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劇烈的沙發運動之後,肉搏戰場終於轉移到了二樓房間舒適的大床。
第三次極限運動之後,腰已經酸麻到根本不像自己的了,安卡思對自己的體力佩服到五體投地。
看來這一身的肌肉也不是白鍛煉的。
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承受了這樣激烈的極限運動之後,還能有力氣呼吸的。
全身失力綿軟的伯爵大人,閉著雙眼安慰自己。
可是──
雙腿再度被分開,夜欲絲毫沒有因爲釋放多次而一蹶不振的堅硬再度頂上被蹂躏到紅腫的穴口。
“不要!不要!不要!”
雖然這次的呼喊有氣無力,可是絕對是貨眞價實,童叟無欺的“不要”。
“協議上有簽每天都要運動一次哦,按照協議的要求夜欲還少主人十八次。”
夜欲頓了頓動作,解釋著,不過,嘴上雖然這麽說,心理卻是准備放過可憐兮兮的近乎力竭的主人的。
什麽!
十八次!
不知道天堂收不收在床上被做死的人!
“不要再進來了,我,我,我幫你用嘴做吧。”
安卡思做出異常痛苦的決定,那裏實在是不行了,讓惡魔娃娃放過自己又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閉著眼睛的伯爵大人,絲毫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自己在夜欲眼裏可愛的就像自動撞樹的兔子。
“好啊。”
夜欲完全沒有異議,非常滿意的接受了主人的提議。
“對了,夜欲收到費南公爵的喪貼,邀請主人參加明天費南公爵夫人的葬禮。”
是啊,是啊,還要參加公爵舉行的葬禮,繼續做下去的話,屁屁都開花了,還怎麽去葬禮,最好連口交都省了。
“本來還想說,主人要是實在不願意的話,接下來欠的十八次以後慢慢還,可既然主人這麽熱情,夜欲也不想拒絕。”
夜欲舒服的綠眸半眯,溫柔的撫摸著安卡思柔順的褐發。
難得高傲的主人願意幫他口交,這種待遇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的,怎麽可能拒絕。
正趴跪在夜欲胯間,努力吞咽尺寸巨大的熱塊的安卡思,喉頭嗚咽悲鳴。
嗚嗚……他一定是整個銀河系最傻最蠢最秀逗最腦殘的伯爵了……
休斯公爵府
紫色的瞳孔中是慢慢的興奮和好奇。
安卡思被夜欲上的時候,應該會哭的很漂亮吧,一想到能親眼看到那雙清澈的藍眸中,泫然欲泣,眼角流淌出晶瑩淚珠的可愛畫面,休斯的心情就很好。
興致勃勃的公爵大人,非常期待的打開了監視器。
呃?
怎麽回事?
畫面中根本沒有什麽漂亮的藍眼,也沒有什麽期待中的哭泣,只有一雙圓溜溜的好奇的紅眼。
那,那不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炎龍麽?
沒過幾秒,粉紅色的舌頭在屏幕上放大,然後被口水汙染了的監視器畫面一片迷蒙。
又過了幾秒,模糊的畫面上出現幾顆沒長齊的牙齒,“咯哒”一聲,成爲良好的磨牙工具的攝像頭,在小炎龍的嘴裏壯烈了,公爵家的監視器呈現出黑屏狀態。
“公爵大人,費南大人發來了邀請函,邀請您去參加費南夫人的葬禮。”
正爲偷窺計劃失敗而沮喪的休斯聽了仆從的報告,眼睛蓦然一亮。
費南?
那個費南昨天還是單身呢,從哪裏突然冒出來個費南公爵夫人?
嗯,有趣的事情果然無處不在,人生果然還是美好而刺激的!
出門的時候天色還是將雨未雨的陰藍,到達教堂以後,淅淅瀝瀝的細雨就隨著微風飄了起來,溢滿悲哀的教堂也染上了幾分濕冷的氣息。
能夠順利抵達教堂,對渾身酸痛的安卡思來說,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是獨自一人趕赴葬禮的。按照貴族間不成文的規定,身份低賤的娃娃是不被允許進入莊嚴的教堂參加肅穆的貴族葬禮的,所以夜欲並沒有跟來。
那家夥一定正在想著怎樣進行積欠下來的十八次吧。
安卡思心不在焉的坐入教堂的木椅,臀部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讓他忍不住皺了皺俊挺的眉。
台上帶著金絲眼鏡的白袍牧師所說的悼詞,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腦海中全都是出門前夜欲一邊吻著他一邊誇贊他穿黑色衣服更漂亮的性感低喃。
“哦,天哪,安卡思伯爵大人,您相信麽像我們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居然要爲一個低賤的娃娃祈禱,天知道那種東西是不是眞的擁有靈魂。”
耳邊傳來的輕聲抱怨,把安卡思從臆想中拉了回來。
他向右側了側頭,帕西侯爵夫人正用一臉遭受了天大侮辱的表情看著他,似乎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帕西夫人,我和費南公爵並不熟悉,所以您所說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
安卡思禮貌的回答。
眞是倒黴啊,爲什麽身邊會坐著一位令人厭煩的貴族夫人呢,如果夜欲能來就好了,不管是聲音還是臉蛋,他都更願意他身邊坐著的是夜欲。
“哦!您不清楚?這事兒可是今年貴族間最大的醜聞,要不是費南重權在握,連皇帝陛下都對這件事情妥協了,我們又怎麽可能屈尊來參加這樣的葬禮!”
帕西夫人優雅的昂了昂頭,顯示出她對於這次葬禮的不屑。
“這樣的事情麽?我眞的是不知道呢。”
安卡思繼續保持風度的微笑,他可沒這幫貴夫人這麽熱衷於貴族間的醜聞八卦,並且他一點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意思,希望帕西夫人的牢騷能夠適可而止。
“費南公爵,居然娶了一個死去的娃娃爲妻,天哪,每次提到這個話題,我都爲他感到無比羞愧,他居然會不顧貴族的尊嚴娶了一個低賤的娃娃爲妻。”
帕西夫人掩了嘴,仿佛她此刻說的事情讓她羞恥到連說都不能說的程度。
“看來他很愛他的娃娃。”
安卡思努力的克制住甜蜜的傻笑,贊同的點了點頭,又一個愛上娃娃的男人,並且癡情到娶娃娃的地步,眞是志同道合。
如果夜欲想要嫁給他的話,他也會考慮娶他的。
“愛?哦,不,愛上玩具一樣的低賤的娃娃?這是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主人是絕對不能愛上娃娃的。”
帕西夫人搖了搖頭,對安卡思爲費南公爵對娃娃的舉動所下的結論表示驚訝。
“爲什麽?愛是不分身份地位的。”不是嗎?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緊緊牽住對方的手,感受到對方溫暖的體溫,就會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樣的幸福。
他相信再也沒有比這更能讓人愉快的事情了。
“可是,安卡思伯爵大人,您要知道娃娃這種生物除了低賤之外,他們的生命也是很短暫的,當您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之後,即使擁有再強大的力量,再龐大的權利,也不能阻止他迅速的衰亡死亡,這樣的生命期異常短暫的玩具,您會去愛麽?”
恐怕只有像費南這樣的瘋子才會去愛吧。
帕西夫人十分不解的望著從頭到尾都在幫費南男爵說話的安卡思問道。
“您說什麽?娃娃的生命很短暫?”
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重重的撞了一下,胃部傳來因爲突然緊縮而産生的不適感。
“您不知道?伯爵大人您不是擁有過好多娃娃麽?每個娃娃的都只有三到五年的壽命,費南公爵爲延續米雅的生命,想盡了一切辦法,也只讓米雅多活了一年半的時間。”
不,他當然不知道。
雖然他買過爲數衆多的娃娃,但是沒有一個能在他身邊待的時間超過三天。
他怎麽可能會知道。
安卡思感覺心髒在帕西夫人的聲音中被壓入了眞空,窒息的感覺在大腦深處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