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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下午,K市突然下起了暴雨。
郎泰暉窩在家裏,苦惱著什麼時候出去買菜才好。自從他和習揚不再搭夥吃飯,他當然也就不好意思再讓習揚每天下課後帶菜回來,於是他又必須常常自己出門買菜了。
而今天…顯然不是個出門買菜的好天氣。
正當他煩著,大門“喀拉喀拉”了兩聲遍被推開了,渾身濕透的習揚拖著有些沈重的步子走了進來。
他手上沒拿傘,從頭到腳都在滴水,身上雖然穿了幾件衣服,但好像也已經濕光了。
習揚抬頭,看見郎泰暉正盯著他看,濕漉漉的臉一下子露出了些緊張的神情。
“那個…我、我幫你買了點…菜…回來… …你現在出門不方便,要是不介意,就做了吃吧…嗯、不用做我的份… …”習揚說到後邊,越說越小聲,然後低著頭匆匆跑進了廚房。
郎泰暉這才發現他手上拎著的原來是幾袋食材。
他知道習揚從學校去菜場是要繞些路的,他今天沒帶傘出門,還特地繞過去幫他買菜,淋了個濕透回來…現在已經深秋了,想必這樣一淋一定也是很冷的。
要說心裏沒一點點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習揚渾身淌水的樣子要多招人有多招人。
習揚放好了菜,磨磨蹭蹭地從客廳走了過去。
郎泰暉很想跟他說“快去洗個熱水澡吧,別著涼了”,也想跟他說“以後別這樣了,還是早點回家要緊,大不了吃外賣啊”… …但他動了動嘴唇,竟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概是他們冷戰太久,他都忘了該怎麼跟習揚說話了,哪怕是一句“謝謝”都死死卡在了喉嚨裏。
習揚期期艾艾了一陣,郎泰暉最終還是板著臉繼續低頭看手裏的書。
但他餘光則瞟到習揚垂著腦袋一臉委屈地走回房間的樣子。
“哎…”郎泰暉歎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小蹄子怎麼辦才好… …
第二天,習揚不負眾望地果斷病了。
一開始是郎泰暉半天沒見他起床有些奇怪,過了一陣,他聽見習揚房間裏傳來了怪怪的響聲。
郎泰暉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敲了敲他的門:“咳…你幹嘛呢…沒事吧?”
“… … … …”習揚沒應他,房間裏還是一陣悶響。
“喂,我進來了啊…”
郎泰暉走進去之後,立刻見到了習揚狼狽地卷在被子裏的樣子。他的被子亂糟糟的,像是主人在裏邊翻身翻了一夜似的,床頭櫃的東西也被打翻不少。再看習揚,他的頭發比平時更加卷翹,臉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紅,眉頭則緊緊皺著,半張小臉都埋在了被子裏。
“喂!你、你怎麼了啊…”郎泰暉沖到他床頭,下意識地用手摸他的額頭。
習揚哼了兩聲,啞著嗓子道:“我…好像感冒了…好難受…起不來床… …想喝水… …”
“你這哪是感冒了,都燒起來了好不好!快起來我帶你上醫院!”
郎泰暉轉身就想叫出租,卻被習揚從被子底下伸出來的手指輕輕扯住了衣角。
那無辜的手指的主人兩眼死盯著他:“…我不想去醫院… …我想喝水嘛…幫我倒個水好不好,郎哥… …”說到後面,習揚又害羞似的挪開了視線。
郎泰暉又是著急,又是被他這樣子戳中了心坎兒,一下子心軟了。他皺著眉頭輕輕地把習揚的手塞回被子裏:“…你躺著,我馬上給你倒來。”
郎泰暉調了一大杯溫水,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習揚扶起來靠坐在床上。
“先把水喝了,我去給你盛碗粥…吃了之後再吃點藥,嗯?”
習揚低著頭兩手捧著杯子,睫毛輕輕顫抖著:“…嗯,謝謝郎哥…”
郎泰暉既是心疼又是心癢,趕緊跑出了房間。
等他拿著那碗粥回來的時候,習揚果然又可憐兮兮地“碗好燙拿不住”“手臂好酸啊”,然後巴巴地看著他。
郎泰暉覺著自己額角的青筋跳了兩下,但仍是好人做到底,坐到他床邊上,拿著勺一口一口地喂習揚粥喝。
郎泰暉粗手粗腳的,其實伺候不來人,習揚有時被燙到了也不說,只急促地吸幾口氣,然後眼睛裏的水汽更重了。
他一邊喝粥一邊直勾勾地盯著郎泰暉看,看得他心裏一陣一陣癢,沒好氣地說:“你…盯著我幹嘛。”
習揚被他一說,立刻低頭看自己的手指,一邊小聲地應道:“我…我難受… …”
“那、那我也沒辦法…你又不願意上醫院。等會吃了藥多喝點水,休息著吧…”
“嗯… …”習揚沈默了一陣,手指都絞在了一起,很緊張似的,“郎哥…你、你能不能…別不理我了…我… …”
郎泰暉咽了口口水,聲音也大不起來了:“…我也沒不理你…就是… …”
“我知道你生我氣了…”習揚打斷他,表情越來越淒慘可憐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強迫你的,但是、但是那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太喜歡你了,就忍不住… …”
“…?!”郎泰暉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嚇住了。
那邊習揚還在撲閃著睫毛繼續說著:“但我知道這不是藉口…郎哥,對不起,我……你可以上回來…然後、原諒我嗎…”
習揚到後邊越說越小聲,但關鍵字郎泰暉都聽見了。
他的心髒一下子像擂鼓一樣跳起來,鼻腔也陣陣發熱。
最好的解決方式!!最好的解決方式!!!
郎泰暉聽見自己腦中響起了的禮炮聲。
他當然是想上習揚的!一直都想。習揚這個模樣的男孩子,再加上那乖巧可愛的樣子,簡直是直直戳中了他的軟肋。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習揚簡直是在求著他上了。
郎泰暉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習揚羞澀的注視下一點一點消失殆盡…那些之前想好的“再也不要和他牽扯!”“保持距離!”“警惕演技!”也全都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咳…”郎泰暉放下碗,故作深沈地清了清嗓子,“你現在也別想這事了,等你好點了再、再說吧。”
當然其實這個時候,他腦子裏正在想的,都是他以各種體位操幹習揚的畫面。
“那…”習揚又伸出小手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郎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
郎泰暉嘴角抽搐了兩下,俯身上前摟了摟他的肩膀。
他起身的時候,習揚扯著他的領子,迅速地在他臉頰上啾了一下,然後紅著臉縮回被子裏躺著了…
“… …”郎泰暉捂著鼻子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相安無事了一天,到了晚上,習揚又過來撒嬌哀求郎泰暉和他一起睡,說是“一個人身上好冷睡不著”,“這兩天都好想郎哥”…把郎泰暉弄得暈頭轉向的,結果竟真的抱著枕頭睡到了習揚身邊。
關掉燈之後,郎泰暉就感覺到習揚側身摟住了他,把臉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肩上,還把大腿放在了他腿上。
郎泰暉一陣熱血沸騰,覺得只是和他這麼貼著,他就要忍不住了。
他很大男人地伸手一把摟住習揚,讓他整個依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睡吧。”一邊還忍不住摸了摸他光滑的胳膊。
沒想到習揚卻立刻貼得更緊了,郎泰暉的大腿甚至感覺到了他半勃起的下體。
“郎哥…郎哥… …我們今晚就做,好不好…?”習揚邊在他臉旁呢喃著,下體一邊在他身上輕輕磨蹭。
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曖昧起來,郎泰暉也有些把持不住,他翻身把習揚緊緊抱在懷裏,惡狠狠地親了上去。
他一邊卷住習揚的舌頭用力吮吸,一邊伸手鑽進他的睡衣底下,摸了好幾把他的細腰。一吻結束,郎泰暉抬頭,粗喘著說:“你身體現在…不行… …”
習揚在他身下已經兩眼霧濛濛了,他雙腿圈上郎泰暉的腰:“別管了…我想要郎哥… …”
都到了這個份上,郎泰暉也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把習揚的褲子扯了下來,五指色情地揉捏他的翹臀,逼得習揚不斷呻吟出聲。
他踢掉自己的褲子,急切地把釋放出來的性器卡到習揚火熱的臀間,僅是用龜頭擠著臀縫上下蹭了蹭,郎泰暉就已經爽得倒吸幾口氣了,而他身下的習揚則也不斷扭著腰身。
“操,小騷貨,我看你是早就想讓我操了對不對,嗯?”郎泰暉一邊說著下流的話,一邊伸手捋動習揚的性器,從頂端抹了一手的水,均勻地塗在他的柱身上。
習揚下半身不停顫抖:“啊…不是的、嗯… …我、不是騷貨…是喜歡郎哥,才…”
郎泰暉被他認真的眼神搞得心跳加快,想著這小子怎麼不拿掉玉佩就連調情都不會了?!
… …
郎泰暉這邊才愣了兩秒,習揚就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腕拉到自己跟前,張嘴含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
郎泰暉感覺得到他軟熱的舌頭是如何糾纏住他的兩指、口腔跟著吮吸擠壓,唾液也柔和地沾滿了…他背脊上一片酥麻,恨不得立刻操操他上面這張發騷的小嘴才好。
習揚一邊吸著他的手指,兩眼一邊認真地看著他的臉,末了他舔了舔他的指尖:“…來、來吧郎哥…”
此時,郎泰暉的下體已經硬到發疼了,頂端也不斷滲出淫液。
他用那兩根濕漉漉的手指摸上了習揚的穴口,還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腿根:“別緊張。”
“嗯…”習揚咬了咬下唇,死死盯著他,“…郎哥輕點,我…我後面是第一次…”
不知怎麼的,郎泰暉突然更激動了,忍不住俯身親了他一口:“別怕,我會溫柔的。”
他揉了揉那圈緊致的肛肉,緩緩地塞了一根中指進去。
“啊…!輕點!…”習揚一下子往後退了退,眉頭也緊緊皺在了一起。
郎泰暉知道“處男”很難搞,他有些無奈地拍了拍習揚的屁股:“我已經很輕了,你放鬆一點。”
“嗯…”習揚瞪著眼睛咬著嘴唇的樣子十分無辜。
但這也只更激起了郎泰暉的獸欲而已,他一下直直把中指插到了底。
習揚又痛苦地悶哼了一聲,雙手也死死拽著枕頭。
而等到郎泰暉插了兩指進去,習揚就好像更加痛苦難耐了,他的大腿根不斷顫抖,連連發出哭音,連性器都整個軟了下來。
“好痛…嗚… …輕點、真的…輕點… …”習揚帶著哭腔哀求。
郎泰暉也被他弄得很糾結,習揚的處男穴又熱又緊,讓他著急得不得了──手指都被夾得舒服死了,更何況雞巴操進去的感覺。但另一方面,習揚看上去實在非常可憐,讓他很不好意思…繼續搞下去。
“小揚,你真的好緊,”郎泰暉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眉心,“放鬆好不好,你也想郎哥操進來,對不對…”
習揚立刻摟著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嘴唇,模糊不清地說:“嗯…是、快進來吧…就這樣進來…”
郎泰暉仍猶豫著:“但你…”
“沒關系…我想要郎哥了…”習揚勉強地笑了笑。
郎泰暉本來就已經忍得受不了了,被他這麼一勾,更是激動得再也無法自製:“…好!”
他握住了自己的性器,把龜頭抵上了那正在緩慢收縮的穴口。
他低頭,看著習揚雙腿大開、渾身無力的樣子,心裏湧起了一陣激動,腰上一用力便往裏邊擠了進去。
“啊啊!!”習揚一下子疼得尖叫,大腿也跟著痙攣起來。
郎泰暉的龜頭都沒有進去,就被他緊致無比的穴口推了出來。
習揚顫抖著本能地並腿,他不斷搖頭:“不行、不行…真的好痛…”
郎泰暉尷尬地停在外面,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習揚後面真的緊到沒法用,第一次是肯定要疼個半死的,偏偏他現在還在發燒…
想到他剛才輕吻他額頭時感受到的熱度,郎泰暉便更下不了手了。
“…真的…那麼疼嗎… …”郎泰暉呆呆地問。
習揚可憐兮兮地喘了一陣,眼淚汪汪地又把腿打開:“嗯…沒關系的…郎哥你插進來就好。”
郎泰暉摸著他細細顫抖的大腿內側:“真的不要緊嗎…?”
“嗯、我…我不想郎哥再生我氣、不理我了…所以… …”黑暗中習揚的兩排長睫毛沾滿了淚水,竟有些亮晶晶的,臉頰的潮紅好像也看得見。
“你… …”郎泰暉完全沒有想到習揚會對這件事這麼執著。
他歎了口氣,親了親習揚被咬得紅腫的嘴唇:“傻瓜,郎哥早就不生你氣了。”
“真、真的嗎…!”習揚一臉吃驚。
“嗯,你這樣,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麼還會生氣呢。”郎泰暉摸了摸他嫩滑的屁股瓣兒,“乖,今天我們不插進去好不好?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
“郎哥,你、你怎麼對我這麼好…”習揚又要哭又要笑,摟著郎泰暉親了又親。
郎泰暉也笑著咬住了他的粉唇:“因為郎哥也…挺喜歡你這小子的…!”說著,他把兩人的性器擠壓著握在了一起。
這麼自然地,郎泰暉就突然坦誠了自己的心情。而此刻,他也覺得這種坦白讓他十分爽快,而他身下的習揚則好像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拿越發欲求不滿地眼神直直盯著他。
兩根肉棒都已經流出了許都淫汁,無需再多潤滑,光是互相抵著、把自己的精水塗滿對方的柱身,就已經十分火辣了。
郎泰暉不斷用自己的龜頭去頂弄習揚的龜頭和會陰,弄得兩個人都快感連連,渾身一陣一陣地酥麻。
“郎哥、郎哥…嗯嗯… …我快不行了…!再…摸我、嗯…用力!”
郎泰暉一手揉捏著習揚大腿內側細嫩的肉,一手圈住兩人的性器,腰部像在操弄習揚般頂動著:“是不是舒服死了…嗯?”
“啊啊…!是…嗯… …舒服死了…!嗯…郎哥再快點啊啊、我…快要來了…!”
看著習揚的一臉迷亂,郎泰暉感到自己也腰眼一麻,高潮的快感隨之襲來。
他將兩人的性器更親密地擠到一起,手上飛快地擼弄著,兩撥濃稠的白精很快就噴射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