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玻璃隔音房,來到隔絕了舞會中所有喧鬧嘈雜的玫瑰花園。
淺淺淡淡的月光撒在盛開的鮮紅玫瑰上,幽靜中帶著些妖異。
“說吧,特地找我出來什麽事?”
安卡思心不在焉的問。
“安卡思,和我交往吧。”
公爵執起安卡思漂亮的手,單膝跪地,以求婚的姿勢告白。
“呃?”公爵你的腦子該不會燒壞了吧。
安卡思沒有及時抽回被執住的手,顯然被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得不輕。
“我喜歡你,安卡思。”
公爵站起來,紫眸中是不可錯認的認眞。
“休斯,你是說,你願意讓我上?”
啧啧,沒想氣勢強悍的美人公爵會有這種特殊癖好。
安卡思戲谑的揚了揚眉,論美貌的話,休斯也曾經是他狩獵目標之一,只不過因爲已經上天堂的父親大人曾經囑咐過不准去招惹休斯家的人,所以他才沒對休斯出手。
“不,安,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當然是我上你。”
公爵優雅的微笑中帶著放肆的邪惡。
當公爵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安卡思慌亂的臉上時,安卡思才發現,圈禁著自己的公爵看似瘦弱的身體中蘊藏著多麽強悍的力量。
哦,神啊,他什麽時候開始變的這麽軟弱了,難道他從小鍛煉出來的這一身肌肉都是假的?
還是說,他最近碰到人都是超級變態+怪物的組合?
狂野的唇貼了上來,濕滑的舌早到了緊閉著的牙關的拒絕,尖銳的牙開始齧咬著不肯松開的唇。
眞惡心!
安卡思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夜欲以外的人的吻。
嗯,夜欲……
該死的!他不是代理管家麽?
主人被侵犯的時候,他到底跑哪兒去了?
“夜誘。”
夜欲非常肯定的叫出了少年的名字。
遠遠的看到不停道歉的少年時,就知道他是夜誘。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在培養皿中被分開研究長大的三人,即使沒有見面,相遇的時候也能准確的認出彼此,應該說,那是一種近似於卵生子一樣的心電感應,畢竟他們三個是從同一個細胞分化出來的。
黑發少年突然間停止了道歉,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歡快的來到夜欲身邊,純美如同天使的臉微微昂起,露出一個能讓人暈眩的甜美笑容。
“夜欲!”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兩個仿佛發光體一般俊美的人吸引,連尖叫著的男爵夫人也停止了尖叫,花癡一樣的盯著天神一般強悍俊美的夜欲,眼睛一眨不眨。
可是兩個當事人似乎對此毫無所覺。
“你怎麽會在這裏當侍者?”
夜欲瞅著夜誘的侍者服飾,皺了皺俊挺的眉
在腦海的資料中,夜誘應該正被某個高大英俊多金的伯爵大人好好的寵愛才對。
“這工作,是麥雲介紹我來的。”
夜誘皺了皺瑩白小巧的鼻頭,可愛的動作引得圍觀的爵爺們整齊的吸氣聲。
“麥雲?”
難道夜誘被他的主人給抛棄了?麥雲所在的“受受”俱樂部,是一個專門收留被抛棄了的娃娃們的所在。
又一個無良的貴族主人,如果被他知道他是誰,他一定要爲夜誘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是啊,麥雲眞的是個好人呢,主人生病了,我們沒有錢看病買藥,他就推薦我來這裏打工。”
提起主人,夜誘臉上浮現出十分幸福的笑容,黑眸中流轉著水一樣的溫柔情感,襯的他本就十分完美的臉,更加耀眼動人。
人群中騷動起來,已經有好多人開始打聽起少年的來曆。
“原來夜誘是因爲主人病了,來賺藥費的。”
夜欲寬心的笑了笑,原來夜誘的主人是個連醫藥費都出不起的落魄貴族啊,不過不管怎麽樣,看著夜誘一臉幸福的表情,夜欲覺得很高興。
“嗯,但是夜誘好像闖禍了。”夜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爵,“夜誘感覺屁股被什麽東西摸了一下,就把那個東西甩了出去,夜誘的屁股只有主人才可以摸哦,所以……”那是本能反應“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那位夫人叫的很慘的樣子,就像死了人一樣……。
瘦弱可愛的美人,竟然會有這麽恐怖的身手!
圍觀的衆人聽完,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足足有兩百磅這麽重的男爵,已經有一大半人打消了邀約美人的想法。
“放心,他沒有死。”
如果不是顧忌到這裏是公開場合,夜欲眞想過去給那邊躺在地上的色狼補兩拳。
只是摔暈,眞是便宜了那頭色豬!
“嗯,夜誘過的很好,夜欲呢?”
夜誘黑白分明的眼中流露出對親人的關懷,一臉認眞的表情,可愛到讓人想把他立刻抱回家好好疼愛,不過對著夜誘流口水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有賊心沒膽。
“夜欲也過得很好,看,夜欲的主人在那邊!”
夜欲指了指安卡思被帶去花園之前所站的位置。
“哪個?”
夜欲想讓他看什麽?空氣麽?
夜欲順著夜誘的眼神,向他自己指的方向看去,臉色一變。
主人呢?
剛才還在的,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
難道主人又想抛棄他?
當夜欲以極度恐怖的表情扯住艾伯的領子問出主人的去向後,來到公爵家的後花園時,安卡思的上衣已經被解開了一大半。
夜欲把正在享受懷中獵物甜美鎖骨的公爵大人猛的拉扯開來。
“你居然敢碰他!”
翠綠色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看到主人被他以外的人親吻,心中甚至産生了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這個該死的貴族老爺,居然敢吻他的主人!
他要殺了他!
休斯先是被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嚇了一跳,當認出來人是安卡思帶來舞會的娃娃時,嘴角勾出了邪惡的弧度。
眞是可惜啊,快到口的天鵝肉,飛走了。
休斯先爲自己今晚預定的余興節目不成功大大的惋惜了一番,接著産生出更爲邪惡的念頭。
王子來救公主了,他這頭惡龍總得作點什麽惡劣的事情才對。
夜欲驚人的力量,還有眼中強烈的占有欲,讓休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紫羅蘭色的美眸在清淺的月色下轉了轉,嘴角邪惡的弧度擴張了些。
“作爲娃娃,你顯然非常不稱職,並沒有好好的滿足你的主人,要不然他怎麽會欲求不滿的把我勾引到花園,懇求我上他。”
安卡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認識休斯這麽多年了,怎麽從來不知道這個人除了說謊能臉不紅氣不喘之外,還能卑劣到這種地步?
老爹說的沒錯,休斯家的人果然夠恐怖夠可怕夠惡劣。
他勾引他?
他情願立刻跳樓摔死,立刻跳河淹死,也不會腦子漿糊到去勾引他這種衣冠禽獸!
可惜狂怒中的夜欲顯然沒有看穿紫眸公爵卑劣的謊言,主人金邊禮服下露出的月色肌膚,讓他失去了理智。
“我沒有好好滿足你?”
他珍惜他的舉動,竟然被主人誤解爲不能好好滿足他而到處勾搭別的男人!
看來他眞的錯了,錯的離譜。
如果主人渴望激烈暴力的性愛,作爲稱職的娃娃,他不該擅自想去改變主人的想法。
他應該好好的滿足主人的需要。
“不,不是這樣。他胡說!”
安卡思看見夜欲翠綠眼中又浮現出那種叫人害怕的森冷陰鸷,背脊處竄上了一股寒意。
“安,你剛才不是還對我抱怨說現在的娃娃越來越乏味了,要我好好的愛你嗎?”
唯恐天下不亂的公爵大人繼續在狂怒狀態的夜欲耳邊煽風點火。
“休斯,你這個混蛋!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陷害我!”眞TMD混蛋!
“嗚嗚……安,你可眞無情,你剛才明明說我的吻好棒。”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明明是你強迫我!”
快被氣炸掉的安卡思,眼看著夜欲越來越深沈的眸色,産生出百口莫辯的焦慮感。
“我怎麽可能有力量強迫你……”
休斯公爵纖細的身形爲他做了最強的辯護,被摟在他懷中看起來任其施爲的安卡思實在是叫人看不處半點被強迫的樣子,事態向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公爵大人請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主人欲求不滿到給公爵大人舔麻煩的地步。”
夜欲非常冷清優雅的向著休斯行了個禮,不費吹灰之力的抗起了一旁的安卡思。
不寒而栗的感覺吞噬著每一寸細胞,安卡思知道夜欲表現的越是冷靜就代表了他越生氣。
月亮仿佛不忍看見安卡思即將面對的懲罰,悄悄的躲進了雲裏,星星們眨巴著無辜的眼,好奇的瞪視著一切的未知,休斯公爵捏碎了一片豔紅的玫瑰花瓣,臉上露出興奮的微笑,他得想辦法在安卡思的房間裏裝一台窺視器,剛才從安卡思抵死抗拒的表情以及布滿了吻痕的鎖骨來看,這位可愛迷人的強攻伯爵被他強悍的娃娃上的樣子一定十分撩人。
救──命──啊!
因爲隔音措施做的太好的關系,安卡思發現似乎沒有一個傭人能聽見大門緊鎖的房間中的呼救聲。
尊貴的伯爵大人即將被新上任的代理管家三度強暴。
徹底認識到無謂的喊叫除了能使嗓子冒煙之外,絕對不會出現把拯救世界苦難的超人給喊來的奇迹之後,安卡思終於安靜下來。
“夜欲,你願意相信我麽?”
褲子的銅拉鏈非常爽利的被拉到底時,安卡思仍然不想放棄和談的希望。
“相信?是的。沒有好好滿足主人的欲望,讓主人欲求不滿是夜欲的錯。”
翠綠色的眼中憤怒和欲望交織,越來越深的瞳色漂亮到讓看著他的安卡思心跳漏了一拍。
修長結實的手指剝下了伯爵礙眼的黑色內褲,並強行拉扯開被按倒在床上的伯爵大人奮力抗拒著的結實大腿。沒有經過任何前戲以及潤滑,就往緊緊閉合的菊穴中強行按入一指,
羞澀的褶皺極力的抗拒卻敵不過野蠻粗暴的力量。
“痛……好痛!不要這樣!我跟休斯根本沒什麽!”
你這個低能沒腦的娃娃!
主人我看起來像是那麽隨便的人麽!
好吧,即使他以前確實有那麽點花心,但是那也僅僅只局限於他插人啊,他又沒有變態到想讓人隨時隨地捅屁股的地步!
安卡思知道自己的力量無法同夜欲抗橫,只能放下尊嚴作出平時根本不屑去做的解釋。
“沒什麽?沒什麽你會讓他吻你?”
還說別人的吻很棒。
夜欲看了看安卡思才被按捏了幾下就翹起來的淫亂器官,綠眸中的顔色又深了點。
這麽淫亂的身體,不好好懲罰一下,還不知道會去勾引多少人。
“嗚嗚……別……那裏……別碰!”
身體內部最敏感的一點被惡劣的手指用力反複碾壓,快感漲潮的海水一樣層層刷上大腦皮層。
再這樣下去大腦又要變成漿糊一樣,會變得沒有辦法思考。
不行!
一定不能在被冤枉的情況下稀裏糊塗的給做“死”掉!
安卡思爲了能夠保持清醒的理智,緊咬著嘴唇的牙使了點力,空氣中散發出粘稠甘甜的血腥氣息。
“你給我住手!”
響亮而有力的喝止聲破空而出。
夜欲手上挑弄的動作頓了一頓。
一片令人窒息的靜默之中,安卡思正准備繼續解釋。
“主人就這麽討厭夜欲?”
夜欲性感的聲音中帶著烏雲密布般的暗啞。
“被夜欲碰觸就讓主人這麽討厭嗎?討厭到甯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
誤會了安卡思舉動的夜欲,翠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讓人心悸的執著,執拗濃密的吻像蠶絲一樣層層覆蓋上來。
“嗚嗚……”
不!不是這樣,該死的豬頭,一點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主人!
嘴巴被牢牢的封死,安卡思發現自己又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難道就這樣一直被誤會下去?
“嗚嗚……啊……不是……不是那樣”
喉頭勉強擠出破碎的解釋,伴隨著啜泣的喘息卻更像索要著更多的撒嬌。
更加火熱的吻落了下來,臉頰、耳垂,受傷的嘴唇,上下蠕動著的喉結,沾染了陌生氣息的鎖骨,還有胸口瑟縮著的玫瑰色乳首,不肯方過任何一個地方的吻著,舔著。
在愈來愈煽情的舔噬下,敏感的肌膚像是要被舔化了一樣,燒起豔麗的粉紅。
“不是什麽?不討厭我這樣碰你?”
夜欲細密的吻綿延到安卡思形狀完美的強壯腹肌,配合著在後庭中密集的按壓的手指,
齊整潔白的牙齒,以絕對能挑動起每一寸官能神經的力度,齧咬著肚臍下方微微隆起的肌肉。
“啊哈!啊……你……我……沒有……”從來沒有想要被夜欲以外的人碰那裏。
可是眞這樣喊出來的話。
不就像他在跟夜欲告白一樣了?
安卡思混亂的搖了搖頭,決定不把這句話說完整。
“沒有什麽?”
靈活的手指抽出火熱幹澀的狹窄甬道,逼供似的勾挖著流淌著淚水的柔嫩鈴口。
“嗚嗚……嗚嗚……”
安卡思只是不停的搖頭抽泣,泛起薄紅的健壯軀體已經完全被欲望控制,不停扭動,被迫大敞著大腿內側肌肉,隨著欲望而輕顫,原本強迫入侵的後庭花蕾,因爲失去了亵弄的手指,一張一盍的收縮著。
“這麽淫亂的肉體,難怪公爵會說你勾引他。”
夜欲被眼前的美麗肉體深深的吸引,一邊低低的呢喃一邊繼續品嘗,靈巧的舌尖繼續向下攀爬,來到暴漲的囊球,沾了鈴口處濕滑黏液的手指也轉移陣地,十分順利的再度壓入饑渴的後庭中。
“啊啊啊!嗚嗚……不……”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濕熱的舌尖靈活的指尖,淫亂的觸感,讓快感肆無忌憚的衝上腦門,隨之而來的是更強烈羞恥感,安卡思企圖抗拒什麽一樣的猛的蜷縮起正被玩弄著的肉體。
手指和舌尖頓失熱度,讓夜欲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難道非要綁起來才行麽?”
什麽?
又要綁?
安卡思驚懼畏怯的瞪了夜欲一眼,深邃的綠眸中狂熱的欲火讓他更加不肯打開蜷縮著的身體。
蜷縮起來的身體最終還是抵抗不過夜欲的蠻力,被撈了起來,原本靜默的躺在玻璃桌上從來沒有被使用過的嶄新手铐終於派上了用處。
床的正中央被設計建造爲了玩弄娃娃而懸挂著的鐵鏈和銀光閃閃的手铐連接了起來,成爲綁住不聽話的主人的全新器具。
安卡思的雙腳充分的拉開後,被深黑色的皮繩綁縛在結實勞固的床柱兩邊。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主人!”安卡思發出被獵人捕獲了的野獸一樣淒曆的悲鳴。
氤氲著濕氣的藍眼中是難得的脆弱,一貫強悍的軀體被吊綁住之後,在暈黃色的燈光下顯示出格外的妖魅。
“是,我的主人,可您好像已經簽署了一份協議,您是屬於我的,至少您的肉體是屬於我的。”夜欲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被吊起來的主人,戲谑的笑容中帶著幾一想到安卡思躺在別人懷中的畫面,瘋狂的嫉妒就如同白蟻一樣啃噬著他的心。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一樣的銀白色環扣,燙人的呼吸湊近耳邊,白皙柔軟的耳垂被舔了舔,惡魔一樣的耳語印入腦海之中:“你是我的主人沒錯,可這具淫亂的身體的主人,是我。”
安卡思看著夜欲優美的手指間捏著的钛金環,恐懼的搖著頭。
“不,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不能這樣對我!”
這是主人對待不聽話的娃娃才會使用的環,禁锢欲望和快感的環。
“你是屬於我的,只要你親口說,你是屬於我的,絕對不再去勾引任何人,我就不用它。”
想要完完全全占有眼前的人的強烈欲望,讓夜欲痛苦到連呼吸都不能的地步,嫉妒,占有欲,得不到從主人內心深處發出的承諾而産生的不安感,每時每刻侵襲著夜欲焦慮的神經。
貪婪,無止境的貪婪,即使擁有了那份協議書,還是沒有辦法撫平無法宣泄的焦躁,即使肉體再深刻的結合,也無法完全的控制住主人思想的那種不確定於慌亂,讓夜欲無法克制自己的瘋狂。
只有到達欲望頂峰的瞬間,主人才會對他露出那種天使一樣毫無防備的神情。
“我在你眼中眞的就這麽淫亂?你爲什麽不相信是休斯誣陷我,爲什麽不相信我沒有!”冰藍色的眼珠對上了夜欲不爲所動的綠眸,安卡思苦笑了兩聲,放棄了繼續爲自己澄清的打算,晶瑩的淚珠順著纖長的睫毛滾落下來。
淚水滴落在皮膚上的溫度,灼燒著脆弱的神經。
該死的娃娃,這輩子他只在父親大人去世的那天哭過一次。
遇上夜欲之後,他好像整個人都變得軟弱起來,變得一點都不像他自己,變得那麽得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