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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狐成仙姿》第57章
  一零三、嫌隙

  當鐵杵一樣的棍狀物橫衝直撞地闖進身體,楚雲才想起今天少了一項最重要的前期準備——潤滑藥膏。

  “等等!”楚雲趕忙叫停,但楚涵陽卻像沒聽見一樣,扣住楚雲的腰臀,繼續奮力向前。

  楚雲頓時一聲慘叫,疼得呲牙咧嘴,惱火地想要從楚涵陽身下掙脫,身體卻被楚涵陽牢牢抓住,身後菊徑也已被肉杵徹底貫穿,就像被一根鐵樁釘在了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爹爹,疼——”楚雲只能哀鳴示弱,希望能以此換來楚涵陽的些許憐惜。

  但楚涵陽卻依舊不為所動,只將頭貼在楚雲耳邊,用沙啞的嗓音說道:“疼才能讓你長記性,以後老老實實待在爹的身邊。”

  “才不——啊——”楚雲習慣性頂嘴,話未說完便換來楚涵陽的一次猛攻,頓時疼得下半身都僵硬了,原本想說的話也全都忘到了腦後。

  “記住,以後若是再不告而別,爹爹就會這樣狠狠罰你。”楚涵陽這會兒也是精蟲上腦,整個人都壓在了楚雲身上,一手抓著他的手腕,一手抱住他的前胸,將他緊密地禁錮在自己懷裡,腰臀更是如打樁一般聳動不停,楚雲的慘叫也被他當成了欲拒還迎的回應。

  楚雲的身體根本沒做好承受接納的準備,被楚涵陽一頓深插猛頂,整個菊徑便火辣辣地痛了起來,入口處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楚雲連尖叫都發不出來,只能緊咬雙唇,抓住身下的衣衫和野草,同時努力收緊菊徑,想要用這種方法將楚涵陽擠出身體。

  但楚涵陽的那根肉杵卻像是受到了激勵,不僅沒有就此氣餒,反倒是越戰越勇,乘風破浪一般地越發勇往直前。楚涵陽很快就興奮地直起身子,將楚雲的雙手拉到身後,背在一起,然後扣住他的手腕和腰臀,接著便是又一輪的大力猛攻。

  楚雲這時已經痛得連哭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度想動用靈力,跟楚涵陽拼命,但楚涵陽的那根肉杵卻在體內不停搗亂,使得他根本無法集中心神調動靈力,好不容易彙聚了一點,也馬上就被體內的肉杵撞得潰散無蹤。

  這一刻,楚雲終於知道,人類的魚水之歡並非只會給身體帶來歡愉,它同樣會讓身體感覺到無窮無盡的痛楚,將魂牽夢繞的迷戀變成魂飛魄散的厭惡。而且,在這樣的交合中,控制權完全掌握在施予者的一方,他掌握著一場情事的基調,更掌握著兩個人的身體,當他不想放縱歡愉的時候,承受的那方就只能品味痛楚,遭受折磨。

  但這時候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楚雲乾脆不再費力求饒,低下頭,咬緊牙關,任由楚涵陽在他身體裡肆虐縱情。

  萬幸的是,就算楚涵陽已是元嬰修士,歸根結底也不過就是一具血肉之軀,並沒有大羅金仙的金剛不敗之體。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激烈交合,楚涵陽終於把持不住,放開精關,泄出了陽精。

  楚雲這時已經完全麻木,僵硬的身體也在痛楚的折磨下喪失了本應具有知覺,直到楚涵陽喘著粗氣,再次壓回到他的身上,楚雲才意識到,這場痛苦的交合已經告一段落,至少在楚涵陽再次情動之前,他可以喘息一下,放鬆心神。

  “雲兒。”楚涵陽這時也回過神來,抬起頭,正想像往日一樣,和楚雲調侃幾句,但剛一開口便發現楚雲臉色不對,白得看不到半點血色不說,眼角更是殘留著晶瑩水珠,明顯是剛剛哭過。

  楚涵陽頓時有些慌神,趕忙將尚未平息的肉杵抽離出來,直起身子,仔細查看。

  楚雲根本不想再去理他,一言不發地轉過頭,避開了楚涵陽的目光。

  “雲兒?”楚涵陽這才意識到某些事情出了差錯,但一時間卻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只能反復叫著楚雲的名字,想要問個究竟。

  楚雲依舊沒有回應,抬起手臂,將頭埋進了臂彎。

  楚涵陽愣了愣,沒再做無用的追問,翻手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顆夜明珠,舉到楚雲頭頂。

  借著夜明珠的光亮低頭一看,楚涵陽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楚雲身上盡是斑斑點點的淤痕,脖頸和手臂處更是被他掐出了數個指印,但最讓楚涵陽心驚的是殘留在楚雲雙丘處的陽精,本應純白的粘液此時竟夾雜著紅色的血絲,嚇得楚涵陽趕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根莖,發現上面同樣殘留著明顯不屬於自己的血色。

  “雲兒,爹爹傷到你了?”楚涵陽急忙俯下身,試圖將楚雲從地上抱起,但他的手指剛碰到楚雲的身體,楚雲便下意識地抓緊了地上的野草。

  “別碰我。”楚雲頭也不抬地說道,冰冷的聲線裡夾雜著些許顫音。

  楚涵陽一愣,但並未因為楚雲的抗拒而將他放開,只是放棄了將他抱起的動作,並將手裡的夜明珠放到一邊,轉而拿出止血的藥粉,幫楚雲清理身下傷口。

  “雲兒莫惱,爹爹不是有意傷你,只是一時心急,忘了將準備做全。”楚涵陽一邊施放引水訣,洗掉楚雲身上的濁物,一邊用哄勸的語氣向他解釋,“爹爹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楚雲默許了楚涵陽的動作,但再一次閉上了嘴巴,對楚涵陽的哄勸理也不理。

  得不到楚雲的回應,楚涵陽也很快便無趣地不再言語,專心將楚雲的身體清理乾淨,然後抹上藥粉。

  從始至終,楚雲都沒有抬頭。

  一直到楚涵陽塗抹完藥粉,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衫,楚雲忽地開口,“讓我走吧,我不想留在你身邊,給你當兒子了。”

  “雲兒?”楚涵陽身子一僵,低頭看向楚雲,“你在胡說什麼!”

  楚雲卻依舊沒有抬頭,趴在地上,悶悶地說道:“你自己說的,若是我不願留在你的身邊,你就放我走。”

  “我那只是……”楚涵陽下意識地想要反駁,馬上又覺得自己若是就這麼推翻之前所說的話,或許會讓楚雲更不相信自己。

  “放我走,我不給你當兒子了。”楚雲沒理會楚涵陽欲言又止的解釋,執拗地再次說道。

  “不行!”楚涵陽立刻不再多想,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將楚雲的腦袋強行抬了起來,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就算你不給我當兒子,也別想從我身邊離開!想也別想!”

  “你說話不算數!”楚雲惱火地瞪眼。

  “又不是第一次了。”楚涵陽輕蔑一笑,在楚雲臉頰上拍了兩下,“別怕,雲兒,只要你以後乖乖聽話,爹爹自然不會再像今日這樣把你弄傷……”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楚雲收起臉上表情,漠然說道,“以後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死你!”

  楚涵陽臉色一僵,但也只當楚雲是一時氣憤,口不擇言,並沒有因此跟他計較,權當沒聽見一般繼續說道:“別胡思亂想,好好歇息一晚,明早跟爹爹回昆侖——對了,你的衣服在哪個儲物袋裡,爹爹幫你換上?”

  “光著好了。”楚雲身子一翻,又把後腦勺給了楚涵陽。

  楚涵陽還是第一次見楚雲使性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勸,張了張嘴,終是什麼都沒有說,伸手將周圍散落的儲物袋全都抓了過來,一個個地翻找。

  楚雲的儲物袋都是沒有禁制的低階貨色,楚涵陽只放出一縷神識就摸清了裡面的東西。開始還沒覺得怎樣,看著看著就變了臉色,尤其當他看到那幾袋靈符的時候,頓時生出了楚雲是不是把哪裡的古修洞府掃蕩一空的猜疑。沒等這股驚疑消散,包括神衍訣在內的幾枚玉簡又映入眼簾,再一看裡面內容,楚涵陽便趕忙將神識收了回來,不敢再深入細看。

  “雲兒,這些玉簡……也是欒靈讓你取回來的?”楚涵陽試探地問道。

  非禮勿視。在修真界,私窺他人秘笈乃是大忌,跟凡人那邊挖人家祖墳相差無幾,在不確定玉簡內功法的歸屬之前,楚涵陽也不好當著楚雲的面太過放肆。

  “想看就看,管它從哪來的。”楚雲哪還有心思管什麼玉簡,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後便繼續埋頭憋氣。

  楚雲說不清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接下來又應該何去何從,只覺得人類果然都是靠不住、信不過的,虧他還對楚涵陽那麼好,一心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楚雲心裡十分清楚,把欒靈的塔送回昆侖不過是他強加給自己的一個返回昆侖的理由,從理性的角度來講,趁早遠離昆侖,遠離楚涵陽才是他最安全、最穩妥的出路。

  遺憾的是,理性和感性經常是背道而馳的,他聽從了感覺,結果便換來了一身傷痛。

  楚涵陽當然不會知道楚雲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也沒有因為楚雲一句再明顯不過的氣話就真的去看這些玉簡,小心地將其收了回去,轉而拿起楚雲之前讓他觀看的那座小塔。

  盯著這座小塔看了一會兒,楚涵陽忽地心下一動,把楚雲的那些儲物袋又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重新翻查了一次,很快便確認了自己剛剛冒出的猜疑——那些被他做過記號的靈器,楚雲一件都沒有帶在身上!

  楚涵陽不由沉下臉,生出了更多的猜測和疑慮。

  想了想,楚涵陽沒有把小塔放回楚雲的儲物袋,轉而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指環,然後從另一個儲物袋裡翻出一套看起來還算順眼的衣服,幫楚雲穿套起來。

  楚雲沒再反抗,只是依舊不肯說話,悶悶地任由楚涵陽擺佈。

  一零四、雙修

  穿好衣服,楚涵陽抱著楚雲躺回草地,一邊望著頭頂上被樹冠遮掩的璀璨星空,一邊暗自琢磨起楚雲的種種表現。

  楚雲不聲不響地靠在楚涵陽的懷裡,看上去已經恢復了平靜,心裡卻也同樣在百轉千回。

  到了這會兒,楚雲身上的傷已經沒那麼疼了,火氣多少也消掉了一些。可隔閡這東西一旦生成便很難驅散,一想到以後只要自己稍有不慎,楚涵陽就會再這樣折磨自己,楚雲心裡就一千一萬個不平不忿。

  ——再哄哄我,再說兩句軟話,我就考慮原諒你。

  ——唔,只是考慮。

  雖然覺得這樣想未免太沒出息,但楚雲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念叨起來。

  這時候,楚涵陽也如楚雲期待的那樣再次開口。

  “雲兒。”楚涵陽摩挲著楚雲的背脊,輕聲說道,“還記得你第一次用嘴幫我泄出元陽的事嗎?”

  “……我腦袋又沒被門擠過,更沒被驢踢過。”楚雲不快地答道。

  “其實我那時只是想嚇唬嚇唬你,沒想到你竟然真的答應,而且還答應的那麼痛快。”楚涵陽看著夜空,自言自語般說道,“最後倒讓我自己騎虎難下,只能將錯就錯,讓你放手施為。”

  楚雲不由身子一僵,偷偷瞥了楚涵陽一眼,見他臉上並無異常表情,這才試探地問道:“你後悔了?”

  楚涵陽沒有立刻作答,頓了一下才反問道:“為什麼你那時不拒絕我?你不覺得與自己的爹爹——就算不是親生的,我也是一個男人,和你一樣的男人——你就不覺得為一個男人做那種事,是種恥辱?”

  ——明明是你威脅我,逼我那樣做的,怎麼說得好像我勾引你一樣?

  楚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惱火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楚涵陽,“我無恥,我下賤,我不要臉,行了吧?”

  “雲兒,我是在和你交心,你別跟我使性子好不好?”楚涵陽無奈地低下頭,與楚雲四目相對,“我就是想知道,你那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被迫還是……心甘情願?”

  “事到如今,我就算給你答案又有什麼意義?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在騙你?”楚雲冷笑,“如果你只是想讓自己少些負罪感,好,我滿足你——我那時雖不情願,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羞恥的!不就是給男人舔孽根,被男人艸嘛,又不會少塊肉,掉層皮,有什麼關係!”

  “你不覺得……做這種事是不對的嗎?”楚涵陽訕訕地問道。

  “不覺得。”楚雲面無表情地答道,“沒人告訴我這種事有什麼不對,從來沒有。”

  楚涵陽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心虛地笑了笑,把楚雲重新摟進懷中。

  楚雲靠在楚涵陽胸口,努力平復了一下不甚愉悅的心情,然後主動開口,“我也有件事想要問你。”

  “說。”楚涵陽簡潔地答道。

  “戚一軒用我換了什麼?”楚雲問道,“是他把你找來的,對不對?”

  “他給我留了一張傳音符,說他會把你引去混亂角,讓我出關後去那裡找你們。”楚涵陽沒有隱瞞,“你也不必怨恨他什麼,他只是做了他應該做也必須要做的。他把你帶走,就得原封不動地把你還回來,少了一根毫毛,我都不會輕饒了他。”

  “是啊,于情於理,他都得討您老人家的歡心。”楚雲惡意地說道。

  “這麼說倒也沒錯。”楚涵陽淡然說道,“雖然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但若是因為你而得罪了我,那他連死人都別想當得安穩,就算逃去蓬萊,我也一樣有法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對你要怎麼折磨他不感興趣。”楚雲打斷道,“我只想知道,他到底用我換了什麼好處。”

  “一個承諾。”楚涵陽頓了一下,“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他一次。”

  “果然。”楚雲嘟囔了一句,不再追問。

  楚涵陽本想再和楚雲說點什麼,但又擔心說得越多,麻煩越多,楚雲的情緒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若是他哪句話又沒說好,再把楚雲給刺激到了,那他就更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這麼一想,楚涵陽便乾脆閉上了嘴巴,準備用時間把楚雲慢慢磨平。

  第二天上午,楚涵陽叫醒尚未睡足的楚雲,帶著他繼續向西飛去。

  看方向,楚雲以為楚涵陽要帶他去天璣門落腳,沒想到飛了不到半日,一艘熟悉的車船便出現在半空之中,連駕車的兩名金丹修士都十分眼熟。

  楚雲這才知道,楚涵陽並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與他同行的還有他師兄鐘奎派來的兩名隨侍金丹。只是楚涵陽並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裡,於是便沒讓他們跟他一起去混亂角,將他們留在了這個遠得不足以判斷出楚涵陽下一步動向的地方,等他歸來。

  登上車船之後,楚涵陽恢復了為人父者應有的威嚴,沒再與楚雲膩在一處。

  楚雲對此雖然很是不屑,但也沒有將其表現出來,權當給楚涵陽面子,擺出一副翹家歸來的逆子模樣,老老實實地窩在船艙裡,根本不與那兩名金丹修士照面。

  車船的飛行速度自然不是普通飛行靈器能夠比擬的,不過二十來天,車船便回到了昆山天城的上空,進而又駛進昆侖,將楚涵陽和楚雲送回到他們的山峰。

  兩名金丹修士沒有在楚涵陽的大殿裡停留,將楚涵陽和楚雲送下船後,便調轉方向,去了鐘奎的山峰,回去向鐘奎覆命。

  楚涵陽也沒有挽留他們,帶著楚雲轉身進了大殿,把老獼猴和狻猊從靈獸袋裡放了出來。

  狻猊大半個月沒吃過正經東西,餓得頭暈眼花,一出來就找楚雲要肉吃。楚雲哪有心情管它,瞥了一眼,只當沒有聽見。楚涵陽更是連它叫囂什麼都沒有聽懂,自然更不會理。

  老獼猴感覺到氣氛不對,立刻很有眼色地把狻猊從兩人面前拖走,準備去下面的殿宇裡找賀懷仁和他的徒弟們幫忙。

  見大殿裡沒了礙眼的東西,楚涵陽伸手抱住楚雲,“雲兒,可要沐浴歇息?”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理會我。”楚雲漠然說道,“出入的禁制玉牌已經被你拿走了,我就算再想出去也沒有辦法。”

  “雲兒。”楚涵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那天真不是有意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就別再跟我置氣了,成不成?”

  楚雲沒作聲,但態度卻是再明顯不過——不成。

  楚涵陽沒指望一下船就能把他哄好,見他雖不言語卻也不再惡言相向,便識趣地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我一會兒先去我爹爹那裡一趟,跟他打聲招呼,讓他知道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然後就去欒靈那裡,把那座小塔給她送去——放心,我不會讓我爹爹和我師兄知道這件事的,他們也不知道你其實是和戚一軒一起離開的昆侖,只當你又像上次一樣,自行逃脫。雖說他們不大可能把你叫去詢問,但你也要心裡有數,不要說漏嘴了。”

  “他們不知道戚一軒還活著?”楚雲忍不住問道。

  “我沒說。”楚涵陽模棱兩可地答道。

  “你倒是護著他。”楚雲冷哼一聲。

  “我若是把他的事說出去,你那只狐狸也別想安生。”楚涵陽習慣性地在楚雲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等我從我爹爹那裡回來後,跟我一起去見欒靈,如何?”

  “不去了,沒意思。”楚雲撇嘴說道。他去欒靈的洞府本就不是為了那座塔,如今神衍訣已經到手,人也回了昆侖,對那座塔就更加沒了興趣。再加上他還出賣了欒靈,把取塔的事告訴了楚涵陽,這要是被欒靈知道,沒准會怎麼發飆,還是有多遠躲多遠,讓她跟楚涵陽咆哮去吧。

  見楚雲確實不想跟自己出門,楚涵陽也沒勉強,低頭在楚雲臉上親了幾口,摸了幾下,然後便戀戀不捨地離開大殿。

  楚涵陽並沒離開太久,僅僅過了一個多時辰便再次出現在楚雲面前。

  楚雲正躺在花廳的軟塌上百無聊賴地發呆,見楚涵陽進來,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然後就繼續看著頭頂的藤蔓,就好像那裡有什麼奇珍異寶。

  “欒靈讓我帶了張傳音符回來。”楚涵陽走到楚雲身旁,將一張紙符遞到楚雲面前。

  楚雲沒接,繼續數著藤蔓上的葉子。

  楚涵陽舉了一會兒,見楚雲仍然沒有接手的意思,便乾脆注入靈力,將傳音符裡的聲音釋放出來。

  “混帳小子,誰允許你把我的事告訴楚涵陽的?!”欒靈的咆哮聲立刻在花廳裡響了起來,“是不是在老娘的洞府裡撈夠本了,就想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告訴你,混帳小子,別以為不露面就沒事了,老娘很快就能過去把你給收拾了!”

  ——一口一個老娘,腦袋壞得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記得了?

  楚雲撇了撇嘴,沒把欒靈的威脅放在心上。

  欒靈也沒在傳音符裡留下太多訊息,罵完之後,傳音符便自動燃燒起來,迅速變成了一攤黑灰。

  楚涵陽隨手一揮,用清風術將這攤黑灰掃進花廳的花壇裡,然後在楚雲的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說道:“放心,欒靈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記仇的,你又已經把她要的東西帶了回來,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頂多就是當著你的面逞一逞口舌之快,然後再給你更多好處,以作酬勞。”

  “怎麼,你惦記她給的好處?”楚雲用惡毒的語氣問道。

  “我惦記的是你。”楚涵陽俯身壓在楚雲身上,拂開他沒有梳理的長髮,“跟我生了這麼多天的氣,也該夠了吧?我都說了,不會再讓你受傷,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說著,楚涵陽的右手便沿著楚雲的胸膛向下游走,駕輕就熟地摸上了他腿間的物件。

  “我說過了,別再碰我!”楚雲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抓住楚涵陽的大手,制止了它的進一步動作。

  楚涵陽怕傷到楚雲,再把他惹火,只能任由他將自己的手指從那根物件上掰扯下來,接著便又不甘失敗地摸回腰胯,一邊撩撥,一邊蠱惑,“雲兒,再讓爹爹試一次好不好?這次爹爹一定把準備做得足足的,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我、不、要!”楚雲不敢說自己真的怕了,只能瞪起眼睛,強作憤懣。

  “雲兒……”

  楚涵陽還想遊說,楚雲已不耐煩地開口打斷。

  “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其實你喜歡的只是我的身體吧?”楚雲一臉怨忿地問道,“若是我不再讓你碰我,你是不是就會嫌我沒用,轉過頭去另尋新歡?好呀,現在就去找吧,昆侖山裡多的是年輕俊俏的男修,想必你登高一呼,就會有不少人心甘情願地躺到你的床上!”

  ——找來幾個,我弄死幾個!

  楚雲暗暗補充。

  被楚雲這樣一說,楚涵陽倒是不好再繼續求歡,但手指還是停了在楚雲腰間,很不甘心地繼續摸索滑動。

  楚雲把臉一扭,沒再計較楚涵陽的小動作。

  摸著摸著,楚涵陽卻是又生出了新的主意,當即低下頭,貼在楚雲耳邊說道:“雲兒,我們雙修吧!”

  ——這算是換種說辭,曲線救國?

  楚雲扯了扯嘴角,沒有理會。

  楚涵陽沒有就此放棄,重新壓在楚雲身上,一邊繼續揩油,一邊出言解釋,“你放心,我說的雙修是正統的雙修,不是那些邪修采補時所用的齷蹉伎倆,更不需要肉身交合,只要彼此靈力交融,元神交匯,就可以感受到天人合一的美妙境界。”

  “就像修煉功法?”楚雲眨了眨眼,終是沒能忍住好奇。

  上一世的時候,楚雲也曾聽人說起過雙修的事。當他向戚一軒詳細打聽的時候,卻惹來了戚一軒的戲謔嘲弄。按照戚一軒的說法,真正的雙修對兩名修士的要求極為苛刻,從修為到心神,都必須極度契合,但凡出現一點差池,都會讓雙修以失敗告終。而平日裡常說的雙修不過就是掛著雙修的招牌行雲雨之事,根本就不是正經的修煉,更不可能增進修為。

  “真正的雙修其實是很危險的。”戚一軒如此形容,但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不是那種通常意義上的危險,而是……”

  戚一軒似乎找不到合適的用詞,於是便沒再描述下去。

  由於沒有得到確切的解答,楚雲對此事的印象頗為深刻,這會兒聽楚涵陽提起,便不由自主地追問起來。

  “很像,但並不一樣。”楚涵陽直起身,在自己的儲物戒指裡尋找起來,好一會兒才翻出一枚玉簡,遞到楚雲面前,“這上面記錄了最簡單的雙修方式,你可以看看。”

  楚雲接過玉簡,將神識探入進去。

  玉簡裡的內容不多,只有幾副樣圖和字數寥寥的要訣概述。按照這枚玉簡裡的描述,雙修如楚涵陽說的一樣,並不需要身體的真正交合,只需將彼此的靈力釋放出來,先在體外相互交融,當兩股靈力能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時候,即可將其收回體內,然後再循環往復,直至心滿意足。

  玉簡裡並沒有說明這個“心滿意足”到底是指什麼,但已經熟知人事的楚雲還是聯想到了歡愉達到極致時的飄飄欲仙。再加上玉簡裡明確指出,為了讓靈力交融時的效果能夠達到最佳,雙修的修士雖不需要真正交合,卻也要脫光衣服,坦誠相對,這讓楚雲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還是曲線救國。

  楚雲撇了撇嘴,將玉簡還到楚涵陽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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