪著他強自忍耐的份。他手中粗長的陽莖直直地對著衛莊小腹,隨著他快速的套弄間或落下幾滴液體。
他索性跪立在衛莊小腿旁,雙手輪流來回撫弄,龜頭飽脹得快要爆裂,完全充血的肉柱上連青筋都根根凸起,他大口喘著氣,望著師弟腿間那根若隱若現的玉勢,心頭更是火燒火燎。若是定力略輸半分,此時便要不顧一切地強行佔有他。
衛莊見蓋聶額頭沁出汗珠,暗暗估摸著對方今天已忍得夠了,便向他伸出一只手,輕笑道,「師哥,你過來。」
蓋聶望了他一眼,手上放送,稍稍平復氣息,疑惑地挨近幾分。衛莊又道,「再過來些。」直至他的膝蓋緊挨著衛莊的腰側,他的師弟方從容地直起上半身,一手握住他的性器,臉龐貼近前去,自下而上抬眼望他,嘴唇與龜頭將觸未觸時輕輕吐出三個字,「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