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維與維利亞‧加洛

這晚小維洗好了澡，沒有和魏志成做「晚上的事」，而是面無表情的坐到電腦前打字和沉思，是魏志成從沒有見過的冷漠。魏志成把自己從早到晚的言行舉止都檢討過一遍，確認應該不是他惹得小維不開心，急急忙忙問，「小維，你怎麼了？」

連黑道殺上門都處變不驚、對待賴帳或收保護費的混混還能和顏悅色的小維，能讓他心情如此糟糕的，一定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然而小維繼續沉默，這讓魏志成坐立難安，抓耳撓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一向不會安慰人，解決問題的方法又都是暴力途徑，他怎麼這麼笨連哄人都不會呢？

「我姊姊說，哥哥要來台灣帶我回米國。」小維悶悶的說。

魏志成立刻想像小維從小被哥哥欺負、兄弟鬩牆如何如何，「你哥哥對你不好嗎？」

「他們對我都挺好，於我有很大的恩情，所以我更不想回去。」

小維轉過身來，離開椅子抱住魏志成，把自己埋進他的懷抱之中。

「……因為他們要的報答，你無法拒絕卻又很不喜歡？」

小維用力的點頭，良久嘆了口氣，正坐起來面對魏志成。

「我該告訴你我的身分背景。」

魏志成表示洗耳恭聽。

「我的媽媽是台灣人，國中的時候就和我的爸爸交往，高中時徹底和家裡鬧翻後，輟學跟著我爸搬到外面住，很快生了我。有一次他們吵架，我爸出門後就沒回來，那之後我媽就得獨自扶養我，可是她沒有技能，只能賺很少的錢，那時都是去要別人家的菜尾和剩飯炒成炒飯，然後我們兩個分著吃。後來她受不了生活那麼苦，就去酒店上班，收入雖然增加了，她卻沾上毒癮，大概我6歲的時候，注射毒品過量死了。」小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冷漠，像是機器在拼湊文字一樣。

魏志成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等著他繼續講下去。

「我被社工機構收留，機緣下被我養父卡帕爾‧加洛收養。我養父來自義大利，他將家族帶到美國，並在那裡發展壯大，所以被收養後我都在美國生活。之後我讀了藥學，並成為家族的藥師。我的工作，就是調製毒藥，以解決家族的對手或目標。我清楚的知道我做出來的東西多可怕，以及它們的用途，但是我一律照做從未拒絕，我就是家族殺人用的一把刀。」小維的眼神冰冷而沒有溫度，彷彿他真的是一把無機的刀刃。

「前年，我的養父死了，哥哥特雷文成為家族首領。他野心勃勃，想要擴大家族生意，於是腦筋動到了毒品上面。他不要一般的毒品，那些都已經有既定的市場，他要我研製出成本更低但效果更好的新型毒品，那是我第一次拒絕家族的命令，但是特雷文說如果不照做，他可以讓我生不如死。

「我離開家，想要去找姊姊米雷拉，她總是在各國旅行，她很少干涉家族的生意，不過連爸爸都很聽她的話，所以我想找到她，讓她說服特雷文。但是，加洛家族的對手『紅鷹』盯上了我，把我帶回他們組織。好笑的是，他們要求我做的事，以及他們的威脅，和特雷文都是一樣的。」小維露出一個苦笑。

「於是我讓他們提供材料，做出了一種毒品，然後把那些東西注射進我身體裡，當場我就心悸死亡，這是我預期的結果。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沒死，只是假性死亡。在米雷拉的幫助下，我看起來是被隆重的埋葬，但棺木並沒有鎖死，讓我能從墳墓裡爬出來，之後就來到台灣，我小時候的家鄉。」

「雖然我沒死，但畢竟也注射過一管毒藥，有將近半年的時間裡，我都在和戒斷症狀對抗，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可是生活總要過下去，那時那麼痛苦我都沒死，我活下來必定有理由，或許是媽媽保佑我吧！所以我想，不如就開個炒飯店。炒飯和炒麵真的是我唯一會做的菜，大概跟我小時候的經歷有關，我也不會做生意，要怎麼開店想法都很簡單和直觀，所以這間店才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小維終於又露出平常那種笑容，眼波流轉的神采非常迷人。

魏志成覺得現在他可以說話了，忍不住問一個他想了很久的問題，「那……你和我……我們…你怎麼願意跟我在一起呢？」

「我一直想要個男朋友，可是我滿手血腥隨時會有報應，那天在後巷看到你，我就覺得我們可以一起下地獄。所以我想，我這是找到適合的對象了……」

魏志成以往都覺得「下地獄」是種惡毒的詛咒，但現在小維這麼說，聽起來真是浪漫死了。

「想不到魏哥我年紀雖大，還有讓人一見鍾情的本事。」魏志成語帶得意的哼哼。

「你當然很有本事，魏哥……」小維笑了笑，把手按在魏志成的檔部。

魏志成是徹底被小維養叼了嘴，一天不抱抱他親親他、幹幹他的小屁股，就渾身不舒服。白天小維是尋常的店老闆，待客溫和、親切有禮、遇事不慌不亂，到晚上就是只屬於他一人的小妖精，在他的操幹下軟成一灘春水。

「我想看你玩自己一次。」魏志成親親小維的嘴，對他提出要求。

小維橫了他一眼，從床底下拿出個盒子，裡頭擺了些情趣玩具，他拿起藍色跳蛋，先用酒精擦一擦，然後抹上一層潤滑液，脫下自己的褲子，雙腿分成M字型，面對著魏志成坐在床沿。

魏志成可以清楚看到有些濕潤的小洞，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裡，意外的覺得特別興奮。

小維將跳蛋往自己的穴口湊，敏感的肛口碰到堅硬的異物就瑟縮起來，在小維的動作下，慢慢將跳蛋吞入，最後只剩一條線和控制器露在外頭。小維扭開開關，跳蛋就嗡嗡嗡的震動起來，激得他身體猛的震了下，而後發出輕吟。

魏志成看得口乾舌燥，實在受不了只是旁觀，便靠近小維，用手指把那跳蛋推向深處。

「唔恩……魏哥…」

小維抱著魏志成一只手臂，仰起頭喘息，身體一顫一顫，魏志成舔上他的喉結，手指在小維動作，推得那跳蛋跟著動來動去，幾次又捏著線把小玩具拉出來，再推進小維身體裡。

「阿…恩……」

跳蛋在敏感處上又震又磨，魏志成一手抱著小維吻他全身，最後小維尖聲叫了下，前端射了出來。他放下雙腿往後躺倒，腿根因為高潮還有些抽搐。魏志成把跳蛋用力拉出來，在小維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把自己插了進去。

「一個小玩具就讓你爽的，魏哥這裡可還餓著呢！」

他重重插進去又拔出來，對著小維的敏感處用力輾壓，小維抓著他的肩膀，無法承受般的高聲叫出來，聲音又軟又嗲求饒一般，引得魏志成更是無法自制，前前後後抽動起來。

「魏哥…恩…慢點…慢點……哈……小維要被…幹壞了…恩…要幹壞了…哈阿……」

「幹壞了才好，讓你騷，每天吸了哥多少精液恩？你要是狐狸精，都夠你成仙了。」

「阿阿阿……魏哥…恩…饒了我…我不敢了…恩……阿…」

魏志成低下頭，狠狠去吮他的唇，舌頭攪著他的舌頭，把小維吻得都要斷氣了。

「每天被你吸了這麼多精氣，老子可得討回來點。」

「恩唔…唔…恩……」

魏志成繼續吻著小維，下身不停的幹進，撞得啪啪作響。魏志成把小維幹了又幹、幹了又幹，直至饜足方才收歇雲雨。在小維迷糊之際，魏志成又重重在他臉上親一口，「放心，我不會讓你哥哥帶你走的。你可是我魏哥的人，給什麼我都不放。敢招惹魏哥就要有這樣的覺悟，知道嗎？睡吧！」

小維扯扯嘴角向他笑，安安心心的睡過去。